末世之末路花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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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艾珺不甘心地看了看倪松整理好的简易床铺,嘟嘟囔囔地躺了下去,“不知道安全区有没有大床睡。”
倪松替她盖好衣服,朝苏挽问道:“咱们就这么睡下合适吗,会不会有危险。”
苏挽仔细听
了听周围的动静,确认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可疑的声音,“要不咱俩守夜吧,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你守头半夜,两点的时候叫我换班。”
倪松嗯了一声,“行,我也觉得轮换着守夜比较好,你先睡吧,到点我叫你。”
苏挽侧身搂着方文,握紧怀里的长刀迷糊着睡了过去。
、地洞里的活人
自从与祥云心意相通之后,苏挽的五感变得分外敏锐,似乎空气中每一丝气流的转换,甚至带起的微尘,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和耳朵。
也正是因为这不似常人的敏感,让苏挽在那道灼热的呼吸靠近前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把藏在毯子下面的长刀慢慢抽了出来,寻找可以一击致命的契机。
一道拉长的阴影随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喘息声从苏挽眼前袭过,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坐起身,朝背后反手拉了一刀。
“呜呜~~”这一刀下去,耳后就传来了一声呜咽的悲鸣。
苏挽回头看去,一只浑身脏污的小黑狗,正拖着受伤的前肢朝后退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背着光,苏挽看不清他的面容。
苏挽站起身,拿刀指向那个乌黑的影子,“谁在那里!”
那人没有说话,转身朝水道尽头跑了过去,受伤的小狗想跟过去,却因为伤在腿上,只踉跄着走了几步,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苏挽见那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气愤之下踹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倪松一脚,“睡个屁啊,早晚把脑袋睡没了!”
倪松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啊,这么快就天亮了?”
“天亮你个头!”苏挽真狠不得再踹上一脚,“现在才半夜三点,你家太阳这么早出来!”
倪松把眼镜戴上,抹了把脸,“那你这么早叫我干嘛?”
苏挽冷笑一声,“你还真好意思问,不是你自告奋勇要守夜吗,你守的可真好,丧尸来了都能活啃了你!”
这时候才爬起来的田艾珺迷糊道:“丧尸来了?在哪,让倪松揍他去。”
苏挽拍了拍脑门,“你说老天爷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非得让我遇上你们这两个不成事儿的家伙!”
不知什么时候被大人吵醒的方文,拿小手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受伤趴在一旁的小狗,惊呼道:“小狗!姐姐,哪来的小狗!”
倪松这时候也觉得不对劲了,他站起身,看了看小狗腿上明显带血的新伤,“是你干的?”
苏挽没好气的瞅着他,“不是我,是你在梦里干的啊?这要不是我机警,咱们现在还指不定什么下场,刚才来的可不光是这条狗。”
倪松皱紧了眉头,“你是说,这水道里还有活人?”
“一个男人,”苏挽看向刚才那人逃跑的方向,“人高马大的男人,绝对不是你这种文弱书生能对付的。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田艾珺连忙套上大衣站起来,“那咱们
是不是得赶紧躲起来啊,苏挽不是说现在专门有人杀人劫货吗!”
苏挽给小孩套上衣服,把地上的毯子都卷起来,“那人好像对水道很熟悉,咱们要小心了。”
几人连忙收拾随身物品,只有方文看着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忍不住走了过去。小狗看见眼前的小孩,低低地呜咽了两声,趴下不动了。
方文想了想,掏出兜里的奶酪,掰下一半送到小狗嘴边,小狗小心地闻了闻,才欢快地舔了起来,急忙一口吞进肚里。
方文试探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见它很老实的趴在原地,转身拉住了正在忙活的苏挽,“姐姐,小狗很可怜,咱们给它包扎一下吧。”
苏挽回头看了看小孩那双湿漉漉地大眼睛,又看了看那只顶多两三个月大的小狗,“文文,喜欢小狗?”
方文点了点头,“小狗很乖的,刚才还舔了我的手,没有咬人。”
苏挽叹了口气,上前抓住小狗的前腿查看伤势,好在这小狗还算机灵,否则这一刀下去,就不是破开血肉那么简单了。她往小狗腿上撒了点伤药粉,包了厚厚一层纱布,防止它触碰到带着病毒的污物。苏挽还没见识过丧尸动物,但是她直觉那些四条腿的动物一定会比两条腿的行尸更有攻击力,所以还是尽量避免危险发生吧。
整个过程中小狗一动不动,只在疼得厉害时哆嗦了两下,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方文被这只小狗勾搭的小心肝乱颤,忍不住朝苏挽要求道:“姐姐,我能抱抱小狗吗?”
苏挽看了看这一小人一小狗,无奈地拿出消毒湿巾,尽可能地把小狗清理干净,才把它放进小孩手里,“文文要抱着小狗的话,姐姐就不能抱着文文了,这样你也要带着它吗?”
小孩使劲点了点头,将小狗搂进怀里,“文文能自己走,姐姐让我带着它吧。”小狗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思,也跟着呜呜了两声,好像是在哀求别扔下自己。
旁边的田艾珺看不下去了,“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花在狗身上啊,你就不怕这狗把它主人引来害咱们。”
苏挽将登山包背好,“文文太孤单了,有只小狗作伴也不错。”
倪松看了看三面的出口,“咱们接下来往哪走,要去追那个人吗?”
苏挽摇了摇头,“除非你想把手里的食物分给陌生人。敌我不明,咱们还是按照计划往外走吧。”
田艾珺也觉得苏挽的话有道理,“咱们这吃的看着多,可是架不住时间长啊,还不知道省外情况怎么样呢,没被抢走就够幸运了,哪有主动往外送的道理。哎倪松
,下次你值夜可不许再偷懒,幸亏这来的是活人,这要是来了一群丧尸,想想我都后怕。”
“在末世不能有侥幸心理,”苏挽认真地看着倪松,“错误本身就意味着死亡。”
倪松赶忙承认错误,“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这不都是路上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苏挽把小孩放在车座上,推车往东面的水道走去,“咱们赶紧走吧,从现在开始,防身的家伙不要离身。”
田艾珺在倪松腰上扭了一下,几步跟上苏挽,“咱们走多久能到出口啊?”
苏挽边走边说道:“不走错路的话,大概需要一整天,市郊山脚下有一处内河排污口,如果咱们从那里出去的话,走几个小时山路就能到红州市地界。”
倪松吹了个口哨,“比起地上的尸群,从这里出省简直太轻松了。”
“是啊,”田艾珺也跟着幻想,“如果去安全区这一路都有地道就好了。”
苏挽笑了,“你要是鼹鼠,就可以给自己挖条地道。”她这话一说完,连方文都跟着笑了几声,“姐姐,我知道鼹鼠,动画片演过,很会挖土。”
田艾珺掐着腰,“好啊你们,不许笑话人!”
“嘘!”苏挽好像听到了什么,连忙打断田艾珺的话,“你们仔细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倪松前后看了一眼,“苏挽,你是不是听错了?”田艾珺赶紧躲到倪松身后,小声说道:“别这么疑神疑鬼好不好,怪吓人的。”
远处的回声越来越近,苏挽面色一沉,“我没听错。”她把手伸到衣服里,拿出了那把乌黑的手枪。
除了初遇那天,这是倪松和田艾珺第一次看见苏挽拿出这把手枪,他们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来回看向水道两头的转弯口。
空荡荡的水道里只能听见身边人的呼吸声,远处的顶灯闪了两下,一阵轻微的好像水波涌上岸边的声音从水道尽头传了过来,压得几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第一道斜长的影子从水道尽头慢慢袭来的时候,苏挽紧紧抱住身边的孩子,就连还算镇定的倪松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第二道,第三道,第五道,第七道,越来越多的黑影从转弯处冒出,黑压压的好像要把水道挤塌一样。
“是丧尸!”田艾珺捂住嘴巴,颤声说道。
苏挽看着那些丧尸身上隐约可见的布料,“是水道检修工人!”她把包里的刀抽出来递给田艾珺,“快跑,朝这边跑!”
苏挽顾不上其他,直接蹬上车子抱着小孩一路猛骑,身后的倪松田艾珺两人紧跟着她不
放,径直朝尽头的拐弯处跑去。
“呼呼……”田艾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跑不动了……”
“不想死你就跑!”苏挽骂了一句,稍微放慢了速度,看向墙上的黄色箭头,挥手道:“往左面拐,快点,这尽头有另一个检修通道,外面有铁栅栏,只要咱们跑进去把铁门锁上就安全了!”
倪松使劲拽了田艾珺两下,“小艾,坚持住,很快就到了,你看,就在前面。”
田艾珺看着远处晃动的灯影,嗓子里冒火一样疼,“在哪啊,我看不清。”
“就在那里,”倪松往尽头一指,“小艾,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公园的花坛边啊,那里,也有一层栅栏围着,我,”他粗喘了一声,“我那时偷偷摘了一朵花给你,被管理员追着骂了一圈,你还记得吗?”
田艾珺踉跄道:“怎么不记得,哪有谈恋爱送人家菊花的,这种事儿只有你这个书呆子能干出来。”想到那些甜蜜的往事,她的腿上好像又生出了些力气,使劲迈了几步。
苏挽赶在前面骑到了那个圆形铁栅门口,她拿手电筒朝里照了照,没发现危险物,想拽开栅门,却发现上面有一把大锁。
“快打开啊!”苏挽使劲晃了晃,那锁头半点不动,她拿枪使劲砸了两下,一样没用。
小孩好像知道要发生可怕的事情,老老实实地抱着小狗躲在墙角。
这时倪松和田艾珺已经跑了过来,见苏挽还在磨蹭,弯腰喘气道:“你手里有枪,还怕打不开门锁吗!”
苏挽咬紧牙关使劲撬了下去,“你当我不知道拿枪好使吗,关键是枪声一响,会把所有丧尸都引过来,子弹够杀几个丧尸?到时候真是没有活路了!”
倪松闻言站起身,拿出手里的长刀,“你躲开,我来弄,我是男人,力气比你大。”
田艾珺瘫坐在地上,累得几乎像条死狗,“我不管你们怎么弄,求你们快点,这水道都是贯通的,丧尸速度再慢,也有走过来的时候。”
倪松试了几次锁头都纹丝不动,忍不住骂了句粗话,“妈的!一个破水道难道还有宝藏吗,还用得着这么结实的锁头!”
苏挽见倪松也打不开锁头,心底一沉,从背包里摸出另一把锁头,拉枪上前道:“但愿这一枪不会打坏栅门。”
倪松见她最后还是要拿枪,泄气地踹了铁栅两脚,待要抽出长刀时,却被栅栏里伸出的大手一把抓住,吓得他啊地一声跌在地上。
倪松连滚带爬往后退了几步,“里面有人!”
苏挽举起枪对着黑洞洞的栅栏,“是谁
?说话!不说话我开枪了!”
栅栏里伸出了一只手,把倪松的刀扔了出来,接着又拿出了一条铁棍,从锁环中央传过去,两只手握住铁棍两段,往下一铛,“咔嚓”一声,大锁掉了下来。
苏挽几人惊讶于那人的力量,全都愣住了。
那人把栅栏朝外一推,沉声道:“还不进来。”
苏挽和倪松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打开电筒,依次走了进去。
还是倪松拉着田艾珺在前,苏挽抱着孩子在后,等把车子也搬进去,苏挽拿出新锁把铁栅重新锁住,看着水道尽头隐约出现的黑影,松了一口气。
这条水道通往排污口,所以没有照明设施,苏挽几人只能靠着手电光照明。前面领路的男人眼神很利,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能稳稳走在前面,带着几人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处蓄水口。
田艾珺踩上水泥灌道,朝水底看了看,“这里还真深啊。”
倪松看了一眼周围的工作指示牌,“这是污水处理池,恐怕有几十米深,掉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苏挽看着头顶高高的指示灯,看着前面始终没有回头的男人,防备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男人没有回头,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我刚刚救了你们。对于别人,你永远是这么心怀戒备吗,苏挽。”
苏挽心头大震,“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原本在苏挽怀里老老实实的孩子突然挣扎起来,朝前面的男人喊道:“爸爸!你是爸爸吗!”
田艾珺啊地叫了一声,“你是苏挽爸爸?”
男人转过身,露出坚毅的面容,“我不是苏挽的爸爸,我是方文的爸爸。”
田艾珺混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苏挽是文文的姐姐,你是文文的爸爸,文文竟然姓方,那你也是姓方的?难道你是苏挽继父?”
苏挽先是被小孩那声爸爸吓了一跳,随后又被田艾珺口中的继父气红了脸,“我没有爸爸!他才不是我继父!”
方文踢着小腿,强行从苏挽怀里挣脱出来,迈着小短腿朝男人扑了过去哭喊着,“爸爸!你怎么才来啊!”
男人蹲下,接住方文肉呼呼的小身子,帮他抹了抹眼泪:“小英雄流血不流泪,方文,你是怎么答应爸爸的?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