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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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间,凌宇便抱拳朝着天香微微一躬身,那一刻,凌宇的心感一丝轻松,因为一切正如自己盘算那般,念及此,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继而对天香等人说道:“公主,少主离京前吩咐过在下,他不在京的这段时日里,只要驸马公主有事到商号来寻他,不管相求何事,都要在下全力以赴帮忙解决,嘿嘿……其实刚才张巡按说的这件事情不难办。”天香听得凌宇那般心中欣喜,一个箭步便走到他的跟前,满心期待的望着凌宇,焦急的询问道:“凌公子,不知道有何办法?”
凌宇见天香询问自己,见她如此焦急,心中暗喜,刚要开口回答她,只见那在旁的简辰逸拉住天香的手臂,轻声低唤了一声天香的名字,刚想开口劝她三思,抬头便看到凌宇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无奈之下,辰逸只得将抓着天香手臂的手松开,把那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凌宇见他如此这般,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回公主的话,商号中有一批货物要运往益州城,公主到时候可以躲在那一些货物之中,如果大家不放心,到时候我会亲自押送那一批货物,定保公主周全,这样一来,公主便可悄悄出京了;不过在下担心公主出京兹事体大,而且一旦公主离开京城,这公主府便无人能应对,如此一来,必然会引得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在下想为了不引起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还需要找一个和公主样貌体型相似之人留在府中假扮,这样一来,即便公主离开也无人知晓,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张绍民在旁一边听凌宇一边点头道:“凌宇兄此计甚妙,不过那和天香相似之人一时间不好找吧?”凌宇听得张绍民那么说,便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张巡按放心,这一些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凌宇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桃儿来禀报说巡按府的家丁来报说府中有人找张绍民,之后便见张绍民辞了天香等人匆匆的离开了,凌宇见如此,便朝着天香微微一躬身,开口说道:“殿下,若没有其他的吩咐,草民先行回商号准备了。”天香听得他如此说,便上前感激的说道:“此事就拜托凌公子了,天香在此谢过了。”之后凌宇便离开了,天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欢喜,心中暗思:有用的,你等我,香儿,很快就会赶到你的身边了。念及此,天香微微一笑。
那一刻,简辰逸见凌宇也离开,便也辞了天香,紧随其后,凌宇好似知晓简辰逸跟在其后,便七拐八转的来到一个僻静之处,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处,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候着身后之人赶来,过了没多久,凌宇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凌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凌宇听得简辰逸如此说,便睁开双眼,转过身,看着昔日的兄弟,冷笑道:呵呵……好一个你们,辰逸,什么时候你我变的那么生疏了,回想当日,你、我、云轩和李禄四人一同被老王爷收养,食则同桌;寝则同榻,后来我们四个和德海还有少主一起习武识文,一起玩耍。老王爷薨逝后,若不是少主赏识提拔,我们四人能成为潇然轩四阁之主吗,辰逸,难道老王爷和少主对我们的的恩情,还比不上一个天香吗,难道你我彼此之间的兄弟情谊,也敌不过你对天香的情吗?更何况天香的心里没有你,你这样为她值得吗?”
简辰逸听得凌宇的质问,回想过往的种种,那一刻,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愧疚之意,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凌兄,我……你能放天香一条生路吗?”说完此话,便“嘭”的一声,跪倒在了凌宇跟前,哀求着,凌宇见他如此,便有一丝生气,还是冷冷的说道:“辰逸,你糊涂呀你,昔日的你是多么高傲之人,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天香如此这般,哎……辰逸,为何要告诉张绍民有人要害冯绍民,如果一切照着少主的安排,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你偏偏要生出了那一些事端,你这不是在保护公主,而是在害她,还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吗?哎……辰逸,你放心吧,少主是重情之人,他不会对天香如何的。”说完此话便绕过跪在地上的简辰逸想离开,刚走了三步,便停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辰逸,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晓少主怎么处置你,但是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我们几个人的誓言吧,不管少主怎么处置你,从此刻开始,你我割袍断义,日后相见,你便是我凌宇的敌人……”说完只见凌宇含泪撕下衣摆,向空中一抛,尔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那块冰蓝色丝绸布随风飘落在简辰逸的身边,只见简辰逸拾起那块丝绸布,直起身子呐喊着:“啊……”待其筋疲力尽之时,趴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致远轩}
刚到酉时,天幕便拉上了帷幕,天色渐渐的变暗了,那一刻,东方毓眉头深锁的站在书房门边,望着飘落的雪花和那满院的积雪,微微的叹息着,此刻他无心观赏如此美景,反而忧心忡忡,就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原本定于今日出兵的事被秦沐褐延迟,当他听到杰揆来报这个消息时,便有一丝不悦,因为秦沐褐这一个决定打乱了东方毓原本的部署,可是现如今除了耐心等待,他别无它法,念及此,东方毓紧闭双眼,静静的转动着手中的念珠,以此来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就在此刻,杰揆从外院赶来,他见东方毓站在书房的门口,便走上台阶,轻声的回道:“少主,冯公子在门外求见,你看……”说到此间,杰揆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只见其微微一笑,好似明白到了什么一般,继而回道:“少主,我这就去请冯绍民。”东方毓听他这么说,会心的一笑,将手中的念珠戴到了手腕上,对杰揆说道:“杰揆,你将冯绍民带到偏厅吧,我换身衣衫就过去。”
不多时,东方毓便赶到了偏厅,只见冯绍民已然在等候自己,便撩起衣摆走上台阶,跨过门槛入其内,双手抱拳,悠悠的对端坐的冯绍民说道:“绍民兄,南晨这厢有礼了。”本在愣神的冯绍民听得有人在叫自己,便回过神,起身还礼道:“南晨兄客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主次而坐,东方毓见其愁容满面,便开口问道:“绍民兄今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冯绍民听得此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摆上在旁边的茶碗,抿了一口茶,尔后才说道:“南晨兄,有所不知,因为这场雪,秦将军今早提议,要我延迟出兵的时日,我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答应了,哎……”东方毓明白冯绍民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信任自己的,念及此,便微微一笑,端起茶碗,用茶碗盖子拨开浮在面上的茶叶,也未曾喝那杯中的茶,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绍民兄,不必忧心,既然答应了秦将军,那就再等上几日便是。嘿嘿……绍民兄,你看外面如此佳境,你我怎可浪费,今夜只谈诗词,不谈政事,可好?”说到此间,便对站在不远处的杰揆说道:“杰揆,让人准备一些酒菜到后院的亭子中,今晚我要与绍民兄一醉方休。”说完此话,未等冯绍民应允,东方毓便走到冯绍民的跟前,牵起他的手往庭院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后花园内驸马爷借酒消愁, 厢房门外郡王爷愁绪
{致远轩}
此刻,雪仍然飘飘荡荡地下着,虽不很大,可天地间也是一片模糊。十步之外已看不太清楚。当东方毓牵着冯绍民的手便往后花园的凉亭中赶,一路上,东方毓始终没有松开那只紧紧攥着冯绍民的手,只见他们俩人一前一后走着,东方毓听着踏雪的声音,回首一望,只见冯绍民身着黑色貂鼠毛斗篷,戴着个宽沿墨竹笠,越发衬得面目清润。冯绍民此刻没有说话,只随着东方毓在雪地里走着。
雪依旧下着,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踩雪的声音。那一刻,东方毓觉得这白茫茫天地之间好象只剩下他和冯素贞二人。那一刻,只觉得心里很平静,很安详,他真的很希望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那一刻,东方毓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思着:素贞,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你知道吗,若是能如此一直握着你的手,共度余生,我甘愿付出任何代价。素贞,你若相随,和我一起浪迹江湖,我真的愿意放弃一切,什么荣华,什么富贵,什么封地,什么王爵,在我的眼里都比不上你开心时那微微的一笑。
而那一刻,冯绍民的心中想着的却是那一日,自己和天香在雪中漫步的情景,回想着天香俏皮的与其十指相扣,深情的说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念及此,冯绍民不由自主的轻声脱口而出:“天香,你还好吗?”这轻轻一声,还是随着漫天的风雪飘入了东方毓的耳里,那时,东方毓的身体微微一震,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其后的冯绍民一头撞了上去,此时,冯绍民才完全回过神了,赶忙挣脱开东方毓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直视东方毓,好似在躲避什么。
之后二人尴尬的站立在原地,沉寂了良久,只听得东方毓悠悠的说道:“素贞,我能这样叫你吗?”冯绍民听得他如此说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征得同意后的东方毓继而说道:“素贞,我知晓让你现在就接受我对你的爱是不可能的,你我还是从朋友开始,好吗?嘿嘿……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接受我对你的爱。今晚,就让我们忘记一切凡尘俗事,尽情畅饮,寄情于此间佳境,如何?”
说完此话,东方毓便诚恳的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冯绍民见如此,便跨步向前,可是当他刚走到东方毓的身边,好似脚踩到了雪下的一块石头上,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时,却不曾想身边那人正好伸出手将自己稳稳地扶住了。待其站定后,低着头,微微得对东方毓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提步就走。东方毓将其如此刻意躲闪,也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冯绍民的身后,踏在冯绍民刚刚走过的足迹之上。待他们赶到凉亭之时,只见那亭内,杰揆早已将酒菜准备好了,在那里恭候着。
只见冯绍民和东方毓同时撩起衣摆,跨上那亭子的台阶,走至那石桌边上,相互谦让之后,冯绍民解下那宽沿墨竹笠后,便落座了,杰揆见如此,便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冯绍民和东方毓将二人跟前的杯子斟满了酒,之后,便恭顺的垂着双手在一边等候自家主子的吩咐。
就在此时,只见那东方毓回首对身后的杰揆说道:“杰揆,将我书房的那把古琴拿来。”那杰揆听得主子的吩咐,便单膝跪地应允着,尔后也就离开,前往东方毓的书房去取那把古琴了。待杰揆离开后,东方毓端起石桌上那杯酒,用双手握着,举到胸前,继而说道:“素贞,这杯是我敬你,希望你尽早摆脱现在的身份,恢复你原本的容颜。”说完此话,便将那酒杯凑到嘴边,一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便将那酒杯朝下示意其已然将喝尽,冯绍民见东方毓将杯子中的酒喝完了,便开口说道:“多谢南晨兄。”说完便随即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待其饮完后,东方毓拿起那酒壶,再一次将冯绍民和自己手中握着的杯子里斟满了酒。
就在他二人三杯两盏下肚之后,只见那杰揆手捧那把用锦帕包裹的古琴匆匆赶来,只见其站在台阶之下,将那古琴安置在早已吩咐人备妥的案几之上,尔后便恭敬地说道:“少主,一切都安置妥当了,不知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东方毓放下手中的酒盏,斜视了一眼,尔后言语道:“嗯,好了,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杰揆听东方毓如此说,便打了一个千向其告退着,之后便离开了那后花园。东方毓见杰揆离开后,便悠悠的对冯绍民说道:“如此饮酒着实无趣,我为你弹奏一曲何如?”冯绍民听东方毓如此提议,微微一下,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边附和着言语道:“难得南晨兄有如此雅兴,我怎可扫了兄之兴致。”
只见那东方毓走至放置古琴的几案前,将后衣摆一抖,便坐在那木凳子上,此刻,东方毓伸双手将那包裹在古琴外的锦帕撤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开始拨动着那琴弦,瞬间,那熟悉的音律随风飘入了冯绍民的耳里,只听得他随着那旋律轻声附和着:
枝上花,花下人
可怜颜色俱青春
昨日看花花灼灼
今朝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
莫待春风总吹却
三载相思为故人
只待芳枝归洞房
当冯绍民念到此间,往事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所有思绪涌上心头,此刻冯绍民的眼眶已然泛红,只听得他叹息着,之后便自饮自斟起来了,好似在逃避着一些什么一般,一心求醉。
一曲罢后,东方毓将手安放在在琴弦之上,本想对冯绍民诉说一些什么,却只见其神色异样,还不停的在灌酒,才意识到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