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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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民听得徐成那么说,便在台阶上停顿了一会,悠悠的说道:“额,是吗?正好我也有事想见秦将军,这样吧,待会你把皇上任命我的圣旨带上,和我一起过去一趟,不过现在我看还是去换一套衣服比较好。”冯绍民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身上那件沾染着尘土的衣衫。而此时的徐成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冯绍民,一躬身说道:“好,爷先到书房稍作歇息,我这就为爷去打点。”待徐成要离开之际,冯绍民将其叫下继而说道:“徐成,你让那个小厮先行回府,让其告诉秦将军我过会就去。”
“诺。”徐成应声离开,而冯绍民则是拖着自己那疲惫的身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他走到书案边上的圆椅坐下,无力的倚靠在椅背上,用手支撑的自己的头,那一刻的冯绍民双目紧闭,还不时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沉寂了很久,他在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桌上那本《司马穰苴兵法》愣神了,直到徐成带人捧着漱洗之物和衣服走进书房才回过神来,于是乎冯绍民便起身拿起茶碗用里面的清水漱了漱口,之后接过徐成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脸,待其擦拭完后,旁边有一个小丫鬟便想上前为其更衣,却不想还为触及到冯绍民的腰带,便听到冯绍民淡淡的说:“我自己来。你们都下去吧”
听得此言,小丫鬟们相互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了桌案上,在徐成的带领下退到了屋外等候着,只见冯绍民望着那桌案上的服饰,回想着天香为自己更衣的场景,心中便感觉到了一丝苦涩,无奈的一笑,褪去身上的腰带和外袍,尔后套上了那件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透过铜镜冯绍民看到那件长衫的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又将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扎于腰间,在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将黑发束起,待一切归置好以后,冯绍民呆呆地望了一眼书案上那本《司马穰苴兵法》翻开书页,将天香的信抽出,和那块玉佩一起揣进来自己的怀里,尔后便走出书房和徐成二人前往那西南督指挥使府衙;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议政室里安抚使舌战群雄 , 书房内驸马爷回忆过往
{西南督指挥使}
申时时分,冯绍民主仆二人骑着马儿前后来到了西南督指挥使的府门外,只见那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陈余走下台阶相迎,当冯绍民主仆二人跳下马儿,陈余便转身,吩咐身后跟随的小厮牵过他们主仆二人的马儿,自己则是打千请安着说道:“驸马爷,我家将军等候您多时了,这边请。”说完此话,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便领着冯绍民往那议政室那边赶。
不多时,冯绍民主仆二人便来到了议政室门外,冯绍民环顾厅堂内,只见诸位将领都在其内分次而坐,便撩起衣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诸将见冯绍民走进来,便纷纷站起身来抱拳向其行礼着,冯绍民见他们如此这般,便也抱拳一路还礼着。当冯绍民走到帅案前,便微微一正身,单膝跪地,抱拳朝着秦沐褐行礼道:“下官冯绍民见过秦将军,绍民之前有事耽搁了,所以来晚了,还望将军恕罪。”
秦沐褐见他如此,便离了帅位,匆匆走到冯绍民跟前,伸出双手将他扶起,并悠悠的说道:“安抚使,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们这也是刚刚才开始商议,你来的正是时候,何罪之有。”冯绍民听得此言,对秦沐褐微微一笑,继而谦恭的说道:“原来如此,秦将军,既然诸位将领都在此,下官有一事想和诸位商议,不知可否?”
“额,不知安抚使所谓何事?”秦沐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那眼神里除了疑惑掺杂着期盼,因为他总能语出惊人,永远会给人带来一种惊喜。冯绍民环顾了一眼,便将东方毓相送的行商图从怀里掏出,摊在议政室中央那张大方桌上,一边指着那张地图,一边转身对秦沐褐说道:“秦将军,诸位将领请看此图。”只听得冯绍民话音刚落,众人便齐齐凑上前去,只见此图路线标注十分明确,就连很多羊肠小道也记录在图中,秦沐褐俯首看着那张图,心中欣喜,开口问道:“安抚使,此图从何而来?”
“回秦将军的话,此地图是我一个经商的朋友所赠。各位将军,你们看,此间有这一条小路,我们可以通过它绕道赶往敌军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尽早结束这场战事,以解边陲百姓之苦。”说完此话后,只见冯绍民退后了几步,便单膝跪在秦沐褐跟前,抱拳说道:“秦将军,下官恳求带三千人出战,还望将军成全。”冯绍民此话一出,使得在场的众人都为之惊呆,都抬起头望着冯绍民,秦沐褐此刻心中也无比惊讶,转身微笑着扶起冯绍民说道:“安抚使,请起来,不是老夫不答应你带兵出战,而是你身为文官,又没有上过战场,毫无经验可以言,你就安心这益州城内,这上战场杀敌之事还是交给王将军和陈将军他们吧。”
“将军此言差异,绍民虽为文官,但也身怀武艺,也可上阵杀敌,再者说没人天生就会打仗的,所谓的经验,也都是靠战场中每一次的上阵杀敌,慢慢积累出来的,虽然说王将军和陈将军骁勇善战,能担当偷袭敌军后方的重任,可是将军您不要忘记了,他们现在各自驻守着东西城门,若调开他们,何人有那能力去驻守东西城门,秦将军,现如今派我前往是最合适的。绍民再次恳求秦将军成全。”说完此话便“啪”的一声跪倒在秦沐褐的跟前,再一次恳求着。
秦沐褐再一次扶起冯绍民,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只听的在旁边的陈将军看着那张地图,开口说道:“大帅,安抚使的计策虽然好,可是现在正值冬季,末将担心那条小道被积雪覆盖,难以通行,还望三思呀。”秦沐褐听得此言,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因为他不想冯绍民前去冒险,于是乎便走到冯绍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的说道:“安抚使,陈将军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不可冒然前往,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可议的,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必须就此一搏。诸位将军,这场战事已然不能在拖了,你们没有看到这益州城里每一日涌入的难民吗,你们没有看到因为这场战事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吗,你们没有看到朝廷为了这场战事耗费了多少钱财,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冯绍民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无人回应他说的言语,因为他们都知晓冯绍民所言非虚,只得默默的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的叹息着。
此时的秦沐褐竟然无言以对,站在桌案边,冯绍民见其如此犹豫,便对门口的徐成嚷道:“徐成,圣旨何在?”在门外的徐成听到冯绍民的召唤,便从怀里拿出圣旨,匆匆跑到他的身边,将自己手中的圣旨递到了他的手中,只见冯绍民轻轻的展开手中的圣旨,口中嚷道:“圣旨下。”听得此言,在一旁的秦沐褐等人纷纷回过神来,跪拜在地,之后冯绍民照本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察西南战事持久未结,朕心甚忧,为尽早解决战事,还百姓一个清平,故朕特派御史中丞冯绍民为西南安抚使,授予行事专断之权,所到之处如朕亲临,钦此。”
冯绍民话音刚落,就听得秦沐褐等诸将异口同声的说道:“末将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刻冯绍民上前将秦沐褐扶起,恭敬的说道:“秦将军,并非绍民拿皇上的旨意来压制各位,我实在不忍心在看着那边陲的百姓忍受那战乱之苦,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诸位海涵。”说完此话,冯绍民便双膝跪倒在秦沐褐诸将跟前,拜了三拜。
那一刻,秦沐褐无奈的走到冯绍民的跟前将其扶起,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诸将离开那议政室,见众人散去之后的那一刻,议政室里只剩下了冯绍民和秦沐褐二人,只见他悠悠的对冯绍民说道:“如若安抚使执意如此,那我便拨给你三千人,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不然哪怕是违抗圣命,我也不会派兵给你。”
“将军请说。”冯绍民听闻秦沐褐之言,便看了眼前之人一眼,心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哀愁,只得应允道。“这其一,我手下有十六骑,跟随我南征北战多年,老夫如今已然年迈,又膝下无子,经过这几日与你的相处,深知你的为人,更欣赏你的才华,知晓你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所以我想将那十六骑托付给你。”当秦沐褐说道这里,冯绍民本想开口说一些什么可是被秦沐褐制止了,只听得他继续说道:“这其二嘛,我要你答应我,在万不得已之时,必须保全自己,我答应过曦儿,会好好照顾天香和太子,如今你是天香所爱之人,我不想天香尝试那失去挚爱之痛,你明白吗?”
冯绍民听他之言,心中忐忑不安,本想借此机会远离纷争,可是如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开始左右为难起来了,便有一些失神,直到秦沐褐叫唤自己,他才缓过神了,只见冯绍民对着秦沐褐抱拳一躬身,继而说道:“老将军之言,绍民允诺便是。”冯绍民话音刚落,便听到秦沐褐那爽朗的笑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尔后言语道:“好,你答应就好,此乃调动十六骑的令牌,那十六骑认令牌不认人,所以你要将此令牌收藏好,此次你出征,将他们带在身边以策万全,明白吗?”
冯绍民接过他手中的令牌,朝着那秦沐褐深深一拜,尔后便开口说道:“多谢秦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下官先行告辞了。”秦沐褐朝他点了点头,见他如此便转身离去。此刻的秦沐褐望着冯绍民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一刻,他不知为何仿佛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西南安抚使别馆}
冯绍民从督指挥使府回到别馆已然是戌时,此时的夜幕已然拉开了,冯绍民用完晚膳便打发了奴仆,自己一人坐在那书房小轩窗边上的榻椅之上,望着浓墨一样的夜空,此时的夜空里不曾出现一弯月牙、一丝星光。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没过多久便开始刮起了风,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吹落着枯树叶,可是渐渐的变得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益州城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此刻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窗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屋子里,灯罩内的烛火还是那般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顿时间书房里一片漆黑,此时的冯绍民隐藏在黑夜里,卷缩着,沉寂着,被那冷风吹着,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起身关上那扇窗,摸索着走到书案边上,撤去烛台上的灯罩,尔后便拿起砚台边上的火折子将那蜡烛点起,一瞬间原本黑暗的屋子亮堂起来了,此刻的冯绍民用一根细小的铁针挑动着烛火,弄好之后,便将那灯罩放回了原处,而自己则是倚靠在书案前的圆椅之上。
只见此时的冯绍民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不知为何,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闭上双眼,自己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有关天香的画面,从比武招亲到考场内的戏耍;从金殿上抢夺花环到跷跷板之上比武招驸马;从洞房花烛夜的伤心寂寞到新房内打斗顶甘蔗;从木槿树下的温存到妙州城内天香的不辞而别;从出征前的依依不舍到如今的挂念;念及此,冯绍民微微的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天香写给自己的信,呆呆的望着皱巴巴的信封,沉思了一会,本想撤去那个烛台上的灯罩将其烧毁,但是当信封接近烛火之时,他又后悔了,心中有一丝不舍,于是乎他便无力的将那只拿着信的手垂放下,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那支狼毫,在纸笺上写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岸。之后,便又将那封书信揣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巡按府里痴情人共诉心中爱, 知晓密报天香担忧爱
{八府巡按府}
这夜晚里,京城里又下起了雪,只见那雪花零碎的飘落着,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雪花悄然地飘落着。此刻伤势未痊愈的张绍民身披一件青色的长衫来到窗边,用手推开紧闭的窗门,那一瞬间冷风吹入,这让张绍民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只见其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长衫,之后便依靠在窗边,望着那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在不知不觉中,张绍民只感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悠然的雪花反而给这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不由脱口而出:为嫌诗少幽燕气,故向冰天跃马行。
待其话音刚落,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