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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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看了一眼冯绍民,只见他双目紧闭,坦然自若,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惊讶之感,便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位便是皇上敕封的西南安抚使,御史中丞当朝驸马冯绍民。”
冯绍民听得有人在介绍自己,便悠悠睁开眼,心中暗思:这好戏就要开场了,秦沐褐,你既然想试探我,那在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嘿嘿……念及此,他便站起身来,抱拳朝着那一些将领微微一躬身,谦和的说道:“在下冯绍民,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只见其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黄色和刺绣,这件白袍张显出了主人的贵气,而观其容貌俊秀,清雅脱俗,而其举止言谈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感觉,便都抱拳回礼着。
“原来你就是冯绍民,我来问你,你为何要绑我的侄儿,不知他怎么了,做了何事触犯了你这位安抚使了。”王德听到陈余说那堂上之人是冯绍民便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拨来前面挡着的人,怒道。
冯绍民看了那莽夫一眼,双手负于背后,淡淡的说道:“敢问将军可否知晓我为何将其绑缚这督指挥使吗?他……”还未等冯绍民把那话说完,便听得王德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这安抚使耍的哪门子官威,这一进城门就将我们驻守城门的将领给抓了起来了。”
“哼,那好,你侄儿没有和你说实话,那我告诉你,今日早晨我本想入城,可不曾那人却说什么进入这益州城需要留什么买路钱,我敢问诸位,现在这边陲之地有蛮夷滋扰,逃出城中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又是一些难民,可是他呢,不思宽慰百姓,反而巧取豪夺,收受什么买路钱,我敢问诸位将军,这样的人该不该绑,该不该治罪?绍民,如此可有过错?”
冯绍民此言一出,众将领便开始窃窃私语,还不时的看了看王德,那一刻,王德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尴尬无比。就在这如此尴尬之际,冯绍民只听得背后传来一个苍老但铿锵有力的声音:“安抚使,此举并无过错。”他话音刚落,便见众将领抱拳躬身,异口同声的说道:“末将参见大帅。”
“罢了,都免礼吧。”说完便走至冯绍民跟前,向其行道:“末将见过安抚使,不知安抚使今日前来,刚才多有怠慢,还望安抚使恕罪。”冯绍民上下打量了眼前之人,只见其年迈但是眉宇间透出一股正义之气,一身盔甲让其变得威武,正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便抱拳俯身还礼道:“秦将军,绍民只是一个小辈,再者说将军品阶在我之上,将军如此这般向我行礼,真的是折煞绍民了。”
这秦沐褐本不想那么快就登场,但是见到那局面如此尴尬,便不得不从内堂里出来缓解一下那气氛,只听的其再一次说道:“是安抚使客气了,这礼是你该受的,这一则虽说你的品阶在我之下,但您是当朝驸马其身份珍贵无比,二来你又是皇上敕封的西南安抚使,这三来嘛末将管束下属无方,让他们做出如此之事,真的是有愧皇恩呀。”
冯绍民见秦沐褐如此便伸出双手紧握其手臂,将躬身着的秦沐褐扶起,微微一笑,继而说道:“老将军何处此言。”那一刻,秦沐褐看到了冯绍民指间所戴的那枚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戒指,再看了看眼前之人,心有所喜:看来天香已然认定冯绍民了,若不然她怎么会将曦儿赠予她的物件转送他人。冯绍民见其呆呆愣神,便开口轻声唤道:“秦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额,没事,大伙都坐吧,刚才我只是再想该如何处置那王和之事,不知安抚使有何见解?”秦沐褐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愣神一带而过,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秦沐褐想看看冯绍民的处事能力,便将那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冯绍民,此时的冯绍民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若是重罚了王和,那王德等人一定心中不服,若是轻判怕是类似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对这战事不利,沉思了一会之后,便开口说道:“按军法,王和犯的罪可以将其军前斩首,但是现如今真是用人之际,在下以为将其在三军面前杖责一百,以儆效尤,不知道秦将军以为如何?”
此刻众将领分座次而坐,坐在主帅位子上的秦沐褐一边听着冯绍民的主意一边心中暗叹:王和的罪责虽然不重但是现在是战乱之时,他的行为足以治其死罪,可是他不是一般的人,是王德的侄子,冯绍民此举果然高明,一则保住了王和的性命,安抚了王德的心,二则在三军面前行刑,杜绝了日后有人再做出违纪之事。念及此,便满意的捋了捋胡子,悠悠的说道:“好,就按安抚使所说的办,来人,将那王和押入大牢,明日午时三刻在辕门外实行杖责。”
秦沐褐见王和被押走后,便起身离开主帅之位走到冯绍民面前,悠悠的说道:“安抚使连夜骑马赶来,一定已经疲惫不堪,我已然让人打扫好别馆,还请安抚使先到别馆中稍作休息,至于那边陲的战事。我们明日再议,可好?”
“既然将军如此体恤,那绍明恭敬不如从命了。”冯绍民抱拳谢言道,而秦沐褐听得此言便和陈余吩咐了几句,便只见其带着冯绍民等人离开前往那安抚使别馆了。秦沐褐望着冯绍民远去的背影,心中欣喜无比。
{公主府}
天香伫立在窗边望着那月亮从树林边上升起来了,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那一些未化积雪的之上分外白,越发使天香感到寒冷。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站在这窗边发呆了,仿佛再没有冯绍民陪伴的日子,是那样乏味无趣,自己的脑海里完全被他的身影所占据,只要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便会不由自主的念想到他,反复看着他给自己写来的信,那一刻,天香望着天际的繁星,暗自问道:有用的,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你一切可好?念及此,天香便想从怀里拿出那个冯绍民送给自己的荷包,可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怀里空无一物,这时她有一些着急了,便开始在自己的寝殿里翻箱倒柜的找。
“公主,你这是在找什么的?”此时在外间的桃儿杏儿赶入内室见天香好似在寻找着什么,感到一丝奇怪,便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的开口问道。
“桃儿杏儿,你们看见有用的送给我的那个荷包了吗?”天香一边继续寻找着,一边问道。
“额,原来公主原来是在找那个荷包呀,你看,这不是在这里吗?”只见桃儿直径走到天香的床边在枕头底下找那个荷包,递给天香,继而说道:“公主昨晚不是说要让这个荷包陪伴着你安寝吗,然后将其藏在了这个枕头底下,您忘记了呀?”
“额,是吗,我倒是忘记了,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不能你们伺候了。”天香拿着那荷包对桃儿杏儿说道,话音刚落便见其二人离开了,就在天香仔细检查那个荷包是否有损坏之时,却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那熟悉的字体映入了她的眼帘,只见上面写道:昔日横波眼,今为流泪泉。今生已过也,结取来生缘。看完后,天香心中苦叹:难怪他信中会说那一句:从我离开的那一刻,我想过再也不回头,为了你,为了父皇的江山,在那战场上,那怕洒尽最后一滴热血。原来你在送我荷包之时已然决定不再回头,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要不是你自己觉得还欠我一个解释,你岂不是再也不会活着回到香儿的身边,到那时我也会抱憾终身了,有用的,为何你那么傻,现如今,只希望你看完香儿写给你的信,能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指挥使府中秦沐褐三试冯绍民, 衣冠冢前驸马爷起
{安抚使别馆}
清晨,一缕缕阳光从木窗格子的缝隙里跑了出来,一切从朦胧中醒来。太阳越升越高,射出万道金黄色的光芒,浮在半空中的几片白云,霎时间被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边,然后又被染成玫瑰色。与此同时,东边的半边天被染红了,就像一大匹发亮的缎子。阳光随着太阳的升起穿过树梢,照射着一小块一小块林间草地。大树上的露水宛如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被阳光这么一照,立即蒸发消失了。
温暖的阳光,刺眼的阳光,滋润的阳光,透过层层云彩,照射着大地,也照亮着窗前的冯绍民,此刻的他望着那阳光从云的裂缝里,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边缘上,此时的阳光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线,斜斜的投射下来。在辽阔的天空里是细细的像剑锋一样的这些光线,到临近地面的时候,却如奔流一般的扩大起来,落在那庭院之中。
就在冯绍民愣神之际,只见外面一人匆匆跑来,入屋后,只见其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属下给安抚使请安,那秦将军派管家来了,您见吗?”说完他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此时站在窗边的冯绍民,只见那阳光打在其身上给其添加一丝丝神采。
此刻的冯绍民闭着双眼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听到那人的回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盘算着这比自己预计的还来的早一些的,嘿嘿,看那秦沐褐今日有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念及此,便对那跪着的人说道:见,当然见了,不见陈余,显得我们小家气,你快去把他带到此间来见我,对了,我突然饿了,吩咐下去,让人先将早膳端到这里来,你再将陈余带来,明白了吗?”
“诺,属下这就吩咐人上早膳。”说完此言便转身离开,只留得冯绍民一人在屋中,他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暗思道:秦沐褐,你为何一而再的试探与我,之前以为你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好让我知晓这西南是你的地盘,就算我是皇上派的也要乖乖的听你的帅令,可是后来你作出的一系列的事情就感觉不像是下马威而是在试探与我,哎…真不知你所为何?念及此,冯绍民用手旋转着指间那枚戒指,拖着略微疲惫的身躯坐到了靠椅之上。
不多时,只见几个丫鬟端着各式点心放在冯绍民跟前的圆桌之上,摆放好后,只听得一个丫鬟柔声道:“早膳已经上齐了,请安抚使用膳。”冯绍民睁开眼放在桌上的点心,不知为何一点食欲也没有,总感觉欠缺一些什么,可是他又说不出来,于是乎便悠悠的对她们说道:“恩,你们都下去吧。”
正待冯绍民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了一只水晶虾饺,蘸了一点米醋,刚要食用之际,便看见刚才来通报之人带着陈余前来,只听的陈余请安道:“老奴给安抚使请安。”
冯绍民并未有起身,只是将那只水晶虾饺悠悠的放进嘴里,然后还用那筷子不时的拨弄着盘子里的点心,尔后说道:“老管家,无需多礼的,起来吧,连日来的驰骋让我这身子都散架了,今日起晚了,到此刻才用早膳,让老管家见笑了。”冯绍民仍旧拨弄着那一些点心,头也不抬的说着。
“安抚使,这也是心系边陲百姓,才会如此马不停蹄地的前来,实乃边陲百姓之福呀。”陈余恭敬的说道,冯绍民听得出来他的话语里他言语中带有诚恳,便抬起头,微微一笑,对陈余说道:“不知老管家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的?”
“我家将军特派我前来,想请安抚使过府商议军事。”陈余双手复而抱拳行礼说道,此刻的冯绍民已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桌上的锦帕擦拭着嘴巴,尔后拿起旁边的茶碗,抿了一口碗中的清茶,然后淡淡的对陈余说道:“老管家,你先回去告诉老将军,我随后就会前去。”
“诺。”陈余应声而去,李侍卫望着陈余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对冯绍民这一系列的举动有所不解,便开口问道:“驸马爷,属下不明白……”冯绍民还未等其问完,便开口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要在接见陈余之时用早膳,你是想说这于礼数不合,显得我有一些傲慢,对吗?”说完此话便看了一眼那李侍卫,见其一个劲的在点头,便又开口说道:“这是我给秦沐褐的回礼,嘿嘿……”
“额……我明白了,驸马爷是在还秦将军那个下马威吗?”李侍卫听冯绍民那么一说,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道。见他如此,冯绍民微微一笑,继而说道:“我一直在想昨日他让我等候那么久,不单单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有就是在试探我,哎,事到如今,我也不管其意欲何为,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虽然在这西南之地,他是主,我是客,可是有一些事情不要太过分了,我只是希望他能约束一下自己的部下,免得以后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再者我也不喜欢有人一再的试探我,那种感觉很怪,哎……罢了,你们把这一些都撤下去吧,再去备马,待我更完衣,咱们就去再去会会那秦沐褐。”
“诺。”只见那人应声而去,忙活开了。不多时,众人见冯绍民出来别馆的大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