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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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香听到最后“她死了”这三个字时,就像拨浪鼓般的拼命地摇了摇头,她死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莫名的痛,恶狠横的转眼看向李兆廷,他也是浑身一颤,眼里泛出些疑惑来。
又听那人娓娓道来:“听说啊……这小姐很傻!侯爷公子不要,非要嫁给一个算命先生,而那算命先生畏惧小侯爷的势力,给那个冯小姐写下了血休书,结果呢可怜的冯小姐一时想不开就这样被那个负心汉给害死了!她大好年华呀,就这样香消玉勋了,唉,可叹红颜薄命呀……”
“不!”李兆廷高声叫道,“你们胡说八道!素贞不会死的,她不会这么傻的!”说罢口中像是呢喃着什么,又跌跌撞撞的着冲出了酒馆。
天香正要追赶那个书呆子问个明白,偏不巧,一剑飘红这时也酒足饭饱打算离开了,但是和李兆廷走向相反的方向。天香两头为难,心中仔细一掂量……还是先跟一剑飘红吧,李兆廷的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稍后再管也不迟。只是冯素贞,当听到她的死讯,心里的一丝难过一丝心疼让自己疑惑,仅仅是因她不信,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觉得,像冯素贞那样的人,一定还活着,也希望她活着……
当他从酒馆听到冯素贞的死讯,便跌跌撞撞跑到妙州府府邸。他想来见她最后一面的,哪怕见了之后自己的心就会裂成两半,他也想再看看她。只是他冲进无人守灵的灵堂,拨开了棺台上布满的鲜花,才发现他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那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一瞬脑海中一片空白,似是什么都塞不下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李兆廷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冯夫人赶了来,说他盗走了素贞的遗体。那时他眼泪也流干了,哑了哑嗓子,居然一句辩驳的话也没能吐出来。再回过神来,已经在这妙州大牢里了。
这妙州的大牢由于长年不见日光所以便的阴森寒冷,在这里待得久了,便会忘了外面妙州城里宜人的景色。
李兆廷靠着潮湿的牢壁叹了口气,他害死了她,但他还活着,枉她爱他那么深,居然以死来捍卫他们两人间的情感,再看看自己为了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写下那退婚书,我……素贞,是我迂腐,是我没用,难道你就这样恨我吗,竟然连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塞外}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这首诗真的是把这塞外的风景描写的淋漓尽致”只见一少年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腕上还带着一串沉香念珠,站在破土楼上吟诗道。
“嗒嗒”远处传来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那俊秀的少年,便看见仆人扮相的人跪在他前面。
“德海,说吧,给本王带什么消息?”少年淡淡的说道。
“殿下,探马报太子被皇上关进了天牢,还不准任何人探视,为此天香公主还在天牢外大闹了。”
“嘿嘿,这么多年了,天香还是那样的随行而为,在那死气沉沉的皇宫也就她还给人一点生气。”
“殿下,皇上难道真的糊涂了,人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皇上他……。”
“哼,你哪里知道那老头子的良苦用心呀,他心里明白东方侯和菊妃可是一直盼望着小皇子当太子,现在的天牢对太子老兄来说,可是比那危机四伏的皇宫安全多了,虽说关心我那太子老兄的人探视不了,可那一些要害他的人不是也就害不了,天牢重地可都是老头子的心腹。他这哪是虎毒食子,分明是护犊心切。德海呀,那老头不糊涂,而是在装糊涂,只是东方侯他们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罢了。”
“原来如此,还是殿下看的透彻,那我们该怎么做……”“
“父王刚刚去世,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生出什么事端,让他老人家走的不安,你传令下去,让潇然轩的四阁主先按兵不动,过段时间再说吧,让朝堂上的跳梁小丑们,先多奔腾几日吧”
“诺,殿下……”
“还有什么事吗?”那少年见来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那妙州知府的小姐为了躲避东方胜的逼婚,饮药自尽了。”
“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一些天不是说比武招亲胜出的是冯素珍青梅竹马的李兆廷吗,怎么又变成了那有勇无谋的东方胜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那少年听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被人害死,情绪变得异样的激动,德海一惊,深知自家主子平时沉稳内敛,很少有这样的失态,除了在老王爷去世的那一晚外,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主子激动生气甚至绝望的样子。
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冯素珍自尽前后,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家主子。
“德海,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殿下……。。”德海本想说一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活生生的又吞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除了默默的守护别无他法。
冯素珍呀冯素珍,你我虽素未谋面,但是听世人都在传你是如何有才,如何国色天香,起初我也不以为然,但是直到那一次看到了你所写的《情寄四景》:
春柳缭绕春竹碧,无边春意无边景。
夏荷盈翠夏莲红,纯纯浓欲溢满池。
秋花惨淡秋草黄,淡淡哀愁思冬意。
冬梅冷艳冬雪素,化成融情染世尘。
那一刻你身影便不知不觉的走进了我的心,虽然我知你心有所属,但当我知道皇帝下旨让你比武招亲时,我还是无比雀跃,无比欢喜,至少自己拥有了一个和别人公平竞争的机会,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可是随着父王的辞世,参加那比武招亲变得毫无希望,那时你可知我的心是多么的痛,我知道那种不仅仅是为了父王一人,还有你,住在我内心深处的你,比起当初知晓你情有所属时还要疼,原以为李兆廷比武胜出,你和自己心爱的人会有一段美好姻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了一个懦弱之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配。
“东方胜,李兆廷,我要你们为冯素珍的死,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我东方毓,对天起誓。”少年拔剑,指天怒吼道。
这少年正是四藩王之首:南晨郡王东方毓。。。。。
作者有话要说:
、美艳菊妃苦心为儿 , 木鸟太子锒铛入狱
{五日前}
天香被那不男不女的王公公请回了皇宫,哎,这高高的红宫墙,挡住了天香极目远眺,无奈中,换回了一身女儿装。她原本扮男装时就俊俏,这会穿了粉裙纱衣却把她本就清秀的眉眼衬得愈加动人了。倘若单看长相,那双灵动的眼倒确是隐隐透出皇家之女与生俱来的气势,只是那走路的姿态,说话的语调,却都是原先男装时的模样,还有就是那属于闻臭的甘蔗。堂堂皇家女,天之娇女,居然在皇宫之内,不故自己的仪态大摇大摆地啃甘蔗,真正让人啼笑皆非。
她本没期待这皇宫中有人接她的话茬,却听转角处东方胜说道:“公主殿下闻到臭味了吗?”
她冷哼一声:“能闻不到嘛,儿子把老子的权势时时刻刻都挂在嘴上,到处吹嘘,哎,可不是奇臭无比,臭不可闻!”
东方胜却笑道:“公主,不,应该说,闻臭闻大侠当真会说笑话。”
天香一楞,眨着眼:“你认出我是闻臭啦?”随即失望道:“谁让你认出我的!一点也不好玩”,竟像小孩耍脾气般狠狠的推了东方胜一把,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没有走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天香转过头,对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东方胜说道:喂,我说那个小猴子,你那日思夜想的冯素贞可是要和那个书呆子成婚了,是不是特伤心特难过,什么天下第一猛男配天下第一美女,哈哈……”说完就幸灾乐祸的转着手中的甘蔗离开了 。
“哼,要不是看你是公主,要不是我东方胜从不打女人,我想你都不知道死几回了,居然叫我小猴子,哼,我还告诉你,冯素贞,我要定了。”看着天香远去的背影,东方胜恶狠狠的说道。
是呀,天香怎么也想不得到接下来的这一连串是非,哪怕是她亲手帮李兆廷与冯素贞牵的这红线,也不过竹篮打水,一场欢喜一场空。
皇宫内并不是只有欢歌笙舞,佳人丽宫。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有这么一间冰冷幽暗的石室,石室里的一切和这皇宫格格不入,充满了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室内正中置有一只高约两米的丹炉,从炉眼透出的红绿色的火,那光说了也诡异竟不时的变幻,偶尔有缕缕青烟从这炉眼中钻出来,很快又消散了。石壁上有一扇小小的方窗,开得很高,偌大一个石室每日就靠那个小方窗几缕阳光泄入给人一丝温暖,这让人更为容易的看到这石室内扬起的尘埃,倒把这里衬得静谧诡异了。
靠墙的方榻上,坐着东方侯和一个道士,那道士正在闭目养神,手中握一拂尘,瘦如枯柴,老态龙钟,一个五六十岁年纪老人了,看上去他脸色红润,一点也不显老。东方侯细细地打量着他:那道士便是当朝国师,由自己举荐,皇上亲自请来炼丹的。不老丹,不老丹,东方侯心下念了两遍,大约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炼的丹自己哪有不先服用的道理,所以才显得年轻吧。
却见那道士突然微微一笑,圆目一睁,道:“菊妃娘娘驾到~~~~~”
果然,下一秒,黑暗中便走出一个绝美的女子。她便是当今皇上的宠妃菊妃娘娘,只见她黄衫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她的美又与冯素贞的不同,她的美不像冯素贞那般如仙女坠入凡尘,她的美是妖娆的,还带有一点□□,男人见了便只能想到: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这美在男人眼里更具有韵味的。
菊妃便朝一张方榻坐下,悠悠地道:“国师真是未卜先知。”
国师笑道:“娘娘身上这菊花香,佳人未到,芳香已至。”他也不怕冒犯,伸长脖子嗅了嗅,“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就连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道,也有点心动了。难怪皇上和侯爷……”说罢,大笑起来,那笑声不阴不阳,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
三人未谈几句,便有小太监来传东方侯,说什么皇上请侯爷到东宫议事。
东方侯握住菊妃的手说道:“那我先走了。”
菊妃帮他整了整衣襟,柔声“嗯”了一声,见东方侯走远,对国师冷冷一笑,道:“你很好,很知趣,也很懂事,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国师道:“一百二十个愿意为娘娘服务。请娘娘吩咐。只是……老道我有个条件。”
菊妃冷哼一声,“刚还说你知趣,懂事,怎么现在你和我谈条件?”,转身便要走。
国师那尖嗓子喊道:“娘娘请留步,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侯爷为什么那么好,连我这方外之人,恐怕也有些嫉妒了。这个问题~就算帮忙预付的定金。”
菊妃淡淡道:“在我眼里,世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用来爱的,一种是用来利用的。”她刻意轻蔑地看了国师一眼,然后才说:“我要你帮的忙……我要你设法说服皇上,立小皇子为太子。”
“娘娘,为何不在枕边给陛下吹吹风,何必要让老道去说服他的。”
“有时候,有些事,枕边人,他是永远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小皇子是我儿子。”
………
这个虚假太平的年代,只是战事未起,朝廷间的勾心斗角亦无人知,人们便都享受着这虚饰着的国泰民安的盛景,做着四方整肃的美梦。倘若人人都只求抓紧自己眼前那转瞬即逝的过眼繁华,倒也真的太平了,却偏有人愿意在这平静的湖水中荡起一些波纹。
太子这个国之储君,未来的君王,有不少人都说若不是身着皇服,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少年罢了。外貌如何倒其次,只是这太子不读诗书,不学武艺,不思朝纲,倒是每天和一些木匠,对着一只木鸟发呆。想木鸟有一天能像诸葛武侯的木流牛马那样,飞起来!
开始朝中大臣都还报着一丝希望,心道太子年纪尚轻,对一件事投入,那么的执着也是好的,都认为太子会随着慢慢的长大而转性子,把那份执着转移到国事上,谁又能说他不是一位明君。只是几年过去了,太子对着木鸟发呆的时间反而越长了,下人偶尔听他总是叨念“木鸟怎样才能飞呢……”,都摇摇头,只觉得这太子玩物丧志,无药可救了。
虽说如此,这一日,有关太子的话题还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动了整个皇宫。
听服侍菊妃娘娘的宫女说,太子那日喝醉了酒,竟意图对菊妃娘娘不轨,正好被皇上撞了个正着,一怒之下要废掉太子。
满朝皆惊。虽然没有人能相信那个木讷憨厚的太子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举动,但皇上又确确实实看见了,总不能说万岁爷老眼昏花吧。再说正值龙颜大怒,凭谁能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