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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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太监接过了他手中的宫灯,天香便迎了上来,递给他一块锦帕,开口道:“绍民,怎么样?”
“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是谁,刚才我粗略的检验了一下尸身,他的颈骨被人折断,且口腔鼻腔里都没有灰烬,所以我断定此人是被人杀害后才被焚尸的。”冯绍民一边擦拭着受伤沾染的灰烬,一边对天香解释道。“冯兄,我带人找了一圈,都未曾找到许安福的踪迹。”张绍民从外间匆匆赶来回禀道。“张兄,不用找了,躺在里的就是许安福。”闻得此言,天香和张绍民一脸惊愕的看着冯绍民,只听得张绍民抢先问道:“额,冯兄,你现在为何如此确定他就是许安福?”冯绍民低着头,不停地转动着指间所戴的玛瑙戒指,疲惫的回言道:“因为他身上的腰牌,而且他是被人谋杀的。”冯绍民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接着有言道:“走,我们再去看看兆廷兄那边查看一下情况吧!”当冯绍民再次回到正房,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父亲时,情绪未曾出现大的波动,不时的转动着那枚玛瑙戒指,天香见他如此有些不放心,将手挽着他的胳膊,轻声的安慰道:“放心,会没事的。”在天香的陪伴下,冯绍民慢慢的走到了父亲的尸身旁,冯绍民轻轻的拍了拍天香的手,示意她将手松开,尔后,缓缓的蹲下身,含泪检验着尸身,他发现父亲和李仲龋一样都是被一剑砍断颈动脉流血过多致死的,但这么晚了,李仲龋为何要进宫来找父亲,难道……他们是怕我查出真相呢,还是想隐瞒什么,敏锐的他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
“冯兄,张兄,你们看,伯父右手下怎么会有一个‘南’字,你们说会不会凶手和这个‘南’字有关啊?”李兆廷守在冯少卿的身旁,抓起他的右手,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字,众人望着那个字,沉默无语。“奴才拜见公主殿下,驸马爷,皇上醒了,听闻梧雅苑走水,派奴才前来传口谕,皇上口谕:请驸马爷前往寝宫见驾,梧雅苑内所发生的事情,交由张提督和李侍读全权处理处理。”小魏子的这一句话打破了屋里的沉默。“微臣遵旨!”冯绍民、李兆廷还有张绍民异口同声的应允道。“绍民,我陪你去吧!”天香走到冯绍民的身旁,柔声的言语道。冯绍民并未开口言语什么,只是苦涩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尔后,他俩便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冯绍民不知道他们七转八拐的走了多久,一路上他心不在焉,机械式的往前走着,当他停下来得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皇帝寝宫的门口,太子祺站在门口,来回踱着步,见天香和冯绍民赶来,焦急的迎上前,言道:“妹婿,父皇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冯绍民点了点头,正要往里走,却听到太子祺小心翼翼对天香言道:“香儿,父皇说只见妹婿一人,你还是和我去偏殿歇息吧?”冯绍民见天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宽慰道:“香儿,无妨,我去去就回,你和殿下去偏殿歇息吧,我待会过去找你!放心吧……”尔后,转身走进了寝宫之中,而天香则被太子祺拉到了偏殿之中,直到四五个时辰后,冯绍民才走出了皇帝的寝宫,没有人知晓着四五个时辰里,他们翁婿二人所谈之事,不过,有心的人却不难会发现冯绍民的脸上尽显疲惫之色,他到偏殿向太子祺告辞后,便送天香回了公主府,而自己却回了驸马府。
【驸马府】
自从这一晚后,冯绍民连日来都称病不上朝,不处理政务,还闭门谢客,不管是何人上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连太子祺,张绍民和李兆廷也无一例外,每次求见都吃闭门羹,无奈之下,张绍民赶到公主府里,找天香公主探听虚实,可,没过多久李兆廷也来了,天香见他们一脸无奈,心里便明白他们前来的目的,开口言道:“绍民,他旧疾复发,太医说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张大哥,李兆廷你们就别去打扰他了。”闻得此言,张绍民和李兆廷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应允道:“诺。”桃儿和杏儿端上了香茶,放在了张绍民和李兆廷的身旁的茶案上,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天香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假装无意提起的样子,言道:“对了,李兆廷,冯老头的身后事处理怎么样了?”听得此言,李兆廷放下手中的茶碗,瞄了一眼天香,尔后,言道:“回禀公主,伯父的身后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下葬吉时钦天监也已测算好,就在明日,本想……”
言至此,李兆廷犹豫一会了,那日,在接仙台上听到冯绍民弹降魔琴,原本的那份疑惑又袭上了心头,他想着冯绍民若真的是冯素贞的话,他应该会很想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所以,他才会三番五次前往驸马府找他,可是都被拒之门外,念及此,李兆廷还是把原来的话语吞咽了回去,勉强一笑,又言道:“呵呵……本想着今晚再请些僧人为他老人家办一场法事,可是,殿下您也知道,刘府刚刚办完岳父的丧事,所剩的银两也寥寥无几,所以,想问冯兄还有张兄借些银两。这不,在冯兄那儿吃了闭门羹,去找张兄,他府上的人又说他来了您这,我就只好厚着脸皮,跑您这儿借了。”闻得此言,天香言语道:“这有何难,桃儿,问庄嬷嬷拿些银两过来,交给李兆廷。”桃儿应允着离开了,没过多久,便拿了一包银两进来,交给了李兆廷。“李兆廷,张大哥,冯老头的事情就劳你们费心了。”张绍民和李兆廷异口同声的应允着,尔后,便离开公主府操持去了。“桃儿,杏儿,快去准备一些驸马爷爱吃的糕点,吩咐外面的小厮备好马车。”桃儿杏儿接到指令后,应允着各自准备去了。不多时,天香便带着坐着马车带着糕点赶往驸马府。
“奴才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天香等人来到驸马府后,杏儿上前叩开了府门,小厮见来人是天香公主,便不敢怠慢,慌忙双膝跪地,问安道。此时,徐成也迎了出来,慌忙问道:“殿下万安!“天香跨过门槛,走到徐成的跟前,开口询问道:“起来吧,徐成,本宫问你,驸马爷呢?”徐成听得天香的询问,不敢起身,只得老老实实将冯绍民的近况告诉了天香:“回殿下的话,驸马爷,他……他自那晚回府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好几天没有进膳了,奴才每次送膳食进去,都会被驸马爷给轰出来了。”闻得此言,天香不由分说的往冯绍民的书房走去。但当天香走到书房门前时,她却突然停驻了脚步,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从杏儿手里接过了食盒,吩咐道:“桃儿杏儿,你们去外面守着,不许让任何人靠近书房,明白了吗?”还未等桃儿杏儿应允,天香已然推门而入,只见得窗户上门上都被黑布遮挡着,外间的光线一点也照射不进来,导致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天香在黑暗中摸索着往桌案边走,好不容易摸到桌案边,点燃了烛台,瞬间,书房里变得亮堂的些许。
“绍民,你这是怎么了?”天香只见得冯绍民披头散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的薄长袍,蜷缩身子,席地坐在书架前,她慌忙上前,蹲在冯绍民的身边,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她犹豫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的问道。冯绍民缓缓的抬起头,秀发遮挡住了他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天香拨开他的秀发,看到他眼里布满着血丝,一脸的憔悴,痛心不已,她将冯绍民搂进怀里,安慰的言道:“绍民,不怕,没事儿,都会过去的……”闻得此言,冯绍民突然发狂了一样推开天香,含着泪注视着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呵……绍民,哈哈,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冯绍民,我姓冯名素贞,妙州人氏,你看清楚,我也是一个女子。父亲,是素儿连累了你,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在梧雅苑吗,他是因为我才会被皇上软禁在梧雅苑里的,当日在益州,他用当归劝我离开,可是我不忍心父亲为了我受苦,我回来了,也帮皇上铲除了欲仙帮,救了太子。当初,若不是皇上的一纸诏书也就不会有比武招亲,原本以为我能用死来得到解脱,可惜我命不该绝被老人家所救,后来,东方侯为了掩饰假皇宫的秘密和王公公狼狈为奸,杀了我满门,父亲装疯卖傻才得以存活下来,我为查灭门之事才迫不得已才女扮男参加科考,我也未曾料到自己会中状元,更没有想到的是稀里糊涂的就做了你的驸马,一切的一切好似命中注定一般。呵呵,真是可笑,荒唐,这么久以来,我殚精竭虑为你们皇家做了那么多事,可我得到了什么,现在,我的父亲躺在那冰冷的棺木里,我就连前往祭拜守灵的权力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说道此间,冯绍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摔着桌案上,书架上摆的东西,那些碎片割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静静的滑落着,他突然走到墙边,取下悬挂着的佩剑,走到天香的身边,把手中的剑交到了她的手里,有意的激怒她,言道:“知道我欺骗你,是不是很生气,来,拿着它,往这里刺,这样,我都解脱了,你也自由了,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张大哥,或者是一剑飘红了,不用被困在这个金丝笼里了,也不用再和我假扮夫妻,装的那么辛苦了。”冯绍民见天香握着佩剑,伫立在原地,闭上了双眼,一心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不想天香扔下了手中的佩剑,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含着泪,哽咽的言道:“绍民,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你这样,我会心痛的,在我的心里不管你是不是冯绍民,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是东方天香此生所爱的人。”
冯绍民惊讶的睁开双眼,注视着靠在怀里的天香,心里充满了疑惑,低声言道:“你?”天香依旧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冯绍民的腰,嗅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微笑的说道:“其实……早在妙州你为我解毒昏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当时,我确实很生气,还想杀了你,可是,我看到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我就下不了手,一气之下,我就和剑哥哥离开了妙州,我以为,我会和他一起浪迹江湖,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有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那就是你。有用的,你不仅赶跑了我心里那两个深爱着我的男人,还在我的心里烙上很深的痕迹,你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你,所以,当看到你要出征的消息,我便马不停蹄地敢回了宫,我只想守着你,因为你是我的驸马,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们,我只在乎你,只想陪着你。绍民,别离开我,好吗?”
“公主,你?”冯绍民听完天香的话语,犹豫的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突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天香安慰的轻抚着冯绍民的后背,尔后,将他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了下,含着泪,一本正经言道:“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冯绍民,冯绍民就是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东方天香的驸马。”还未等冯绍民反应过来,天香已然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叫嚷道:“桃儿杏儿,吩咐她们准备些热水,再把铜镜梳子还有驸马平时爱穿的素色锦袍拿过来。”接到指令后,众人都忙开了,先是几个小丫鬟在桃儿杏儿的带领下将热水铜镜梳子和锦袍拿进了书房里,等一切放好后,天香又打发她们离开,她走到冯绍民的跟前,牵起他的手,朝摆放着铜镜的桌案边走,待他坐好后,天香帮他擦拭着手上的伤口,帮着上了药,弄好后,她拿起梳子帮他梳理着头发,不一会就把冯绍民的秀发束起,戴上一顶嵌玉小银冠,又为他换上了那一件白色对襟窄袖长衫,腰间系上了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装扮好后,又把热水浸泡过的锦帕递给他,冯绍民木讷的配合着,接过锦帕擦拭着脸颊,尔后,又乖乖的吃了一些糕点,一席间话语虽少,却让他们彼此感觉到了温馨。
用完膳后,天香走到冯绍民的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柔声的言道:“绍民,先休息一会吧,待会,我陪你去刘府给父亲上香守灵,直到他下葬为止,好吗?”冯绍民闭上双眼,点了点头,稍作休息后,他们便坐马车赶往了刘府,一时间,上香,守灵。第二日,又和李兆庭,还有天香一起扶灵柩,送出城安葬,一系列繁琐的事宜,让冯绍民疲惫不堪,在回城途中,他坐在马车里,躲在天香的怀里安详的睡着,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藩王谋定而后动写檄文公然讨伐, 驸马大义凛然冲
【南王府北苑】
月光的清辉浸透着北苑里,远处假山上,布满了花藤,藤枝上还残留着一些泛黄的枯叶,风吹过时还会发出“沙沙沙”的声响,风过后,有几片枯叶宛若一只只黄色环蝶在月光里翩翩起舞;北苑里,种了许多红梅,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