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第4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热情了?
“阿耀,你还没忘记我们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了呢。”
叶昭显说了句玩笑话,在林耀背后擂上一锤,心里颇为激动,原本此行之前他和尚琴书并没做太大指望林耀能善待他们,却没想如今实力和身份地位都大大不同的林耀还是如此随和,就跟几年前在成都一起抗旱救灾时那样,依旧是一个朴实不伪善的男孩。
有了这种待遇,叶昭显隐蔽的跟尚琴书对了个眼神,两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对实现目的稍许有了点底气。
“林将军!”
一个明显带着情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三人的寒暄。“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将我赶出这栋别墅?此时又为什么不让我自由进出?你有什么……”
“放肆!”
一声暴喝打断了洪杰的质问,跟在林耀身后的离小田中将一个箭步出现在洪杰身边,探手一掌,将洪杰整个人打得腾空而起,向后倒飞十余米距离才跌落在地上。
“谁给了你豹子胆让你可以这种态度对待首长?!给老子滚回去!自己去领处罚,不深刻检讨老子不放过你!”
等洪杰落地后,离小田中将才竖着眉斥责,那模样极具气势,看得林耀不知如何评价才好。
刚刚给出去的几滴等同天级古武者的“人体核力”,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部分,这玩意哪怕再多也经不住如此耗费。何况林耀本身的库存并不多,这几滴还是从几个主动自首与军部进行合作的保安队员体内取出来的,别的都送得一干二净,更经不起离将军的浪费了。
眼见林耀的客人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离小田中将有些不好意思,对着林耀讪讪道:“这个……,先生,对不起,我没忍住想试试这感觉,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
林耀心里替离小田有些难过,知道对方是因为久违了古武者的感觉,几年来压抑情绪在得到“人体核力”后迅猛爆发,这才不顾一切的使用了刚到手的宝贝,实在怪不得他。
“没事,你到后院去吧,那里地方宽敞,没人打搅,随便你试。”
“谢谢先生!我去了。”
林耀点头应下,一揽叶昭显的肩膀,“走,你们两个贵客难得来我这里,今天我可要好好接待你们,不过只能请你们吃上午茶,中午的飞机,我要去惠州一趟。”
“是我们冒昧打搅了……”叶昭显顺着林耀的力量走向别墅楼房,嘴里说着客套话,旁边的尚琴书落后半个身位,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离小田将军的行为让他突然意识到林耀如今的个人实力和军队身份,心里不免对此行的目的有了些担忧。
入座,沏茶,精明能干的易左军忙得跟只花蝴蝶似的,上完茶后立马消失不见,留下林耀叶昭显三人独处。
“阿耀……”叶昭显放下茶杯,皱着眉望着林耀,“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忙的什么。原本这个时候我和琴书不应该打搅你,只是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来了。”
略一停顿,叶昭显继续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节省时间,成不成你给一句话,我绝不占用你太多时间。我们这次来是想讨个人情走后门,这个……,实在没办法,唉……”
“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能办的我一定给你们办好,我办事你们还不放心吗?呵呵。”
林耀哈哈一笑,扫到尚琴书也一脸愁苦和犹豫,心里一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们……,你们走后门?”
“求情?”林耀瞪大了眼睛,“不会是有关民红会员的事情吧?有人不条件找上了你们?”
叶昭显和尚琴书缓缓点头,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愧色让他们都抬不起头来,整个人都没了刚见到林耀时的那种精神气,像是突然老了三十岁一般驼了背。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五百一十八章 谁都是人
“谁都有父母兄弟。七大姑八大姨,发小青梅,一起聊天打屁的,一起工作奋斗的。”
叶昭显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有些飘,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走题了,赶紧咳了咳,道:
“这个……,唉……,你来说吧。”
一把拉过尚琴书的胳膊,叶昭显猛的往沙发靠过去,眉头皱得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咳咳,阿耀,这话真不好说出口。”
尚琴书在统筹组织能力上不如叶昭显,但身为经济专业的高材生,同时也已经进入国家经贸委工作了几年时间,接受了高级别的培训和熏陶,应对这种人情类的商务谈判经验要强很多。
为了此行的目的,硬着头皮他也得上。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也不得不借用一句老话,中国特色。国情如此。”
“耀耀,”小草插话了,“肯定是求情了,咱们听听他们怎么说,你别冲动,这两个人肯定只是代表,他们可是好兄弟,就算不答应也不能落了他们的面子,淡定哈。”
林耀用心念嗯了一声,接受了小草的意见,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热情,笑容也没消散。
“很多时候,不是大家真愿意这么干,是不这么干事情办不好。”
尚琴书开口就来了一句看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可林耀和叶昭显都听懂了。
“都说咱中国最具智慧的一大批人进入了官场,个个都削尖脑袋往上钻,几千年传下来的遗毒作风和思想一直就没有消散过,这个地方,不是你想干一番事业就能干好的,就能干顺畅的,它还有自己特定的规则和套路。”
既然已经起了头,尚琴书就没了顾虑,哪怕林耀不答应,他也想宣泄一番压抑在心头的情绪。
“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大家虽说在涉及到位置和切身利益的时候斗得跟个杀父仇人似的,可一旦有破坏规则的人出现。又可以立即不计前嫌的联合起来共同打击。”
“这圈子里,规则和惯例才是最大的温床,当然我们说的是潜规则。”
“谁都想过上好日子,谁都想行有众拥护,坐有群瞻仰,至于享受溜须拍马的奉承,那是喝水一般的自然,也是必然的需要,所以才有一些离休或退居二线的老干部卸任享清福时反而患上这样那样的毛病,甚至立即就得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在任时无论如何日理万机到处赶场子,无论喝多少酒赴多少宴,哪怕天天醉酒也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因为坐拥权力的感觉太好了,比世界上任何补品和激素都有效。”
“在下级面前作威作福,在上级面前是孙子,谁也不想受气,不想受太多人的气,这就只能一直往上爬,爬得越高两种情况的比例才越趋向让自己更舒心的地步。”
“不站队没有发展前途,哪怕偶尔因为某种平衡的局势让中立者得到了好处。也决计不长久,更不可能走得太高。”
“这样一来,站队就是必须的了,可站队就必须为整体利益考虑,干些啥,怎么干已经不完全由自己说了算了,上面的人一个电话就可以遥控你的行为和态度,大多数时候自己只是一个牵线木偶,人前看着光鲜,人后不知道有多少苦水要倒,还没地倒去。”
“都说现在经济类案件越来越重大,涉案金额和牵扯的范围越来越广,许多商人甚至是小官员都拥有让人想象不到的能量,其原因就在于这种关系牵扯得如同乱麻一般的情况,谁都不敢轻易得罪谁,因为谁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甚至是普通的科员背后会牵扯出什么关系网来。”
“越是这样,事情就越来越复杂,老百姓办事难,但稍有一点背景的人则一路通畅无阻,哪怕是屁大个守门的门房,只要属于关键部门的,办事方便得吓人,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老头老太太不是某位局长的亲戚,得罪了就是落了面子,落了面子就是打脸,没准要牵扯出一大堆有权有势的人出来。”
“咳咳,说远了,刚刚情绪有些激动。阿耀你别见怪。”尚琴书脸色不是很好,端起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这才继续说道:
“简单的说吧,很多时候的行贿受贿都是逼不得已,当然其中也有得了好处后发现没事,时间长了就心存侥幸心理,变本加厉的爱上了这一行,然后变成了人渣。”
“但大多数的情况都是现状造成的,你不行贿,不受贿,办不成事啊!”
叶昭显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这一句话出来后,才侧脸瞥了尚琴书一眼,眼睛里无波无澜,淡定得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
尚琴书低头略一沉吟,皱着眉猛一抬头,盯着林耀的双眼,“阿耀,不怕你笑话,受贿的事情我也干过,所以才跟你说这些。”
“不过我自己没拿,都以我家三岁儿子的名义捐到民红慈善基金了。小孩子家名字没人记挂,要我用的名义捐我还不敢呐,因为你们基金会公示。”
“可就算我没将好处用在自己身上,毕竟还是拿了钱,吃喝玩乐的方面就更别说了,要我折价捐出来还真没这么多钱,以我目前的标准工资奖金来算的话。”
林耀脸上失去了笑容,他懂了,两个人这是来求情,替某些工务员求情,涉及的肯定是经济类和相关方面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叶昭显和尚琴书这是在用自身的经历告诉自己,民红公示的原则规定下,很多人其实也很无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最好的写照。
在如今这种特别时期,被民红放弃,就意味着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以叶昭显和尚琴书的能量来看,他们绝对能知道民红的产能无法拯救全国的人,甚至其中的缺口将十分巨大,因为在恐怖瘟疫面前,稍一拖延稍微的阻碍就可能夺取性命,不存在任何的侥幸。
叶昭显和尚琴书这是在求命,替亲人或者朋友求命!
林耀没有说话,叶昭显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来自深渊一般虚弱飘渺,“我的也捐了,以我爱人弟弟的名义捐的……”
具体的情况两人都没说,那些污秽事他们自己都不愿意提及,却在某些时候不得不身陷其中,这也是两人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林耀的原因,尽管他们依然挂着“中国民间志愿者协会”的相关头衔,依然动用自己的资源和能量将这个协会办得越来越壮大,却在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耻辱感和自卑感。
跟纯粹的林耀比起来,他们觉得曾经的激情和幻想都破灭了许多,见到了,也只能是无言以对。
“耀耀,怎么办?如果有人投诉他们俩,我们要不要不管他们?”
小草的声音响起,人类的情感和行为太过复杂,了解得越多越糊涂,小草觉得自己进化成拥有人的思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成为人就那么好么?有必要么?”此刻小草也对自己的目标有了疑问,但一想到林耀,立即摒弃了这个疑惑,觉得还是成为人比较好,像林耀一样成为纯粹的人类也挺不错。
“阿耀,”叶昭显终于主导发言了,“我们自认为比较了解你。所以来了这里,也代表一些兄弟来这里见你。”
“正如琴书所说,这个圈子里聪明人一大把,大家都看得深远,知道民红能力有限的不在少数,甚至绝大部分达到一定级别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可我们比他们对局势更有把握的是,我们了解你,知道你们家绝不是嘴里说说而已,一定会付诸行动的,因为以你目前的能力和实力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在某些方面国家拿你们也没有办法。”
“绝大多数的人有一种‘法不责众’的观念,同时也过高估算了自己是身价,以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离开他们就转不了了,以为ZF会有强烈措施让你们就范,甚至将这次非会员也可以享受服务的举措看作是你们的妥协。”
“可我们知道,他们错了,你们只是还没准备好,开创和构筑基层志愿者类型的队伍正说明这一点,常年的呼风唤雨让他们以为除了上级领导就数他们最大,谁也没有他们重要,他们的命比别人都值钱。”
“林耀,我和琴书,还有一些今天没来的兄弟们,我们也有自己的亲人,他们也可能犯错,有些还已经犯了错,我们求你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们想走后门。”叶昭显一句话总结了此行的目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林耀,虽然咬着牙显露出内心的卑微,却透着无尽的希翼。
林耀长呼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阿显,琴书,你们都是我林耀的兄弟,按说你们的要求我应该予以满足,可这件事情牵涉太大,我不能满足你们所有的愿望。”
“谁都是人,在我眼里,咱们国家的人都一样,当官的、有钱的,跟推板车摆地摊的没有两样,我不认为他们就高人一等。”
“同样,我也是人,自己的亲人也会特别对待,你们的心情和要求我可以理解,但也只能这么说,你们,包括没来的那些兄弟,每个人只能给五个名额,而且这种名额还附带条件,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和接受。”
“什么条件?”
叶昭显和尚琴书异口同声的追问,表情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