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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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lun理注意到林耀抬起头的时候快速掠过自己这个方向,然后毫无停顿的望向了站在他左边的段涵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这家伙,一定是装的。”郝lun理做出了第一个判断,从段青这里得来的信息分析,林耀不可能不清楚这次叫他过来的目的,现在以天真的语气在装着毫不知情,很可能林耀并不想去北京。
此时的林耀并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想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一瞬间就得出了接近真相的结论,他在苦恼。
是的,林耀有些苦恼。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中传统的思想根深蒂固在中国老百姓的灵魂里,林耀也同样如此。
以前跟地方上的一些官僚针锋相对那仅仅是小CASE,再说林耀有道理,他也不害怕会怎么怎么滴。
可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了,今天来的人明确的说了是办公厅的,目的昭然若揭,林耀当然不愿意给对方留下一个很强横很无礼的印象。可他也真是不愿意成为御医。
刚才那不到零点五秒的瞬间林耀也观察了沙发上的郝lun理,中年,四十五、六岁,戴着很配他脸型和肤色的玳瑁眼镜,齐整的头发,合理的着装,加上那双犀利的眼神和端正的体姿,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种人很厉害,远不是自己这种经验阅历可以应付得聊的。
所以,林耀有些苦恼了。
“小林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段涵渊带着慈祥的微笑,轻言细语的说话,拉着林耀的左手,不快不慢的走向客厅中央,那里有端坐着望过来的郝lun理。
“小林,这位是郝lun理,国务院办公厅的秘书,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见面。”段涵渊将林耀的手放下,微笑的看着郝lun理,“郝秘书,这位就是林耀,你们先聊,我上去泡茶。”
老狐狸!林耀腹诽。段涵渊刚介绍完就要遁走,一点调节气氛的责任都不想承担,这不是让自己更加被动么?
“你好,郝叔叔。”林耀没有采用正式的称呼,他才不想让会面变得太正式,因为那样会很压抑,他没有应付的经验。
“谢谢。”郝lun理对正转身离开的段涵渊点头致谢,然后才正视林耀,“你好,我叫郝lun理,国务院办公厅秘书一局的秘书,见到你很高兴。”
林浩呵呵一笑,没有接话,眼睛的余光瞥到正在离去的段涵渊的身影,心里更敢苦恼。
“请坐。”郝lun理在林耀被介绍的时候站了起来,现在招呼林耀入座后,自己率先坐下。
林耀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但不清楚有什么含义,于是不再多想,不管不顾的自己坐下来,不开口,他决定只听着就好了,实在不行的时候才发言,因为有一句老话,言多必失。
“你叫林耀吧?你的事情我有了解过,很不错的年轻人,医术很高。”郝lun理见林耀紧闭着嘴唇,只好自己率先开口,心想这幅模样真不像是一名名医啊。
林耀微笑着点头,礼貌的注视着郝lun理的眼睛,死活不开口。
郝lun理见林耀连回应都懒得用语言,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这次的任务难度加大了,“听说你治好了段涵渊先生和夏秋生将军,我想了解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
官话?林耀心里暗笑,依然不动声色的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十分配合,但就是不开口说话。
“你的医术跟在四川农学院的中西医临床专业所学诧异很大,甚至可以说几乎完全不同,请问你是从哪里学习的医术?”郝lun理直接进入正题,这些问题必须要问,因为林耀的医术显然具有传统古中医的特征,这其中就涉及到师承,如果师承有问题,哪怕林耀自己愿意去中南海,办公厅也绝对不能审批通过。
“跟我姥爷学了金针刺穴术,在爷爷家学了穴道按摩书,中医知识除了在学校所学,就来自于网络和爷爷家的几本医书。”林耀也没用称呼,简洁的回答了情况。
“那怎么具有如此高的医术?”郝lun理继续提问,态度十分严肃认真,“据我们了解,你外公林焕华的医术并不十分突出,你爷爷家也没有特别擅长中医的人存在,怎么你超过他们这么多?甚至我看过你治病的录像,很多手法都与这两家的传承不同,你有没有别的师承?”
“没有,我都是瞎学瞎闹的,自己摸索。”林耀有些不耐,被如此诘问让他很不爽,但还必须要忍着。
“好吧,我相信你。”郝lun理判断出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谎,因为林耀的生平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从幼儿园直到大学毕业都调查了,除了毕业后有短时间没有合适的证明人,其他的都清楚。
林耀点头,笑容少了些,但依然盯着郝lun理的眼睛,不再说话。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有关工作的事情,请问你愿不愿意到北京工作,中南海。”郝lun理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傻也不冲动,还不如直接说出要求,想来对方早就有了判断。
“郝叔叔,谢谢你的赏识。”林耀笑着说道,尽量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只是我这个人贪玩,所以不想找工作。”
顿了顿,见到郝lun理脸色变得严峻起来,林耀继续补充,“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到外面玩过,一直窝在雅安那个地方,身体也不好。现在我身体好了,家里也有钱了,我就想到处玩玩,而且随便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根本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工作。”
“以我们家现在的实力,其实也不需要我工作了,我都可以过得很好。”
郝lun理终于色变,这小子明显在说假话,自己说要玩,却偏偏整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不是玩人么,“照料领导的健康是每一个中华医疗工作着应尽的责任,这点你有没有想过?”
林耀一震,没想到会如此说话,心中感觉很不忿,觉得自己为什么就非得照料别人?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副照顾人的命?
“郝叔叔,不好意思,我不想去中南海。”林耀收起了笑容,“我不大可能去照料别人,如果今后有国家领导人需要我出手治病,请提前告诉我,我会尽量配合的,只是不可能去时刻照顾他们。”
见郝lun理脸上露出了喜色,林耀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说明,除了达到一定级别的国家领导人,普通的工务员请不要找我,我不会出手治病的,其中普通的级别包括郝叔叔你这个身份,这不是在贬低你,只是我的一个原则,希望你不要介意。”
郝lun理脸色很难看,冷冷的问道,“普通的人不出手?那你要怎么样才救普通人?难道救死扶伤不是医务工作者的天职么?”
“郝叔叔,我有治病的原则,想来你应该有所了解。”林耀也没退缩,只是语气很尊敬,“全国这么多医生,我只是一名古中医,不可能救到很多人的。另外,我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可能成天跑来跑去救人,希望你能够谅解,其实我们国家的医务工作者还是不错的,人又多又有本事,并不需要只盯着我一个人。”
“我说过了,国家领导人有需要的话我很愿意提供专业能力,甚至可以每年一次为他们诊断一下。但要让我常年陪同在身侧,甚至随叫随到的帮忙诊断一个伤风感冒什么的小病,请原谅,我实在办不到。”
“你真的要这么做?”郝lun理的脸色愈发难看,盯着林耀的眼睛里泛出了光芒。
“总不成我的未来人生就这么由你安排了吧?”林耀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其实我不去中南海发挥的作用更高啊,你不知道我研制的药每天能够救治多少人么?全国有几十万甚至更多的孩子都在使用我研制的药,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
郝lun理听到这里,立即无语了,确实如同林耀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份位置,并不应该勉强着为他人决定人生。
林耀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帮领导人治病很愿意,但不愿意花费时间帮普通人,这其中包括他郝lun理本人。而这些省下来的时间,用于研制药物帮助更多的普通老百姓,这才是真正的大功德,哪怕郝lun理带着明显的目的和任务来到成都,也无法对这个决定进行否定,更无法抹杀林耀的功绩。
那就只能这样了,没想到碰到了一个不热心权势和荣耀的年轻人。郝lun理定定的看着林耀年轻英俊的脸,心里叹息着得出结论:这年轻人很有主见,不是那种轻易会为别人意见所左右的。
“小林,希望你能够记住今天的承诺,如果我跟你联系,请你能够配合工作。”郝lun理站起身来,伸过手去准备握手,这也是他第一次打算跟林耀握手,因为林耀的技术,因为林耀的成就。
“好的,我会记住的。”林耀伸手握住了郝lun理,态度诚恳的说道,“不过你一定要事先联系,如果联络不上就联系我爸妈,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在研制新药,那个时候我不会在民红药厂,也不会开手机。”
“我记住了。”郝lun理答道,心想至少这个年轻人还有一个明显的有点,那就是很坦诚,连让自己事先联络的话都能说出口,根本没忌讳初次见面要低调和注意身份的问题。
“对了,小林。”郝lun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很想了解清楚,判断了林耀的性格和待人风格后,他觉得直接提出来比较合适。
“我听说了你治病的条件,除了收取巨额诊费,最明显的就是不救贪官污吏和为害老百姓的人,连无良奸商都不救,你真的很在意这些事情吗?按说这些社会现象跟你这个医生没什么关系的吧?”
林耀低下头呵呵一笑,然后再次抬起头望着郝lun理,很认真,很真诚,“我并不认为跟我没关系,虽然确实没有直接关系,但我也是中华子孙的一员,这些坏现象总会影响整个社会,当然也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就算不影响我的生活,我也不喜欢这种事情存在,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需要弘扬,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虽然个人的力量和影响力有限,但能不能做到是一件事,想不想和愿意不愿意去做是另外一件事,那是一个态度问题。”
“如果大家都得过且过的不管他人,自私自利的将这些责任和义务看作是国家和其他人的事情,我们的国家永远不会变得最大程度的好,我的意思是哪怕很好了,还可以更好。”
“郝叔叔,我就是这么个人,也许天真了点,或者愚蠢了点,但这就是我。”林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郝lun理,“肯定会有很多人不理解,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希望首长们能理解,不说得到你们的帮助,我只希望不要让我改变决定,这种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的。”
林耀最后一句话实在提希望,他不想最高层误会自己,因此事先打一个预防针,因为民红的行为已经开始产生社会影响力,今后的相关矛盾和影响会越来越严重,等到那个时候一定会引起国家的重视,如果领导人不理解,不支持,甚至反对,那自己一家人的愿望就永远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没有实现的可能。
毕竟,这是一个有规则的社会。
郝lun理没有就此事表态,以他的身份和政治觉悟,是不能表态的,哪怕给出看法和意见都不行,很多时候,他不能有个人的意见。
接到郝lun理结束对话的意图后,林耀告辞离开。
下楼见到大长老易破天,一起乘车回服装加工厂,林耀在车上回顾了刚才会见的每一个细节,心里依然没有底。
“我这算是成了御医,还是没成御医呢?”
……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二百六十章 干孙子
当前自己的身份算不算是御医的疑问偶尔烦扰着林耀,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总不能直接问郝lun理吧,何况他也没有郝lun理的电话号码。
问别人也不行,从段涵渊和段青那里不会获得帮助,林耀怀疑他们就算给了一个答案也不一定正确,这比直接给错误答案还叫人纠结,因为确定是错误答案的话,反过来判断就行了。
老爸老妈那里?林耀倒是想跟他们说,可担心他们承受不了这个信息。
这可不是去做官,而是去服侍人,当专职郎中。
林耀知道母亲林红梅一定会舍不得,肯定不会愿意自己去。
至于父亲罗济民,林耀很难判断他的选择,也许是在拒绝和同意两种截然相反的选择中犹豫和徘徊吧。
毕竟谁家的父母也会舍不得孩子常年远行,哪怕是当年的岳母,估计帮岳飞刺字的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将浓浓的母爱拌着恋恋不舍的涕泪刺进了岳飞的后背。
林耀不想让父母有刺字的感觉,一如侯门深似海,就不让已经担惊受怕二十多年的父母再为自己操心了吧,反正自己已经明确的表达了意见,上面总不能让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帮首长们治病,他们也得担心自己心神不宁的时候拿针的手发抖。
对于正在跟自己对练比斗的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