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的姐姐谁敢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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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过后,袁静蓉身子一斜,跌到了沈少爷的怀中。
沈少爷下意识地抱住袁静蓉,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似曾相识。
“念生,你怎么了?”袁静蓉面颊绯红,丹唇娇艳,她身上的清香,是赵慕恒花重金,从零陵香,藿香,栈香上百种香料中,精心提取,终于寻到了与凌清洛身上相似的清香。
赵慕恒说,沈念生此人阴险狡诈,生性多疑,要想骗过他,不仅仅在言行举止上,就是凌清洛头上的一缕青丝,她也要了如指掌。
“仙子姐姐,”沈少爷放开袁静蓉,叹道,“本少爷后悔了,仙子姐姐不染尘华,或许,本少爷真的不该带你回沈家。”
马车未至沈府大门,就被迫停下,想必现在的吴中沈家,是有大事发生吧。
“少爷,您回来了。”沈府的何管家,腰系白布,一见沈少爷的马车,忙跪倒在地,嚎哭道,“少爷,老太爷于昨晚亥时一刻,仙逝了。”
“怎么会这样!”季安不敢置信地道,“昨日个,我和少爷离府时,老太爷还好端端的,怎么会”
坐于马车内的沈少爷,面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他静静地听完沈老太爷离世的噩耗,却不发一言。
四周一片沉寂,在这份静谧之中,似乎透着诡异,与阴冷。
车帘掀开,沈少爷慢慢地下了马车,在经过何管家身旁时,他冷冷地道,“爷爷是死于昨晚亥时一刻,你为何不派人来苏城芙蓉坊,及时告知本少爷。莫非爷爷一死,沈府的主子,也要换人了。”
吴中离苏城芙蓉坊虽远,但沈府的管家,却刻意瞒着他,让他成为沈府,最后一个得知爷爷死讯的人。
“少爷息怒,”何管家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少爷息怒。”
“少爷,请容奴才回禀,”何管家刚欲开口相辩,但一看到沈少爷身后的袁静蓉,失声高喊道,“夫人,您您回来了。”
袁静蓉故作胆怯的低头,连一向谨慎持重的何管家,都认为她是凌清洛,那沈府的其他人,就更容易骗过。
沈府的朱门上,挂着两盏白灯笼,府内,白布飘摇,使得冷清的沈府大宅,更显得地凄凉,萧瑟。
乔漫柔一身素衣,白色的绸锦束腰,昂贵的环佩系于腰间,端庄的素颜上,却一脸着急。
她站在府门口,遥首期盼,一见沈少爷踏入府门,忙喊道,“少爷。”
视线微移,乔曼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袁静蓉,昨日之事,她早已获知,沈府失踪十余年的夫人回府,亦或是,沈颜儿口中的阳羡袁家小姐,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皆不得不防。
“少爷,万事小心,三老太爷他们在正堂内,已等候少爷多时。”乔曼柔疾步至沈少爷的身旁,低声道。
“曼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少爷停下脚步,富有深意地道。
乔曼柔愣在当场,神色复杂,难道他发现了吗?
“曼柔,在想什么呢,快跟上。”不远处,沈少爷传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急切。
乔曼柔站在原地,望着沈少爷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思百转。
她的眸中,盈盈含泪,良久,她才轻声道,“念生,别怪我。”
沈老太爷的灵堂,在沈少爷来之前,早已布置妥当。
传言,人死亡时,只是灵魂脱离了肉体,人虽死但灵魂不灭,先祖为了给灵魂找一处安身之地,便有了灵堂之说。
“小畜生,终于舍得回来了。”灵堂内,以三老太爷为首的,一些德高望重的沈氏宗亲,几乎都来全了。
“孙儿见过几位爷爷。”沈少爷躬身行礼,却语含轻蔑。爷爷尸骨未寒,这些个老家伙,又要开始迫不及待地兴风作浪了。
“不孝子孙。”三老太爷怒骂道。
老太爷一死,吴中沈家的一族之长,就落入年未至弱冠的沈少爷手中,三老太爷越想越气,要他们几个加起来上百岁的人,听命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少爷,传言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三爷爷,何须动怒。”肃穆的灵堂上,香烛微光,油灯不熄,沈少爷伸手抚过祭幛,来至供桌前。
沈少爷按在供桌前的双手,微微而颤,供桌后,便是停放沈老太爷尸身的灵柩。
忽然,沈少爷优雅地转身,指着袁静蓉道,“几位爷爷,本少爷问你们,你们之中,可否还有人认得她?”
满堂的沈氏族人,皆诧异地望向袁静蓉,一个有着倾城之容的年轻女子,此刻正不安地徘徊于灵堂门外。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明目张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明目张胆 分享到: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明目张胆(2017字)
这名女子,一袭淡青色的素裙,眉如远黛,眸如星辰,含羞带怯的绝美容颜,仿若烟霞染过天际,绚烂而飘渺。
与凌清洛一模一样的言行举止,犹如十余年前的荣惠公主,死而复生。
前来兴师问罪的沈氏族人,一时不明沈少爷的真实意图,唯有面面相觑,噤声不语。
一晃十余载已过,前尘往事俱成烟。
但是,当年吴中沈家迎娶荣惠公主之事,仍为人津津乐道,而吴中沈氏一族,也因此,在江南之地扬眉吐气。
“凌清洛,看你生的好儿子,目无尊长,肆意妄为!”三老太爷一开口,便直接承认了袁静蓉的身份。
沈少爷眉间一动,暗忖道,三爷爷老奸巨猾,怎会如此轻易地让仙子姐姐进府?
袁静蓉缓步踏入灵堂,胆小懦弱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之色。依照赵慕恒的谋划,要名正言顺地成为沈夫人,她必先过沈少爷这一关,至于沈家的几位老太爷,只需许以重利,焉有不成。
沈老太爷一死,沈少爷众叛亲离,无人相助,偌大的沈府,江南第一世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即使事后被远在京师的韩将军,江阴的程侯爷得知,又能如何?毕竟远水难救近火,吴中沈家的府内之事,他们也无权干涉。
袁静蓉悄悄打量着已死的沈老太爷,摆满祭品的供桌之后,沈老太爷正静静地躺在紫檀棺木内,一身昂贵的暗灰殓衣,慈眉善目,宁静安详。
口含古玉?
袁静蓉暗惊,依礼,人死后,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出自《周礼》),沈老太爷无官无职,却破例口含古玉,难道吴中沈家,真如世人所言,深不可测,富可敌国。
“沈少爷,请节哀。”站在一旁的良石,忽然出声道,“沈少爷,老太爷年事已高,即使寻得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随即,他走至沈少爷的身后,以轻若无声之音,再道,“中毒已深,无力回天。”
“爷爷”沈少爷手抚灵柩,喃喃道,“现在的吴中沈家,终于只剩下本少爷一人了。”
白布掩盖的灵柩内,躺着的,是喊他乖孙儿的爷爷,却也是害死仙子姐姐的沈老太爷。
早在良石入住沈府时,良石就把沈老太爷被人下毒之事,告知了沈少爷。沈老太爷身上的毒,乃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若是寻常大夫,根本诊不出,病人是中毒而死。
“诸位,可否请听老夫一言,”三老太爷手拄阴沉木而制的拐杖,重重地一敲,道貌岸然地道,“我们吴中沈氏一族,稳居江南百余年,如今,我们沈府,更是众望所归的江南第一世家,”
三老太爷边说,边暗暗将满堂沈氏族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先祖历尽艰辛,方有我们沈家在江南的立足之地。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不仅仅是属于沈家的长子嫡孙,而是,属于我们吴中沈氏一族中的,每一个人。”
三老太爷声情并茂的言语,引得满堂之人,点头称是:他们也姓沈,凭什么只有沈念生一人,坐拥富可敌国的沈府,享尽荣华。
“大哥的病逝,老夫几个痛失手足,而吴中沈氏,更是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族长。吴中沈家,乃江南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老夫绝不容许任何人,毁了它。”三老太爷几度哽咽,一族之长,本该有族内辈分最高,地位尊崇之人担任,就因大哥的一句临终遗言,让沈念生这样的纨绔少爷,当上了吴中沈氏的一族之长。放眼整个江南,哪有一个年未至弱冠的族长。
三老太爷面上悲戚,但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而在场的沈氏族人,都哭得泣不成声。
“沈念生年纪尚轻,又桀骜不驯,若将沈府的一切,都交给这位娇生惯养的少爷掌管,老夫怎能放得下心?”当着沈少爷之面,沈家的三老太爷,毫不留情地直骂沈少爷大逆不道,败坏沈府声誉。
这般冠冕堂皇的言辞,听得沈少爷心头烦躁,他单手抚胸,微微带喘,三老太爷满嘴仁义道德,什么吴中沈氏的百年大计,什么吴中沈氏的一族安危,归根到底,三老太爷就是觊觎沈府的万贯家财。
沈老太爷死了,沈老爷下落不明,沈家的长子嫡孙,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命不久矣的沈少爷。沈家嫡脉后继无人,作为旁支的三老太爷,还有众多的沈氏族人,怎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三老太爷所言极是”满堂附和之声,却唯独不过问,沈家唯一的嫡孙,手握沈家信物的沈少爷。
‘啪啪啪’抚掌声起,沈少爷嗤笑道,“三爷爷,由长子嫡孙承继祖业,有何不妥?即使您看中了沈府的家产,等本少爷死了,您再来,也不迟。”
“放肆,你一个小辈,怎敢如此与老夫讲话!”三老太爷气得怒骂道。
沈少爷冷哼一声,清雅之容上,威严慑人。
“爷爷,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您一心想要保护的沈氏族人!”沈少爷遥指满堂沈氏宗亲,堂兄弟,堂叔伯,讽道,“当年,您为了保住沈府,不惜纵容赵慕雨下毒谋害本少爷的仙子姐姐,您以为,沈府没有了仙子姐姐与爹爹,别人就会放过我们鳏独之人吗?可是爷爷,您睁开眼瞧瞧,即使别人放过孙儿,可您的兄弟子侄,却仍将孙儿,逼上绝路。”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她手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她手中 分享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她手中(2062字)
本是同宗亲眷,血耐相连,却因沈老太爷一死,沈少爷势单力孤,别有居心的沈氏族人,欺沈少爷年少,合谋威逼沈少爷一人。
乔曼柔垂眸暗伤,原来,这就是深埋十余年的真相:当年,赵慕雨因妒成恨,下毒谋害凌清洛之时,沈老太爷早已心知肚明。沈老太爷为保沈府,只能牺牲凌清洛,以尽敛沈府的锋芒。
“小畜生,休得胡说八道,”三老太爷气急败坏地吼道,“天地可鉴,老夫这般做,全是为了我们吴中沈家。沈念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无德无能,何以承继我们沈府的百年祖业?难道,你想败光我们沈家所有的财产,让老夫无颜面对死去的大哥,与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少爷轩昂而立,清雅俊逸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妖艳的双眸,勾人心魄。
嘴角处,似乎弥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
“别动怒。”良石按住沈少爷的肩头,低斥道,“你不想活了吗?一旦动怒,毒发提前。”
沈少爷抿嘴不语,极力抑制这抹熟悉的血腥之味。
时日不多,解药无望,求生不得,求死何难?
“先祖遗训,掌沈府之权,需以信物为凭,三爷爷,难道您忘了吗?”执掌沈府,需有沈府的信物,倘若三老太爷执意抢夺,便是违背先祖遗训,依族规,轻则,杖责四十;重则,族谱除名。
一旦族谱除名,死后便不许葬入祖坟,只能埋于荒野,成为孤魂野鬼,三老太爷心有不甘,狠狠地瞪着沈少爷,却无法相驳。
“仙子姐姐,本少爷带你回房休息。”沈少爷冷冷地扫过灵堂内的沈氏族人,丝毫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怯弱的袁静蓉,却一把推开沈少爷。
“沈府的信物,在我的手上。”玉手一摊,竟是众人争夺的沈府信物。
此言一出,满堂之人哗然。沈府的信物,在袁静蓉手中,那沈府之权,岂不是由她执掌。
“仙子姐姐,你。”沈少爷苦涩一笑,刚刚在马车上,仙子姐姐假意跌入他的怀中,并趁机偷取沈府的信物,他并非不知,而是不愿相信。
他命不久矣,纵有万贯之财,煊赫之权,又有何用!
临死之前,能见到仙子姐姐,他死而无憾。哪怕,眼前的仙子姐姐,接近他,另有图谋。
“念生,我都想起来了,”袁静蓉故作痛心疾首地道,“孩子,十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不学无术,肆意妄为,但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地辱骂他们。念生,还不快给你的三爷爷赔罪。”
“仙子姐姐,”沈少爷如稚子般,委屈地喊道。
他的仙子姐姐,竟然会听信三老太爷的虚伪之词;他的仙子姐姐,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骂他;他的仙子姐姐,竟然没有了昔日对他的宠溺之心。
“你的外祖父,饱读诗书,为人耿直,而你呢,”袁静蓉继续数落道,“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沈念生,你太让娘亲失望了。我问你,张相爷之子张玄颢,可否是你所杀?”
“沈少爷,她不是师母。”良石忙扯住沈念生的衣袖,沈少爷一旦认罪,后果不堪设想。
袁静蓉步步紧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