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的姐姐谁敢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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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霸道的钱公子,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如土色。
“颜儿小姐,让你受惊了。”柳江沉敛的眸中,威严尽散。
“多谢柳大人出手相救,颜儿感激不尽。”沈颜儿抱着小佑儿,屈膝行礼。不管柳江是何人,但他,终非池中物。
柳大人?柳江玩味地一笑,似乎很满意沈颜儿这般称呼他。
“茶楼人蛇混杂,颜儿小姐不宜在此久留。”柳江的声音,不容拒绝,沈颜儿稍愣之后,便不再做声。
“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柳江身旁的随从,恭敬地问道。
“不必管了。”柳江再次望向楼上的雅间,意味深长地道。
“颜儿小姐,我们走。”在沈颜儿的错愕中,柳江已来至她的身旁。
哇哇,沈颜儿怀中的小佑儿,一直哭闹不停,任沈颜儿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小佑儿,瞧,这是什么。”柳江从腰间取下一块雕刻剔透的玉佩,摇晃在小佑儿的眼前。
小佑儿睁着泪眼,清澈的小眸子,随着玉佩的摇摆,来回转动,甚至忘了哭泣。
柳江的随从,皆目瞪口呆,这般温柔的主子,他们何曾见过。怪不得,爷主动请缨亲下苏城,原来是为了这位江南女子。莫非,这女子怀中的小公子,是他们的小主子。
待柳江与沈颜儿等人一离开,钱公子才敢从地上爬起。
“沈颜儿,本公子今日姑且放过你。”钱公子眼中带恨,低骂道。
“公子,”钱府的下人,指着楼上的雅间,战战兢兢地回道,“公子,您弄错了,刚刚那茶杯是从那扇窗前飞出”
言下之意,砸钱公子的并非是儒冠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没用的奴才!”钱公子满腹怒气,一把推开钱府的小厮,朝着四方客的楼上而去。
“公子,使不得,万一又遇上。”钱府的几个小厮惊甫未定,心生惧怕。
“怕什么,本公子就不信邪。”钱公子毫无悔意,他不信,今儿个,还能再遇上如儒冠男子那般厉害之人。
钱府的小厮,与钱公子一样,欺软怕硬,他们见钱公子所言,似乎合情合理,心中的俱意,便少了几分。
砰,楼上雅间的门,被钱府的小厮,一脚踢开。
楼上的雅间内,有一个画屏,画屏之后,有一矮榻。
“狗仗人势。”红木桌前,青衣男子隐隐动怒,随手一扔,那茶杯便直直飞向钱公子。
“是谁又砸本公子?”钱公子抱头,骂道。
然而,当钱公子看清红木桌前的人时,嚣张的气焰,顿消。
“沈沈少爷。”钱公子两脚发软,跪倒在沈少爷的面前,今日,他出门不利,撞邪了。
江南之地,虽传言沈少爷派人暗杀相府公子,但沈少爷一日未定罪,他依旧是江南第一世家的少主。
“滚。”沈少爷薄唇微启,清雅的俊容之上,含威不露。
“是,是,”钱公子连连后退,面露惊恐。
一年前,沈少爷不仅阻扰了钱公子与沈颜儿的亲事,还险些杀了他,自此以后,钱公子见到沈少爷,便低三下四,不敢再放肆。
啊,只听一声惊叫,钱公子退至最后,不慎从楼阶上滚落,跌断了双腿。
“公子,”钱府的小厮赶至钱公子的身旁,手忙脚乱地抬起钱公子,出了四方客。
哈哈,四方客的人,见不可一世的钱公子,被抬着出四方客,满堂大笑。
雅间的窗户大开,隔窗遥望,可见四方客的亭台上,那弹唱的歌女,臻首娥眉,美艳动人。
沈少爷妖娆的眸中,一片赤红,但他的脸,却带着病态,略显几分苍白。
“少爷,让大小姐回府吧。”季安担心地道,赵慕恒虽是大小姐的生父,但此人,心思难测,善恶难辨。更何况,那个柳江,无故亲近大小姐,不得不防。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绝美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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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言,本少爷自有分寸。”沈少爷眼睫半阖,无精打采,似睡未睡。
“少爷,求您让大小姐回府吧,少爷,。”季安仍在旁苦苦相劝,却被坐在沈少爷左侧的良石摆手阻拦,现在的吴中沈家,面上,看似平静,风光无限,但实则,暗藏杀机,岌岌可危。若将大小姐留在沈府,只能无辜受累,于事无补。
良石沉思道,“胆敢与钱府为敌,那位柳公子,似乎来头不小。”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儒冠书生,却深藏不露。
“他叫柳江,原先在我们府邸待过月余,听说,他是个落地的举子,”季安据实道,“那时,我们沈家的府内之事,全由大小姐一人执掌,大小姐怜他落魄潦倒,三餐不济,便留他在府中帮衬。老奴记得,何管家当初极力劝阻大小姐,莫要留柳江在府,但大小姐一意孤行,何管家也无可奈何。依老奴看,柳江此次衣锦回乡,极有可能是,还大小姐昔日的恩情。”
在良公子入住沈府之前,柳江早已离去,良公子与柳江素未蒙面,自然不识柳江。
“如此,依你之言,柳江离开沈府,是因为他攒够盘缠,赴京赶考。随后,他再一举夺魁,成为天子门生,官途无量。”季安的解释,听来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然而,令他生疑的是,柳江为何会选在张玄颢死后不久,亲下江南。
难道,只是巧合?良石淡笑不语,张玄颢之死,牵动千丝万缕,只怕这位柳江柳大人,也是来者不善。
四方客的亭台上,幽幽的琵琶声,渐渐飘远,及至,消失无闻。
须时,楼下众人喧哗,季安耐不住好奇之心,引颈遥望,但见,四方客的亭台上,纱幔垂落,透过薄薄的纱幔,一位体态婀娜的女子,举步轻盈,缓缓地行至亭台中央。
鲛绡纱幔遮住了女子的容颜,翩跹的芳影,却令四方客的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风起,纱幔飞舞。
“夫人!”季安不经意地瞅见纱幔中的女子,惊得双目大睁,脱口而出道。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夫人’,使得良石猛然抬首,淡如止水的脸上,复杂难辨。
“季安,你莫不是看花了眼。”沈少爷不悦地斥道。
季安口中所喊的‘夫人’,便是沈少爷的娘亲,皇上亲封的荣惠公主,已故翰林之女,凌清洛。
十年前,沈含植抱着中毒至深的凌清洛,远离凡尘,躲入闲云山庄,便再未出现过。闲云山庄外,五行八卦布阵,而通往闲云山庄唯一的小径,又被沈含植封锁,因此,哪怕是在闲云山庄待了多年的良石,也无法踏入闲云山庄半步。
女子纤手一扬,轻拨琴弦:
“初见暗把芳心许,一襟相思染尽春;
寒夜独眠空彷徨,冷衾抱影自断肠。
枕上菡花着清泪,明珰素袜音尘绝;
残魄芳华两相误,只道今生梦缘浅。”
琴音渺渺,如仙乐再现,与当年名动天下的《临风曲》,不相伯仲,而词曲,却是取自凌清洛在醉天下时所唱的《相思尽》。
一曲相思尽,情缘何太浅!
仙子姐姐,半阖双眸的沈少爷,一听琴曲,立时睁开眸子,流彩熠熠。
良石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是她,是她的声音,莫非,她真的回来了。
沈少爷忙起身,步下楼阶,奔向亭台,仙子姐姐,一定是他的仙子姐姐。
衣袂纷飞,艳眸璀璨。
“仙子姐姐,”沈少爷迫不及待地掀开鲛绡纱幔,逼近弹琴女子。
琴音戛然而止,蒙着面纱的女子,怔怔地望着沈少爷,不知所措。
“仙子姐姐,”沈少爷低喊,清雅的俊容上,隐隐含泪,他颤抖地伸手,在女子的花容失色中,毫不犹豫地揭下女子的面纱。
薄如蝉翼的面纱,从沈少爷的手中滑落,悄无声息。
女子倾城的脸庞,的确如十年前般,如梦似幻月,绝美似仙子。
“仙子姐姐,别丢下本少爷,好不好。”沈少爷扑向女子的怀中,可怜兮兮地道。
四方客的人,皆目露诧异,往日里,他们见惯了沈家少爷,倨傲骄纵,冷漠无情;而此刻的沈少爷,仿若是被丢弃的稚子般,惹人心疼。
“少爷,她不是夫人,”紧随而来的季安,一见女子绝美的容颜,失落地道。十载音讯全无,即使夫人仙姿佚貌,但终归芳华已逝,而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试问,她又怎会是沈家的夫人、少爷的娘亲?
刚刚的确是,他看花了眼。
“师母曾中过‘红颜碎’之毒,据恩师谈及,一旦女子解此毒,便能容颜永驻。”良石言辞含糊,不置可否。
眼前的女子,是凌清洛,又非凌清洛。
“你是谁?”绝美女子震惊过后,忙推开沈少爷,惧怕地道,“这位少爷,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你的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十年了,你离开本少爷十年了。十年前,本少爷尚年幼,而今,本少爷已长大成人,故而,你认不出本少爷,亦情有可原。仙子姐姐,你沉睡刚醒,只怕一时记不起前尘往事,不过,有本少爷在,本少爷会带你追寻旧踪迹,让你尽快记起你真正的身份。”只有沈少爷一人,仍固执地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跟本少爷回家吧。”沈少爷不容女子拒绝,拽起女子的皓腕,走下亭台。
“沈少爷,静蓉姑娘已卖身给四方客,她”四方客的管事,慌忙拦住沈少爷。
“季安,拿钱来,”沈少爷将一把银票,直接扔向四方客的管事,之后,他便带着静蓉,离开了四方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昔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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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执意送沈颜儿至赵府门前,他虽一身儒冠,但隐隐而来的威严,令人不敢忽视。
沈颜儿无法拒绝,只能应允。
说也奇怪,小佑儿似乎很喜欢柳江,自离开四方客后,小佑儿便不再哭闹。粉嫩的小脸之上,泪痕未干,他的小手,紧紧握着柳江的玉佩,任沈颜儿怎样诱哄,小佑儿仍不肯松手。
“佑儿,快把玉佩还给柳大人。”沈颜儿无奈之下,只有掰开佑儿的小手,强行夺过。
哇哇,玉佩一离手,小佑儿又放声大哭。
“这孩子,将来定是个不吃亏的主。”柳江摇头轻笑。
这枚玉佩,乃娘亲临死前交至他手上,要他送与未来的妻子,不知为何,当他再次与这位江南女子相见,便想起了那日他在沈府,对她的承诺:大小姐,若有一日,你厌倦了沈府的锦衣玉食,柳江愿意带你离开。
不经意的心软,偶尔间的茫然,等柳江回神时,他的玉佩早已在小佑儿的手中。
小佑儿破涕为笑,粉嫩的小嘴儿,朝着沈颜儿,不悦地嘟起;清澈妖娆的小眸子,潋滟流转。
“佑儿年幼,尚不知深浅,若有得罪之处,望柳大人宽恕。”沈颜儿歉意地道,“这玉佩,我改日派人送回至大人府上。”
“无妨,”柳江意味深长地道,“当日,蒙大小姐施以援手,在下无缘相报,若佑儿喜欢这玉佩,就送予他,权作在下的见面礼。”
“颜儿小姐,后会有期。”柳江捏了捏佑儿的小脸,转身离去。
沈颜儿轻叹,抱紧了佑儿的小身子,步上赵府朱门前的石阶。
当初,她只知柳江科举不第,贫困潦倒,却不知,他竟暗藏锋芒,骗过了她。这枚玉佩,价值连城,若柳江只是个寒门子弟,哪怕他现在飞黄腾达,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拥有,这稀世之玉。
“佑儿,娘亲能护你至几时?”短短一月,沈府连遭数劫,她的佑儿,死于非命,而她怀中的婴孩,是沈家唯一的子嗣,若让他人得知,亦凶多吉少。
“大小姐,大小姐”沈颜儿还未行两步,赵府的家丁,便匆忙地赶过来,禀报道,“大小姐,知府大人的官轿已至府门。”
“知道了。”沈颜儿神情冷漠,苏城的知府衙门,几经易主,十余年前,苏城知府吴弘文,乃赵府的三姑爷,但因小舅舅的岳父路巡抚赋闲在家之后,吴知府也丢官罢职,从此以后,赵府的朱门前,就再未出现过官轿。
“给赵大小姐道喜!”高知府人未至,声先闻。
沈颜儿将小佑儿交给身边的丫鬟,屈膝行礼道,“民女沈颜儿见过知府大人。”
她自称沈颜儿,便是在告诉高知府,至始至终,她只是沈颜儿,而非赵家小姐。
“赵大小姐不必多礼,”高知府充耳不闻,仍喊沈颜儿为赵大小姐,“赵大小姐,令尊呢,本官有事要与他相商。”
“小舅舅卧病在床,恐不便前来,”沈颜儿不卑不亢地道,“高大人有事,可否说与民女听?”
这位高大人,与赵府从未有往来,他此次造访赵府,却向她道喜,沈颜儿心生困惑,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既如此,本官也不拐弯抹角了,”高知府边打量着沈颜儿,边道,“本官有一世侄,他对赵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故托本官前来向令尊提亲,想纳大小姐为妾。”
“民女声名败坏,不敢高攀钱公子。”沈颜儿杏眼含怒,言语更冷淡。
“江南之人谁不知,大小姐曾伺候过沈少爷,早非清白之身,如今沈少爷玩厌了,钱公子肯要你,并与你再续昔日夫妻情分。大小姐,莫要不知足!”高知府讽道,“你虽为赵府的大小姐,但与别的世家小姐相比,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