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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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一下,见拓跋祺正坐在床边翻看着手上的一本折子,烛光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深邃的双眸专注于文字,那神态极是魅惑,专注的他,疏离而冷漠,霸道不减,又多了几分沉静与优雅。
彦芷静静凝视着他,感觉安宁又幸福。
自从得知夏侯康是自己的生父之后,她只有偷偷这样凝视着他,才敢释放心底的爱恋,若是眼对眼鼻对鼻,她反倒只会与他较真撒泼。
曾经的美好瞬间,都在这一刻缓缓充斥心扉,她却只觉得自己离拓跋祺越来越远。
她以为自己会难产而死,可如今……既然上天让两个相爱的人成为死敌,为何就不能成全她的求死之心?真是造化弄人。
“阿七……”她轻声唤他,声音也低哑,她期盼他能给一个温暖的拥抱,张口却只说了一个字,“水。”
拓跋祺忙将折子放在不远处的桌案上,端了水过来,一只手温柔将她扶坐起来,一只手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还要再喝一杯吗?”
“嗯。”
他又给她倒了一杯,端过来,接着喂她喝下。“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嗯。”
他又问,“是不是想见一见儿子?”
“是儿子?”在生产完毕的一刻,她便晕厥了,尚不知骨肉是男是女。
他命令乳娘把儿子抱过来,在彦芷伸手接过襁褓之后,顺势拥住她们母子俩,“我给他取了名字,叫拓跋倾彦,倾是倾心的倾。”
“他好小。”彦芷不禁眼眶湿润,“十月怀胎,他竟然这样呆在我的怀抱里了,几年后,他会长成像他父亲一样的男子汉了。”她好有成就感。
儿子吹弹可破的小脸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拳头,像是在拼命长大,头上戴着小小的虎头帽,是她在西斡皇宫的丹和宫内亲手缝制的。
“阿七,他的唇像你的,眼睛也像,璀璨如星,眼角上扬,似笑非笑。”
她又忍不住说,“这襁褓和帽子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是怎么从丹和宫拿出来的?”
她缝制好后,单独收在床下的暗格里,就连宫女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他但笑不语,从那种破破烂烂的皇宫偷点东西不是难事,更何况,自从她长居皇宫养胎,他一直暗中跟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内。
眼前的幸福如此真实,真实的却又不太真实。他不敢打破她的欣喜,怕一开口,她又会想起夏侯康的死。
“拓跋倾彦,他是七王府的小王爷了,也是金贵的命。”彦芷感慨万千,抱着儿子摇了摇,“儿子,我是娘亲,身边这个男人便是你的父王,以后,你也会如他一般俊美。”
襁褓中的小生命因她悦耳的声音张开小嘴儿笑,彦芷也忍不住扬起唇角,她倚在拓跋祺地怀中,泪啪啪的滴在襁褓上。这种酸楚的幸福,让她只想哭。
拓跋祺拥紧她,唇滴在她的额角,心里也疼惜地痛苦,“彦芷,放心,我会很爱他的,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相信你。”
“你饿了吧?我让丫鬟端吃的来,肴离开的方子,熬制的药粥,可以调补身体,又能充饥,你两天没进食,先喝粥为好。”
“好,我都听你的。”
除却旧仇,她在他身边还是能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当然,这都基于他的爱,若这爱不在了,对于他来说,她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他对女人的无情她曾经见识过,她忍不住期盼自己能像那些被他绝然送走的女人一般,可以将她丢弃于视线之外,如今有了儿子,两人又多了一条纽带,她又身体虚弱,一个人无法自保,此时,也只能依附于他。
拓跋祺为让稳婆杀西斡太后,封锁了儿子降生的消息,并放出消息说彦芷难产而死,因此并没有来贺喜之人,不巧,却迎来几个不速之客——杀手。
叫人庆幸的是,来偷袭的五位杀手虽然武功绝顶,却都不是暗影门的杀手。
王府内的十位高手护卫三两招便让他们身首异处,但是,不难分辨,他们是中原人士。
护卫们把几个杀手抬到院子里,“王爷,杀手都在这儿了,本来有两个活口,都咬舌自尽了,没有从他们身上搜出腰牌和有关身份的标记。”
拓跋祺上前蹲下来仔细查验,查叔忙把两个灯笼提过来照亮。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拓跋祺发现每一个杀手的左肩上都有一个飞鸟刺青。
他静静看着那个标记,心底一阵清寒,不想再追究。
起身之后,他却见所有的侍卫都跪在了地上,转头才发现是彦芷穿着寝衣正鬼魅似的立在他身后。
他叮嘱过府中下人,待彦芷如王妃,见到都要行礼,他们倒是不再叫彦芷姑娘了,却都变得沉默——因为他们失望于王爷没有迎娶这个他深爱且为他生儿子的女人。
第147章 小三的贺喜
丫鬟小心翼翼地跟过来,手上拿着彦芷的披风,忙向拓跋祺解释,“王爷,奴婢劝不住……”
拓跋祺抬手制止丫鬟解释,从她手上拿过披风给彦芷裹上,顺势环住她的肩,“彦芷,晚上风凉,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刚才杀手一刀差点砍掉我的头,我能躺得住吗?”如果不是她及时缩进床内,只怕这辈子是再也走不出那个房间了。
“那个鸟的刺青是鸿雁,他们是拓跋鸿的人。他不允许你有儿子,他怕你威胁到他的皇位,不容你和孩子活在这个世上,你还要给他留余地吗?你把皇位让给他又如何?他忘恩负义,只有杀了你,他才会善罢甘休!”
拓跋祺不想让她动怒,“彦芷,回去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置。”
“你所谓的处置就是听之任之?万一下次拓跋鸿派来的是千军万马,别说你我,就连这所有的护卫和家丁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跟随你出生入死,你可曾为他们设想过?!”
“皇兄还不敢如此轻举妄动,西斡汗国还是纳耶晟临的地界儿,他就算发兵,也得掂量掂量。”
“胆小鬼!”彦芷说完,也不要他搀扶。她转身回房,一路往前走着咆哮说道,“若你保护不了儿子,我会自己保护他,并给他找一个合适的父亲。”
拓跋祺叹了口气,转身命令,“把这些尸体烧掉,掩埋干净。”
“是。”
护卫们把尸体抬走之后,查叔也忍不住劝慰,“王爷,彦芷姑娘说的对,西斡汗国的事情已处理的差不多,拓跋鸿一再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小王爷还没有出满月他便派杀手来招呼,再这样下去,境况堪忧。我们的人马已经训练的差不多,再加上暗影门的里应外合,定能马到功成。王爷,别再犹豫了。”
“强弩之末焉能穿鲁缟?纵然我们有十万大军,可粮草不足,穿越沙漠首先被吴彪驻守的军队阻挠,胜是能胜,再赶去京城的话,无疑自寻死路。虽然皇兄并无用兵之能,可朝中武将也绝非泛泛之辈,单靠暗影门的里应外合,也难以取胜。”
查叔佩服他的谨慎,“看样子,王爷是已经有了对策?”
“我早已联络朝中文武大臣,发出去有百封信,若回复的有五十封,我们的胜算还大一些,若少于五十封,我们恐怕……”
“王爷思虑周详。”查叔捻着半长不短的山羊胡子叹了口气,“可是彦芷姑娘已经被惹急了,她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万一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
“彦芷还正在坐月子,她应该不会做什么事。”拓跋祺并不担心彦芷会如何,反而担心别人会对彦芷如何,“前几日命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整个王府上下都盘查过了,有两个小厮和一个丫鬟被西斡太后收买,已经秘密处置。”
“还是得多加防范,尤其是照顾倾彦的两个乳娘和四个丫鬟,每一件襁褓、鞋袜都要细细的查仔细。”
“是!”
翌日一早,柳沁竹带着皇后糕点新出炉的糕点来探望彦芷,另外还带了绫罗绸缎和胭脂水粉,几箱大礼抬进厅堂内,让拓跋祺无奈失笑。
“沁竹,你这是做什么?嫌我舍不得为彦芷花银子置办行头?”
“我这是高兴,来贺喜的。”柳沁竹说着,便要进入内室去看彦芷,却被拓跋祺横手拦住。
“王爷,我是彦芷的朋友,理当探视。再说,小王爷诞生,我也该对她说一声恭喜嘛!”
“沁竹,你要懂得避嫌,彦芷是我的女人,她在床上躺着,不方便。”拓跋祺疏冷一笑,“你先坐,喝杯茶,丫鬟一会儿帮她更衣梳妆了自然会出来见你。”
是的,是该避嫌。柳沁竹悻悻地坐下来,“……要不,我先抱抱小王爷?”
拓跋祺示意乳娘把倾彦抱出来,又骄傲地对柳沁竹介绍,“这是本王的宝贝儿子,拓跋倾彦。”
“知道是你儿子,不是别人的!”柳沁竹揶揄一笑,“拓跋倾彦?这倒是个好名字,彦芷可有感动?”
彦芷岂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拓跋祺只是坐回王座上,端起茶杯啜饮,“你如此兴冲冲的来,不只是贺喜吧?”
“对了,还有慰问。”柳沁竹抱着倾彦逗弄着,神情极是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抱如此小巧玲珑的婴儿。
拓跋祺凝眉,“慰问什么?”
“慰问彦芷差点被刺杀身亡呀!”柳沁竹的笑容里带了三分讥讽,“想不到这些杀手也能在七王殿下的眼皮底下得逞,可真是让你颜面、威信一并扫地。”
这俨然便是冷嘲热讽嘛!拓跋祺冷笑,“哼哼,我看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吧。”
“我看也像是来幸灾乐祸的。”
彦芷说着,从后堂走出来,经过几日的调养,她气色已经好转,脸颊也丰润了,鹅黄色的长袍修身,胸前微露一抹淡紫色束胸绣边,婀娜清雅,明秀动人,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可名状的惊艳风韵。
柳沁竹瞧着她,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她从沁竹楼上坠下来被他接住的一幕,却又记起她指责他背叛时的恼怒,心里又是纠结又是矛盾,早已想好的贺喜之言,拥堵在心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沁竹的尴尬神情和绷直的视线自然没有逃过拓跋祺的锐利的视线,他伸手将彦芷拉进怀中,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彦芷看向那些礼盒,指了指最顶上的檀木八角糕点盒子,丫鬟忙给她呈递过来。
彦芷从盒子里拿了块儿糕点品尝,虽然厨子们做的不错,可总觉得味道少了点什么,还是不如自己亲手做的好吃。“沁竹,皇后糕点茶楼经营的怎么样?”
“呃……”柳沁竹忙笑了笑,“很好,很好……皇宫里为未过门的皇后娘娘举行过葬礼之后,来的缅怀皇后糕点的人就更多了,流传下来的糕点口味儿也越显得弥足珍贵。最近,皇宫里又要给太后弄葬礼,不过,吃糕点的人还是不少。人们都说是太后害死了皇后,太后一死,大家都开心,吃糕点的人就更多了……”
第148章 俏王妃失踪
柳沁竹说了半天,才发觉自己语无伦次,怎么绕来绕去都是葬礼呀?他可是来贺喜的。可是拓跋祺在一旁一副似笑非笑,他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彦芷质问看向身边的拓跋祺,“太后是你杀的?”
他轻描淡写的否认,“当然,不是我,是给你接生的稳婆杀的。”
“稳婆杀人?”柳沁竹摇头失笑,“该不会是太后抓捕了所有的孕妇让她没了声音,她这才要杀太后吧?!”
彦芷却早已洞悉一切,“借刀杀人,还是直接借了对方的刀,这一招果然高超也利落。”
“过奖,照此看来,本王还比不上你!”说着,他又从她面前的盒子里拿了块儿糕点。
柳沁竹忽然觉得自己插不上话,他们俨然是在打情骂俏。
“中午我能留下来用膳吗?”
“当然,除了肴离,你是第一个来道喜的,自然应该留下来。”拓跋祺拍了拍彦芷的肩,“彦芷,你去让查叔安排厨房做些沁竹喜欢的菜,我有话对他说。”
“好!”彦芷起身,从柳沁竹手上抱过倾彦,“还是不要让这个小家伙打扰你们聊天的好,你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应该说说体己话!”
柳沁竹听出她的反讽,尴尬扬了扬唇角,“彦芷……”
彦芷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拓跋祺按住柳沁竹的肩,强迫他从门口收回视线,“你爱上她了?”
“怎么可能?”
“哼哼,不可能就好。”拓跋祺示意他到书房去,“我们该商谈一下大计了,今早我已经收到四十封信,只要暗影门再除掉那几个武将,我们的胜算就有十成……”
“你真的认为十万大军能突破吴彪的军队?我听说他在沙漠周边埋伏了百万大军。”
他们的谈话正落在窗外彦芷的耳朵里,百万大军?
吴彪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一直想要造反?
彦芷回想着曾经的一切,又不禁想起师父让她下山刺杀杀父仇人时,吴彪给她的那幅画——吴彪一直想造反?!
本来,她以为拓跋祺只等着坐以待毙,看样子她误会他了,而且,她一定要给他找一批庞大的援军,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对战吴彪的百万大军,至少需要三十万人才可以。
拓跋倾彦的满月酒,只有王府的家丁和柳沁竹、肴离,以及拓跋祺信得过的几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