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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妍惑[全集]-第40部分

小说: 妍惑[全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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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楚曦……还是比不上身边的这一个呢。不过,他离他们这样近,她竟毫无知觉……看来他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她在打量月邝的同时,月邝也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燕兄娶妻,怎么没有通知孤王?”   
  燕玄衣低头看了她一眼,目中闪过一抹深思,之后对月邝从容道,“新收房的侍妾而已,怎么敢惊动国君?”   
  徐思妍闻言看似羞涩的垂头,遮掩住眼中的不可遏制的恼怒。   
  他竟敢说她是他的小妾?藏在袖里的玉手紧紧的纂了起来,几乎要纂出血来。   
  虽然明白他这般说,是因为她今日的发髻只是简单的绾起,不符合已婚妇人、尤其是正室的形象,她还是忍不住想杀人。   
  谁知,这还不够,燕玄衣接道,“潇潇,这位是南月国君陛下。”擅自给她起名字不说,言下之意,还要她给月邝行礼。   
  气归气,她还不至于如愚妇般当场发作,只得微微屈膝,正要开口,便听月邝道,“孤王微服出行,不必这般客套了。不过燕兄厉害,连妾室也这般不凡呐。”   
  她一愣的抬头,正对上月邝意味深长的注视,连忙又低下头。   
  人的相貌是可以改变,但长期身居高位,一言一行所特有的矜贵优雅,又岂是容易隐藏的?他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她正有些惴惴,就听燕玄衣仍波澜不惊道,“国君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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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大人们打分的时候,怎么也留几个字啊,空白的不算分的。   
  试探   
  徐思妍本以为月邝必会就她的身份纠缠一番,谁知他之后决口不提此事,邀了他们明日入宫,便痛快的走开,却让她更加惊疑不定。   
  难道他已心中有数,只等着明日请君入瓮?   
  此时楚曦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见她娥眉紧蹙,安慰道,“不必担心。月邝虽多疑,行事却并不莽撞,必会多番试探于先。”   
  她闻言抬头看进他清澈的眼,心中莫名的平静下来,谑道,“他若发现我的身份,是会娶我呢,还是杀了我呢?”   
  他眼色一沉,深深看她一眼,然后转过身淡声道,“师妹,不要轻易玩火。”其中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   
  她微眯眼,盯着他秀挺轩然的背影许久,唇角浅浅勾起,快步跟了上去。   
  玩火的,又何止是她呢?   
  ******   
  徐思妍带来的几个亲随,在南月边境便被楚曦拘禁,早已不知去向。因此贵宾驿馆的独院中伺候的,皆是楚曦带来的心腹。她既已被他软禁,也就随遇而安,由他安排人服侍自己。   
  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在婢女帮她干发时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恭敬道,“夫人,公子有请。”   
  她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夫人”是在称呼自己。   
  这个时候了,他唤自己做什么?   
  微抿唇的起身,吩咐婢女帮她简单着装,嫌恶的看了一眼妆台上的面具,决定挂个面纱了事。   
  所以楚曦见到她时,便见她轻纱遮面,水波潋滟的美眸中尽是慵懒,丝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上只披了一层薄袍,亵衣在袍下若隐若现。   
  他眼神几不可察的一深,瞬间之后又恢复正常,伸出手温柔道,“我等你好久了,潇潇。”   
  听他这般称呼自己,她倏然警觉起来,仔细探查,果然发现屋顶有一抹极浅的呼吸,以她的灵觉,若不事先知情,绝无可能察觉。   
  该死,月邝竟然用了这么直接的方式来证实她的身份。不过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正常情况下,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以她尊贵的身份,即使做戏,也不可能与人做到这般。   
  只是月邝显然算漏了一点,她固然不是潇潇,可燕玄衣也不是燕玄衣。她和楚曦的关系,本就暧昧非常。既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又何苦扮圣洁?   
  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将玉手优雅的递给楚曦,下一刻,她已被他打横抱进了寝室。   
  她却没料到,饶是满心算计,身体沾上床之后他跟着覆上来的瞬间,她仍莫名的紧张起来,原本计划的激情演出,不翼而飞,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楚曦温然一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柔一吻,淡淡的梅香萦绕在她口鼻间,与上次在龙洞中的狂肆暴虐完全不同。   
  “乖,放松点。”他低声在她耳边细语,她便如被下了咒似的,身体软软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闭上眼,感觉他蝴蝶般轻浅的吻落在了她眉尖脸颊,再沿着颈部向下吻上了她圆润的锁骨。完美修长的手,分开她的罗带,探进了她的衣襟,抚上了她纤细的腰,然后向下滑上了她白皙的玉腿。   
  仿佛内心深处的某种空虚,被这种亲密慢慢的填补,她已忘记了身在何方,玉臂环上了他的肩颈,一声声羞人的呻吟,随着他充满情挑的爱抚从她口中溢出,他的身体亦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原本平稳的呼吸现出了一丝急促。   
  忍不住以唇轻轻磨蹭她的樱唇,诱她张开檀口后,长驱直入,与她切切的厮磨。   
  直到她玉腿无意识的缠上了他健挺的腰,他才猛然一惊……自己竟然失控了。   
  将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喘了几口气,同时仔细探查外面的情况……果然,密探已经走了。   
  撑起身体,俯视身下美人,发现她已睁开朦胧的美目,正迷离的看着他,心中狠狠一荡,却只能暗自苦笑不已。   
  不是不明白现在他只要用力分开她的玉腿,将自己的昂扬深深埋入她,便可以得到她的身体……也不是不期待她不可思议的柔软和紧窒,可以给自己带来的销魂快感。   
  然而,他的心性,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要她。他所等的,是她的全心全意,而不是逢场作戏。   
  感到身上一轻,莫名的空虚与冷清涌上心头,她微蹙眉,没有多想的扯住了欲离开的男子。他转过身,以那浅淡中犹带氤氲的眼看她。   
  万物似乎在这注视中豁然归于沉寂,她听到院中的繁花在风中安然的飘落,自己的心跳在胸中隆隆的作响……原来,清泉漫上了迷雾之时,可以这般的动人心魂……   
  许久,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是沙哑,语气中竟是幽怨。“妍就那么入不了师兄的眼吗?”   
  他恬淡的笑,笑中有着苦涩,“师妹可是决定嫁入楚家了?”   
  魔咒般的迷境在这轻柔的一问中崩裂破碎,她这才记起,他是楚家的楚曦,而不是她的楚曦。   
  不自觉松开了纠缠着他的纤手,他的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黯然。   
  他们的一切,本就如镜花水月般虚幻,经不起甚至是轻轻的一触。   
  然而,连逢场作戏亦不肯的他,是太喜欢她,还是太厌恶她?或者,这都不重要,只因为她从不是他的她?   
  看着他不回头的走去外间,她无力的躺回床上,身周萦绕的,尽是他淡淡的味道。   
  初春夜晚的凉意渐渐将她包围,无意识的蜷起身体,才发现自己竟在止不住的颤抖。   
  本以为早就深深埋葬的空虚,竟在肉体的渴望中觉醒,他的身影在某一瞬间和心中被遗忘的记忆重合,却倏忽间又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荒凉,吞噬着她的生机。   
  是什么?她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这般的磨人,仍不忍湮灭无痕?   
  睁大明媚的眼,潋滟的水波在摇曳的烛火中沉寂黯淡。夜……原来竟是这般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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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念念……打分的大人一定要留几个字呀,空白不算分的……   
  惊疑   
  当阳光穿过薄云洒上大地,夜晚的迷思便如晨雾般消散,梳妆之后,美目亦如戴上了面具,恢复了一贯的明眸善睐。   
  往事不可追,纠缠也是无益。而今日又是新的一日,等待她的尽是莫测。   
  “王宫之会为什么要带上我?”扶着楚曦的手优雅登上马车的时候,她似笑非笑的看他。   
  他抬起澈如山溪的眼,里面静若深潭,仿佛昨夜的激荡只不过是一场艳丽的绮梦。   
  永远不会被过多的情绪影响……这一点,与其说是他们惊人的相似,倒不如说是所有上位者所必备的素质。   
  “异邦危机四伏,怎能让师妹一人独处险境。”在她身边坐好后,他才温声答道。   
  她无声冷笑。   
  他是不敢留她一人吧?只要他不在,她便如龙归大海,保证他再难寻到。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柔声补充道,“师妹,凡事还请三思而后行,否则只会使情况恶化。”   
  警告吗?她垂下眼,无意在此事上争论。沉默半晌,她突然开口道,“月邝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了想道,“狼子野心,狡诈如狐。”   
  和她所知道的倒是相符……她出了会儿神,记起什么似的轻笑,“他好像还很好色?听说月都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他收去后宫了呢。”   
  楚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淡道,“所以师妹若不想成为他后宫的一员,就凡事小心为上。”   
  她咯咯笑出声,故意倾身靠向他,温顺道,“奴已经身有所属了,是公子的妾室呢。奴上面有几位姐姐?”   
  他有些好笑的瞥了她一眼,“现在还没有。你若好好伺候,也不是没有扶正的可能。”   
  被他反过来摆了一道,她也不恼,一挑左眉,媚声在他耳边低语,“那公子可要疼惜奴。”如兰的热气在他耳根晕开,激起了一片涟漪。   
  *******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罗。——李昱   
  南月王室出名富庶,眠月宫在规模上远不及泰正宫,奢华程度却是犹有过之,连徐思妍也要啧啧称奇。于是,她刻意东张西望的赞叹不已,向有心人澄清一下,她其实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然而再见月邝,他虽不再怀疑,桃花眼中却多了些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他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她心中恼极,又不敢发作,只能不着痕迹的将半边身体,藏在楚曦身后。   
  这个月邝,难道客人的女人,也不放过?他果真有寡人之疾。   
  正自腹诽,她便听月邝道,“孤王愿以处子数人,换燕先生的侍妾,如何?”   
  她闻言忍不住一愣。权贵之间互相赠送索要姬妾也算是十分普通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戴了付相貌平凡的面具,仍然能引来月邝的注意。   
  她当然不知,月邝深谙观女之术,她媚骨天生,即使容貌平常,亦自有销魂之处,月邝见猎心喜,也是正常。   
  楚曦蹙起眉,显然十分不悦,但顾及当下情况,只得隐忍道,“潇潇是燕某恩师之女,虽碍于门第,不能纳为正室,但燕某待她一如发妻。此事还请国君休要再提。”   
  月邝目中闪过惋惜之色,又看了一眼低头隐在燕玄衣身后的潇潇,心中却越发势在必得。   
  论地位、财富、相貌,他哪一点胜不过只是柘州地方世族出身的燕玄衣?做人妾室又怎及得上入宫封妃?   
  “燕先生此番前来,是否王爷已有定计?”他回给燕玄衣不以为意的一笑,主动转入正题,没有再就此事纠缠……他想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即使那位驻驾金陵虎视南方的皇朝第一美人也一样。   
  楚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不知国君准备得如何?”   
  月邝得意一笑,“六族十万狼兵已整装待发,只待孤王一声令下了。”   
  徐思妍闻言心一沉……洛王果然是勾结了南月王,要造反。只是,王府亲兵不过万人,就算加上十万外族狼兵,恐怕仍难与朝廷一较高下……不过若再加上楚家?……她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坐在右前方的楚曦……情势便难以预料了。   
  洛王封地所在的灵州与楚家雄踞的柘州毗邻。洛王与楚家是近亲,如此分封,本十分不该。只是当年先帝喜得嫡子凌筠,欲立为太子,为防其他皇子争位,便不管成年与否,一概迁出京城。当时洛王尚不足十岁,在楚贵妃苦苦哀求下,先帝一时心软,将其封在了母族附近,便于照顾。   
  却没想到,竟埋下了如此祸根。   
  然而她怎样也想不通,圣宠正隆、如日中天的楚家,为何会出此下策。   
  要知当今圣上也是出身楚家,甚至还曾一度代掌楚氏门户,与楚家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这其实直接导致了世族衰落的情况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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