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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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境界。她美丽到不可思议的神奇感觉,让任何人都无法摆脱她媚态的绝对影响。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明月已恢复止水般安然,秀眉轻蹙,柔声道:“明月最不喜欢尸积成山血流飘杵的杀戮战争!那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想想都觉凄然。偏偏有人乐此不疲,真的难以明白妳们男儿的心思。”
夏侯一贯神色不动,一直全神观察着我,顺便注视明月的动作,这场没有杀戮的战争,莫名其妙开始,不知如何终结。但无论谁的心灵露出一丝空隙,都将留下不可弥补的破绽,对未来修行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我悠然一笑,道:“轻侯是个粗人,和千千万万百姓一般未曾读过经史,更不懂得深不可测的哲理。杀戮与战争的是非曲直,我也不懂评论。唯一知道的就是,任何人都无权欺凌他人,若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我定然无法乖乖束手就擒。因为爹娘从没教过那么窝囊的应对办法。只管砍他娘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秦明月听得最后一句若画龙点睛的粗话,秀眉扬起,轻呼道:“嗳哟,柳兄还说没有读过经史,说话就已经这么厉害。若读过了,岂不得让小妹无地自容吗?”说着透明柔荑指尖媚态横生地虚点我胸口,盈盈在我身边空位坐下。将周围“观战”的人全部迷惑得目瞪口呆,不能自已。遂射出刀锋般的锐利目光,撕裂着我的背心。如果换做真实兵器,我早被千刀万剐,粉身碎骨而亡。
我向原伴在秦明月身畔,现已坐在夏侯一贯旁的三公主秦脂施礼,然后才苦笑着坐上万众瞩目“飞来艳福”的座椅。
想到顷刻间不知多少权贵怨我亲近他们的心中偶像,急欲制我于死地,真个心中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唉,初次争斗我竟输得一败涂地,希望可以在今后连本带利捞回来。”心中转悠着莫名其妙的报复念头,无心发现云裳,秦明月身怀神奇魔异的媚功**,神思全都扑到了,研究这股新生势力的问题上。
“叮”的一声清越激响,赛场中传来直透耳膜的金铁交鸣声。
不知不觉间,新一轮风云榜排名赛隆重开始了。
第一场比赛的两名选手的功力,根本无足称道。再笨的筹办商,也懂得把最厉害的高手,放到最后做压轴**。所以我注目的是选手席端坐帝国各学院的领队人士。从他们身上才可找出,赛事隐藏着的外人无从得知的大秘密。
最突出的,人数也最繁杂的参赛队伍,莫过于风云帝国最高学府-魔舞和天翔两大学院。其他一甘人等怎看都略逊一筹。纯粹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这种悬殊差距,拥有近千年历史的古老学院,具有整套经历千锤百炼的教育系统,虽稍嫌死板,很难造就出天下无双的名将,却可批量生产出类拔萃各行各业人才。
单从这方面考虑,对与会的赞布,可汗,高唐,三家代表队来说,无论那一家都无法媲美。不过弱旅自有办法,通过输送最优秀人才,到两大学院进修,近年来他们结合本族绝技,确也着实发展出不少特立独行的武学。何况如铁在烧,卡尔…麦哲伦般精通本族武功者,也足可和当世高手一较高下。
由于没看见任何熟识面孔,我抽回注意力,专心研究身旁的九公主秦明月。她可比不知所谓的虚名争霸,有趣味得多。我预感到从她身上,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蓦然,秦明月弱不禁风般轻轻娇喘道。“柳兄,可陪明月出外转转吗?场内甚是气闷,人家连呼吸都不自然了呢。”
我悠然一笑道:“求之不得,轻侯也正觉气闷呢。”心中暗付:“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们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倒要看看妳们耍什么花招。”
秦明月翩然若仙般袅袅婷婷地走进一片阁楼群落,我安步当车地跟进。一路行来,她未吐露只言片语,我也未问半句。两人有意无意地保持着默契的缄默,只顾赶路。
穿过楼群,赫然是一条小巷,巷底停泊着一部没有任何标志的豪华马车。
我隐隐感觉到马车内有一个人,就是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刚想开启天眼看个究竟,却骇然发现对方武功级数之高,竟可造成精神屏蔽,毅然割舍掉我的窥探。
我开始为自己默默祈祷:“我的娘啊,他的武功绝对不在苏晚灯之下。”忍不住开始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要是车内那名一代宗师级数的高手,和眼前媚态横生的秦明月联手,我恐怕连落荒而逃的资格都欠奉,势将陷入有生以来最艰苦的战斗不能自拔。最后结果只好是找个家伙同归于尽,临死也捞回点本钱,以免黄泉路上寂寞。
我正在胡思乱想,秦明月对我淡淡说了一句什么,却没有听清楚,只见她看我的眼神,勾魂夺魄,娇艳欲滴,妩媚动人到极点,仿佛初恋情人风情万种地召唤着妳,那魔幻般的吸引力臻至难以置信的地步。
我暗暗感到不妙,却不知何处潜藏危险,一愣神,蓦然耳畔尽被刀啸声音充塞了。
我本以为他们怎都要说两句场面话才会动手,岂料根本毫无章法,端的是野蛮无比,哪有半分皇家尊严。而且采取的更是最不受欢迎的暗杀式袭击。
第八章 狙击
倾耳细听,心中更是大奇。刀风越来越临近,竟没有一丝停顿犹豫,是一招见胜负的格局,充满有去无回的强横自信,明显是想使我落败受伤,再无作战之力。
这样高明的策略武艺,恐连像龙之吻,龙之息兄弟亦都有所不及,会是什么人呢?在我印象里从未得罪过这般可怕的刀客。
我丝毫不理身后凌空扑下,威猛如天神般的一刀,激烈的刀风和接连响起的破空春雷,仿佛根本当它不存在,耳听着阁楼角檐悬挂的风铃,温柔地清脆低诉,向秦明月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微笑后柔声道:“明月约我前来,轻侯亦不敢欣然领受,如此礼遇愧不敢当,三日内我定会到宫中找妳。”
言罢我看也不看,伸指一弹,正中刀锋。
“叮”一声响彻了方圆数十丈,戏剧化地让我的说话徒增百倍威慑。
背后刀客踉跄后退,殊料目标比资料显示还要强横十倍以上。
眼看着敌人抓住若白驹过隙的刹那,一指鬼神难测地恰好点击在,刀锋唯一难以施展全部威力的弱点,只是这份时机的把握,和精确无匹的眼力,就绝对不是好惹的敌人。
他借着退步,艰难痛苦地化解着汹涌澎湃若滔天巨浪的暗黑真气,一时半刻竟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攻击。
秦明月花枝乱颤般失笑道:“柳兄的说话真是好笑。仿佛可以逃脱人家的重重包围,那岂非将人家看得一钱不值了吗?”说着漫不经心地莲步轻摇,封锁了我所有退路。诡异绝伦的怪异真气,无孔不入的渗透身周每寸空间,布下天罗地网般的阵势,气流都若扭曲变形。其邪异莫名的威力,让深湛魔道奇功的我,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她实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可怕女性高手。幸亏她似对我身后的刀客,充满必胜信心,没有打算马上出手,否则我只好拼尽全力落荒而逃。而马车内的神秘高手,仍然无动于衷,不露出丝毫情绪变化,似乎对眼前的争斗半点兴趣也欠奉,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最忌惮的还是此人。
“哈!”我故作姿态,讶然笑道:“那么请问公主到底身价几何,要知明月愿意宣布价格,帝都不知多少男儿愿意倾家荡产地买入。柳某也是其中一份子,求之不得呢。那管他价值多少银两,都不值明月一笑珍贵。”
秦明月听我把她比拟为仙子般珍贵,欣喜垂头嫣然一笑,遂娇嗔不依道:“妳……妳这个无赖,哪有这么调戏人家的。”不过说归说控制空间的奇妙真气只强不弱,大有随时出手的架势。令我不知不觉地紧张起来,不能全部心思都放到剑拔弩张的刀客处。
我正待再次出言挑逗,趁她失神之际,一举成擒好突出重围。背后倏地传来一抹腔调怪异而又发音标准的大陆语。
“柳兄,莫非妳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现在库斯鲁正式向妳挑战。公主请莫出手相助,在旁仲裁就好,否则休怪库某翻脸无情。”
说话的正是可怕之极的狙击刀客。他的刀法迥然有异于帝国任何流派,每一刀都似竭尽全力,不将敌人粉身碎骨,誓不罢休的架势。其彪悍勇猛,阴毒狠辣举世罕见,确是不可多得的用刀名匠。
我饶有兴致接受挑战,无论成败,都将是极度赏心悦目的战事。如此凶悍绝伦的敌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找到的。
早知两人尽管内心反对,也断然不会代他反悔刚刚的说话,那岂不自灭威风锐气。
我微笑向秦明月打个招呼,顺手轻轻握住腰畔獠牙剑柄,淡然道:“阁下莫非是高唐来的高手,刀法真的狠辣够味儿,远来总是客,让我代帝国刀手招呼妳,并顺道送妳回老家吧!”
库斯鲁闻言大怒,心神微分之际,眼中也不觉始终背对着他的年轻人如何动作,人已到了近在咫尺处,不及分辨敌人究竟用了什么身法,骇然拔刀刚踏出闪躲步伐,一道剑气分中直劈他的额际,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
他轻震一下,刀身举重若轻地扬起,倏地变招反攻。森寒如雪、薄若纸片的刀气,不住向我催逼而至,刹那间布下七刀以攻代守,隐隐封死我那一剑所有进路。
我那管他三七二十一,漆黑如夜吸噬一切光线的剑锋,鬼魅般随着他的刀势变幻,不断地演变出秘不可测的天道轨迹,终于天雷勾动地火般恶狠狠地劈在刀锋不及用力处。
“锵!”
库斯鲁浑身触电般狂震,若行云流水退后丈余间,掌中刀迅疾绝伦地虚劈出漫天刀影,阻止我乘胜追击。
岂料我傲然屹立原地,如山岳般岿然不动,仅仅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温和地道:“可接我一剑不死,倒也算是很不容易。柳某答应妳不论胜败,定让妳武士般光荣死去。”
“笑话!胜败未分,妳凭什么大言不惭?待真的打败我,再大放厥词不迟。”他声音嘶哑,隐然刚刚已被我那一剑震伤内腑,这不服输的昂然铁汉话语,虽尽露威武不屈的铮铮傲骨,说的时机却实在有欠妥当。皆因我正需要他的慷慨陈辞,避免秦明月插手,顺手把他斩于剑下。
我笑吟吟地煽风点火道:“好汉子!柳某就与妳再大战几合,若害怕尽管退下。姑且看在公主面上,放妳一马。”
这句话可把秦明月说得哭笑不得,本来要借口插手,却被我轻而易举抓住库斯鲁的痛处,让她连说话亦要小心。以免被库斯鲁误会自己,当真认为他是靠女人庇护,才可存活下去的窝囊废。
那是高唐人最忌讳的民俗,因当地向来都是男子主宰一切权力,女人都是作为货物般附庸于男人的。
我说完才愕然惊觉,刚刚的说话,概念全部来自和汤姆无事闲聊。想不到聊聊数语和武功漠不相关的民俗见闻,也可随心所欲用到比武争锋之中,我的武功绝对突飞猛进,远远超过以往任何时候。现在的感觉真的非常引人入胜,让人心旷神怡。
库斯鲁漫体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胆颤心寒。显然我的说话对他刺激颇深,桀骜不逊的傲慢男子,最受不了就是别人蔑视的言辞动作,我敢打赌现在即使秦明月插手,都有可能被他当场干掉。战事进行到这一步,真的越来越有趣味了,让我爱不释手。
我斜着眼睨了他一记,仰天一阵长笑道:“这才像个样子吗。刚刚那软绵绵的刀法,像个娘们似的,岂能尽兴!来来来,再接我一剑。”
那人眼柙倏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齐齐握在硕长刀柄,移山换岳般把刀缓缓移至眉心处笔直竖起,眼柙变得猝然射出凄厉电芒,刺往我的虎眸深处,庞大无匹的刀气,大海生潮般往我涌来。
他的呼吸变得深厚绵长,霎眼间就晋入超凡脱俗的崭新境界。那变魔术般的景象,让人叹为观止难以置信。
这才是一名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绝顶刀客,所具备的超卓品质。他终于摆脱了我连环往复,用言语挑拨的圈套,立地成佛般毅然决然地施展出最深沉的刀道境界。
从这一刻起,这场刀剑之争才算正式开始。
我的生命也因此晋入最浓烈境界。
“锵!”
我再次亮出了名震天下的獠牙剑,淡淡一笑道:“阁下足堪自豪,因为能让柳某感到手痒,想要亲手做掉的高手并不多见。数月来阁下乃是第一人呢。”
库斯鲁森冷无匹地大喝道:“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