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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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盯着地处官邸中心参天高阁,淡淡地道:“不如我们分别潜入,这样目标也小一些容易一些。到时高阁里找费心好了。不过绝对不允许提前动手,我想在座恐怕无论是谁都没有自信,轻轻松松地干掉‘邪帝’费心吧?”
铁在烧无所谓地点头,卡尔微笑无言。
“锁魂”宛如毒蛇蜿蜒而上,疾如闪电地窜入那辆速度飞快却四平八稳豪华奢侈马车。
车里是一名宛如漆黑夜空镶嵌点点繁星般美丽无限的女子。冰冷严峻的眼神,丝毫没破坏整体美观,反倒显示出,她与众不同冷艳绝色。纤尘不染凝脂温玉般,无丝毫瑕疵肌肤,宛如刀削斧凿般轮廓鲜明,精致无匹五官,健美得让人差一点窒息而亡魔鬼身材,堪称造物主对男人最大的恩赐。
“如果,可将她压倒在身下婉转呻吟,此生也就不算虚度了吧?”我脑际产生了无比诱惑的想法。不过想归想同时探测到她的武功之高,居然丝毫不在我见过的新一代出类拔萃高手诸如独孤禅宗等人之下。
那个车夫和车旁跟随的一小队骑士居然无一不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这年头高手也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吧?”我忍不住呻吟地道。
不过,此刻华灯初上恰好是我变身魔骑士的时刻,还真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是我无法办到的。
“丝!”宛如一缕幽魂无声无息地粘贴在最后一名骑士身后。
“警觉性蛮高的吗!”我暗道。
那名骑士看也不看反手一记手刀切向我的软肋,部位拿捏之准,力道之凛冽,都显示出这是一名非常优秀一流高手。
可惜一切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想要在风驰电掣前行中,无声无息地制服一名久经考验身经百战老牌骑士,若是其他人可能根本无法办到。不过,可惜的是我是柳轻侯,拥有天下无双的暗器——“宿命针”。
哼也不哼那人就僵硬在坐骑上一动不动,我随随便便地迅速将其中一名骑士的铠甲穿上,扣上头盔。动作当然是肉眼难以分辨的快捷,两只手根本就是在虚无中的幻影忙碌不停。
“换衣服的时候使用‘捕风捉影’,老色狼恐怕会直接宰掉我把?”至于那个倒霉的骑士不但一命呜呼,更被随随便便丢到了阴影之中了事。不过幸好今夜无月。
大模大样地骑在高头骏马上,跟随着小队簇拥着马车直接驶入庄门。
或许是太平日子过得太多,或许是大小姐鸾驾无人检察,我轻轻松松地混入了龙潭虎穴似的金雕盟总部。沿途不动声色地记下所有明暗哨卡,口令暗号,越发感觉费府比外观还要森严十倍。
马车肆无忌弹地直接驶到一座宫殿式建筑前才停下来,骑士们肃穆地等待着费夜走入宫殿,才将马匹送入马厩交给马童打理,然后才有说有笑地走向自己驻地。
我不敢随便出声,只得暂时跟随着这群人进入相对普通的屋宇。
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心中电光石火闪过无数想法,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因为,那只手没有蕴含一丝劲力,应该是纯粹的打招呼吧?
“小唐,妳不是昨晚被寒翠儿迷晕了头吧?怎么一晚上没有任何动静啊?”一个粗豪的声音猥亵地道。
我淡淡地不做声,拨开那只手。
此刻率先走进屋子的队长模样雄伟如铁塔般大汉,头也不会低沉地喝道:“老纪,给我闭嘴!”似乎正在大发脾气。老纪乖乖地闭上嘴巴。
屋内忽然灯光大亮,有人点燃了烛火。
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进了屋子被人认出,只要一个人大声喊叫,不但是我,连潜入的铁在烧和卡尔也万难生离此地。
我暗暗地道:“各位老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妳们生不逢时好了。”
“丝!”根本连一丝破空的声音都欠奉,“宿命针”同时自虚无之中直接钻入屋外四十一名骑士的眉心,蕴含着死能的针体几乎入体就爆炸,七窍中鲜红的血液宛如井喷一般涌出。
我宛如幻影般卷入屋内,七名骑士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鲜血狂喷猝死。唯有那个小队长反应敏捷无比,几乎是第一个感应到出事的对象,想也不想就向幻影掷出长剑,同时想要狂喝。
“如果让妳叫出声音来,老子也不用来帝都混了。”我俯身、捞剑、出剑。这一剑宛如电光石火笔直地从气管切入,割断声带,绞碎舌头,穿过神经中枢,透出百会穴。
“好剑法!”我自己都忍不住夸奖自己。这一剑妙手偶得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任何矫揉做作,绝对是顶尖剑法之属。
“可惜没有人来观赏!”我自怜自艾地站在血泊中淡淡地道。
“王队!”客舍大门外传来大惊小怪的叫嚷声,听脚步只有一个人,而且武功不高。
我可不想被他看到,庭院内血流成河景象。
“妳找我们队长什么事情?”我懒洋洋地依靠在门框上淡淡地问道。
眼前这个人是个长相普通的仆役,他脸上焦急神色表露无遗,急切地道:“有刺客!”
我故意大大咧咧地道:“少他妈胡说八道!谁敢来这里捣乱?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仆役狐疑地看着我道:“妳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妳?”
我淡淡地道:“新来的!哪里闹刺客?”
仆役仍然疑惑地道:“不对呀!妳什么时候来的?妳到底是谁?”最后一句语气已经非常凶狠。
“也许是仗着练过两天功夫吧?”我一边无聊地想一边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只好送妳归西!”掌中剑蓦然绽放美丽无匹的剑芒,硕大无匹的血花缓缓盛开缓缓凋谢。
仆役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透明大洞,眼睁睁地仰天倒地。
“何必多管闲事?”我冷笑道。
费府西部蓦然烈焰冲天,火势不可思议地猛烈,将附近的一切全部吞噬。着急救火的人纷纷提着水桶拼命地赶过去。
但也只是西部的驻军而已。闹刺客的北部地区竟然有条不紊地进行地毯式的严密搜查,里里外外密密麻麻的铁卫以小队为单位,遥相呼应着扩大搜索范围。
“他***熊!不知道是那个笨蛋被发现了。放火的无疑是卡尔或者铁在烧,希望可以借此转移敌人注意力。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识破了己方诡计,试图擒获已发现的刺客再说!”
我大模大样地跟上一队铁卫,重施故伎干掉队尾的家伙,掂了掂掌中剑,感觉没有小队长那柄百炼精钢绕指柔肠剑顺手,就随手丢掉了。
“接下来可是一场大战!唉!早知道就干脆把‘獠牙’或者‘炼狱’带来了。不过,这柄剑似乎也不是很水的样子。凑活用吧!”我淡淡无奈地想。
如果那个死去的小队长地下有知肯定死不瞑目,居然有人把他视同第二生命,京城第一名匠公孙冶铸造的“空鸣破”当作垃圾水货。要知道保护费夜的这一小队骑士,在费府地位不低,全是金雕盟银卫(玉、金、银、铜、铁),小队长还是一名准金卫呢,马上就要升级了。
刺客武功不错,轻功更好,倏忽在东倏忽在西倏忽在南倏忽在北,兜得铁卫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蓦然铁卫中掠起一道疾光电影,一把淡淡的宛如白开水似的声音道:“朋友,妳闹够了吧?”说着双掌轻轻一压,整个空间刹那塌陷不存在一丝空气,三丈方圆内的一切物体支离破碎在爆炸成粉末。
我暗暗叹气:“这个老小子的劈空掌,根本就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费府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不过……”
我随即愕然发现白白粉碎了大片花草树木,刺客却滑溜地跑掉。不过,他的行踪却仍然被抓住了轨迹,而且受了严重内伤。
一丝古怪的想法陡然升入脑海:“他***熊!不对呀。虽没看过铁在烧和卡尔出手,但铁在烧的密宗大手印,已至少达到第十一重境界,而卡尔好歹也不会差过铁在烧。他们两个即使暴露,也不至于逊色到这步田地。至少逃跑没有任何问题吧?难道还有另外的刺客来凑热闹不成?”
借着火光我终于看清楚刚刚发威的老家伙面目。
他是一名精神矍铄神态幽凉的锦袍老者。宛如婴孩似的脸膛,须发眉毛半黑半白,黑如碳白如雪,一双锐利如剑的凤目寒光闪闪冷气嗖嗖,极具个性的鹰勾鼻子,配合着薄薄的紧紧抿着的嘴唇。宽大的锦袍下,身材瘦削枯干,四肢纤细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刚刚气吞天下的劈空掌。
“启禀田总管,刺客已被堵在揽月亭!”一名银卫恭恭敬敬地报告。
田七淡淡地道:“拿下再报告!”
“是!”银卫领命增援,带的恰好是我这个小队。
揽月亭位置易守难攻,单单从战略考虑绝对正确,但换成战术考虑却是最大败笔。
“逃命要紧!妳守个什么劲?”我加紧步伐赶到战场。
远远就看见一幅奇异景致,一柄犀利无匹金色弯月,遵循着莫名其妙的轨迹盘旋飞舞。
不同于帝国境内的任何刀法流派,那是一种最简单最有效最直接最野蛮的杀戮公式般刀法。没有任何花哨、虚招,每一刀挥出必然有人被一刀毙命。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每一颗新鲜的头颅滚落,每一道血泉井喷。那名戴着黑色头套,穿着黑色宽袍的刺客,宛如地狱索魂使者。
蓦然间,我想起库索曾经提到过一名用刀超级杀手,来自恺撒帝国南部“亚马逊”运河流域原始森林部落共同体。据说是一名刀法别走蹊径顶尖高手,出道以来杀人无算,从未失手。最可怕是被杀者全都一刀毙命,所用兵器乃是一柄犀利无匹金色圆月弯刀。由于刀法走向宛如无数在空中盘旋飞舞金色蝴蝶,所以从不透露姓名的杀手就被冠以“蝴蝶”作绰号。当今大陆杀手排行榜高居前十,根据战绩评估,与库索也是并驾齐驱平分秋色。
铁卫一茬一茬被割韭菜似的屠杀,却仍然冒着生命危险,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厮杀,显示出金雕盟刑法严厉冷酷。
看看至少数百名彪悍凶猛铁卫,数十名冷酷无情银卫,八名悠闲从容金卫,田总管(‘只手遮天’田七),根本就是打算耗光对方体力,再生擒活捉。
西部的大火渐渐受到了控制,哪曾想东部和南部同时冒起比刚刚北部更加猛烈十倍的熊熊大火,此次火焰明显带着刺鼻欲呕硫磺味道,感情铁在烧和卡尔豁开来干了,居然动用秘密研制的燃烧弹点燃厨房、粮仓、马厩、草料场……凡是能够点燃的东西全点燃了。
“我靠!这下麻烦了。”其实,我知道铁在烧和卡尔的意思,那是知道大火已把禁军招惹进来,索性把事情做大,然后马上来接应我迅速撤离。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无可奈何地抛弃等待最有利时机做法,采取最直接最痛快手段。
“嗡!”我掌中剑蓦然响起震天龙吟,犀利无匹剑气仿佛有形之物,瞬息间方圆三丈没有任何活物,穿刺性剑气下,中者立毙,个个支离破碎而亡。
抛弃一切负担,心中舍剑之外再无他物,我晋入沙场搏命般惨烈无匹的气势中,掌中剑宛如一条纵横天地任意翱翔的虬龙,肆意地刺入敌人的致命部位。
田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名身穿铁卫服饰的刺客同党,那柄剑宛如被九天十地十万神魔诅咒过一样,仿佛长着光翼,快到不可思议。眨眼间已从队尾杀到桥头,而一路经过之处铁卫们,宛如木雕泥塑般站立,直到那个人出现才反应过来,要拦截刺客。
我左手稳如磐石地扶着虚弱无比“蝴蝶”,掌中剑笔直地指着,小桥尽头无声无息地出现那群人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仿佛不是置身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修罗场,而是环团锦簇金碧辉煌宫殿内。看着妳不是看着敌人,而是看着对他三拜九叩的臣民。
那个人的相貌非常普通,普通到象是大街上遇到任何一名中年人,偏偏又完全不同,任何中年人也不可能拥有,象他那般气傲苍天俯视天下,问大地谁主沉浮的伟大气魄。
我苦涩一笑暗道:“今晚居然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人除了“邪帝”费心还会是谁呢?
整个院落蓦然静如坟墓坠针可闻。
我身后铁卫,宛如骨牌般齐刷刷地摔倒在地,没有任何一人是完整尸体,全部一剑两断。
田七见主子赶到军心大定,正打算有所作为,身周三丈空间骤然塌陷,空气被抽个干干净净丝毫不剩,鬼神莫测的压力瞬息间逼得他七窍流血全身骨骼寸寸碎裂,软成一团稀泥。他身边金卫、银卫无一幸免一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