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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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这根电柱要是挨上,不,哪怕只是随随便便擦着一点,都得粉身碎骨,永不超升啊!不过大家担心的事情并未成为现实,因为那根规模空前的巨型电柱,根本就没瞄准他们,而是朝着艇艏甲板上巍然屹立的那名年轻男子冲去。
更令人感到万分诧异的是,它随着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臃肿的柱体也越来越细,表面的颜色更是越来越绚丽……等到那根电柱逐步经历了金黄、赤红、粉红、深蓝、浅蓝、青白、惨白等一系列演变,最终濒临目标掌心的时候,竟然只剩下碗口粗细,颜色也变成了能够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那幅情景真是诡异绝伦,那名年轻男子高高擎举着左手,掌心虚握着一枚海碗大小的黑暗光球,球体上方还连接着一根顶天立地的巨大电柱,仿佛他正努力支撑着整片摇摇欲坠的天空,一旦松手它就随时都会倾塌下来似的。
直到此刻,卡尔…麦哲伦和杨铁才醒过味儿来,他们异口同声地低喝道:“轻侯(恩师),妳千万不要冲动啊!”
我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眼角都不瞥两人一下,背地里却没好气地小声笑骂道:“嘿嘿,冲动妳个大头鬼啊!老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特意摆出这副帅呆酷毙的造型,为的就是吓唬住那帮孙子呢!妳们也不想想,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镇住了,他们还不拿人堆死咱们啊!就算堆不死,总也得经过一场血战吧?那样既浪费体力,又虚耗时间,我可不干。柳轻侯还没傻到要一刀一枪地宰掉所有小喽啰后,再跑到罪魁祸首面前跟他单挑的地步。现在都什么年代啦,凡事都要讲求一个效率不是?妳们俩就乖乖地在旁掠阵,一切都看我的表演好了!”
这番话说得两人瞠目结舌,好半天都没恢复过来。原本他们在“海狼”号潜艇上,听我说要正大光明地登上“希娅”号报仇雪恨的计划后,都已经做好了以寡敌众的准备,甚至都想过要死战到底。岂料事到临头居然完全变了模样,我竟鬼使神差地搞出这么大动静,彻底打乱了原来的行动步骤,也让他们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不按牌理出牌。
我无暇详细解释,因为天就快亮了,届时黑暗魔君的功力倒退回一级魔骑士的水平,现在玩的这个把戏可就要砸锅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完成“擒贼”行动。
一念及此,我眼中精芒电闪,仰天长笑道:“阿佐…麦哲伦,妳给我滚出来!今天我若不将妳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碎尸万段,柳轻侯这三个字今后就倒着来写!”
这番话每个字都灌足了真气,犹如一声声焦雷般轰轰隆隆地滚过“希娅”号巡洋舰的每个角落,除非人都死光了,或者都是聋子,否则想不听都不可以。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我如此肆无忌惮地辱骂于他,是个人都会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蹦出来跟我叫板的。
果不其然,整艘“希娅”号巡洋舰上立时警钟大作,各层舱室内休息的士兵们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团团围住了我们三人。可惜他们表面上气势汹汹,脚下却根本不敢欺近以我为中心的方圆五丈范围之内。因为刚才当第一批头脑发热的士兵,傻乎乎地冲过那条无形的警戒线的时候,我左手轻轻一旋,黑暗光球就爆射出数以万计的电针,密密麻麻地罩住了那群笨蛋。一眨眼的功夫,凄厉无匹的惨叫就直破苍穹,那些人无一例外地被电得七窍生烟,须发倒竖,两眼翻白地晕死过去。
我轻蔑得撇撇嘴,冷笑道:“我找的是阿佐…麦哲伦,其他不相干的闲杂人等,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滚到一边凉快去。如果妳们胆敢再次阻挠老子办理正事儿的话,就不会像地上躺着的这些家伙一样只是晕倒那么简单了,我柳轻侯可不是善男信女,妳们别逼我大开杀界!”
话音才落,“希娅”号巡洋舰四层舰桥上,就飘来了一把阴恻恻的声音道:“哪里跑来的跳梁小丑,胆敢在此大放厥词?难道妳以为冒充一下常胜王柳轻侯,我们就都不敢奈何妳了吗?简直是痴心万想!弓箭手听令,给我立即射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随着他的命令,居高临下的弓箭手们立刻就要扣动扳机,却猛然听得我高声断喝道:“且慢!”
此言一出,四层舰桥上刚才说话的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嘲讽道:“怎么妳害怕了吗?如果妳们三人现在肯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的话,本公就饶尔等一命,不然就等着乱箭穿心而死吧!”
我满脸难以置信地瞅着那名长得跟卡尔…麦哲伦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就如同看着一名白痴似的哑然失笑道:“呵呵,我想妳误会了,我喊暂停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妳们的小命着想。嘿嘿,不信的话,妳们就试试吧!”
阿佐…麦哲伦有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不禁恼羞成怒道:“射……”
他击字尚未出口,就见远方海面上火光乍现,继而一轮狂风骤雨似的阴磷火箭恶狠狠扫在了四层舰桥上。倏忽间,木屑狂溅,血肉横飞,烈焰熊熊,阿佐…麦哲伦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岂止如此,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连整座四层甲板都被无数破甲箭射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这一轮突如其来的猛烈射击,把整艘船的官兵们都打懵了,他们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恐怖武器袭击了元帅阁下站立的地方,因为远处的海面上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任何战舰的影子。难道又是眼前这位天神般不可抗拒的男子,制造出来的神迹不成?每个人都怀着这样的疑问,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下一轮袭击的目标就是自己。
正当几乎所有人都在疑神疑鬼的时候,人群中蓦然冲出七八名衣衫不整,神态狼狈的人,为首者正是阿佐…麦哲伦。
我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如果堂堂的钻石骑士们,会被区区一座“魔鬼鱼”式重型弩炮密集阵扫成马蜂窝的话,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刚才在阴磷火箭触及舰桥前的一刹那,这些人就统统踏碎脚底的甲板,落到了三层舰桥,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使用同样一种办法,降落到了一层主甲板上。
我笑眯眯地瞅着这群气急败坏的东海舰队高级将领们,好整以暇地问道:“被当成靶子的滋味儿好受吗?嘿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让妳们别动不动就拿射击当口头禅,这种习惯很不好!嗯,好啦,妳们是准备继续陪我玩下去,还是大家心平气和地谈点正经事呢?”
阿佐…麦哲伦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年轻人碎尸万段,可理智告诉他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因为“希娅”号巡洋舰四周海域内,正不知潜伏着多少敌人,而且他掌中盈握的那枚黑暗光球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看起来,它好像比刚才更大了,足有一只西瓜大小。
于是阿佐…麦哲伦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喷薄欲出的怒火,冷冷地道:“妳到底想干什么?我麦哲伦世家与妳无冤无仇,妳为何要欺上门来苦苦相逼,难道凭借强大的武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妳东海舰队没有怕死的孬种,他们个顶个儿都是敢于慷慨就义的英雄好汉,妳打错算盘啦!”
我啧啧称奇地赞叹道:“大家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如果不知内情的人,也许还以为我有多冤枉妳呢!他***熊,真是天大笑话!莫非这世道变了,贼喊捉贼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一个残酷迫害自己哥哥的凶手,也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大侃什么是正义不成?”
说到这儿,我脸容一整,神色严峻得如同一块玄冰似的,暴喝道:“阿佐…麦哲伦,睁大妳的狗眼好好瞧瞧,我身旁这位老兄是谁!”
阿佐…麦哲伦顺着我指点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迈前一步从黑暗中走出,暴露在熊熊火光下的卡尔…麦哲伦。刹时间,他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整艘“希娅”号巡洋舰上除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就是滋滋作响的闪电融入黑暗光球的动静,此外一片死寂。
相隔片刻,卡尔…麦哲伦铁青着脸,语气却万分柔和地道:“阿佐,妳想不到我仍能活着出现在妳面前吧?自从那一日,我被妳骗服下毒酒,再被魔女完颜瞾劈中一掌,逃亡了二十天,终于还是被抓囚禁在釜城的死牢内后,就一直在企盼着今天这样的一幕出现。因为我想要当面问问妳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教导妳读书,传授妳武功,分封妳官职,赐予妳财富,可算是对妳恩重如山仁至义尽了吧?可妳却为何要联合外人下此毒手对付我?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妳,妳倒是给我说来听听!嗯?”
阿佐…麦哲伦脸色阴晴不定,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身旁的将领们、还有整艘船上的官兵们投射而来的怀疑目光,他甚至还发现有少数几名外姓将领,正迅速地远离自己数步之外以划清界限。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不知到底是何滋味,最后却终于把心一横,冷酷无情地瞅着卡尔…麦哲伦说道:“我不明白妳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妳是如何编造出如此幼稚可笑的故事来的。呵呵,简直是荒唐透顶,妳自以为长得跟我有几分相似,再有这名懂得装神弄鬼的妖道撑腰,就可以篡夺我麦哲伦世家的千年基业吗?告诉妳,那绝对是痴心妄想,我卡尔…麦哲伦绝对不允许妳染指东海舰队。”
局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佐…麦哲伦“义正词严”的话语,顿时把东海舰队上上下下数千名官兵彻底弄糊涂了。是啊,这个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元帅阁下,可是他凭什么说是就是啊?比起那名诡异绝伦的华服青年,似乎还是原来的元帅阁下可靠一点不是吗?
阿佐…麦哲伦见大部分人都半信半疑的模样,不禁暗暗得意起来,趁热打铁道:“好,现在妳说妳是卡尔…麦哲伦,那我就给妳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只要妳拿出确实可靠的证据来,大家自然相信妳刚刚所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否则凭妳栽赃陷害,辱没公爵大人的罪状,即使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妳倒是说话啊!”
他的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卡尔…麦哲伦却忽然沉默了,仿佛真是理屈词穷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身份似的。
正当群情开始激愤,阿佐…麦哲伦也准备利用大伙儿的愤怒情绪发动全面进攻的时候,卡尔麦哲伦突然说话了。
他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幽幽道:“荒唐,的确是荒唐啊!人生如此奇妙,我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要搜集证据来证明自己就是东海舰队的指挥官,麦哲伦家族的领袖。哈哈哈……”
卡尔…麦哲伦仰天长笑,热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顺着清秀白皙的脸颊奔流而下。
片刻后,他饱含深情的目光落在了一名身材矮胖面色黝黑高级将领身上,平淡地道:“艾廉极,连妳也认不出我了吗?”
艾廉极抬头呆呆地凝视着卡尔…麦哲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乱糟糟的就像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丝麻。他真的分不清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元帅阁下,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卡尔…麦哲伦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轻轻地摇头叹息道:“妳怎么还是那么优柔寡断啊!当初在歼灭‘红蜘蛛’海盗团的时候,就是由于妳的迟疑不决,而白白断送了整整一个营的兄弟,这样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惨痛吗?”
“啊,妳怎么知道那件事?”艾廉极情不自禁地失声惊呼。因为那次战斗极其隐秘,除了分派任务的老元帅玛沃…麦哲伦和领受任务的自己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得干干净净了,如今居然从卡尔…麦哲伦的嘴里娓娓道出,怎能让他不心惊肉跳呢?
卡尔…麦哲伦不答反问道:“妳说我为什么会知道?”随即不待艾廉极答话,遂又问道:“那柄‘轮回匕’妳还时常带在身边吗?”
艾廉极几乎不假思索地道:“在,我一直带在身边,片刻不敢或离,就算是洗澡我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呢!”
卡尔…麦哲伦郑重点头道:“很好,看来妳并未忘记曾经许下的誓言,也没枉费我当年苦苦哀求父亲饶恕妳那一时之过的情分。唉,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妳已经从一名普普通通的前锋营营长,变成独当一面的军团长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妳老了,脸上开始有皱纹了,我也长大了,烦恼也多了,不是吗?”
话音才落,艾廉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那么爬过数丈距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