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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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傲然狂笑,龙躯微晃已稳坐在疾驰如电的幽灵身上。一探手,得胜构上的混沌戟通灵般自动跳入掌中。
我单臂高高擎起巨戟,暴喝道:“奥丁!为了骑士的荣誉!”这一声怒吼运足了十二成真气,吼声汇聚成一道滔天气浪,撞击着两侧山壁,如滚滚春雷不断在大小袍山间徘徊激荡。
“奥丁!为了骑士的荣誉!”被我豪气感染的骑士们,也不禁体内热血彭湃,嘴里不断欢呼呐喊着,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应运而生,足以撕天裂地。
眼前是一片开阔地,百丈外嗜血战士仍是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
我夷然不惧,催马扬戟笔直冲向敌军最密集处。
铁骑化为月形,从东南方往嗜血战士们罩去,我的目标是沙滩西北方,要将敌军拦腰截为两段。不这么做,不足以迫使敌军混乱,背后符焱指挥的重型步兵师团也就永远无机可趁。
“嗤嗤”矢响,数以百计的长箭从强弓射出,由前方和左侧铺天盖地的洒至。敌军终于发现了我的企图,弓箭手开始试图用强弩阻截潮水般的铁骑。
我猛送一道真气,“幽灵”腾身远跃十余丈,避过大部份劲箭,余下的边跑边以刀戟挡架挥打。
我刻意保持着坐骑速度,裂阳刀、混沌戟与幽灵光速水乳交融,根本不用施展大力,但凡触及敌人躯体兵器,护体真气自然反击。触者尽皆血如泉涌,萎然倒毙。光能也遍布身躯和坐骑,散发出千万道灿烂辉煌的神迹。而融入光辉照射中的敌寇,再无一合之将,一眨眼我已深入敌阵数十丈。
倏忽间,四方全是如狼似虎的敌兵,利斧巨棒迎头当脸的劈砸而来。
我加速前冲,变成一道无敌闪电,混沌戟显示出“回归”境界的功力,戟出如风,带起凛例的气劲狂涛,过处总有敌人应戟倒毙,凡进入戟势的敌骑,定必溅血横跌。
敌人从四方八面围拢过来,原先沿海登陆的士兵也赶至百步之外,若给他们数万人围拢,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倒无所谓,尽可来几记“灵魂风暴”,然后溜之大吉。可身后不远处是一万名帝国铁骑,陷入重围后,骑兵优势全失,唯有待宰结局。
危机一触即发,我施尽浑身解数,全力领头突围,冲往西北海滩。
在这近身肉搏,处处刀光矛影的战场上,眼睛根本派不上用场,纯凭感觉、身意与超人灵觉对付敌人的进攻,且绝不能让敌人冲近,否则一旦展不开手脚,势难应付其他敌人的攻击,且没法移动分毫。
我恰恰具备“回归”境界,这种凡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精神层次。右掌中的混沌戟上下翻飞,每一击都肯定自己对敌人造成了最致命创伤,左手也陡然化作千万双手掌,每一刀击挡上敌人兵刃,一股股潜劲便以近乎爆炸的威力送出,敌人无不喷血倒飞。
我和幽灵过处,敌军人仰马翻死伤遍地,鲜血飞溅触目惊心。
蓦地斜后方喊杀四起,另一支敌兵终于赶至,我偷眼观瞧,竟是一支纯粹由比蒙战士组成的队伍。
“比蒙战士营!”我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曾几何时,这噩梦般可怕的兵种,给我留下过难以磨灭的印象,想不到在这最危急关头,他们再次出现在眼前。豁然间,我只剩下一个选择,马上返身冲回救援。否则以比蒙战士的神勇,屠戮干净万名铁骑,乃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我不能失去这支可解救围城之困的重兵。
雨雪纷飞,日光黯淡。
战场内,一道道高大雄伟的人影,彷似充满无穷无尽的爆炸性力量,在滚滚铁骑间,忽然闪掠如鬼魅,忽然狂攻如迅雷,刀势凌厉可怕,招法出人意表,帝国铁骑虽占居高临下和人多的优势,一时间竟无法抢得合围之势,任那群变态战士纵横来去,所到处总有人连人带马被竖劈横斩一分为二。
藉着雪光映照,此时看出那群战士赫然是一个个身高逾丈的傲岸巨人,全身覆盖在一块块厚逾数寸的黝黑板铠下,连双眸都蒙上一层网状透明银幕。他们举手投足,均充满彭湃能量,说不出的凶猛彪悍。最令人骇异者是他们的进退移变,落点总是敌人追截不及的弱点破绽处,教敌手意想不到,把敌人牵着鼻子来走。
那唯有功力高出敌人数阶才可办到,他们的武技肯定已臻达三级比蒙战士那般级数,因此纵使在生死决战中,仍透出一股轻松自如,漫不经心的韵味。
“铮!铮!”两柄向钟山攻去的战刀给他以长枪荡开,可惜坐骑却难以身免,被斜刺里一柄战刀一分为二,鲜血飞溅散出层层帘幕。
幸好在敌人兵器临身前,他已像鹰隼般冲天而起,连续三个翻腾,落在敌人最少的空地上,三名比蒙战士紧蹑其后,趁他尚未站稳,战刀狂风骤雨似的罩下。
钟山踉踉跄跄闪避着,勉强掣起兵刃舞出叠叠护身枪影,战刀竟也无一能够突破防线。不过好景不长,一口真气难以为继,他的枪法越来越无章法,眼看就要丧命刀下。
“唉,我都告诉妳不要在战场上暴露军阶吗!看看又被盯上了不是?”我幽幽叹息的声音,一把将绝望的钟山的拉回现实。他闻言欣喜若狂,不知哪来的神力,愣是奇迹般格挡开三刀。
“锵!锵!锵!”金铁交鸣声中,三名比蒙战士一个个手舞足蹈地冲天飞起,洒下大片茫茫血雨。
钟山眼尖,窥见到一幕奇景。那三具尸体背后皆露出一道惨厉无匹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装甲尽被撕裂成一条条铁丝状。
“那是……”他目瞪口呆地瞅着这一幕,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还不走?”一只铁手突兀地将他扔向一匹无人战马,遂化作一道闪电,再次融入漫天腥风血雨中。
在比蒙战士强力支援下,嗜血战士师团开始重整旗鼓,要将帝国铁骑重重围困在一段狭窄区域内,使其不能发挥机动作战的优势。岂料我的加入陡然改变了这种一面倒的颓势。
不知何时,比蒙战士营已将我团团包围。
他们像一只只成精的妖魔,闪电般腾挪移动着,与此同时,数百柄战刀携带着幽幽光影,肆无忌惮地劈砍向我最脆弱部位。
“蓬蓬蓬……”劲气不断交接,化作一股股爆炸气浪,将级数低下的敌人,尽数抛出圈外。
眨眼间,数十丈方圆内一名友军也未剩下,触目即是凶狠绝伦的比蒙战士。
我顿生出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在我眼中,比蒙战士蓦然变得个个面目可憎,非得碎尸万断才能稍解心头厌恶。这种情绪失控般不断狂增,同时一股杀意也悄悄涌上心头,遥相呼应地勾引着战场所有负面情绪,涌入体内。
“啊!”我郁闷之极地仰天狂啸,杀意潮水般涌向掌中刀戟。
“崩!崩!”刀戟毫无预兆地化作片片碎屑,不知不觉右掌多出一物,迎风暴涨近丈。
我勉勉强强振作精神望去,那赫然是一柄黑雾缭绕的丈二长剑。
战场万籁俱寂,坟墓般悄无声息,比蒙战士们甚至忘了攻击,只顾瞠目结舌地瞅着我和我掌中的长剑。
天空愈发幽暗枯寂,泼墨似的云朵瞬间遮蔽了一切,一道道粉红色凄厉闪电,连续不断地划过长空,散发出浓重得化不开的杀意。
战场阴风惨惨,厉啸遍布,一股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汇聚向我掌中的剑。
“潜龙匕!”脑海中错愕地闪过这个名字,我终于知道问题所在,一切都是手镯内那缕不死魔灵搞的鬼。想不到它在怨灵聚集的战场,竟有这等撕天裂地的威力。
既知症结所在,我再不犹豫,空空如也的左手捏起一个光明印诀,沉声喝道:“光之翼!”
“轰!”我的脑海中突然升起一尊炽天使,他扇动着十二只璀璨夺目光翼,顷刻间无数璀璨星光将乌云一扫而光,一切负面情绪尽被统统逼回剑内,我的心神也同时恢复清明。
魔剑继续吸收着怨气杀机,无数孤魂野鬼成群结队地涌入剑身。它的色泽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渐渐将方圆数丈尽数笼罩在层层黑雾中。鬼哭狼嚎似的惨叫不断传出,雾中像有千军万马在厮杀不断。
战鼓擂擂,号角齐鸣,海上传来接连不断的催战命令。
恺撒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高擎兵器,恶狠狠扑向敌人。
此时,我的气势凭借魔剑的威力,陡然攀升至莫可测度的巅峰境界。
我毫不闪躲四面疾斩而来的二十多柄劲刀,仅是轻描淡写地挥剑一带。剑光如一道完美圆弧,均匀地徐徐扩散开去。这一剑速度缓慢之极,却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凄厉。
“嘶!”魔剑毫不停留地掠过周围所有战刀,所有比蒙战士。结果让敌人魂飞魄散。那简直不是双方厮杀,而是单方面屠戮。
魔剑所过之处,凡是被劈中的敌人,不论如何格挡闪躲,最终都是惨死收场。最离谱的是,每名死者都象一具具风干万年的骷髅,除了森森白骨一丝人形都欠奉,血肉精气竟似被不知名魔物一扫而空。
比蒙战士们雄躯剧震,难以置信地瞅着魔剑。哪管他们个个都是万夫莫敌的猛将,此刻情绪亦忍不住被恐惧感染,再不敢像刚才般正面硬撼,只是纷纷挥舞战刀,不停横移竖跃,企图避开那柄迎面刺来的魔剑,欺入内层突袭。
我和幽灵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道斜坡尽头,与比蒙战士展开惨烈的遭遇战,无尽的嗜血战士由前方和两侧潮水般涌过来。
倘能杀尽比蒙,再带领铁骑,从嗜血中间冲出一条血路直抵西北海滩,恺撒这番围城大战将变成一个天大笑话。这不但给守城士兵带来一丝喘息良机,甚至可伺机倾全城兵力展开反攻,一举将敌寇赶回海里。
我开始主动进攻,魔剑采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简单而最见效的方法去杀人和避免被杀。黑雾刹那弥漫方圆百丈,这一刻再没有人可以看清周遭环境。
我催马如电,携带着层层迷雾,迎恺撒士兵逆流而上,迎头痛击起敌寇来。
“战争本来就是一种看谁死得更快的生存游戏。”
我蓦然想起这句某位先哲的格言,心中再无半点负疚,魔剑开始肆无忌惮地破空狂舞,凭借着虚无飘渺的特性,瞬间又让三名敌人中剑倒地,他们连一点抵挡的资格都欠奉,应剑抛跌告别尘世。
通往西北海滩的要道塞满前仆后继杀过来的恺撒士兵,原本聚在一起的帝国铁骑被冲得各自为战,根本不能拧成一股威慑力量,我不由暗暗焦急。就我一个人冲到海滩,不过是多杀几名敌寇而已,对全局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关键还是帮助重型骑士师团重整旗鼓。
兵器从四方八面袭至,使我没有一分喘息调息的余暇,每一刻时间都要应付多件袭到的兵器,能闪躲活动的空间不住收窄,敌人虽刚刚被魔剑搞得魂飞魄散,士气低落,但平时严格训练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就在眼前这关系生死存亡的时刻,展露无遗,组成血肉的长城,奋不顾身的对我狂攻猛击。
我一剑扫出,毫无阻碍地掠过敌人巨斧,狠狠劈进那名嗜血战士体内,遂剑身附带的魔气,滔天巨浪般淹没了他的身躯。“嗤!”一缕青烟袅袅,转眼间他已化作一堆枯骨。
我一边用“锁魂”一丝不露地侦测着比蒙战士的行踪,一边不断重复做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归根结底,阻碍去路的主力是比蒙战士,杀光他们才是我最要紧的任务。冲破嗜血战士的重围,对我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不必费神杀伤他们。
可恨的是,比蒙战士狡猾如狐,自从数十同伴被我一剑斩杀后,再不肯轻易靠近。
每当我刻意接近的时候,他们都远远地闻风遁逃,相反跑去狙杀泥足深陷的帝国铁骑,摆明是想先凭嗜血战士耗光我的体力,再趁机落井下石的如意算盘。我明知是敌人诡计,偏偏身周始终充斥着水泄不通的嗜血战士,根本不能追及跳跃如飞的比蒙战士,这不禁让我为之气结。
一名又一名帝国骑士被比蒙战刀一分为二,凄惨无比地倒在血泊中爬不起来。我看得睚眦欲裂,胸臆间渐有一股怒气横生,终于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施展出禁招。
我高高擎起魔剑,笔直指向天际乌云最黑暗角落。
“喀喇喇……”一道道粉红色闪电倏地钻进剑身,黑雾瞬息间浓郁了千百倍,乌光锃亮得像是一面面无数菱角的镜子。风云惊涛骇浪般涌动着,一股股黑暗气流百川归海般纳入剑气。顷刻间,魔剑好像膨胀了数万倍,我手中掌握的再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根顶天立地的圆柱。圆柱电光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