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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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放飞了三只最优秀鹞鹰,这不但在风云历史上空前,恐怕也将绝后。
秦腾秦汉父子之死,暂时成为帝国最高军事机密,若散播开来,恐怕将在朝野引起大片恐慌,局面都一发不可收拾。
蓦然,室内响起关山月那雄浑低沉的声音,他悠然自得地笑道:“哈…路西法真是穷凶极恶,竟不惜耗费巨资请动孤灯下出手杀人。嘿,真当风云帝国无人吗?”
诸人没有一人敢搭茬,都清楚知道从未动气的关山月,此番是动了真怒,在他监国期间两名帝国元帅同时遇刺身亡,且都是嫡系皇亲国戚,那等若直接在他脸上抹黑一般,不论他脾气如何好商好量,都难以忍受这份侮辱,何况这位大宗师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容忍两个字存在。
苏晚灯面色镇静自若地道:“此番恺撒欺人太甚,敌方高手自有关公出马斩杀,目前最重要的是,由谁来接替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请大家来也是商量这件事情。”
艾愁飞淡淡道:“此人必须是皇亲国戚,还得是秦姓,而且英勇善战,足以击退哈…路西法和轩辕天之痕的联军,我看诸皇子中,唯有勇冠三军秦九堪当此任。”
此言一出独孤阔海的脸色微微变色,想不到一向老成持重的艾愁飞矛头直指独孤家族的希望,谁都知道风云舰队指挥官乃是历代皇帝的嫡亲兄弟担任,且变相地承认退出皇位争夺战,只要此事一有定论,那人百分百要永久驻守东海,终生无缘帝梦。
他闻言哈哈一笑道:“艾兄真是风趣,秦九目前在帝都练兵准备南征,而袍哥州位于东海之巅,两地相隔遥遥万里,即使最快骏马日夜蒹程也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抵达,请问哈…路西法能忍耐至秦九到达袍哥州时,再进攻吗?简直是荒谬绝伦。”
艾愁飞毫不动气,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那独孤兄的意思是,秦九绝对不适合驻守东海了?”
独孤阔海想也不想答道:“那是自然,三岁小儿也看得出,帝都任何一位皇子都不能解救目前危机。”
艾愁飞闻言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独孤阔海古怪地瞅了艾愁飞一眼,想不出他为什么急着逼自己承认秦九不合适,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钻进了一个圈套,顿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苏晚灯幽幽叹息道:“独孤兄真是一语中的,帝都确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力挽狂澜。今番恐怕要破例一次,从异姓将领中选拔一位杰出人才临时担当此任了,而且此人必须是高唐、南疆两大军区的高级将领。嗯,各位可有合适人选吗?”
东方惜羽是四大家族外系,势力范围始终徘徊在中央军区,对万里之外的东海始终是鞭长莫及,故唯有保持沉默。
上官秋离支持的秦三,仅仅钟情于琴棋书画,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欠奉,他也就拼命钻研赚钱之道,这种涉及权力交割的敏感问题,他一贯都是回避的。
两人谨慎地保持着沉默,室内仅剩下最年轻的慕容无忧未表示明确态度,偏偏她代表的慕容世家,世代负责帝**工生产,她的意见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若获得慕容无忧的支持,加上两票弃权,苏家将以三比一占据绝对优势,而独孤家则可挽回弱势与秦大方分庭抗礼。
一时间,诸人虽未提出任何一名人选,气氛却愈加凝重起来,仿佛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皇位争夺战的最重要一幕,风云舰队百万大军归属权争夺,就在这联军即将大举入侵之际,不期而至了。
众目睽睽下,慕容无忧云淡风轻地道:“苏相、独孤相都赞成从南疆、高唐选拔一名将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无忧绝对表示赞同。不过诸位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人适合所有条件,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独孤阔海干咳一声,有点愕然地道:“哦,无忧说的秦姓将领是……”
慕容无忧淡淡道:“现任南疆军区总裁的秦南元帅啊!”
独孤阔海尴尬地道:“他……柳轻侯?”顿了顿,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他毕竟不是嫡系出身啊!”
慕容无忧显然有点不大高兴,声音转冷道:“此言差矣,秦南元帅乃是陛下亲自赐姓,此时此刻正在南疆厉兵秣马,且战功赫赫屡屡挫败恺撒大军,试问南疆高唐还有哪一个人可以有此声威。哼,换个人恐怕连风云舰队本部人马都难以信服吧?”
独孤阔海立刻被慕容无忧说得哑口无言,陷入一阵难言沉默。
柳轻侯堪称是继夏侯一贯后,帝国最天才横溢的年轻将领,以二十一岁低龄问鼎帝国元帅,更是开创了前所未有的记录。偏偏鸿运当头,在碎星渊要塞期间,歼灭恺撒敌军、塔卡玛干盗贼数以百万计,这等战功足以让任何人黯然失色。
独孤阔海再老谋深算,此刻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丝反驳的依据。
苏晚灯闻言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无忧说得有理,不过妳想过没有,柳轻侯在南疆已经坐拥四大集团军,总兵力臻至140万大关,若将风云舰队再交由他打理,其总兵力将超过240万,远远超过中央军区现有兵力。若他临时起意造起反来,根本无人可制。嘿,那时候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违逆他分毫?”
他说话不卑不亢,不但表现出深谋远虑的眼光,还于持重中见谦抑,给人一种真诚恳切的味道,让闻者发不出一点脾气,不愧当今帝国最具魅力和威望的权相。
慕容无忧略微沉吟,嫣然一笑道:“苏相太看得起南疆军区的底子了,一年多来英勇善战之士,早就埋骨荒漠多时。现如今南疆尽是刚刚开始训练的新兵,称之为乌合之众也不为过。140万的数字虽骇人听闻,其实真正战力不过了了罢了。”
接着幽幽叹息道:“无忧真正顾虑的是,联军入侵后的局势。试想南疆军区如此薄弱,若连素有精锐中的精锐之称的风云舰队都溃败了,又凭借什么抵挡恺撒铁蹄?尤其可怕的是七海盗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一点军人的尊严都欠奉,届时焦土千里鸡犬不留,我们白白葬送了辛苦得来的南疆领土不说,生产武器的矿藏被占,那才是天大灾难。”
苏晚灯不置可否地沉吟着,艾愁飞折衷道:“事在人为,用柳轻侯也未尝不可,不过需要满足以下条件。他只能暂时接任风云舰队指挥官,任期也就一个月至一个半月之间,届时不论战局如何发展,都由帝都派遣的新任指挥官接替其职务。时间紧迫,袍哥正日夜等待答复,我们根本没时间详细讨论,不如就由柳轻侯暂代指挥吧。”
关山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同意阿飞的意见,就由柳轻侯暂代风云舰队指挥官的职务吧!不过新人也要立即选拔出来,即刻日夜蒹程赶赴南疆。晚灯说的也有道理,不能置帝国安危于不顾。”
地位尊崇无比的剑神开了金口,东方惜羽和上官秋离第一时间表示赞同,艾愁飞、慕容无忧意见一致,苏晚灯和独孤阔海虽觉仍欠妥当,却势单力薄唯有勉强点头应允。
于是,就在接到加急情报的半个时辰内,三只鹞鹰携带着三份一模一样的任命书,同时起飞赶赴南疆。
清晨时分,雨雪铺天盖地洒下来,可还未落地就被渲染成鲜红颜色,泥浆飞溅大地一片狼藉,温馨浪漫风景早被破坏无遗。
城上城下旌旗蔽日、战鼓如雷,喊杀声远隔数里都清晰可闻。以袍哥州一墙之隔,风云、恺撒两支最精锐舰队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场面惨烈无匹。残肢断体血肉横飞,锋刃耀眼生花一次次无情戮入敌人要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充满原始兽性的野蛮杀戮。
今日凌晨起,恺撒军方投入了不下二十个最精锐师团,进行最残酷攻城战。半兽人战士惊涛骇浪般一**汹涌而至,却被帝国骑士结成钢铁长城,寸土不让阻于城下,生命顿时像垃圾一般轻贱,最终目的却仅仅为了奴役对方。
马隆这时他负手观望城下如蚁敌寇,说不尽的镇定自若,潇洒自如。
他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头顶透明无暇战盔,一身标准钻石骑士铠甲,更显得他英明神武、智勇兼备。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敌人魂飞魄散的冷酷神色,还有刀削斧凿般棱角鲜明的轮廓,似乎永远令他充满一种阳刚无比的男性魅力。
他好象很温和,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距离。
这些惊心动魄的气质融合起来,形成了他鹤立鸡群的孤傲气质。
这一刻,他仿佛突然从战场抽离出去,像是一名遗世孤立的旁观者,一丝情绪波动都欠奉。
猝跋韩瞅着马隆眼神敬畏无匹,恭恭敬敬伺候在身后,同他一样马隆身边庄严肃穆凛立着近三十名黄金骑士。
蓦然,一名白银骑士顺着马道急匆匆跑上城头,在猝跋韩耳边低低耳语几句,然后递上一封火漆信封,再次急急忙忙离去。
猝跋韩片刻不敢耽误,低声道:“马元帅,帝都来信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宛若不敢打扰马隆沉思一般,但他知道即使声音再小十倍,马隆也绝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三级钻石骑士实力岂可轻辱?
马隆头也不回,淡淡道:“念!”
猝跋韩微微一怔,遂不敢怠慢马上撕开信封,抽出明黄色布满淡淡檀香信纸,朗诵道:“字谕风云舰队全体官兵:值此国难当头,秦腾、秦汉两位帝国元帅不幸遇刺身亡,本座谨代表帝国上下致以最深切哀悼。追封秦腾元帅为三级东海王、秦汉元帅为二级镇东王,家属世袭一级王爵俸禄。风云舰队指挥官一职由……”
念到这儿,猝跋韩面色一愣,犹豫不决道:“由……”
马隆面色一冷,沉声道:“继续念!”
“是!”猝跋韩战战兢兢继续念道:“由南疆军区总裁秦南元帅暂代月半,届时由帝都另行指派人员担任。望风云舰队全体官兵严格遵守朝廷委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阻碍施行,违者严惩不怠。关山月印。”
好不容易念完,猝跋韩瞅着马隆头上冷汗涔涔,不知顶头上司究竟如何处理这件棘手之事。
马隆对暂代舰队总长职位期望甚高,这是一线将士众所周知的,朝廷委任令一下,对他自信心打击尤其严重,顺带身边三十名黄金骑士都表情不自然起来。
谁知当事人马隆平平淡淡一笑而过,轻声道:“原来继任者是‘铁壁’柳轻侯,嘿,老古董们这一次总算选对了人。”接着他幽幽叹息道:“现在符焱的脸色铁定精彩绝伦,可惜我无缘看见,真是一件生平憾事。”
猝跋韩欲言又止,他始终琢磨不透马隆到底是怒是喜,偏偏一副波澜不惊面容让人无可揣测,唯有保持继续沉默。
马隆瞅着战场血流飘杵,城下恺撒士兵尸体堆积成山,云淡风轻地道:“妳们皆以为我对舰队指挥官志在必得,是因为私人虚荣心作祟。嘿,那也太小看我马隆了。我追求的不仅是功名利禄,还包括一种纯粹的斗争的乐趣。人生若没有几个像样的目标,作为刺激妳上进的动力,岂非索然无味?舰队指挥官如是,符焱难堪如是,柳轻侯的战功如是。”
他雄姿勃发地望着雨雪纷飞中苍茫大地,豪气盖天道:“若无这些目标,我此刻定然还是普通一兵,休想成为风云舰队副指挥官。妳们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了!”包括猝跋韩在内三十名黄金骑士轰然应答着,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猝然爆发,宛若足以战天斗地一般。
马隆满意之极地哈哈大笑道:“这才像我马隆的兵!猝跋韩,妳去查查柳轻侯何时抵达袍哥州,我要找他好好喝一顿!此君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之一,无依无靠白手起家,如今名震天下雄霸南疆。嘿,夏侯一贯虽冠绝帝国,但终究是靠着一层裙带关系起家,总没有柳轻侯那么痛快淋漓。”
猝跋韩连忙恭恭敬敬领命而去。
攻城战愈发激烈逐渐进入白热化,每寸城郭都反反覆覆争夺不休,双方死亡人数以直线急剧上升,偏偏任何一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杀气弥漫着这座天然深水港口,隐隐凝聚成一片黑茫茫乌云,缓缓地不可阻挡地笼罩着这片死亡地带。
马隆遥遥向符焱坚守的东城望去,触目即是一片卷天席地的米黄色军服,恺撒战士宛若惊涛骇浪般一**潮涨潮落,争先恐后地爬向城墙。
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符焱啊符焱,胜败就看妳我谁坚持得更久了。妳莫要输得一败涂地才好!”
茫茫雨雪中,车队弯弯曲曲地在街道上迅急的往城内开去。
城郊静若鬼域,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支无比孤独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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