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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流放公主-第3部分

小说: 流放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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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忆本就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却因为长年在冷宫之中,营养不良,从而光身高就要比同龄人矮上一截,就更别说那仿佛远在天边的婀娜身姿了。但就在这伙食猛然转好的一两个月之间,她的身高竟是抽长了许多,令凌封倍感欣慰。
凌若忆在宫中的四处奔走不仅令自家院落能够达到温饱线以上,就连平时和若忆关系不错的几宫娘娘也得到了分发。
至于太医院,由于凌若忆并不识货的关系,也就不去此类防范级别较高,又很容易偷到无用之物的地方,转而将这块区域划给凌封,令他在伤好之后就速速弄点即使是少了些也不会引起注意的药回来。在若忆一日比一日热烈的视线攻势下,受到惊吓的凌封不得不再三保证他的伤很快……很快就会好,就会好的……

北疆战急

“郁儿,这是塞北递来的折子,你也来看看。”
说着话的男人声音浑厚,约莫五十来岁。那是一名在多年的征战杀伐之后敛去了戾气的脸庞。有着岁月侵袭后的影子,有着昔日百战将军的气魄,也有着为了天下太平而日夜操劳的疲倦。
此人正是大尧的开国皇帝,尧开宗蓝潜渊。在他身边接下折子的是一名身穿白底蓝边长袍的少年将军,丰神俊朗,相貌极其出众。他将开宗皇帝喊为父皇,一举一动之间却又显得极为恭敬。仿佛,他们并非父子,而是君臣。
蓝郁听到皇帝所言,上前一步以双手接下折子后又退回一步将其打开阅览。
那是一封由塞北驻军军部快马送来的折子。算上今天蓝潜渊收到的这封折子,这已经是本月由塞北驻军军部发来的第三封折子了。说的大致是突利各部近来在边境地带的屡次犯禁。其气焰之嚣张,作所为之恶劣,令边防军将领不堪忍受。
无奈草原突利各部的行动之迅速,来去之无踪又并非尧国军队所能企及的。突利君烧杀抢掠之时,尧国军队无法立刻行动给以回击,反应过来之后又不敢追敌深入,这令得二十万边防军又气,又恨,也同样令得边境地带的大尧子民苦不堪言。
眼见着寒雪已然飘落,可塞北的二十万将士又不能回家与妻儿一同过年了。其中的各种滋味,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蓝潜渊又岂会不知?
“儿臣愿领兵十万,将突利主力驱逐于塞北边境五百里之外!”
看完奏折后,蓝郁立刻下跪向开宗皇帝请战,却听这名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昔日将军突然以掌重击石桌,怒道:“你明明知道这并非朕所愿!”
听到当朝皇帝的怒声责问,身着白底蓝边长袍的少年将军却未见丝毫惶恐。待到石桌被重击后的“嗡嗡”声响停歇之后,他才继而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可儿臣所能为父皇做的……就仅仅只是这些了。”
蓝郁的回答令开宗皇帝不置可否的轻声叹了口气。他拾起先前在震怒之下丢到地上的折子,拍了拍上面的灰,一边看着,一边缓缓的迈开步子,在后花园的一处入口隐去了身形。在那一刻,仿佛已无法从那个颓败的中年男人身上找到昔日百战将军的影子。
蓝潜渊离开之后,一名身着浅黄色锦衣的青年便从后花园的另一边走了进来。看到在地上跪着的蓝郁便想扶他起来。谁知,蓝郁竟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那名锦衣青年的动作,自行站起身来。
锦衣青年看到蓝郁的动作后随即挥了挥手道:“父皇早就说过了,你虽只是他的义子,但在他的眼里,你却比他的亲生儿子还要更亲,你这又是何必呢。”
锦衣青年名唤蓝世绩,是为开宗皇帝的原配夫人所出。其母在天下平定之前就已红颜陨去,开宗皇帝却因对而对他倍加恩宠。开国之初,便将其立为太子。
蓝郁听到蓝世绩的话语,并未回答,而是眉头紧锁,想着方才的事。良久,蓝郁望着开宗皇帝离开的那个方向,回忆起那本奏折上所写的内容,喃喃的说道:
“太子殿下,父皇……可能真的要令大尧与突利和亲了。”
和亲,那并不是一个对于大尧而言太过陌生的词。事实上,突利的来使在多年前曾带着羊群马匹来到天朝求一门婚事。希望大尧能将一名宗室之女嫁与他们的可汗,令得突利能与大尧结为世亲。但当时大尧朝廷对突利的过分轻视令得开宗皇帝拒绝了来使的这一请求。
这使得突利可汗恼羞成怒,并进而变本加厉的年年进犯大尧的边境地区。这群游牧民族的轻骑快马简直是来去无踪,抢了就跑。再加之他们逐着水草而居,也可算是居无定所。这令得朝廷的正规军很难找到并消灭他们的主力,对其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更何况……朝臣们似乎大多都不希望倾举国之力与这支来去无踪的游牧民族开战,使国库空虚,国力下降,外姓得以乘虚而入。
所以,和亲一事又被朝臣们旧事重提。
连日来,朝中一众大臣已就与突利之间是战是合而吵得不可开交。主合的基本是文官,主战的又基本是武将。这几日间,双方阵营的官员不知已给皇帝上了多少折子了。而开宗皇帝之前所拿起的,正是主和派里的文官之首所写的折子。
“你早就知道父皇欲与突利和亲?可你又为何向父皇请战?”
“太子殿下谬赞了。”
“你既不愿说,那我就替你说出来。你知父皇不愿与突利和亲,却又不得不与突利和亲。既然父皇之意已决,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令他的决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你才会向父皇请战。我说的对吗?蓝郁,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我的弟弟们都能像你这么聪明,恐怕……我这个太子就不会当得这么舒坦了。”
锦衣青年笑盈盈的看着蓝郁,说了这么大一通就等着这个从小就异常严肃的儿时玩伴变脸。果不其然,蓝郁听到锦衣青年所说的话语,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这便皱着眉头大喊锦衣青年的名字,令得大尧的太子殿下狂笑不止。
“谁让你之前连叫了我两遍太子殿下,我娘又没给我起名叫太子,更没给我起名叫太子殿下。”
说着,蓝世绩又给蓝郁的肩膀上来了一拳,两人这便过起招来。
蓝世绩和蓝郁,他们一人为当朝太子,平时虽是吊儿郎当不理朝政的样子,却是从未出过什么能让人揪住说事的差错,稳稳当当的坐着太子之位,他人根本无法将他的位置撼动半分。另一人则为开宗皇帝旧部,大将傅战捷的遗腹子。天下未平之时,大将傅战捷为了助开宗皇帝突围,亲族几乎全死,而他自己也死在了那次突围之中。
因此,开国之后,蓝潜渊就将傅战捷唯一的儿子收为义子,赐予国姓,并将其带在身边教导,待他可谓比亲生儿子还要亲,令得一众皇子在暗地里嫉妒不已。可蓝郁虽获此荣宠,却从未以皇子自居,反而不骄不躁,待一众皇子公主都十分恭敬,宽人律己,处事亦谨慎非常。
此二子俱为这一辈之中最得开宗皇帝青睐的人,而群臣百官都猜不准的圣上心思,竟是被他们二人一语中的。
自那日之后,开宗皇帝便在次日的早朝之上一锤定音,说出了他欲择一宗室之女下嫁突利可汗的决定,令户部即刻准备与突利的和亲事宜,并派遣使者出使突利。
朝中的这一惊天变故,缩回冷宫里过冬的若忆与凌封自是不知。
在凌若忆落跑的功夫以如此迅猛的速度精进之后,凌封自是逃不了被凌若忆缠着教别的功夫。
在两人相识之初,凌封曾问过若忆,为何她的手中会有他们月族人才会打的月牙刀。当时的若忆未有回答。然而,在那之后她又主动将旧事重提,并告诉凌封,她的母妃不疯的时候说过她以前是很得宠的妃子。所以,这把藏着月牙刀的“思卿”很可能是那个时候皇帝赏赐给她母妃的。
对此,不记得族里曾有将月牙刀作为贡品进献给大尧朝廷的凌封虽觉得疑惑,却还是觉得自己和若忆十分有缘,因而教授她使用这把月牙刀的技法。
“月牙刀和其它兵刃最大的不同是……它并非正面迎击敌人攻势的武器。”
“即使是以它和敌人的兵刃正面相击,你也要在对方碰到月牙刀之前就先行开始将对方的力劲卸去。”
“月牙刀的特殊构造可让你以柔劲将对方施加予你的那份力劲反向归还给那人。”
“在与敌人的过招之中,你要巧妙的运用到内月弧以及外月弧。”
凌封先是令若忆手执他的佩剑向他攻来,而凌封自己则拿着若忆的月牙刀,一次又一次的演示着他所说的诀窍。演示了一次之后,就将月牙刀还给若忆,再自己持剑向若忆攻去,令她在兵刃的互相往来之间感受那份柔劲在对峙间的奇特感受。
仅半天,就令凌若忆觉得收获颇丰。十几天下来,她更是进步到了令得凌封惊讶非常的程度。凌若忆对于月牙刀的舞动轨迹似乎有着天赋般的直觉。仿佛……她的身体里天生就流淌着有关月牙刀的记忆,就好像游牧民族的孩子生来就会骑马一般。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能够把月牙刀使得不错了,很难相信你是一个人摸索过来的。”
听到凌封此言,若忆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她向凌封回忆起了自己练习,摸索如何舞刀的过程。
“其实我第一次耍刀就把自己弄伤了,流了很多血。所以后来我就学乖了,用布料把刀包起来,刀刃的地方用木炭涂黑,每天练完之后就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黑痕……”
若忆一句一句的说着,凌封则静静的听着。良久,他犹豫的问道:“你一个在冷宫里长大的女孩,为什么会想到要学武?”
听到此言,凌若忆给了他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我不会永远都待在冷宫的。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然后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开心。虽然不知道何时能用到,可学一些防身的功夫总比做个永远都只能等着别人来保护自己的弱女子要好得多。你说呢?”
“那你……想不想出去?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

琴声扬

“那你……想不想出去?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
本就知道这样的人不会被区区一个冷宫困住,但在听到若忆说出那句话之时,凌封还是心下一暖。可话才说到这里,凌若忆住的小院子里就又传出了疯癫的嘶叫声。
“琴!我的琴到哪里去了!陛下来了!我要弹琴给陛下听!听……听……”
听到这个声音,若忆和凌封迅速的互看一眼,而后急忙把抽出来的月牙刀又装回思卿琴中,运上轻功跑回仅留有一缕月光照亮的小屋。
凌封在屋外的院子里等着,若忆则抱着思卿琴,趴在地上小心不被发现的匍匐前进,一路匍匐着把琴放到了已垫厚不少的床上。而后又回头向正在后院里等着的凌封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一起朝对方点了点头,几乎在同时以不同的角度向桌上的红烛处扔出一块打火石。两块打火石在烛芯处相击,产生的火花点燃了红烛。
在烛光妆点了这间破旧漏风的屋子时,凌若忆已悄悄跑回了后院,和凌封一起趴在窗户上看着屋内的情形。只见若忆的母妃喜极而泣的抱起思卿琴,拨动起了琴弦。不久后,寂寥的歌声便随着琴音一同传出。
“为君夜夜镜梳妆
夜夜换来一片微凉
种在心中满是慌
留在指尖慢慢荡漾”
屋内的可怜女人是这样无知无觉的唱着这首满含哀怨的歌。她似乎已不记得最初的心情,只余琴声为她诉说已永远浸染在她的心头,再消不去的痛。唱着,唱着,若忆的母妃竟是发出了一如少女般的笑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与憧憬有关,与幸福有关。
但那每一声笑,都让听者的心情更沉重一些。到了最后的时候,若忆竟已不忍去看,而是背靠屋子的外墙,缓缓地坐了下去,抬头看着那轮明月替屋内的可怜女人唱完了那一曲。
“无言只闻琴声扬
跌落一片零碎琳琅
再为君把酒暖上
再听一曲也是无妨”
一个毫无杂质杂质的空灵声音响起,直至琴声渐歇。一直都在旁看着的凌封转而将视线移向了身边的人。
“为君夜夜镜梳妆,夜夜换来一片微凉……再为君把酒暖上,再听一曲也是无妨。这是她最常唱的曲子。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十四年了,她还在等,等那个人回来再看她一眼。”
说罢,凌若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去院子的围墙,翻墙而走。旁边的凌封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以后也翻出了这个院子。
身后,令人呼吸一窒的哭声传来,隐约可以听见那个女人呼喊着“清儿,清儿,到母妃这儿来”的声音。感觉到来自凌封的疑惑,若忆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
“那个应该是我哥哥的名字。他比我早出生两年。只可惜,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死胎了。宫里的人说,那很不吉利。但我却觉得,我母妃大概是在怀着他的时候就被什么人下了药吧。”
说着这句话的若忆紧皱着眉。一个身材瘦小得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二三的小姑娘却严肃的紧皱着眉,看起来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令得凌封忍不住一巴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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