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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红娘闯高门(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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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多话,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中规中矩地近乎木讷,双手灵巧会裁衣、制鞋、纳鞋底,但脑子不太灵光,要她举一反三简直是不可能,呆呆地,可非常忠心。

  小姐要面镜子,她绝对不会多事再拿柄玉梳,顺手梳理小姐微乱的云丝,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这是我”盯着铜镜中那张稚嫩的面孔,林晓羽错愕地瞠大眼,有几分没法遏止的慌乱。

  这不是有心人的作弄吗?为何她整整年轻了七、八岁,还换了一张有点面熟却又陌生的面容。

  无法看得十分清晰的铜镜里,她看见的是十五、六岁时的自己,不是很相像,约有五成神似,但是柳眉秀丽,小嘴儿嫩如花蕊,莹莹透白的肌肤也较以前的她好很多。

  难道眼前这一切……并非有钱人的无聊游戏?

  她纤指虚弱地捏捏嫩得滑手的脸颊,再一次惊讶指上的触感,比牛奶洗过还滑细,水嫩水嫩地,吹弹可破,重点是-

  没有高超的化妆术,亦非整型,更找不到电影上常见的特殊化妆,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脸,指甲轻轻一刮还会泛红,留下几乎淡淡的红痕。

  “小姐不要担心,没伤着你的脸,只有一点点小擦伤,抹几日药膏便会好了,不留疤。”富春指着大夫留下的药膏,以为小姐忧心容貌有损,特意出言安抚。

  “那我有其他地方受伤吗?”事已至此,就算她再迟钝也发现了,自己已赶流行的穿越了。

  “脚踝扭了一下,不打紧,大夫说休养个七、八日便可下床,富春刚替小姐上完药,药味不好闻,小姐先忍一忍。”小姐最怕疼了,夜里得加点安神香,睡熟了就不疼。

  林晓羽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觉得还好,就是青草味,微带涩苦。“我昏迷了几日?”

  “五日。”阿绣端了一碗熬得浓稠的红枣桂圆粥,小口小口地吹凉,送到小姐嘴边。

  “五日……”颓废呀!有为青年的大堕落,居然躺在床上让人喂食,不过这正是宅女最向往的生活!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太美好了,再来几本热汗狂飙的BL那就太圆满了,晒鱼干的日子夫复何求。

  “缓着点,别吃太急,小姐已多日未进食,先进点甜粥暖暖胃,过个两三日身子好转了,富春再弄点小姐爱吃的菜肴给小姐补补身。”没点血色的小脸叫人看了心疼。

  “你叫富春?”她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少妇。

  “是的,富春是庄子上的管事婆子,夫家姓吴。”她是吴顺家的,丈夫是夫人陪嫁铺子的小管事。

  “庄子上……那我爹娘呢?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有丫鬟、有管事婆子、有着紫檀木家具的屋子,由格子窗往外一看,是花木杂错的院落,以她对古代小姐的认知来看,再怎么败落的世家也是住在宅子里,怎会是庄园?

  “这……”阿绣和富春支支吾吾的,似乎难以启齿,犹豫再三面露苦涩,看向小姐的眼神是疼惜和替她不甘。

  “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安心地养伤,心里头胡想一通,越想越心闷,人不开心伤就好得慢……”

  阿绣与富春对视一眼,拗不过她,只好徐徐道来--

  第二章

  “小姐,这是奴婢找到你的时候,你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奴婢一并带回来了。”

  靠坐在床上的人儿偏头一看,眼睛登时一亮,咦!米黄色的公事包?

  里面有手提电脑,星座配对书籍,紫微斗数和八字命理书以及客户资料,只是电脑在这个没电、没网路、没自来水的鬼地方,根本无用武之地。

  她皱着眉想,既然公事包都能过得来,为何她的肉体没来,只有灵魂穿越而非整个人过来,令她一个二十四岁的知识女青年成了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

  林晓羽……不,她在这年代的名字叫宫徽羽,同样有个羽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际遇,还有个不平凡的出身,她的娘居然是定国公夫人,而她是定国公嫡长女,是拥有傲人家世的名门千金,真正的高门大户。

  在养伤期间,她旁敲侧击打探到,除了阿绣和富春外,她另有两名从定国公府带来的丫头,是对孪生姐妹,比她小一岁,一个叫锦儿,一个叫绵儿,签了死契卖身为婢。

  因为不是家生子,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再加上是从小跟着进庄子,所以大户人家的规矩学得不精,这两人的话特别多,自然也特别容易套话,她很快就打听到自己所处的国家叫玉煌国,在位的皇帝叫天时帝,年近半百,膝下有数名成年的皇子但未立太子,最得宠的宫妃是佟贵妃和兰妃,其次是云昭仪和玉妃。

  当朝皇后曾生育两子一女,但除了德馨公主外,其他两名幼子未及一岁便早夭,至今始终无子傍身。

  而她和她娘住在庄子里,对外的说法是她娘要养病,实则是因不明因素被迫移居到陪嫁庄园,将近十年定国公府那边并未派人来探望,不闻不问的闲置,好似她们的死活与定国公府无关。

  打听到这里时,她忍不住腹诽,好歹也送些米粮、银钱来嘛!什么都不给,根本是想活活逼死孤母弱女,这是不给人活路呀!

  难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要去摘野菜维生,没有生钱的本领又坐吃山空,她不去找出路又有谁能接济。

  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真正的宫徽羽在摔下山丘,头撞到石头的那一刻就已经香消玉殡,由她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顶替,重新延续其生命。

  不过尽管如此,生活的贫困还是没有解决……

  “富春,我们要念经当尼姑了吗?这菜是不是淡了些,我捞了半天才捞到一小口的肉末。”她不是吃素的料,别亏待她的肠胃,她这副身子还在长高呢!要多吃肉才有营养。

  富春一脸愧疚的垂下头。“小姐忍着点,最近手头紧了些,等吴顺捞了鱼送来,回头富春给你炖鱼汤。”

  “厨房旁的小杂院不是养了鸡,把鸡杀了就有肉吃了。”无竹使人俗,无肉使人瘦呀!她都快忘记咬在嘴里满口油的滋味,香、酥、嫩的金黄鸡腿……哇--口水呀!别太泛滥,还没吃到呢!

  “鸡要下蛋不能吃,我们等着拿鸡蛋卖钱换米。”米缸快空了,得想办法买几斗梗米喂饱一庄子的人。

  “蛋也要卖?”这个庄子到底有多穷呀!

  宫徽羽不免唏嘘的暗叹,她美好的宅女生活毁在无米可炊的困境中,她曾纳闷堂堂的定国公夫人为何不知道怎么养活底下的人,她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毫无进帐?再一细问,这才明了她们母女俩目前的处境。

  原来她可怜的娘病了,是无药可救的心病,整日病恹恹地下不了床,无心打理名下的陪嫁,任由铺子的生意被抢走,而庄子上的产量不丰,空置的土地无人耕种,养殖鱼虾的水池荒芜成一片死水,杂草丛生。

  连自己都放弃了,人还有什么活头。

  “富春,我娘今日吃什么?”光看眼前难以下咽的菜色,她巴不得早日投胎,换个有肉吃的人家。

  “夫人说什么也吃不下,她休息一会儿就好。”富春一脸忧色地说。

  “生病怎么可以不吃饭,富春,蛋不卖了,我另外想办法弄银子,把蛋煮了给我娘吃,让她养好身子再说。”没有娘,她在这里的处境更尴尬了,无人可依靠。

  什么定国公千金,还不如卖菜的小贩,虽然占了穿越女的优势,懂的比寻常人多,可是没人当靠山,她一个小姑娘的所学所知完全派不上用场。

  在这个男尊女卑,父权至上的朝代与国家,女人的社会地位是低下的,别说开店做生意,光是在人前露个脸就会招来流言蜚语,更别提她定国公嫡长女的富贵身份,要是让人知晓她抛头露面,她下半辈子也毁了。

  “小姐……”富春讶然她的变化,小姐两眼炯炯的神态一点也不像昔日唯唯诺诺的性格。

  “小姐要鸡蛋,奴婢去取来。”兴匆匆的锦儿一马当先,冲到围鸡的菜园子捡了好几颗蛋,母鸡刚下的蛋还热呼呼地,她兴高采烈地捧到小姐面前,笑得露出满口白牙。

  有了蛋,但没有肉,巧妇也难为。

  本来懒到底的宫徽羽想了一下,决定到厨房看一眼,她为的不只是娘亲,还有她衣食无缺的米虫生涯,长期“卧病在床”的定国公夫人该振作了,不能再浑浑噩灵等死。

  首先第一步是改善饮食品质,人吃得不欢快又怎么心胸开阔,心不舒坦百病生,因此吃得好相当重要。

  民以食为天嘛!养足了气血才好图谋明日事,人不能只看眼前小忧。

  难得奋发的宫徽羽快步来到厨房,快速扫了不算小的厨房一眼,接着快手抄起食材,很大气地摆放在砧板上,又放了满满一堆杂粮。

  她要自己动手?那是不可能的事,能不坐就一定躺着的鱼干女怎会如此费心呢!那太不符合她好吃懒做的个性。

  身为庄子的唯一的主子,她一声令下要厨娘先将白米泡软,然后添柴升火,再把她挑的新鲜蔬菜剁碎,加入切丝的香菇和日头晒出香气的虾米,以红葱头、芹菜、葱末、酱油、盐备着当调味料。

  红葱头先下油爆香,接着是炒杂粮,香菇、虾米、酱油一茶匙,盐少许,调足味道后放入粥内同煮,小火慢慢熬煮,细细搅拌,不让粥黏锅、生焦。

  大约闷煮半个时辰左右,加入芹菜末、葱末,再洒上提味的麻油,一锅香味四溢的杂烩粥便完成了,诱人食指大动。

  以前在下班后懒得煮饭或外出觅食,她的懒人做法便是扫尽冰箱里的存粮,连花生米和快过期的牛奶一起倒入电锅里,加水和剩饭煮成一大锅大杂烩,以她一个人的饭量可以吃上七天,顶多早餐配个酱瓜,晚饭加盘豆腐乳。

  她最节省的就是餐费,午餐的便当由公司提供,有时同事吃不完的鸡排和炸鱼还能打包,她回家根本不必煮饭,微波炉用热了就是一餐,多便利呀!

  不过她零食的花费最凶,每个礼拜大采购一次,大桶冰淇淋,大包鱿鱼丝和牛肉干,大份的饼干和甜食,巧克力是整盒整盒的买,还有品项繁多的泡面,应有尽有。

  幸亏她得天独厚,有着让人嫉妒的吃不胖体质,不管塞多少垃圾食物在胃里,二十四寸的小蛮腰始终不变。

  所以宅也有宅的本事,在外光鲜亮丽受人赞许,谁晓得她回到家是裹着棉被大吃大喝的邋遢样,边用脚指头夹起零食袋,边看综艺节目的爆笑桥段哈哈大笑,懒到不用手拿可乐,而是将一根根吸管接长,隔了一公尺也喝得到。

  “哇!好香,我闻着都饿了……”锦儿摸着扁扁的肚皮垂涎三尺,两眼亮得好似见到肉骨头的狗儿。

  “见者有份,待会一人一碗尝尝鲜,富春,你盛一盅粥跟我来,我们到娘的屋子去。”也该去见见她娘了,老是窝着总不是办法,要起床走动走动了。

  “是的,小姐。”富春手脚俐落地盛了一盅热粥,她一盛完走出厨房,一窝蜂的下人赶紧上前抢食。

  从清醒过来到认清不是作梦的事实后,心中很虚的宫徽羽一直很逃避见所谓的“亲人”,虽然外表还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可内在已经变了一个人,她很怕被一眼识破,当成妖孽活活烧死,枉费她白活一遭。

  她不难看出近身侍候的富春和阿绣有所怀疑的眼光,甚至是锦儿绵儿这对孪生姐妹也会吐出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她都用伤着了脑子为理由来搪塞,勉强能应付。

  好在她装得像,又有大夫的“脑伤难治”,记忆难免有损的医嘱在前头,她们这才收起心中的疑惑,当她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定的缘故,毕竟她言行举止虽有些改变却仍然是同一个人,并未改变。

  不过下人不敢质疑她的身份,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亲娘呢?难道看不出有所不同,此时的宫徽羽并非原来的宫徽羽?

  幸好,她的确多虑了,从宫徽羽进门那刻起,长年心思沉重的宫夫人根本没发现女儿有何异状,她病容憔悴地半靠着床榻喝药,眼神无神地盯着窗外的梧桐树,一叶知秋的苍凉引发她的感伤。

  “夫人,小姐亲自下厨为您煮了一盅粥,您趁热吃吧!小姐很用心地熬煮呢。”

  宫徽羽还不晓得该开口说些什么,眼前的妇人面容苍白,但是看得出姿色不差,若养好了身子便是雍容华贵的美妇,大家气度隐隐散发,令她有些敬畏。

  所幸身后的富春早一步出声,态度恭敬的上前将端盅的托盘交给一旁的老妇,再垂目低视地退到床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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