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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红娘闯高门(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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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春一听,掩口轻笑。“小姐心急了,想你的甄哥哥了,小心窝里肯定扑通扑通的跳着。”

  “哼!富春不疼我了,偏为臭男人说话,心口不跳了,人还有命活呀!就让你笑我,哪天我一火了就丢下你不要了。”宫徽羽羞恼地说着气话,口不对心。

  “小姐哪少得了富春,没富春跟前跟后地为你打点,你连庄子的门都出不了。”自从小姐伤了脑袋瓜子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像个初生的小娃儿要她处处

  富春对宫徽羽十分死忠,连宫徽羽说自己性命垂危之际梦见仙人翩然而至,给了她几本天书助她度过难关的话富春都信,毕竟小姐变得更好了,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她只知道小姐好她就好,小姐要摘星星、摘月亮,她就会想办法摘来,小姐若喜欢甄夏公子,她就视他为未来的姑爷,她只盼着小姐有个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好归宿,夫妻白首到老。

  “呿!你这叫恃宠而骄,仗着我不能没有你就拽起来了。”宫徽羽笑着伸出葱白纤指,往富春胸口一戳。

  “是小姐待富春好,舍不得苛责富春,富春不是没良心的人,一定会对小姐更好。”他们一家人有今天的福分全是夫人和小姐给的,她这辈子都会感念在心,不敢忘记。

  富春的娘是原本宫夫人娘家,也就是威武将军府庄子管事的小女儿,她得了当时仍是未出嫁的宫夫人眼缘才得以进入将军府,做洒扫丫头做起,一直到成为亲信。

  宫夫人成亲前就把富春的娘许给自家管铺子的小管事,小夫妻和和美美的,没多久生下富春和两位弟弟富贵和富喜,正巧宫夫人也在富喜出生那一年生了宫徽羽,富春的娘便成了宫徽羽的奶娘,又在主子面前侍候。

  从不亏待下人的宫夫人在月银上十分大方,除了每个月的月俸外还有不少赏赐,帮了富春一家人很多,连富喜生了重病急需人参吊命,宫夫人也二话不说取出整根百年参王相救,这才在鬼门关前把人救回来。

  所以富春的忠心是不掺水的,她真心诚意为夫人、小姐付出一切,人是感恩的,收了多少便还回百倍。

  “就你满口的讨好,说好听话哄我,那天要你出手给姓甄的一点好看,你是怎么糊弄我的,当我记性差,忘了你吃里扒外?”她嘟嘴咕哝。

  富春取笑地搓暖她发冷的小手。“富春怕小姐心疼,真把人打疼了,小姐还不埋怨富春出手重嘛。”

  “贫嘴,罚。”宫徽羽笑着要处罚富春不识抬举,谁是主子都认不清,居然投敌叛主。

  “小姐一直看外头,是在等甄公子的信吧!今天的信使还没送信来,小姐等得心急了。”小姐那点心思哪瞒得了人。

  “谁……谁说我在等他的来信,我是睡太多了,这会儿出来走走。”她噘着红艳小嘴儿说着反话,但泛红的耳根泄露她的小女儿心事,每日的鱼雁往返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只能锁在闺阁中的日子实在太苦闷了,天气一冷犯懒病也是原因之一,小神算不出庄,她能逛的地方不过这么点大,逛了个把月也腻了,不闷才怪,整天盼着春暖花开。

  “昨夜下了一场雪,怕是路上积雪未融,行走不便给耽搁了,小姐再等等吧。”她劝慰道。

  正在说着信不来,月亮门外传来踏雪而过的脚步声,啪啪啪的声响凌乱,好像是跑着来的。

  “这不就来了嘛!小姐这下子就安心了。”女孩家脸皮薄,她就不臊小姐了,免得小姐难为情。

  富春的话刚说完,一脸欣喜的阿绣已经大呼小叫的冲进来。

  “来了来了,小、小姐来了,真的来……来了!”太好了,她都要哭了。

  “来了就拿来,喘什么大气,没瞧见小姐等得心焦?”不懂事,小姐的事才是第一要紧事。

  阿绣一怔。“拿什么?”

  “信呀!你发傻了?”这丫头冻出傻病不成。

  “什么信?”她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只记挂另一件事。

  柳眉一竖的富春戳向她额头。“甄公子给小姐的信,不然我让你一大早等在庄子口是为了什么,你当让你去见情郎呀!眉来眼去的勾搭墨隐,还不把信拿出来。”

  打从夏侯祯离去的隔日开始,他每日定派亲近的人来送信给宫徽羽,有时是墨隐,有时是墨城,都是她们熟识的人,好让她放心,不用担心两人私下的往来被旁人知晓。

  信不长,写的多是日常琐事,但没说以后要如何走下去,不过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挂念和关心,倒让她心安了许多。

  “没有信……”阿绣被戳得瑟缩了一下。

  “没有信你在高喊着什么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得快断气,还直嚷嚷,你存心让人不好过是不是。”富春叉腰骂人,两只手有如茶壶状,引人发噱。

  “我……我……”被当头痛骂,阿绣反而说不出话来,小眼睛眨呀眨,好不委屈。

  “别把人吓呆了,让她缓口气再说,信没来说不定是人来了,她才急得火烧眉毛直蹦腾。”宫徽羽替阿绣缓颊,一双美目晶亮得仿佛镶嵌了琉璃珠子,闪着亮光。

  一听小姐说人来了,阿绣两眼一睁大,点头如捣蒜。“真的有人来了,在正堂,夫人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甄公子来了?”富春生疑,甄公子人来了就来了,为何夫人会动容的失态,莫非……是来提亲的?

  “不是甄公子,是定国公府的人,他们来接夫人和小姐回府的!”阿绣一口气说完。

  “什么,定国公府~~”

  不只富春讶异,就连宫徽羽也错愕不已,不闻不问了十年,居然还会想起她们母女俩,这比挖到黄金还惊异,老眼昏花的定国公终于找回他被狗叨走的良心吗?不及细思,宫徽羽拉高裙摆,疾步快行走向正堂,房门一开,寒风倏地扑来,她拉了拉兔毛滚边的流水纹披风,缩着颈子顶着寒意闷头前行。

  到了正屋,她看到十几个高壮的仆人和体型壮硕的仆妇,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站在这些人当中,卑躬屈膝地向目中含泪的宫夫人行礼。

  听到女儿的低唤,宫夫人以丝绢拭泪,招手要女儿到她身侧。“你爹派人来接我们了。”

  “娘,你确定他们是定国公府的人吗?不是来诳骗我们的贼人?”她“贼人”两字咬得特别重,似在说老贼家的贼奴才,贼心不死地惦记她们小小家产,蚊子再小也有肉,不啃也浪费了。

  宫夫人泪中带笑地拍拍女儿。“那是周总管,府里的大总管,娘认得,不会有错。”

  看到自家出落得水灵的小姐,周总管一脸动容的拱手一揖,“小姐,老奴来接你和夫人回府。”

  宫徽羽疑惑地一颔首,并未与之多谈,粉嫩小脸转向喜极而泣的娘亲。“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爹会突然记起他还有个元配和女儿,咱们先人到他梦里骂他老糊涂吗?”

  一旁的周管事一听“老糊涂”三个字,表情骤地抽动。

  “当年的误会解开了,你爹知道他错怪娘了,本来他想亲自来接我们,但他年轻时打仗落下的腿疾又犯了,所以才由周总管走这一趟。”多年的冤屈终于洗清了,她不用再背负失德的恶名了。

  “是吗?”宫徽羽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必有内情,若有所思的眸子悄悄定在周总管身上。

  第七章

  四皇子府

  “事情办好了?”

  “是的,四爷,您交代的事一件也没落下。”男子留着八字胡,一身的藏红色官服看得出品阶不低。

  “人迎回来了?”倚在软榻上的夏侯祯笑似暖阳,心情颇为愉快的转动指上的青玉扳指。

  “是的,朱门大开,迎入正厅,拜了祖先、行正经大礼,昭告国公夫人与嫡长小姐的回归。”这令不少人咬牙暗恨,原先鸠占鹊巢得来的地位得拱手还回去,怎么不恨到目眶含泪。

  “处理了?”祸害不除成隐忧,他不会留下几条毒蛇给他的小羽儿添堵,他要她的将来平安和乐,一帆风顺。

  “那叫香绫的姨娘被送入庵堂,此生不得出庵堂一步,李夫人一纸休书遣回平原县娘家,她的陪嫁嬷嬷和两名大丫头各五十大板,没挨过,死了。”半截身子都打烂了,皮肉黏着衣服,浑身是血,喊了几句冤枉便没气了。

  “其他人呢?”全收拾了才干净。

  “几条漏网之鱼也没逃过,他们以为夫人没沉冤得雪的机会,和府里的几位如夫人走得近,今早,城外的乱葬岗多了几具无名尸。”全处理干净了。

  那些人仗着几位如夫人的势力胡作非为,欺男霸女,强占良田,早就是百姓眼中的恶霸,不需太费心就有一堆人提出定罪的证据。

  “那名伤春悲秋的男人呢?”得不到就要毁人一生,着实是禽兽之流。

  “折了一条腿,脸被划花了,下面,没了。”不是他下的手,他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墨隐,心里微微发凉。

  “下面,没了?”是他想的意思吗?夏侯祯先是一怔,随即抚唇轻笑,桃花双眸闪着满意的光芒。

  江成风点点头。“没了。”

  当年定国公夫人遭诬陷“偷人”,起源是当时仍是李姨娘的李夫人,她早宫夫人入门三年,一直是姨娘,始终觊觎着正室位置,以为她为定国公生下庶长子就能扶正。

  可惜宫夫人的存在粉碎了她多年的美梦,不只抢走了她用心盘算的元配之位,还夺走丈夫的心,定国公与正妻的恩爱众所皆知,他们之间夫妻情深、容不下其他人,定国公一颗心全系在妻子身上,几乎不到姨娘通房们的屋里过夜。

  一度受宠的李夫人怎甘受此冷落,她暗自筹谋要拉下宫夫人,花了几年工夫买通了宫夫人身边的陪嫁丫头香绫,许以通房一位,并从香绫口中得知宫夫人未嫁前的旧事。

  为了私欲,她们找上求亲不得,因而怀有私怨的宫夫人的表哥,一拍即合使出连环毒计陷害宫夫人。

  先是在府内放出不堪的流言,让流言引起定国公的疑心,再拿出宫夫人出嫁前绣的帕子为佐证,众口铄金地将矛头指向宫夫人,完全不知情的她就这样被泼了脏水。

  等到事情一爆发开来,她根本是措手不及,而震怒的定国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妻子不页,还怪她不该与他成亲后还和旧情人藕断丝连,甚至怀疑宫徽羽不是他的骨肉。

  人在生气的时候难免说些不中听的伤人话,不论有意或无心,定国公盛怒下的一番胡话的确伤了妻子的心,她不做解释地忍受来自各方的谩骂和异样眼光,以为公道自在人心,她不会平白受辱,丈夫会明白她从未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岂知这一等就是十年,直到夏侯祯为了他的小羽儿,决定为当年的冤情翻案,讨回她堂堂正正的嫡女身份。

  “嗯!很好,做得不错,爷重重有赏,江南织造的位置如何?”他要将人安插进去,绸缎的生意很好做。

  江成风一听,喜出望外,但刻意的掩住上扬的雀跃嘴角。“有三皇子的人在,怕是不好出手。”

  “你这老滑溜还装什么谦虚,爷说给就给,别给爷出纰漏,以后有得你大口肉吃。”带人无非是赏罚分明,该给的就给,不该给的谁也别伸手,他两眼明亮得很。

  “嘿嘿,四爷是主子,小的自然要谦卑。”做不成忠臣就做第一佞臣,把上位者吹捧得舒舒服服,才有好果子吃。

  “不过要等等,等爷那件事办成了再说。”玩了这么久,总该给自己一点点奖励。

  “您还没打算把那份名单上交给皇上?”听出他话意,一旁的傅清华蓦地一讶,惊呼出声,那是令三皇子声望下跌的有力罪证啊!

  夏侯祯意味深远的噙笑,一指点在颚下。

  不是不交,不过要等自己的私事办好,否则皇都一乱,谁都没心思来贺喜,破坏他的大喜日。

  “傅清华,我要你备好的聘礼送到定国公府了没,要是聘礼不够体面,我拎了你的脑袋当彩球,挂在花轿前头。”他不介意血染礼堂,红色喜庆嘛。

  傅清华一脸惊吓地摸摸颈项。“别别别……你交代的事哪敢马虎,大雁一对,玉麒麟一双,金锁一对,金镶玉项圈一对,八角赤金蝙蝠镜,碧玉瓞、琥珀碗、夜光爵、玉枕、头面,七彩百子千孙帐……”

  长长的聘单他念了好半天还不到一半,什么紫貂皮一卷,玄狐皮六张,水獭皮六张,银狐皮六张,狼皮六张,大毛黑灰鼠皮一卷,拂手、玉石、金马鞍等,不胜枚举。

  他念到口干喝了杯水,直到夏侯祯满意地一颔首,他才在黄金千两后头做终结,那时他已累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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