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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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羔羊毫无危机感地靠过来。他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伸手。
“啊!你要干什么?”
直到身子落入一个泛着药香的怀抱,落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惊叫了一声。
“呵呵,我给你出主意啊……”
顾晋文拖长了声音。倏地低头,含住了那两片嫣红的辰瓣,辗转……
“唔……”你快放开!落落在心里大叫,然而已经晚了,自从金老儿搬来跟两人同住之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的某人哪里肯这样轻易地就放过她?
良久才口齿不清地不满道:“你不用操心他,我那天就已经同他谈完了,他也知道是自己失了机会。”
他不轻不重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以示惩罚:“往后不许再想着别人了。”
车外,懒怠坐车的金大川突地皱了下眉,用力地一拍车厢:“小子!车帘!”
顾晋文有些依依不舍松了圈在落落腰间的双手,慢条斯理地把车帘重又卷了起来。仍然是那样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拿着一卷书读着。
若不是亲身体会,谁会认为他才刚刚行了那孟浪之事?
“伪君子!”
看着某人明显笑得春风得意的嘴角,落落缩在角落狠狠地一揪某人腰间,按了按仍然发烫的脸颊。
而远处,冯少泽看着这边的动静,脸上突然露出苦涩至极的表情来。
看着他。金老头儿眼珠子一转,突地策马凑了过去。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小子!来来来,陪老头子说说话!”
“啊。药王谷主,您……”
他的身边,跟着一脸激动的冯老太医,然而正挂心着其它事情的药王谷主——金老头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扯着冯少泽打马就往前面人少的地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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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几人的队伍停在上京城外的官道上。
对面旌旗密布,仪仗工整。
是元宗皇帝派来迎接他们的——是来迎接大皇子周玄珩的,准确地说。
“臣等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秦王入城!”
看到几人过来。为首的文官一撩下摆,跪地叩拜着。
大皇子一身华服。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缓缓地向前行去。威仪天成。
“王太傅请起,小王当不得如此大礼。”他伸手虚扶了扶。
然而跪地的王太傅却是正了正脸色:“秦王此行平定叛军,立下如此大功,臣等只是区区一拜,又如何受不得?”
“请饮了此杯接风酒,我们便进城去吧。”
说着,他从身后人手里接过了两个海碗,里面满满地装了两大碗清酒。
秦王接过:“一敬天地,二敬大周,三敬……”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修长的指节微微用力,只听哗啦一声,那碗清酒一就被他倾到了地上:“三敬未能归来的三军将士!”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清晰地落入了众人的耳里。
“干!”
“干!”
众人一齐举杯,饮尽了碗中酒。末了,将碗重重往地上一摔,清喝一声,众人就向着皇城鱼贯而去。
落落因为是女眷,而顾晋文则是因为报了重伤,因此两人就没往皇城去。而是在进城之后拐了个弯,往另一条道上去了。
“我们这是去看我娘么?”
落落有些激动,扭了扭手指,这么久没见到娘亲,她还真有些想。
但是想到某人,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忐忑。自己就这样同他私订了终身,娘亲会不会生气?
“放心吧,我这么优秀,伯母一定不会生气的。”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顾晋文嘴角一扯,说出一句欠抽的话来。
然而却正是这句话,奇异地抚平了落落心头的焦灼,她转头向着某人一笑:“哼哼!如果我娘生气,那我们之间的事儿大不了不作数了就好了!”
“……”某人顿时牙痒痒,然而却碍于马上就要到了,只得生生忍住。
两人在这里有说有笑的。却让其后跟着的冯太医爷孙俩心里苦涩无比。
远远地看着那门楣上挂着大大的两个字‘顾府’,落落惊讶地回头:“我娘是住在你们府上的么?”
顾晋文笑眯眯地点头,自从知道皇帝要杨桂香在上京暂住的时候。他就托人把她接到自家了。
开玩笑,他未来的丈母娘来了他的地盘如果还住外面。那他也就枉称为春风公子了。
“娘!啊,那是娘!”
远远地看到站在门前的那个身影,落落一激动,眼里的泪掉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看着明显消瘦了一圈的娘亲:“娘,你瘦了!”
“你也瘦了,呵呵,你回来就好。不知道那几天可真是……”想到那几天的煎熬,杨桂香就忍不住落泪。
看着瞬间化身泪人儿的两人,顾晋文有些好笑,然而心里却奇异地有些满足。
他静静地上前,帮落落搀住了娘亲:“伯母,还请进府里去吧。”
进得家门,大厅里早等着两个人,却是顾晋文的父亲跟爷爷:顾其煌跟顾敦名。
顾敦名是一个古板严谨的老头儿,而顾其煌却是有些像白夙臻,性格相对跳脱。这会儿要不是顾老爷子在这里镇着。他早就跟杨桂香一样跑出去了。
看着两人进来,顾其煌伸头往外看了看,脸上带了丝失望之色:“你娘呢?没一起回来为?”
为了妻儿安全计。顾晋文这回一出去,他就把人送到了白水镇。本来说等战事一平定就回来的,可是后来又说那边出了点事情,所以拖了拖,直到现在,他还以为会跟顾晋文一起回来呢。
看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妻子的关心,落落有一瞬间的愣神。
“别理他,爹就是那样的,你习惯就好。”
“……”落落默然。说实话,他还真有些不习惯。话说。这样跳脱的一个爹到底是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淡定的人的?
顾晋文挑眉:哥这是天生的……
落落撇嘴表示鄙视:嘁……
她还自以为自己这一番动作做得隐秘,却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一个不落地,全部落入了顾老爷子的眼里。
他不悦地重重咳了一声:“晋文,这是谁?”这话却有些明知故问了。
听着他略带不高兴的声音,顾晋文撩了撩袖子,“爷爷,这是你的孙媳妇!”
“什么?”
“什么?”
“啥?!”
一石击起千层浪,在场的几人均是被他这话砸得有些懵。
特别是杨桂香,她的落儿咋突然就成了别人的孙媳妇了?她咋不知道?
“落落,这是咋回事儿?”杨桂香脸色一肃,拉着自家女儿去了一边。
而另一边,顾家两位家长也开始审问起顾晋文来。
落落也有些懵——他怎么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这跟她之前商量的完全不一样啊,大哥!
然而她一抬眼,就看到某人唇边还没来得及消去笑意,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时不由气得牙痒——靠,他这是在报复!小心眼儿的男人太不好了,嘤嘤,人家不过是小小地威胁了他一句自己不管了。现在就要这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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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里顾家正消化这个措不及防的消息,那边皇帝已经在同秦王商量这一次的功过赏赐来。
“原来王七是探子?哈哈,难怪,我说呢,王七那样懂道理的一个人,怎么会跟着司马相。”
听完皇帝的讲述,秦王突然大笑了起来。说起来,他同王七的私交还算是不错的,刚刚还在想着要怎么同父皇解释一番,看能不能保得人出来。没想到就听到元宗说出他是探子的话来。
“皇儿以为,这次的功过赏罚这样做的话,如何?”元宗有心考较他,扔了个已经写了一半的圣旨出来。
秦王仔细地看着那上面写的,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处道:“这里,可不可以再改动一点?”
☆、第148章 意外的赐婚
“一无媒娉,二无父母之命!你们这是私订终身!”
顾老爷子气得有些狠了,他喘着粗气,怒瞪着顾其煌,眼里分明写着——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老子是这样,现在儿子也是这样!
老爷子的眼神太过犀利,顾其煌有些心虚地低了头。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家儿子点了个赞:“好样的!有你老爹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酸了起来——说来,这是他这个儿子头一回做了一件让他觉得面上有光的事儿了。
“爷爷!我们可不是私订终身!我娘可是同她娘亲交换过信物的!”
顾晋文脸上仍是那样从从容容的神色,然而这样的表情落在顾老爷子眼里,莫名地让他觉得牙疼了起来。
以往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家这个大孙子,不论何时何地,永远都能那样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动于声色。
然而这会儿,他头痛地抚了抚额,看向那个在自家住了一个多月,却从没说过话的妇人:“你是女方的母亲?”
“呃,是的,我是。”还处在震惊当中的杨桂香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一步。
看看明显脸色不善的老爷子,再看看此刻正缩在某人身后咬牙切齿的女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哪里来的信物?我咋不知道?”
她的心里有些慌,如果自家女儿真的做出来什么私相授受的事儿,那她就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而且老田家,一想到老田家看重名声甚于一切,她的脸上就带了丝惶惶然来。
“那个伯母您只怕是忘了,呵呵。”被落落揪得腰间一阵尖锐的痛,顾晋文赶紧笑眯眯地站出来解围:“上回我娘不是给了您一只玉镯子么?喏。就是这只,这个是顾家历来的媳妇儿才会有的镯子。”
说着,他把落落的手一拽。露出一上碧绿通透的镯子来。
“啊!这个!”杨桂香恍然大悟,然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当时徐姐给的时候。并没有说这是做什么用的,所以我……”
“那是因为我娘怕才刚见面就说这些,会吓到你们呢……”顾晋文才不会给她机会说出来这镯子是自家娘骗着给人的。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就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没想到自家娘亲做事向来脱线,然而这回却是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儿。
“那我们家并……”杨桂香还想说自己并没有回送什么信物来的,却被早就准备的顾某人一下就堵了回去:“喏,这个就是您们给我的信物啊,难道您要反悔了么?”
看着顾晋文手里的那一个堪称简陋的香袋。落落简直想冲上去咬死他,有他这样的么?自己不过是答应同他相处一下,他怎么就这样霸王硬上弓地说自己同他已经订好了?还有那个香袋,明明是他早上问自己借过去的好么?
她恨恨地瞪着某人笑得满面春风:“大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无赖呢?”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顾某人偏头微微一笑,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落落扫一眼一脸狐疑地瞪着自己的老爷子,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不好意思。你家孙子正发癫呢,他说的是假话!可是这样的话,就会在老爷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妥!很妥!”颇有些牙痒痒地扔下这三个字。落落笑盈盈地冲着顾老爷子福了一福,“顾爷爷,若是没什么其它的事情,我想同我娘单独说会子话。”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把场面留给顾家人单独解决,然而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是惹了顾老爷子的眼——事情还没谈完,你身为当事人之一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也太没责任了吧。
顾老爷子生平最重礼仪,也最讨厌没有责任心的人。
落落在无形之中就犯了他为人的两大忌讳,然而某人还不自觉地瞪了瞪顾晋文。自顾自地拖着娘亲就走了。
这下,彻底惹火了顾老爷子:“顾其煌!你给我跪下!”
落落刚刚走出门。就听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怒喝,震得窗纸都瑟瑟地发出响声。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为顾某人默哀了两秒钟,果断扭头,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顾其煌很委屈,自家儿子犯事儿,干他啥事儿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要不是你上梁不正,晋文这样好的孩子,又如何做出这样失礼的事儿来!还有你那个媳妇!我当年就说过她不堪大任!看看吧,现在我们老顾家长孙长媳,她就这样草率地定了下来,还不跟家里通声气儿!”
无辜躺枪的徐闵兰此时正郁闷地坐在野外草地上,旁边躺着已经散了架的马车。
“喂!白夙臻!你是故意给我弄了这么个破马车吧?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的,坏到这里,我可怎么办?”
心焦的徐闵兰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一股脑儿地喷向了正摸着鼻子站在一旁的白夙臻。
还是一旁带着顾晋扬吃东西的六郎心善,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