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拾遗之双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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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
沈亦如在那里一顿搓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还趴在那里大哭的夏愈连着小老虎拽进了两床被窝里,期间还被在腰间的痒痒肉上,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惹的沈亦如又疼又痒,差点跌倒。
“口水夏,我和你说个事情……”沈亦如不懂什么可以消音的法门,就知道在被窝里说话不太容易被人听见。
“呜呜,我才不要听呢,你是坏人,打我屁股!爷爷都没打过我!”夏愈觉得热,扭动着肉肉的小身体,想从被子里面出来。
“别,这是个秘密……我……我听他们醉酒的时候说的。”沈亦如压低声音说道,说完后还左右看看,将被子透风透光的地方都掖紧,在黑暗中,就只能看到夏愈那双圆滚滚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他。
哦哦,什么秘密吖?”夏愈看沈亦如说的如此郑重,吸吸鼻子,收住眼泪,配合的问道。
于是沈亦如将从二爷爷口中得到的讯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给夏愈听,说完还再三叮嘱夏愈不可轻举妄动。
谁知夏愈听完,将被子一掀,捂着肚子就大笑起来,“笑死我了,天哪,你说他们,他们要灭了……唔唔唔……”
沈亦如见到夏愈完全不放在心上还那么放恣的大笑,急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我说你小声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夏愈在那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在被子堆里打滚,“好严重哦,天呐,哈哈……哈哈……围攻爷爷……哈哈……哎呦……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就在这两个少年一个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一个撑着额头猛叹气不止的时候,小老虎花花不知何时被翻下了床,头咚一声装在床脚上,可能是老虎年纪尚幼,并不觉得疼,甩甩头后就笨拙的站起来,这时,他发现了一个被堆里那颗又恢复成白色的蛋。
那蛋君似乎发现了有东西在下面默默的注视着她,想看了分明,便向被堆前跳了跳。小老虎一见会动的小东西那还得了,嗷呜一声就向蛋君扑了过去。
蛋君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蛋身突然就变成了绿色,急忙往回跳,可夏愈在那边正笑得打滚,老是阻挡她的去路,小老虎又因为个子太小只能人立起来扒拉着床沿。
这时,夏愈总算笑完了,终于发那颗已经吓得发绿的蛋君,又看一眼满眼好奇的虎宝宝,便一手抓住蛋,一手将小老虎提上床,将它们面对面放好,柔声道,“来,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颗蛋呢,也叫花花,因为她出生比你早,所以叫大花花;大花花,这个是小花花……”
沈亦如在一边看的额头直冒汗,夏愈这取名字的本事真是旷古烁今。
那小老虎被抱在蛋君身边,对着他不停的摇头晃脑,那蛋君居然从绿变蓝接着就变成了黑色,不停的扑簌簌的发抖。
夏愈完全不在乎蛋君的感受,抓着蛋不让他跑,还很开心的说道,“来,你们亲一下,就是好朋友了。”
小老虎毕竟是得了千年道行,能懂人言,一听之下快乐的冲到蛋君的面前,伸出满是倒刺的大舌头,将那蛋君从头到尾舔了个遍。
那蛋被一舔之下竟忽的松了劲儿,又变回了橘红色,对着老小虎咯咯的直跳。于是,小花花见大花花高兴,就更拼命的舔大花花,如此这般的,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不一会儿,蛋君居然开始自己变大变小逗小老虎玩起来,小老虎兴奋的在床上就是一阵猛跑。
这有道行和没道行果然是不同,一般的幼崽要在出生半个月后才能睁开眼睛,而这只小崽子居然现在就能如此活泼。
夏愈见大花花和小花花玩的不亦乐乎,一把搂过在一边看得傻乐的沈亦如,对着他的脸也是“吧唧”一声,亲了好大一口,“好师侄,我们也亲亲。”
沈亦如从小就和内敛的爷爷一起长大,哪里被人这样亲过,不由得脸颊发烫,不一会儿就成了个大红脸。
夏愈也不管沈亦如尴尬,兀自在一旁逗弄两个“花花”,开心的不行。沈亦如好容易觉得脸上烧退了,蹲下看了小老虎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口水夏,刚刚那件事,真的不用先跟观主说一下么?我怕……”
“怕?!怕什么?你跟爷爷讲了别把他笑出个好歹来。这种太激烈的笑话爷爷受不了的。”夏愈看都不看沈亦如,伸出手指头去搔那个蛋,搞得那个蛋左摇右晃,上蹿下跳的。
沈亦如知道此事再多说也撕掳不清楚,所以只好暗自打算,等观主回山再行禀报。
是夜,夏愈又让沈亦如回了房间,但因为多了两个小东西,所以两个少年不得不挤在一床被子里。期间,夏愈还将沈亦如踹下去过三次,一次给小花花把尿,一次给小花花牵奶妈,一次给小花花擦屁股……沈亦如心中那个声音再次悠悠的从心中响起:当初你怎么不被老虎吃了呢?!!!!
待到中午时分,夏愈很不人道的再次推醒了沈亦如。“小猪,小猪,你看他们……”
沈亦如这时候已经没脾气了,勉强睁开眼睛,就看日光暖暖的从窗棂上照射进来,小虎崽搂着蛋正在酣睡,那蛋不知是日光照耀还是灵气贯通,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晕来,激荡得小虎崽也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金黄色的华光。
沈亦如看痴了,偷偷的问夏愈这是怎么回事。
夏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给小花花为了母鹿的奶后就成这样了。哦,对了,”夏愈将沈亦如从被窝里拉出来,嘀嘀咕咕的对着他说了一大堆,比如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给虎崽喂奶,一定要喂到肚子发亮,还要拿湿布擦屁股,一直擦到又尿和便便出来才行诸如此类。
听着听着,沈亦如的神思就飞了出去,只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好暖和,坐在身边的夏愈也散发着一股零食的香甜味,然后就靠在夏愈的肩头,睡着了。
山里的岁月其实过的也快,几天功夫,各派之前派出搬兵找材料的人马都已经回来了,一时间把个小小的蜀中观挤得到处都是人。就连观外树林里都支了许多毛毡帐篷,住满了人。大家伙平日除了一日两餐,皆是各有分工,下山采买建筑用的材料,雇佣山下的匠人劳力,运输工具诸如此类,留在山上的人则已经开始逐步开始重新修缮上山的道路,整葺诸道山门,不合用的就开始拆掉。
人多好办事,没半个月,等到从中原赶来的“梓人”到来时——“梓人”当时对工人的尊称,山中修缮观宇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来的梓人勘察了地形,与众长老会的人粗定了规模制度,带着几个徒弟十天工夫就出了全部的图样,还制作了一套“烫样”搁在大殿里。
这所谓烫样,就是一种建筑模型和效果图,请木匠以一百比一的大小制作,“烫样”十分逼真,屋顶可掀开,内里的陈设也是等比例缩小,布置家拾也是一应俱全。
沈亦如和夏愈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十分新奇,每天在大殿里围着烫样看。
“这帮人挺舍得花钱的,这不等于要重新盖一座蜀中观么?爷爷肯定很喜欢。”这天看完烫样,夏愈有点恋恋不舍的盖上那间大殿的屋顶,喜滋滋的想着道观建成时的情景。
要知道原本的蜀中观不过是一个破败的小观,坐北朝南,殿阁也只有山门三间、前殿三间、大殿三间而已,房舍拢共也才二十余间,便是大殿也不过就是一间略宽敞的两进三间的悬山殿罢了。而他们的扩建却是要把这里建成一处包含山门、卷棚、碑亭、前殿、正殿、后殿、经楼、讲武台、论道殿、演武殿、鼓楼、钟楼、香殿等等的大观!
沈亦如却是面有忧色,他们愈舍得花钱,就证明奚月白所说的事情愈难阻挡,他们绝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代表了……明天可能不会更啊……
望天,我家的狗子同学咬坏了俺滴眼镜TAT,搞得俺要贴着屏幕打字,好在没吧镜片咽下去,╮(╯_)╭
33
33、送礼 。。。
夏愈拍拍衣服,说道:“烫样什么的都有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沈亦如一愣,说道:“大概是在等木料吧,观主部了个大阵,藏起了山中的树木,那他们不砍山上的,总要从别处伐来木材才好。”
话音未落,只觉山上一阵寒风忽起,刺得人骨子里都发凉。原先在殿前厢房居住的屈翾翎等人立时跑了出来,对着空中笑道:“九鬼道兄何来之迟也?”
“我道是谁,原来是屈老儿!还不是要给你们带着些烂木材!”九鬼端坐在巨雕之上说道,随手一挥,只听见门外噼里啪啦一通巨响,山门外瞬间堆起了一座比山门还高的木材堆,众人惊诧间,九鬼飘飘荡荡的落到庭院当中,桀桀笑道:“我听说百龄鹤翁那个老小子死了?怎么回事?尸首还在么?如果仙鹤洲不要了,不妨交给我,也让我为老朋友尽点绵薄之力,为他殓葬,啊?”
“这个人怎么又来了?上回爷爷不是已经……”夏愈刚想跟沈亦如说句悄悄话,猛然发现九鬼似乎正笑盈盈的看着这边,赶忙闭了口,同时慢慢往沈亦如身后挪动。
这边仙鹤洲的弟子虽然不忿,但是对于仙鹤洲众人,即使百龄鹤翁在时都被九幽鬼门死死压住一头,何况现在?几个弟子都有点求救似地望向屈翾翎。
谁知屈翾翎看见这边境况,居然头一别,去跟身后本派弟子说起话来,仙鹤洲的大弟子曹永根见势不妙,不得已往前站了一步,拱手道:“九鬼师伯,家师罹难,草木含悲,我仙鹤洲弟子纵然不肖,为家师殓葬还不必劳动外人。何况家师殁于天雷,竟然是……是尸骨无存。”
“噢?尸骨无存?既是这样便算了。不过,我问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后辈插嘴?既然说什么‘草木含悲’想必是很想随你们师尊去啦,我便成全你们!”九鬼一个纵跃已经站在曹永根身旁,周身毒雾只一瞬便将曹永根笼罩其内;而后便是长长的悲鸣。只是几个呼吸间九鬼已经缓缓走开,而地上只留下一摊腥臭的黑水。
九鬼“嘿嘿”一笑,黑雾更胜,舔着舌头向其他仙鹤洲弟子走去。
屈翾翎此时却是拂尘一挥,挡在九鬼身前,朗声道:“九鬼兄,后辈们言语不逊,教训教训也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一道把这蜀中观整葺好,这样一来也好告慰百龄师兄的在天之灵。”
九鬼一愣,当下打了个哈哈,收了一身毒雾,笑道:“屈师弟果然明白事理,他们要是都像你似的,也不至于如此。”九鬼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大跨步的拉着屈翾翎长笑而去,只留下外面冷汗涔涔的诸派弟子们。
屈翾翎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嘴里仍然笑道:“九鬼兄说的有理,请入内奉茶!”此时奚月白领着几名弟子从山门外进来,看见九鬼之后似乎愣了一下,又看见地上一滩黑水,脸上不由得挂起了一层寒霜,冷眼看了看九鬼,转头嘱咐了弟子几句,竟然撇开众人,独自往厢房去了。
这边夏愈吓得脸都青了,两手捂住腮帮子直想吐,“他身上那个毒雾有那么厉害?上次不是被爷爷给收了么?”
沈亦如那边也是脸色发白,“这个人心好毒,居然用这种法子恢复元气。”
“你是说他杀人是为了恢复元气?!”夏愈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奇闻,几乎惊叫出来。
“嗯,我在你箱书里见过这种功法的轶闻,是说以吸收人濒死时的恐惧来炼制毒物,唉,这个九鬼已经堕入魔道了,我们两个以后可要躲着他些。”沈亦如如是说着,拉着夏愈就回房去了。
话说大殿前,木料齐备,工匠俱全,山上一应工匠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开工。
中式建筑,一向以施工迅速著称,规模宏伟的故宫花了十二年,其中还有小半时间是在等材料。这蜀中观修建就更是如此,没几日功夫,原先那些低矮破败的房舍都已经被拆了个干净,旧的不像话的殿阁也都开始拆解了,用当日拆房的师傅的原话就是;“这大殿居然不塌简直就是奇迹,里边的梁柱什么的想拣出来做几根檩条都不行,都烂光了!”
到后来师傅干脆也就不拆了,招呼人把房间里值钱的家什搬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也就算了。
就指挥人搬东西时沈亦如还偷笑:以夏漠老道的作风,这哪里还会有什么值钱的物事?谁知道进了大殿却又觉得这个也有用,那个也挺好,转了半日也没理出什么可以丢弃的。到后来连夏愈都烦了,直嚷着:“沈小猪你怎么回事啊?就说你听爷爷的话,也不能事事都学他啊!”
沈亦如这才一惊,心道,完了完了,在山上时日久了,连抠门这一点都像夏漠老爷子了,想想自己好歹也曾经是个世家子弟啊!不禁一阵懊恼,迈出门来,朝匠人们挥挥手,喊了一句:“都烧了吧!”
话音刚落,那边还没点火,就看见一团大毛球忽的飞了过来,在夏愈、沈亦如头上各赏了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