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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78部分

小说: 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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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了一声没反应,华珠抬起头,见他眉心紧蹙,神思不在,不由地推了推他:“子承,你发什么呆?”

    廖子承扬起食指,示意华珠安静,片刻后,他说道:“有人在吵架。”

    华珠凝神聚气听了听,摇头:“没听到。”

    廖子承凝了凝眸:“吵的很凶。”

    “吵什么呀?”华珠疑惑地问。

    廖子承耸了耸肩:“太远了,听不清。”

    “公子,夫人,杨老伯给送了风寒药过来了,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了翠儿的声音。

    廖子承前去看了门,翠儿笑眯眯地把一个小药瓶递到廖子承面前:“杨老伯说,一次十粒,一日两次,包治风寒。”

    以为会是草药需要自己熬,没料到是药丸,杨老伯有心了。

    廖子承就道:“我去谢谢杨老伯。”

    “不用了,杨老伯已经走了。”

    “你爷爷呢?”廖子承接过药瓶,问。

    翠儿天真无邪地笑了:“爷爷还有事,等下再回,你们先睡吧,我给爷爷留了门。”

    语毕,转身就走。

    “翠儿,等会儿。”华珠叫住了她,她回头,见华珠在朝她招手,怯生生地抠了抠门板上的小木屑,听华珠又道了声“翠儿,过来”,才羞涩地来到了床边。

    华珠的手腕上戴了两个镯子,血玉镯子是王歆送的,金镯子是自己买的,华珠拔下金镯子戴到了翠儿手上,翠儿一惊:“我不要!”

    华珠拍了拍她吓得发抖的手:“别怕,姐姐喜欢你才送给你的,没别的意思。也不是多贵的东西,就好看罢了,你戴着玩儿。”

    一听不是多贵重的东西,翠儿想到村长夫人赏给下人的镯子,好像也是黄橙橙的,好像也不值几个钱。翠儿释然地笑了笑:“多谢夫人。”

    翠儿走后,廖子承倒了热水,喂华珠喝下十粒药丸,又抱着华珠让华珠发了一身汗,高烧暂时退了下去。

    黎明时分,华珠再度高热,廖子承披了衣裳,拿起水囊,打算去装一些冷水,一开门才发现风雪飘摇,整个天地银装素裹,他索性挖了点儿雪装进水囊。

    刚要转身回屋,天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死人啦——”

【第五章】蜜月之旅(四)二更

    廖子承与华珠穿戴整齐,抵达了事发现场,之所以说事发,是因为不清楚它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其它。

    雪已经停了,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后山的山脚,一个“雪人”躺在雪地里,四面八方都有许多脚印,来自前来观看热闹的村民,现场完全被破坏了。

    最先发现死者的是村儿里出了名的光棍二赖子。

    二赖子天生残疾,没有耳朵,村里的姑娘嫌他丑,都不愿嫁他,爹娘死得早,亲戚们也不待见他,日子过得比老伯与翠儿还可怜。因为他丑,白天出没总会被人耻笑和欺负,所以,他都是赶在没人的时候砍柴或打猎。

    “昨晚,还没下雪嘛,我在后山刨坑,做了个笼子,放了点儿米粒子,想困个野鸡什么的。然后我一出门,下雪了!我一时找不到我放的东西在哪儿,我就使劲儿地刨啊刨!结果,刨出一只手来!吓……吓……吓死我了……”

    二赖子穿着一件黑乎乎的、蘸了油渍的大棉袄,手肘上用歪歪斜斜的针线缝了几个补丁,家里没女人,这些都是他自个儿缝的。答村长的话时,他一边答还一边咬着冻得发硬的早餐——一个自己烙的大饼。说着话,一个没含住,掉下一块来。他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鼻涕,又躬身,用脏兮兮的手在雪地里扒了一阵,找到那块饼,塞进自己嘴里。

    村长年纪四十上下,体态微胖,大腹便便,个子不高,只比村长夫人冒出半截脑袋。看了二赖子的馋样,村长眉头一皱:“你碰了死人的,你洗手了没?”

    二赖子很认真地点头:“洗了!还用童子尿消了毒的!”

    紧跟着赶来的村长夫人听了这话,恶心得一阵干呕,白嫩的指甲捏起帕子,掩住涂了朱丹的红唇,一双画着淡紫色眼影的眸子微微一眨,溢出一抹不屑与厌恶。

    随即,她扯了扯白色的绣了大红牡丹的罗裙,好似这洁白的雪也会一不小心污了她的衣。

    而伴随着她这一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动作,许多妇人与少女也纷纷扯了扯自己的裙。

    模仿美丽优雅的村长夫人,已经成了她们的习惯。村长夫人喜欢吃南瓜饼,家家户户都开始做南瓜饼;村长夫人爱喝酥油茶,家家户户都学着做酥油茶;村长夫人时不时捧心蹙眉,渐渐的,她们在干完农活儿后第一件事不是擦汗,而是捧心蹙眉。

    村长夫人含了一丝轻蔑的眸光一扫,将那些模仿者的动作尽收眼底,得意洋洋地笑了,乌鸡就是乌鸡,再怎么矫情也只能是东施效颦!

    但她非常享受这种被追捧和看重的感觉,或许当初,正是这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才令她下定决心嫁到了这个山沟沟儿里,原本,她是秀才的妹妹,虽然是庶出,但也应该能嫁得更好。

    可惜,这种优越感,在这一年、这一个清晨,被彻底击成了碎片!

    村长夫人先是发现人群里有骚动,却不是因为她。她眉头一皱,顺着大家呆呆望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皑皑白雪中,一名身着正红色氅衣的年轻女子迎面走来。那氅衣的红,如火烧云一般艳丽夺目。那鸦青的发,似黑珍珠一般润泽顺滑。两种色彩的衬托下,她白皙的肌肤,比雪花更洁净、比寒冰更剔透。

    最迷人的,应该是她那双亮若清泉的眼,乍一看,似有泪光闪耀;再一看,全是盈盈潋滟的秋波。

    偏这双清澈无暇的眼,配了一张妩媚至极的红唇。

    真是……尤物啊!

    但很快,人群里的骚动更大了,他们看到了一个比小仙女儿还好看的人,而且是个男人!

    紫色大氅包裹着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令他看起来宛若云霞萦绕的神祗,他的容颜太过俊美、气质太过冰冷,像个被严冬飞雪塑出的精灵王子。

    寂静的村庄,因为他的到来,忽然变得大不一样。

    天空更澄碧了,雪景更妖娆了,就连冷风吹在脸上似乎都没那么生疼了。

    “你、你、你是……”村长紧张又木讷地问,紧张中,又透出了一丝心虚。

    廖子承牵着华珠的手停在村长旁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里三层外三层的地方,那些村民,因他一眼望来,不由自主地,呼啦一下散开,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

    “路过的。”廖子承简单答了村长的话,与华珠行至死者跟前,定睛一看,眉头一皱,刘老伯!

    来之前,他们问了翠儿,翠儿说爷爷不在房里,不知是没回还是一大早又出去了,那时,他们便猜死者可能是刘老伯。他们希望自己猜错了,但事实永远都这么残忍。

    廖子承戴上手套,蹲下身,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放了两把解剖刀,三枚银针、无根自制棉签,廖子承捏起一根棉签,开始检查刘老伯的尸体。

    众人一瞧他干起了仵作的行当,纷纷露出惋惜之色,仵作是贱职,连杀猪的都比仵作体面。这么俊美如仙的男子,居然是个仵作,真是……

    唉!

    几个胆儿小的村民唰的一下退开了,生怕沾染了他身上的阴气,会导致来年走厄运。

    在城里尚不觉得,毕竟都是些当官儿的在看,大家对仵作见怪不怪,可这种小地方,村民们把仵作看成瘟神一般的存在。华珠就想起廖大人去世后,廖子承在乡下没少验尸,是不是那些村民也这样排斥着他?

    华珠又心疼了。

    刘老伯的袖子有撕裂的痕迹,嘴角破裂,呈愈合状,是生前受伤所致,但刘老伯离家之前面部没有创伤。所以它,发生在刘老伯离家到死亡的这段时间内。从愈合的情况来看,不超过一个时辰。换句话说,刘老伯先与发生了争执,然后才死在了雪地里。

    头部有被重击过的痕迹,从创面来看,被硬物击打过三次,前两次较轻,后一次较重,导致死者昏迷,又因无人发现而活活冻死。

    凶器,有棱角。

    华珠听了廖子承的分析,眉心微蹙:“昏迷后冻死的?凶器呢?”

    抿了抿唇,华珠从一个村民手里拿过小铲子,开始在刘老伯周围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

    二赖子这会儿吃完了饼,见一小妇人挖坑,旁人都不帮忙,他挠挠头,上前,憨笑道:“你要挖啥?我替你挖!”

    华珠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双耳畸形,小如珍珠,但听力正常,说不惊悚是假的,但华珠本身并不歧视,就笑了笑,把铲子递给了他:“劳烦你,帮忙挖个凶器,石头、砖头这类的,上面应该还要血迹。轻一点,别挖坏了。”

    活了二十几年,除了父母,也就这个小妇人没用嫌弃的眼光看他,二赖子一颗心都透亮了,也不要铲子,就徒手去挖。

    华珠忙道:“会弄伤手的!”

    二赖子憨憨一笑:“我手粗,没事!”用手挖,才不会弄坏小仙女儿要的东西。

    村民们见华珠竟敢跟二赖子说话,还脸不红心不跳,吓得瞠目结舌。妖怪吧,这是?怎么不怕二赖子的?那么丑!

    嗯,一定是妖怪,只有妖怪才长得这么漂亮!

    她男人还会验尸。

    结论——他俩,都是妖!

    唰!

    人群骤然散开!

    恰好此时,廖子承又掐住刘老伯的下颚,用棉签搅了搅,似发现了什么东西,放下棉签,用修长的手指夹出了一个东西来。

    众人凝眸一瞧。

    “啊——”

    村长夫人吓晕了!

    胆儿小的村民尿裤子了!

    村长亏得刚刚如过厕,不然这会儿也得掉链子了。

    耳垂!

    一片血淋淋的耳垂!

    刘老伯……吃人?

    他收留了妖怪,所以被妖怪附体,然后开始……吃人?

    华珠忍住心底的恶寒,回头一看,咦?看热闹的村民呢?都去哪儿了?

    刚刚还把这里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眼下就只剩晕在雪地里的村长夫人,连村长都跑没影儿了!

    须臾,两个强壮的婆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把村长夫人抬走了。

    案发现场,就只剩廖子承、华珠和二赖子。

    “你不怕?”华珠问他。

    二赖子用被雪冻得通红的手抹了抹鼻涕,笑道:“不怕,刘老伯是好人,你们也是好人。”

    其实,他只觉得华珠是好人,但因为华珠,他能将与华珠有关系的人全部定义为好人。

    华珠不理解二赖子的思维模式,也没深究,又问向了廖子承:“看来,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事故了,凶手,会不会是耳垂的主人?”

    廖子承帮刘老伯穿好衣裳:“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华珠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说道:“这个村子很封闭,村民也不多,挨个排查的话,找到耳垂的主人并不困难。对了,你昨晚说听到争吵声,还说吵得很厉害,会不会就是刘老伯与凶手的?”

    廖子承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先找到凶器,再锁定嫌疑人,然后逐一排查。”

    “找到啦!我找到啦!有血!好多血,你们看!”二赖子兴奋地挖出一块儿染血的石头,似乎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它是凶器。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磨刀石。

【第六章】蜜月之旅(五)

    磨刀石的两端都有血迹,中间少,看样子,是分别由两端击中了头部,鲜血才又顺着两端流至中间。

    廖子承拿好磨刀石:“回去吧,开始审案了。”

    二赖子把刘老伯的尸体背回了刘老伯的屋子。

    翠儿知道爷爷死了,扑在爷爷身上,哭得声嘶力竭。

    堂屋内,村长和两名手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华珠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人,不是被刘老伯吃人给吓跑了么?怎么又跑到人家家里头来了?

    村长的目光自从华珠进门便没移开过,哎呀呀,刚才只顾着管老刘,都没注意到这小妇人生得如此俊俏,瞧她那白花花的脸蛋和小手儿,咝,只怕比膏腴还滑腻吧。身板儿清瘦,该大的地方却一点不小。这……这么风情万种的小妇人,哎哟,真是……

    廖子承入内,冷芒一扫,一股强大的冰寒之气直直扑来。

    村长打了个哆嗦,收回眼神,说道:“回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们呢!”

    华珠的眼皮子动了动,高烧还没退,人不大精神,廖子承轻声道:“你先去屋里歇会儿。”

    “不了,我看看。”华珠柔声拒绝。

    廖子承握住她的手在长凳上坐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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