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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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凉,华珠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我……我……是我累了,行不行?”
廖子承将她的手轻轻一拉,用一只大掌扣在了头顶,随即低头,在她迷人的肌肤上轻轻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年华珠,现在喊累还太早!”
章节目录 【17】再遇王歆,颜婳败露
廖子承火热的吻覆了上来,含住华珠娇嫩的唇,深深地吸允。大掌,也开始在她娇美的身躯上缓缓游离。
看着她躺在他身下,因承受不住欢愉而抓紧床单,发出轻轻的低吟,他抬眸,勾了勾右唇角:“这样就不行了?年华珠,你会尖叫。”
“去你的!我才不会……啊——”华珠身子一紧,叫出了声,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混混沌沌的脑子里砰然绽放出一束绚烂的烟花,烟花尽头,是如潮汐一般阵阵袭来的极致欢愉。欢愉过后,华珠侧身,合拢了双腿,闭眼微微喘息。
廖子承缓缓上移,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看着她*入骨的模样,眸色一深,吻了吻她耳垂,低喃道:“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不是已经结束了?华珠猛地睁开眼,撞入他被*染得幽暗无边的眼眸,那里,有两簇火苗在徐徐跳动。华珠缩了缩脖子,拉过棉被遮住因刚经历了一次*而泛着浅浅粉色的身子:“我……我没力气了……”
廖子承勾唇一笑,蛊惑地说道:“说了出力的会是我,你怎么忘了呢?”
什么啊?他说以后出力的会是他,指的就是这个?华珠想挖坑把他埋掉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那么早就想着跟她那个那个了?可恶!
华珠怒眼一瞪,抬起小脚就要踹他。
哪知他随手一抓,握住了她白皙的脚踝,尔后在她如惊弓之鸟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了健壮的肩膀与胸膛……
这是一副能令所有女人尖叫的身材,华珠瞪大眸子,眼底,不争气地泛起了绿光。可当他真正裸裎时,又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廖子承欺身而上。
突然,一股大力破开门板,冷风灌入。
流风一溜烟儿地冲了进来!
廖子承脸色一变,忙拉过被子将华珠盖好,又扯了裤子穿上。这些短暂的动作刚做完,流风便掀开帐幔跳上了床。
华珠差点儿吓出心脏病来!
这是什么情况?新婚之夜,他们俩正在进行圆房的最后一步,流风怎么跑来了?
要命啊,她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呢!
流风钻进廖子承怀里,浑身发抖,似乎受了什么惊吓。
廖子承扶额,蹙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道:“做噩梦了?”
流风点头。
“自己睡行不行?”廖子承轻轻地问。
流风摇头,蜷缩着身子,紧紧地靠在廖子承怀里。
“找别人陪你行不行?七宝,或者……”
流风果断摇头。
廖子承抱歉地看向华珠。
华珠张嘴,半天无言,只吸了口凉气。得,她嫁了个有孩子的男人,新婚之夜,孩子不满父亲与新娘子亲热,跑来抢父亲了。
难道流风今天搬出院子,实则是在赌气,想引起廖子承的注意吗?
华珠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你去陪流风吧,我自己睡。”
“华珠。”廖子承低头,要去吻她。
若在以前,他这么宠溺地称呼她,她一定会兴奋地给他一个香吻。但眼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华珠将头一偏,避过了他的亲吻:“晚安。”
廖子承眸光一暗。
华珠又语气如常地说道:“你送流风回院子,等他睡着了再过来。我不等你了,明天要入宫给皇后请安。”
“好。”廖子承点头应下,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
一夜昏昏沉沉的梦,比爬上还累,但天微亮时,生物钟还是强迫华珠醒了过来。床侧,冰凉,只有一张粉红色的小纸条写着“二猪,早安。”
昨晚,他几时回来的,她毫无察觉。若非这张纸条,他大概以为他直接从流风的院子上朝去了。
巧儿挑开帐幔,服侍华珠洗漱,并笑着道:“姑爷上朝前特地嘱咐小厨房做了小姐爱吃的牛肉蛋花粥和三鲜面,姑爷真细心。”
华珠淡淡地笑了笑,是啊,挺细心的,对她细心,对流风也细心。
巧儿拿起喜帕,脸颊一红:“小厨房炖了四喜汤,补身子的。”
华珠扫了一眼喜帕上斑驳的血迹,他倒是想得周到,连案发现场都布置好了。也好,省得她在下人跟前难做。
按照惯例,三品以上的大臣,新婚后第二天,妻子要入宫给皇后请安。
华珠现在只是嫁了朝廷命官,自己却还不是诰命夫人,衣着上没那么多讲究,便选了一件正红色水袖流仙裙,腰束金丝带,梳上妇人的发髻,簪了一对白玉珠花、一支凤尾钗和一支余诗诗送的兰花簪。
承了雨露的女人,到底与少女不一样,望着铜镜中的华珠,不笑亦含情,若杨一杨唇角,都能媚到骨子里去,巧儿笑着理了理华珠的发髻:“好了,可以出发了。”
“秀云呢?”华珠一边照着镜中,一边随口问。
“一大早便去蜂房了,夫人要带她入宫?”巧儿问。
“不用,我只是习惯了每天看到你们三个,突然少了两个,感觉不自在。没事,我们入宫吧。”
巧儿暗暗一叹,她、秀云、香荷,服侍二小姐多年,原本应该一块儿到帝师府做陪房,偏大夫人觉着香荷太咋咋呼呼,怕她冲撞了贵人,便留在年府配了个小厮,现在小姐身边只剩她与秀云两个老人了。
“小姐,要提拔一、两个大丫鬟吗?”巧儿躬身,问华珠理了理裙裾。
大丫鬟?提到这个,华珠记起廖子承的院子里应该也是有丫鬟的,毕竟七宝是男人,再能干也不会为他洗衣裳什么的,况且还有个流风需要照顾。只是好像不论在提督府,还是在帝师府,但凡她来他院子,他都不会让丫鬟们来她眼前晃荡。
“等从宫里回来再说。”
“姑爷上朝可真早。”
“唉,连婚假都没有。”华珠嘀咕了一句,但一想到待会儿觐见完皇后,或许能赶上他下朝,夫妻双双把家还倒也不错。但又一想到昨晚他让她独守空房,又决定三天不要理他!
华珠起身,带着巧儿出门上了帝师府的马车。
她倒是有心给府里的长辈敬茶,但王帝师一生未娶,府中并无主母,他自己也要上朝,只能在心中表达敬意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那里,温女官已恭候多时。
看见一身新婚气息的华珠,温女官的笑靥扩大几分,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恭喜廖夫人,贺喜廖夫人。”
华珠无诰命在身,温女官无需向她行礼,但二人在长乐公主得天花期间频频打交道,已非常熟悉。华珠笑了笑:“怎么劳动你亲自来接我?可是太子妃有何吩咐?”
“是皇后娘娘有吩咐。太后娘娘凤体欠安,她侍疾一旁,不敢有所怠慢,便叫廖夫人前去参拜太子妃。”
说起来,这个皇帝上辈子便没多少理朝之心,终日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之道,请了无数术士为之炼丹,又在宫里修了一座祈福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约莫三百天呆在里头。所以他子嗣不多,只得了赫连笙一个儿子和几个妃嫔所出的小公主。
皇后见后宫没有情敌,便也懒得折腾,李婉,确切得说是柳昭昭,还在做太子妃时,皇后就不怎么统领后宫了。
现在,执掌凤印的是新任太子妃。
华珠极少关注宫廷之事,不清楚谁在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成了赫连笙的正妻,但就上次太子妃赏赐了她一块血玉镯子的事情来开,太子妃对她应该是有一、两分好感。
华珠笑笑,说道:“请温女官带路。”
二人朝东宫走去,华珠见周围时不时有太医神色匆匆地走过,有些与她认识,彼此点头打个招呼,华珠凝了凝眸,问温女官:“圣上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吗?”
“唉,前几年重病了一场,原以为会熬不过去年,万幸的是圣上熬过了,后面的身子一直非常康健,最近半月也不知怎么搞的,半夜盗汗、噩梦缠身。”讲到这里,温女官愁眉紧锁、
说话间,二人抵达东宫,进入了太子妃的景阳殿。
令华珠非常诧异的是,她竟一下子见到了三个熟人!
穿淡紫色裙衫、梳云掠月的是大腹便便的颜婳,没想到上次在王府,她明明见了红,却依然保住了胎,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只是,明明都快临盆了,她跑来东宫做什么?转念一想,按照余斌孩子的孕龄,她现在才六个月,正是应该到处活动的时候。
心思转过,华珠的视线便立刻被主位上那名身着太子妃宫装的绝艳女子吸引了,如果她没看错、如果她没做梦,那么她,应该是……
王歆微微一笑:“可算是等到你了,一直在说你呢。”
华珠心口一震,怎么会这样?王家不是要送六小姐入宫吗?怎么会变成王歆?难道王歆卧病在床是假,入宫为妃是真?
心头闪过万千疑惑,华珠紧了紧手中的帕子,跪下,行了一礼:“臣妇年华珠叩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王歆看着一袭新妇打扮的华珠,心底涌上一股浓烈的酸涩,终于,还是成亲了。
第一次在街上她被道士预言有血光之灾,而他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只牵了华珠的手离开,从那一刻起,她就该知道,他心里只装着华珠。后面大哥恶言重伤他,华珠用菜汤泼了大哥满脸,他又为保华珠不惜与大哥大打出手。她便有种预感,华珠和他,或许远不止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可她不甘心,所以厚着脸皮告诉他,王家不会退亲,她想嫁给他。
但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他做了水师提督,却不肯第一时间告诉王家,眼睁睁看着王家退了他的亲。
同样是被退了亲,为什么在被太子带走的时候,廖子承抓住的是华珠,不是她?王歆在心里,又问了每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我明明容貌、家世、才情、性情都不输给华珠,可为什么还是没能俘获他的心呢?
当年华珠的名字出现在和亲名单上时,她第一反应居然是窃喜。
但年华珠,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是你今生唯一的朋友?
华珠看着王歆美眸里微微攒动的波光,已经猜出了是她把自己从和亲名单上划掉的,心底,五味杂陈。
“姐姐是看见华珠太高兴了,竟然出了神。”说这话的是新晋太子良娣,另一个华珠的熟人,颜姝!
王歆敛起被强酸腐蚀的剧痛,勉力笑了笑:“快平身,温女官。”
“是。”温女官从取出早已准备的两个锦盒递到华珠手上,“上头是皇后娘娘赏的,下头是太子妃赏的。”
华珠谢了恩,又拿了自己绣的双面扇呈给王歆,聊表心意。
王歆接过看了看,仿佛很喜欢的样子:“坐吧。”
“多谢太子妃。”华珠恭敬地应下后,颜婳起身,挪了个位子,把上首处让给华珠。
华珠坐下,对颜姝欠了欠身:“恭喜姝姐姐成为良娣。”
良娣便是太子侧妃,只比太子妃矮一个肩头,诚如颜姝在提督府夸耀的那样,太子纳她做侧妃了。只是,这位新晋良娣的气色不怎么好,扑了厚厚的妆粉与胭脂,依然盖不住眼下的鸦青。
颜姝美眸一转,笑盈盈地说道:“我才是该恭喜表妹呢,新婚大喜,与廖大人很甜蜜吧!”
在座的谁又不知道王歆与廖子承有过婚约?颜姝大喇喇地赞扬华珠与廖子承甜蜜,谁说不是在戳王歆的心窝子?
王歆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丝毫看不出一丝不愉。
华珠微微一愣,半年不见,她完全变了。当初拉着她的手叫嚷要嫁天底下一心一意的好男儿的纯真少女已经死了,她的身上,散发着跟前世一样的冰冷与漠然。
垂了垂眸子,华珠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婳姐姐怎么入宫了?”
“颜良娣说她这几日睡眠不大好,我命人寻了个偏方。”说着,颜婳从怀里取出一个琉璃貔貅,“这是我找高人开过光的,能驱邪避凶,你放在枕边不做噩梦了,自然睡得踏实了。”
“颜良娣也做噩梦?”华珠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用杯盖拨了拨茶沫子,问。
颜姝按住心口,满眼害怕:“我听宫的老人说啊,玉湖的观音又流血泪了!那个人……又……又要来索命了!”
“颜良娣。”王歆不怒而威地打断了颜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