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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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巧合?
太子?
华珠愣住了,片刻后,眨巴着清水般澄澈的眸子道:“哪个太子?”
这回,换颜博吃惊了,“皇帝一生只孕育了一子,还能有哪个太子?”
按照前世的记忆,赫连笙早在去年就登基了,如今却仍旧是太子,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特别是,赫连笙点名要她,她可不记得这辈子与赫连笙见过面,总不会赫连笙也跟着重生了一回吧。
华珠自嘲地笑了笑,赫连笙从未爱过她,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如果他真的重生,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才对,因为她的存在,只会提醒他那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儿子都能杀掉的扭曲过往。
现在,她更感到疑惑与颓然的是,难道重生是一次也改变不了入宫选秀的厄运吗?若果真是这样,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在笑什么?”颜博被眼前少女含了一丝咬牙切齿意味的浅笑弄得心里发毛,不由地出声询问。
华珠敛起差点儿失控的情绪,面容沉静地问向颜博,“那颜家是什么态度呢?”
颜博淡淡地笑了笑,望向远方,“你知道那个有毒的密码筒是谁给我的吗?”
华珠先是一怔,尔后眨了眨眼,“太子?”
颜博点头,眼底掠过一丝暗光,“没错。他给我的时候,说是从大食人的货船上搜到的,还说白色的密码筒被他撬烂了,如果我有办法打开黑色的,就把我垂涎已久的王家传家宝弄来给我。我知道倪凤娇的弟弟长期与大食人打交道,便送来让年俊玺支招,谁料……这回幸亏有你,不然我就成杀害俊玺的间接凶手了。”
这么说,颜博认为赫连笙是想杀害他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赫连笙对颜家的打击就比上辈子提前了整整十年。
颜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华珠流露出来的疑惑,“你是绛珠的妹妹,是颜家的表小姐,我们颜家搭进一个女儿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
颜家是不是真心疼惜她,她不知道,毕竟她只是大夫人名义上的女儿,与颜家没半点儿血缘关系,但比起入宫,她宁愿接受颜家的好意,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再次与那个恶心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赫连笙乃皇帝独子,忤逆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颜家想好对策了?”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虑,华珠谨慎地问了一句。
颜博凝了凝眸,面色看不出悲喜,“我父亲已经修书给大姑姑,相信和快就能有结果。”
华珠摸了摸眉毛,打算回屋,走了两步却突然忆起了什么,转过身问,“太子告诉你,他从大食人的商船上搜到了密码筒,这么说,太子来过福建?”
……
风和日丽。
华珠终于到了告别年府的时辰,马车停在门口,年政远、大夫人与女儿们在马车旁送别华珠与颜博。
年政远已经从颜博口中得知了太子要华珠选秀一事,面色显得有些沉重,但他还是尽量笑着,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苦恼,“到了颜家要孝敬你外祖母,孝敬舅舅、舅母,还要照顾好绛珠,多听绛珠与你姐夫的话,不许胡闹,知道吗?还有琅琊的习俗与福建不同,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写信告诉我……”
华珠就想起前世入宫之前,父亲也这么拉着她的手叮嘱这叮嘱那,生怕她在宫里行事踏错会遭罪。但这辈子不会了,她在心里答应过李重明,也答应过自己,绝不入宫!
华珠对年政远、大夫人行了一礼,又与年希珠说了会悄悄话,然后准备上车,这时,倪氏迈着小碎步走来了。
倪氏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华珠,深深地看了华珠一眼,又紧了紧拿着包袱的手,笑道:“我为二妹做了两套衣裳,二妹天冷了记得保暖。”
华珠谢过倪氏,带着巧儿、秀云与香荷上了后边那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了年府,须臾,便消失在了巷口。
他们走水路,往南而行。
巧儿三人从未出过远门,显得异常兴奋,也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时不时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瞄,若碰上新奇的,便会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一图看个究竟。
“喂,你们看,那就是有厉鬼出没的凶宅!”秀云指着前方的一处烧得只剩大致轮廓的废墟说道。
巧儿与香荷争先恐后地瞄了瞄,异口同声问:“什么凶宅?”
秀云神秘兮兮道:“每天半夜都会有小孩和女人在那儿哭的凶宅啊!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原先那里是一处特别漂亮的院子,种满了兰花,一年四季都有蝴蝶飞来飞去,然后突然有一天起了大火,把里面的人都烧死了。好像有二三十口呢,男女老少都有!但女人和孩子阴气重,这么多年了都没投胎转世,专门留在宅子里哭魂,谁要是不小心跑进去了,就会和他们一样,全都变成烧死鬼!”
即便是白天,巧儿与香荷也齐齐吓变了脸色!
华珠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她和廖子承看起来像烧死鬼么?
思量间,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前方传来,紧接着,是颜博兴奋的话音:“哈哈!廖贤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看你样子是准备出远门,也走水路吗?”
“嗯,父亲生前的朋友有间私塾,请我去授课,我答应了。”依旧是那闲适的,云淡风轻的口吻,能让人听着便知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淡然。
颜博又问:“不知是哪里的私塾?”
“琅琊。”
------题外话------
廖美人,你这样阴魂不散真的好么?
【第十九章】她偷亲我
颜博简直要开心坏了,这次他来琅琊,一半是为了华珠,另一半可就是为了廖子承!但上回无论他怎么开口,廖子承都不同意帮忙。虽说现在廖子承也没答应什么,但至少他也要去琅琊,只要自己把死缠烂打的功夫再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点,相信或多或少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一念至此,颜博非常热情把这位建阳人口中的“棺材子”迎上了马车,并拿出最好的茶与点心招待对方,不知想到什么,忙解释道:“放心吧,这套茶具是新的,我都还没用过呢。”
廖子承神色淡淡地坐下。
颜博开始打量对方,认识廖子承多年,每次看都觉得比上一次更养眼,女人觉得俊美到极致的男人不算多,但绝对不少,可连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脏狂跳的,于千万之中也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颜博赶紧灌下一口凉水,太他娘的祸国了!这样貌,怕是只有那世子表弟才能与他平分秋色。
为掩饰尴尬,颜博挑开窗帘,问道:“我刚看你是从那座凶宅里走出来的,你去那儿干嘛?”
廖子承如玉精致的手指捏起杯盖,面无表情道:“很久以前在那丢了个东西,想找回来。”
颜博闻言眼眸一瞪,“别告诉我你以前经常去啊?你一个人不怕鬼吗?”
“不是一个人。”廖子承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还有谁?”颜博追问,但这回,廖子承不吱声了。对廖子承的无礼,颜博见怪不怪,但其实在颜博的印象中,廖子承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孤冷,廖大人在世时,廖子承是很爱笑的,特别是对着华珠,那能笑上一个时辰。但现在,颜博已经无法从廖子承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良久,久到颜博以为廖子承已经忘了刚刚的问题时,却破天荒地听到一声冷笑,继而是一句长长的呢喃,“又软又小又爱发脾气,还懒,走几步就要抱。”
又软又小又爱发脾气?还总要廖子承抱?怎么听着不太像个人呢?因为廖子承绝对不会抱别人,他有十分严重的洁癖。颜博就想到了被廖子承埋在别院的小黑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它呀!看来,它蛮黏糊你的,难怪你执意要厚葬它了。”
廖子承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还总偷亲我,以为我不知道。”
噗——
另一辆马车内,华珠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琅琊。
马车驶入了颜府的二进门,颜博神色激动,似乎有什么急事,吩咐丫鬟带华珠去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自己则拉着廖子承奔向了花厅。
比起福建的温暖宜人,琅琊的温度可谓低了太多,但正是这种北方的低温,让华珠滋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那些本以为消失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又一幕幕地在脑海里翻滚了起来。
前世她从张县丞那儿得来选秀资格后,也在颜家住了一段时间。大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她能先在颜家见见世面。而颜家在吃穿用度上的确不曾短过她,却也没有十分用心地教导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县丞庶女,入了宫能有多少把握获得皇帝的欢心?她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颜家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呢?
是啊,她们颜家看中的,从来都是那位才貌俱佳的淑女,她要星星,他们不给月亮;她要鲟鱼,他们不剁熊掌。上至老太太,下至粗使仆妇,无不对她翘指赞扬。就连自己,也被她温柔的性格深深吸引。
犹记得,自己水土不服,又不小心被一只猫给抓花了脸,夜间一人躲在房里抹泪,她缓步而来,轻言细语地安慰:“好妹妹,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我给你拿了药,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就挠破了点儿皮,她年纪轻,又怎么会真的留下疤痕呢?后面自己学了医,才知道那不过是最普通的金疮药,自己却将痊愈的功劳算在了她的头上,又或许,自己自始至终贪恋的都只是那一点雪中送炭的温暖。
为了这一点温暖,她耗尽一辈子的时间帮助她、信任她、保护她,完全没注意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赫连笙与她苟合在了一起。
华珠一边回忆着,一边轻车熟路地朝福寿院走去。就算今生,她也不是头一次来颜府,但距离上一回古朴沉寂的风格,颜府的景观别致明艳了许多。
绕过抄手回廊,右边乃一处富丽堂皇的雅院阁楼,是燕王妃每年回来省亲所居的别墅;左边是微波粼粼的湖泊,湖泊中央有个露水凉亭,用大大的牌匾表着“芳菲无尽”,那字迹,笔酣墨饱、超逸跌拓,隐约有种讥诮世俗的意境,但细看,又好像透着一丝无法逾越的颓然。
也不知是谁写的,印象中未曾见过它。
华珠一行人就走在中间这条由汉白玉铺就的小道上,明明很硬,却有种漫步云端的错觉。
是啊,颜家富贵泼天,连皇帝看了都眼红呢。
又行进了一刻钟,总算快到福寿院了。
丫鬟请华珠在门口等候,她进去通传。
颜家规矩大,华珠没说什么,冲她笑了笑。
然而,华珠想安安静静地等候,有人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喵——”不远处,传来一声慵懒的猫叫。
华珠循声望去,就见一名穿着玫红色素绒绣花薄袄和白色百褶如意月裙的妙龄女子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迎面走来,那女子端的是生了副好模样,肤若凝脂,眸若秋波,眉如山黛,唇红齿白,莲步轻移间,金色丝绦随风而舞,像有阳光围着她闪耀一般。
她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浮现起浓浓的不屑,若她不开口,定是极美的。
“咦?大清早的不干事,都杵在门口作甚?”娇滴滴的声音,一如她娇滴滴的性格,只是这话,未免太不讨喜。
华珠装作没听懂,待她走近,规矩地行了一礼,“姝姐姐,是我,华珠。”
颜姝摸了摸怀中白猫的脑袋,“恍然大悟”,“哟,原来是华珠表妹啊!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呢!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反而站在门外吹冷风?”
颜府千金日日前来给老太太请安,自然是无需通传的。这是在给她下马威,暗讽她是外人。
华珠原先挺不待见家中的两个妹妹,但眼下与颜家的女儿一比,只觉得两头小猪都太可爱了。
华珠淡淡地笑了笑:“颜府规矩森严,有客来访,都需先行通报,我随母亲往年来探望外祖母,也是这般的。”
我是外人,大夫人也是外人,有本事你连大夫人一并挤兑,看绛珠整不整得死你?
果然,颜姝听了这话脸色就是一变,她可不敢触四嫂的逆鳞!
但就这么放过华珠,又太不甘心了!
华珠一看颜姝的眼神就知道颜姝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与记忆中单纯的捉弄和欺负不同,华珠从颜姝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有些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