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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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难受都捶胸顿足——满地找水喝,那俩缩在角落里的丫头居然只惊慌失措地喊着“教主”、“教主”,也不晓得要赶紧来帮忙。直到好不容易自力更生地找到了茶水并将之一饮而尽,扭头睁目而视的我才赫然发现,俩丫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几乎快要抱作一团了。
我去……怕我噎着就早点来搭把手啊?怕我罚你们就别让我噎着啊?!
想着想着就出现了偏颇,有所察觉的我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额头。
能把理当是在旁侍奉了很久的丫鬟吓成这样,我这身子的原主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暗藏猫腻
那一刻,顿觉无语的我终于下定决心并付诸行动——起身去找镜子。
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一张让我花容失色的脸。
是的,尽管铜镜里的这张脸妖艳到让人不忍直视,但它的的确确是被浓妆扫荡过的——我自己的脸。
难以置信的我愣是用衣袖把镜子抹了一遍。
可是!真的是我的脸啊!镜子它没有骗我!
险些被吓晕了的我顿觉天旋地转,当即就霍然起身,绕着梳妆台开始转圈圈。
别误会,我这不是兴奋,是急得六神无主——这个坑爹的穿越大神!不是说是魂穿的吗!?魂穿怎么把我的身子也给带过来了啊!!!
义愤难平的我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两名侍女怯生生的注目下,大约转了十三个圈儿,然后才蓦地顿住脚步。
对啊!魂穿跟身穿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不都是被那个公报私仇的家伙给坑了吗?不,等等……我先冷静一下……如果只是灵魂穿越,那么我自个儿的身体应该还留在现代,只不过没了魂魄,变成“植物人”的样子?要是连人带魂一块儿穿了,那就是传说中的“神隐”?
开始思忖这两种变故哪一种带给周围人的影响更大一些,我很快得出了“无解”的结论。
是的,理论上同我亲缘关系最近的那两位——不论是我人间蒸发了还是躺倒不动了,他们都能各玩儿各的吧……
冷不防扯了扯嘴角后,我似乎是因思及双亲的面孔而寻回了些许理智。
这可恶的假发大神……他倒是出来吱个声啊!
下一瞬,我就毋庸置疑地将怨气撒向了那害我至此的穿越大神。
可惜,事情的发展不会因我龇牙咧嘴的怨怼而生出变化。我一个人气鼓鼓地在屋子里坐了好半天,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无聊与无奈,决定采取行动。
首先,我让那两个不敢随意动弹的侍女替我取来了清水和布,自力更生地卸去了我这一脸堪比烟熏的妆容,还以其本来的面貌。然后,我让她们置备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出浴后,我叫她们帮我重新梳了头,自己则挑了套衣裳,请她二人帮着我换上——毕竟,这古人的发式和服饰,都不是我一个现代人能够轻易驾驭得了的。
做完了这一切,收拾干净的我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思量着理当尽快了解这个时空的背景以及周围人的情况,我命那俩丫鬟在身后跟着,接着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房门。
是的,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至少要保证自个儿不会在这虚渺宫里迷路。
可是谁来告诉我,这虚渺宫怎么就这么的虚无缥缈——才走了半刻钟的路,我就寻不到回头路了?
原本打算去先前去过的那个药庐问子书美男一些事,到头来却先把自己给绕得晕头转向了。自以为方向感还不错的我,霎时体会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那个……叶子书经常呆的药庐在哪儿?”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回身向那俩跟班询问——希望我对美男的叫法和对那地方的认知都没有错,可以不必引起俩丫头的怀疑。
然话音落下,两名少女却如同先前一般,缩着脖子偷偷看了彼此一眼,随即就都埋低了脑袋——不敢出声。
我郁闷。
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怎么我每次问她们话,她们都一副好像我要吃了她们的模样?
“本教主问你们话呢。”压下一口到了嗓子眼的火气,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提醒。
奈何她们还是老样子——哦不,这回是直接“扑通”一声双双跪地。
我气结。
“说话呀!你们又不是哑巴!”不得不承认,我这人的耐性其实不怎么样,是以,在反复催促却始终无果后,我自然是被惹毛了。
俩丫头闻言立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我憋着口血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后蓦地蹲下身来,瞪着眼珠子凑近了她们,气势汹汹道:“为什么每次问你们话,你们都不回话!?你们再这样,本教主就要生气了!”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她们总算是出声了!但是,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要我饶命,那也得你们自个儿惜命才行啊!?
我真想直接吐她们的槽,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我努力作了几个深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压低了嗓门,试着循循善诱道:“你们是丫鬟,而我是教主,对不对?”
她们不晓得我缘何突发此言,也不敢抬头来看,只好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点头。
“教主有令,你们身为侍女,自当遵从,对不对?”
她们继续点头如捣蒜。
“否则,就是对教主不敬,对不对?”
她们持续点头。
“那你们还不快点回话?!”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
完了,我又太凶——功亏一篑了。
总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们不会没命,我倒要先被她们给气死了,因此,我当机立断,使劲压制住了自个儿的怒气,转而同她们打起了感情牌。
“唉……实话告诉你们吧,本教主近来被贼人所害,这记性和脾性都不太稳定,所以,你们要体谅本教主,本教主问你们什么,你们老老实实作答就是……”苦口婆心地言说至此,我自是业已考虑过,她们的异常举动可能是事出有因的,“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大可以向本教主禀报,本教主自会替你们做主,你们不必害怕。”
动之以情又晓之以理的一席话告一段落,我发现她们的身子似是不再颤抖了。
被我说动了?
心头一喜的我赶忙趁胜追击道:“你们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偏偏不肯实话实说,那只会让本教主对你们失去耐心……这对你们才是最最不利的,明白么?”
安抚过后再来点儿压力——我想,这俩丫头总该开窍了吧?
果不其然,陷入挣扎的两名少女惶恐不安地面面相觑了片刻,最终有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回……回教主的话……不……不回答教主的话,是……是金护法大人的命令……”
仿佛是凭借极大勇气才吐露的话语,却令我登时一愣。
金护法?纪无期?他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脑中浮现出美男那张还挺靠谱的正经脸,我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
下一刻就记起了无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狗血戏码,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哦……之前子书美男不是还说了吗?说什么教主总有一天要被你们逼疯……说不定,这虚渺宫的正主,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凌邈呢!
“那你们知道,他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吗?”心下生出无数种猜测的同时,我却仍旧保有着理性,故而当场出言探问。
偏偏就是这自然而然的一问,却叫俩丫头好不容易开启的双唇又给阖上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呢?”我胸中郁结,又不好擅自发作,因为我怕吓坏了她们。
两名侍女再度将脑门磕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算了……你们带我去见他……”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我才是一教之主,不能随便失了身份,“不,你们送本教主回去,然后去把他给我找来。”
眼见俩丫头迟疑不决,我只得追加了一句“出了什么事,本教主负责”,这才令她们如履薄冰地领命起身。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过后,回到卧房外室的我如愿见到了依旧是一身白袍的纪无期。我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开口质问于他,而是装作仅仅是个失忆后略觉不安的普通人,向他打听起教中的情况来。
从纪无期的口中,我获悉了不少有用的情报,譬如这神教的名讳跟这宫殿的名字大同小异,再如我这一教之主的麾下,拥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以及教众三千。
唔……忽然有一种坐拥江山美人的感觉——咳,是错觉。
“那,你是金护法,唐立是火护法,还有三位护法呢?”
“贾斛麓为木,叶子书为水,还有一位,名为‘红青’……”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我的脸,“教主当真不记得了么?”
我连忙敛起眉毛摇了摇头,苦着脸装作无辜。
“哦,对了,你们的名字怎么写来着,写给我看看吧。”见男子闻言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莫名觉着有几分心虚的我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在房里找起纸笔来。
可惜,对于我这间屋子的布置,纪无期显然比我更为熟悉,他很快就转身从一抽屉里寻到了文房四宝,默不作声地磨起墨来。
不一会儿,一张写有五大护法各自姓名的宣纸便赫然眼前。
但叫我自己都不免诧异的是,我头一个注意到的,不是他们名字的写法,而是纪无期那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飘逸潇洒中不失苍劲有力……还真是字如其人啊……
天生喜好追求美感的我,不由得又对此人生出了几分好感。
直到我很快留意到那个一见面就差点把我闷死的男人原来名叫“贾斛麓”而非“贾葫芦”,我才微抽着嘴角,从对纪无期的垂涎中抽离出身。
幸亏我这人的思维非常之活跃,这就又恢复到正常的脸色,故作无知地向纪无期问起了他那道命令的事。
不料话刚说完,我就收到了他意味深长的注目。
怎么……这里头果然有猫腻么?不过我早就想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与他起正面冲突。
抱着装傻装到底的决意,我照样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
“教主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冷不防这样问着,却险些惹来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谁让他每次难以置信的时候都给我来这句话,一点儿新鲜感也没有……
不喜欢被人吊胃口的我径直颔首称是,却难料他忽而眸光一转,望着屋外感慨了句“马上就到十五了”。
我眉角一抽——能不能不要这么前言不搭后语?就算你是美男,也不该放弃一场愉快的交流啊。
正默默腹诽之际,我的耳边却意外传来了他幽幽的嗓音。
“教主虽失了记忆,可身子还在,待到后天月圆之夜,教主自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当众脱光
那一句预言般的话语,配以纪无期高深莫测的神情,还真是叫我的一颗心突突直跳起来。
我问了日子,才知道这天已经是三月十三。
为什么他不肯直接告诉我,而是要我等到两天后自己寻找答案呢?难不成……我还会变成狼人什么的?不对不对,这身子……这身子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啊,我活了整整二十个年头了,也没见哪个月圆之夜变身异种什么的……
思及此,我很想对纪无期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就算到了十五那天,也照样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不知情的男子,眼下还不晓得我的真实身份,自然是还把我当他们的教主看待,我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暴露。
于是,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继续装傻充愣,想着等过了十五那一天,让他们自个儿纠结去吧。
抱着似看好戏更似耗日子的心态,我迎来了三月半的这一天。只是令我未尝料想的是,这太阳才刚落山,水护法叶子书就命人把我扔进了一个散发着浓重苦味的大药缸里,还连人带缸地将我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好吧,这说法似乎是夸张了些,毕竟能见到我被药汁浸湿浑身衣衫之丑态的,也只有金木水火四大护法而已。可问题是,他们突然叫我当着他们的面脱衣服是怎么回事?!
诚然,就算他们之中有娘娘腔,有怪叔叔,有喜欢跟怪叔叔斗嘴的,有看似最为正常可实际上谁又知道的,他们本质上也都是实打实的男人好吗!?
万分惊悚的我当然不愿意在一群陌生的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湿身相迎——我说过!我这个人是很有节操的!
对!别说这身子是我自个儿的,纵然是那个女魔头凌邈的,我也不可能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出这种事的好吗!
就在我双手护胸、义愤摇头之际,那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