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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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感情不好吧,钟爷爷、钟奶奶这么多年还是跟一口锅里吃饭,但要说感情好吧,他俩偏偏又不愿意合在一块儿住。
据说当年分家的时候,钟奶奶是主动提出要跟小儿子住的,也就是钟爸,而钟爷爷呢,就一个人住到了大队的房子里,那里准确说来,都不是钟苒他们家。
俩老人就这么拧着、犟着,天天吵嘴,但在钟苒看来,这样的钟奶奶格外有精气神,总比前世钟爷爷去世以后,钟奶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要好。
“哼,你就是没事儿闲的!”钟爷爷嘀咕一句,到底是没跟钟奶奶吵吵起来,他又不傻,这都快到饭点儿了,要跟老太婆一吵吵,她不给自己做饭咋办?
钟苒看着爷爷奶奶间的互动直乐呵,既然钟奶奶爱听,她就又把同爷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钟奶奶果然听得开心,还得意的朝钟爷爷那边使眼色,气得钟爷爷又嘬了一口老酒。
说到这酒,钟爷爷可是个酒坛子,一天早中晚正餐都得喝酒不说,早上、中午还都得有一顿点心,人家喝的是早茶、下午茶,钟爷爷呢?喝的是酒!
“对了!爷爷,我爸给你带了酒!”不看到钟爷爷喝酒,钟苒还真就忘记了,她先前不跟刘浩那儿偷摘了不少水果嘛,全藏在空间里,后来在刘浩家里直接蹭吃蹭喝,要啥都直接拿新鲜的,她空间里的那一堆就被抛到脑后了。
等到钟爸、钟妈住进了刘浩的庄园,钟苒空间里的水果就更没有人分享了,于是这家伙就跟记忆传承中翻出了个酿酒的方子,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就琢磨着酿点儿小酒,还别说,真被她给酿成了。
只是酿成了以后吧,钟苒就忘记这茬儿了,看见爷爷喝酒才想起来,对呀,她的酒呢!
“哦?你爸还给我带酒了?小八,是不是呀?”钟爷爷唤着钟爸的小名,按照老人这辈子生育的子女来说,钟爸应该是排行第八的,所以取了个小八作为小名,只是有一个没站住,钟爸在家里的排行才就此搁浅。
“嗯……是,是啊,爸,我刚刚都忘了,来来来,苒苒,钥匙给你,帮爷爷把酒拿来去。”钟爸是真不知道自己给老爷子带了什么酒,不过既然女儿往他身上推,钟爸也不便拆了她的台。
于是借坡下驴的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得令!”钟苒俏皮地敬了个礼,那是她打小同老爹玩的游戏。
至于说酒,那不是都在她的储物球里装着嘛,还别说,除了那些药丸子钟苒不重视,这给自家爷爷、老爹酿制的果酒,钟苒可是用了心的,就连盛酒的器皿,都是钟苒花高价订制的一批,十斤一坛的果酒,光是那坛子就跟艺术品似的。
钟苒就是去车里转了一圈,反正谁也不知道钟爸车子的后备箱里终究有啥,钟苒就顺势借着遮掩,从储物球里拿了好些酒坛子出来,知道她老爹也是个好酒的,特特在后备箱里还留了两坛子,然后才一手抱着一个往回走。
钟爷爷自打钟苒说有酒带回,就不再嘬他自己酿制的老酒了,虽说钟爷爷自己酿酒的手艺也不差,可总归不是专业出身,儿子的好酒,他还是知道的,肯定比自家做得要好就是了。
而钟苒又怎么可能会叫老爷子失望呢,两坛酒刚抱进屋子,钟爷爷就迫不及待的指示着儿子开封,说是得尝尝。
“苒苒,你可不能就想着你爷爷啊,爸爸也喜欢酒的……”钟熙信一边从女儿手里接过酒坛,一边小小声的吃着醋。
其实钟熙信自个儿心里也知道,女儿是不带忘记自个儿那份的,只不过见她一下拿来了两坛,还是有点儿担心嘛。
“小八!你嘀嘀咕咕说啥子呢!别以为我是你岳父,耳背啊!”钟爷爷的注意力全在这儿呢,哪会错过小儿子的嘀咕啊。
这老小、老小,老人嘛,总是越老越像小孩,钟爷爷和钟外公都不例外,这不,就算钟外公不在跟前,钟爷爷也编排上了。
俩老人,钟爷爷的眼神和耳力都没有退化,就是那牙齿,崩坏了几颗,但在同龄人中也要算好的,钟外公则相反,他老人家牙口倍儿棒,只是有一点,耳背!
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自从钟苒学会炼制药丸子,钟外公的听力是越来越好,可钟爷爷的牙就。。。。。。
“爸!你怎么编排上我爹啦?我爹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么编排他,人不在都编排他!”钟芳菲可就不乐意了,她跟公公也没啥隔阂,晓得这是个老小孩,所以说话也不避忌啥。
“嘿!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好吧!好吧!我错了,爹错了还不成嘛!我自罚酒一杯,哈!”钟爷爷果然没在意被儿媳撅了面子,照样嘻嘻哈哈。
“爷爷,其实您是打算多喝一杯酒吧?”钟苒笑着戳穿老人的小心思,自打她这酒坛子端进屋,老人的视线就一直跟着打转,就连跟她妈说话,都不带看人的。
“哈哈!”钟爷爷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过这酒还是不能少喝。
原本呢,钟苒一家来钟爷爷这儿报完信儿,还得去外公那儿一趟,不过这酒一拿出来,钟爷爷哪还会叫人走啊,左右钟外公也就一个人,添双筷子多大点事儿啊!
公公发话了,钟芳菲自然不会同他客套,走出门外不到五分钟,就把钟外公给带来了,村子就那么大,婆家和娘家之间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呢!
☆、第一一七章 真的?假的
这一日,钟大妈刚从田地里回来,大夏天,又是正当午的,她忙了半晌正是又累又饿的时候,家里冷锅冷灶的还得等着她回家烧,心情就更是烦躁了。
不想,回家路上才走半道呢,她就被一碎嘴的邻居神神秘秘的给拉住了,说实在的,钟大妈最近对这几个碎嘴的邻居可没啥好脸色,她不就是抱怨几句小叔子嘛,竟然还被这些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传出去了。
钟大妈的确是眼红小叔家的日子,可那又怎样呢?她就是不忿小叔子没给自家小儿子安排工作就辞职的事儿,抱怨上几句,还不给人说话的权利啦?钟大妈认识不到自己身上的错误,可这不妨碍她分辨别人的。
在钟大妈看来吧,钟爸肯定是有错的,谁叫他不给自家儿子找工作了,不过错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嘴碎的婆姨,这不是让自己同小叔子一家撕破脸嘛!在家的时候,钟大妈已经被丈夫、儿子埋怨太多了。
钟熙信辞职归辞职,但他那正儿八经的辞职,还跟琼海那边买别墅了,日子过得红火着呢?哪里会出事!
这从另一方面也正说明了,要是自家同小叔他们关系好,总归还是有油水可以捞的对不对?小叔总不会不管他们的对不对。
钟大妈自己没有那好逸恶劳的臭毛病,只要她自己干得动,就不带闲着的,这人吧,就是个嘴坏,再就是操心儿子的事操心得太过。
哪怕是在农村,也用不着两个儿子都给盖三层小楼啊!
一碗水端平了那是好事儿,可要是只为面子啥的,却丝毫不顾虑自己的能力。那就是错了!
“他二嫂,你干啥拦着我啊,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心里怨上了邻居的这几个碎嘴婆子。钟大妈也不带给人好脸色的,这不。一挥手把人家的胳膊给甩开了。
“哎哟!大伯母,小叔叔今儿回来了,就跟老爷子那儿呢,我瞅着还买了好多菜,你还用得着做饭?”这个二嫂年纪同钟大妈差不了多少,但论辈份,却是同钟苒一辈儿的,这不。吊梢眼钟大妈还一个劲儿的挤着,并不管钟大妈是否待见自己,那表情满满的写着“你懂的”。
钟大妈这回可不做二愣子了,即便小叔子的回来,让她心中的算盘又转悠了起来,可她又怎么会笨的被这二嫂知道呢?睨了人一眼,扭身就走。
她在小叔子那边的印象的确是跌落谷底了,钟大妈现在也不会上赶着去招人烦,不过她丈夫不一样啊,钟熙信生谁的气。还能生他大哥的气?心里有了主意,钟大妈也就顾不上回家了,自己过去公婆那边估计是没人搭理。可她男人有啊,所以也不赶着回去做饭了,先去地里通知丈夫的!
……
钟大伯一听钟熙信一家回来的消息,就往老爹那边赶,不过他并不知道钟熙信这趟回来的目的,等到他赶到老宅的时候,那头正好开饭。
最近吧,钟爷爷看见老大一家子挺烦的,你说他们家又不是那等豪门世家。用得着窝里斗得那么厉害吗?
钟爷爷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小儿子才二十出头。压根连媳妇的影子还没呢,就是大儿媳妇撺掇的老大。非要分家!结果呢?钟爷爷那是嫌丢人,也嫌烦,于是顺着那一家的意思把家给分了。
别地儿的农村,钟爷爷不知道,但是在钟家村地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成家立业的子嗣不得分家。
但钟爷爷还是分了,就是为的家庭和睦些,就为这,钟爷爷也觉得挺亏欠小儿子的,但有啥办法,老大也是他亲生的,这个儿子跟他哭穷说家里四个孩子压力大啊,于是呢?好地、好房子全归了他!
到了钟爸结婚之前,大儿媳妇又整幺蛾子,说是之前的分家不算数,得重新分一次!为啥?因为老大家里盖房子欠了外债!八几年的几千块啊!小儿子没计较,当时他在部队里也混开了。
但谁家分家,会给人分八百块钱的外债啊?
就为这,小儿媳妇进门以后,心里也有疙瘩,之后又因为两地分居没生出孩子的事儿,糟七糟八的事儿多了!
钟爷爷心里都清楚,可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他都当多少年的糊涂蛋了!原本吧,老钟家最有出息的该是二小子,问题是二小子不到五十那年就没了,钟爷爷等于是来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伤心就别提了。
最近这些年,钟家的家门还不是小儿子在撑着,老大家的几个孙子,老二家的两个孙子,还不都是老幺照看着的?
老大那一家啊,要说勤快还是很勤快的,就是吧,那脑子回路真心是……
钟熙信为啥不待见钟大伯家的小儿子?就是因为这小子在外头编排说,他小叔就生了一个赔钱货的女儿,以后那家产与其给了外姓人,还不如给他!
你说说,有这样的混帐吗?
谁不知道钟熙信就一个宝贝女儿,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捧在手心,能让人这么糟践?
所以吧,看见老大进屋,钟爷爷就哼了一声,当没看见。
可钟奶奶不成啊,对她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赶紧迈着小脚走上前,拉着问大儿子吃没吃饭。
“娘,我吃过了,吃过来的……我就是听说小八回来了,过来瞅瞅。”钟大伯有些心虚,老婆出去说那些浑话,也是经过他默许的,这不,真当着钟熙信的面儿,钟大伯也有些蔫巴。
为什么呢?社会地位决定上层建筑呗!谁的社会地位高,谁有钱,那话语权自然就大了!
别说现实,这社会就这样!
“大哥啊,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吃一点嘛!来,苒苒,给你大伯拿副碗筷!”钟熙信今儿高兴,见着他大哥被也不至于摆脸色,所以态度仍然很热情,直到被老婆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才想起点儿什么。
不过吧,这人总归有种护短情节,认为不好的都是人家的,在钟爸看来,他大哥有什么错呀,就算有错,也是错在娶错了婆娘。
“不,不,不,不用了!苒苒啊,今天不用上学吗?”钟大伯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地里刨食,哪里知道什么提前参加高考的事儿啊,不过钟苒读高一了,这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谁让他家外孙跟钟苒同岁,今年中考刚考完呢。
“嗯,放假了,大伯,吃饭!”钟苒规规矩矩的将碗筷递到钟大伯面前,她对他更多的是同情,觉得这个小老头挺可怜的,前世他都七十多岁了,还跟地里刨食,就为了替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还债。
唉,都说子女是父母前世的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神马的,钟苒也就不想套到她大伯头上了,虽然,事实就是那样。
有着钟外公在,钟大伯也没在饭桌上说啥不合时宜的话,小儿子自从过年以来都在家里闲了半年了,钟大伯各种着急上火呀,可惜没用,那小子脸皮厚的油盐不进!
这不都正午了嘛,那小子估计都没从被窝里钻出来呢!
钟大妈那人在外头特能说三道四,特别是说别人的事,可轮到她自个儿家里头,对着儿子、孙子啥的,她就一句说不得了,就连钟大伯要教训孩子的时候,也被她要死要活的拉着、拦着。
你说,这个样子的娘在,孩子能教得好吗?
唉!反正呢,钟大伯出现后,家里吃饭的气氛虽说降低了一些,可也没降低多少,钟爷爷带头将大儿子当透明了,而钟大伯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什么思路里,甘愿做个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