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攻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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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审问现场。
因为宁葳还没到,主审官意思意思问了两句。胡氏一口咬定静慈的事她都不知道,跟静慈也没有私下来往。如果静慈要说是她指使,就得明明白白拿出证据来。人是死在李氏那里,而且是现场被抓住了杀人。因此双方僵持不下。初爱过境
颜清沅目前还处在看戏的状态。
胡氏是宁葳告的,宁葳身份又特殊,他不在,就有点审不下去了。
弄得苗先生也有些烦躁,道:“什么时候开审我们的东宫的案子?宁大人倒是好大的架子,这一堂的人都在等他。太子爷还说要亲自过来看一眼,好在没有来。”
包明也有些尴尬,道:“不知道宁大人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这时候,堂外小吏进了门,道:“启禀大人,宁府的宁大小姐到了。”
包明也松了一口气,来一个算一个吧。
他道:“请进来。”
随着他话落,宁昭昭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许是雪大,她进门以后把伞递给了身边的小吏,伸手拍了拍肩上的雪花。
一室的人都被她的出现吸引了目光。
苗先生在东宫混到今天,真本事没有,看美人的眼光却是一等一。
眼前宁昭昭穿的这么厚,也挡不住他那双贱人眼,上下一溜就把她的身材看了个大概,心中暗暗惊叹,再想仔细看看她的脸,突然有人一晃晃到了他前面。
苗先生正想着发现了如此美人,献上必定是大功一件,突然被人挡住了视线,就极其不高兴地道:“你干什么??”
颜清沅直直地站在他面前,不同于刚才的含蓄,此时眼中都是露骨的杀意。
“你再看一眼……出门我就弄死你。”
轻轻的话语不知道怎么钻入了耳中,苗先生眨眼的功夫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疑心这是不是幻听,看身边的人,哪怕是跟他坐得极近的刑部文书,也一脸的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再回过神,颜清沅已经避开了他,转了个身背对他。
宁昭昭对那边暗潮汹涌浑然不觉,进门之后面上就带笑,道:“抱歉诸位,我父亲今天来不了了。”
包明一怔,道:“宁大人是原告之一,如何能缺席?眼看就要过年了,上头有吩咐,这案子是拖不得了。”
苗先生此时回过神,就不悦地道:“只要不是瘫着了,也该起来把这案子给办了。”
宁昭昭心想,冰天雪地地掉下了水,而且那群人手忙脚乱地在一边凑着,好像也没看见能下水救人的小厮之类的,都是一群婆子。等把人捞上来,也不知道冻晕了没有。
她笑道:“我父亲不慎落了水,而且泡了一会儿才拉起来,确实来不了了。”
包明问了一句,道:“宁大人怎么会落水?”
宁昭昭满脸无辜地道:“本来打算出门,没想到遇上小妾产子,那小妾又是我父亲钟爱的,我父亲就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一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父亲发了怒,欲把孩子摔死。我把孩子抢了过来带回了端王府。当时我爹正在花园里乱跑,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了水里。”
众:“……”
包明:……我只是随便问问您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但是宁昭昭黑起爹来也是不遗余力。首先宁葳告了正妻,又撇下公务,去看小妾生孩子,这本身就是极为不正常的。一般来讲,这种等级森严的人家,小妾生子,主母给面子会去看一眼,男人若是去看,本来就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宁葳这种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宠妾灭妻了。
再则,宁葳满心欢喜地去看,结果看到孩子之后翻了脸,他还要把孩子摔死,这又是为什么?那肯定是孩子有问题……
最后,宁昭昭把孩子带走了,宁葳在花园里狂奔,还掉进了水里……这就是个笑话了,完全可以脑补出很多细节。
虽说宁葳的脸已经被他自己丢的差不多了,但是宁昭昭这么黑爹,还是透着股子喜感。
宁昭昭道:“我爹没来,我在也是一样的。涉案的是我亲祖母和我母亲,我和静慈也打过交道。”
说着她冲包明嫣然一笑,道:“毕竟这些案子也拖不得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包大人也免得不好交代。”
宁昭昭笑得极好看,包明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苗先生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审吧,这种鸡毛蒜皮的案子何必拖那么久?”
重要的是东宫的案子好不好,没点眼色的东西!
包明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从内堂匆匆忙忙地出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闻言包明猛的色变,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各位请先稍等。”
就急急退到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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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当堂开撕
包明的匆忙退场让每个人都一脸狐疑。
然而片刻后,一身玄黑官府的宋顾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包大人有要事临时退堂,今天的两起案子有本官接手。”他神色淡淡地宣布,一眼也没往宁昭昭的方向看。
宁昭昭看了颜清沅一眼,心道,这姓宋的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又跑来做主审了?而且还是临时换的人。要知道这种情况在大理寺是少之又少的。
颜清沅对她使了个眼色,宁昭昭也没看懂是什么意思,糊里糊涂地点了头。
宋顾谨开审,也是先审宁府的案子。
“现开审宁府杀人案。胡氏第一次提告,本官带人到相府抓人,遇见了李氏杀人的现场。所以凶手是李氏及其仆从陆氏无疑。”
“宁葳宁大人第二次提告,告胡氏买通尼姑静慈,哄骗,唆使李氏杀人。并以李氏年事已高,脑子不清醒,而胡氏作为儿媳,不尽心伺候婆母,反而在唆使婆母杀人后,还把婆母告上大理寺为由,向大理寺提出休妻请求。要求胡氏净身出户,一应嫁妆等物,不得带走。”
相比起包明的东拉西扯,宋顾谨则干脆利落地多。他说话简练,条理分明,一句废话没有,更没有掺杂个人感情,只是冷静地陈述事实。
只是事实听起来就有些不对味。缺乏了润色,听起来就有些怪怪的。听着倒像是宁葳母子俩先杀人,然后想嫁祸给儿媳妇,再侵吞儿媳妇的嫁妆。
宋顾谨看向冷静的胡氏,道:“杀人凶手已有定论,不必再审。现在要审的,是宁相提告,胡氏唆使婆母杀人一事。可宁相似乎并不在场?”
这时候宁昭昭就冒了出来,道:“大人,我父亲身体抱恙,所以来不了了。”
宋顾谨的视线很快从她面上掠过去,又道:“那胡氏,对于你夫君宁葳的提告,你可认罪?”
胡氏低下头,道:“大人,妾身嫁入宁府十几年,宁家当年一无所有,妾身亦不离不弃,侍奉婆母,主掌内务也尽心尽力,京城里人人皆知。如今又怎么会唆使自己的婆母去杀害她的侄孙?何况妾身与李强素不相识,又何必唆使婆母杀人?”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静慈一眼,道:“就连静慈,也是婆母自己相熟的,妾身倒没怎么和她来往。”
李氏听了又气又急,跳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若不是你花钱买通了那妖尼,她又怎么会让杀我自己的亲侄孙?还敢说不是你……这相府内院,除去你,谁会恨老身入骨!”
胡氏听了,眼泪都涌了出来,道:“娘,您这是哪里的话?这么多年来,媳妇是怎么侍奉您的,难道您都看不出来吗?媳妇又怎么会怨恨您……”
宁昭昭冷眼在一边看戏,心想,宁葳不在,老太婆果然不是胡氏的对手呢。
宋顾谨听了一会儿他们婆媳俩之间的拉锯战,直接打断了他们,道:“你们感情如何,不在本官的考量范围内。本官查过,胡氏嫁入宁府至今已经十八载,未曾听说和婆母之间有纠纷或是夫妻失睦。宁大小姐,你是相府的人,可是如此?”
宁昭昭作为一个看戏的旁观者,自然是谁赢面大她就帮谁。
她笑道:“是了,我母亲嫁入宁府十几年,和我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好,治理家务也都井井有条,虽然她当年是高门低嫁,可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过失之处。”
胡氏闻言,就看了她一眼。
李氏阴沉着脸道:“有没有过失,宋大人怎么能问一个孩子?作为媳妇有没有过失,本该是婆母最有说话的分量。”
宋顾谨道:“太夫人,您是被告,又是杀人犯,所以您的话不在采纳范围内。此外,本官刚才说过,你们婆媳俩关系如何,不是断案的根据。”
李氏怒了,道:“那你当如何?断案的依据又是什么!”
宋顾谨道:“自然是胡氏买通静慈的证据。”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静慈,道:“先前你曾经冤指宁大小姐入狱,可见你这尼姑是个经常说谎的。”
静慈慌道:“贫尼冤枉!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绝不是有心咬了大小姐入狱。只是当时前来接洽之人,确实自称是大小姐的人……所以贫尼才以为那是大小姐的主意!幸得大人明察秋毫,查明真相……”
宋顾谨“啪”的一声砸响了惊堂木,冷声道:“还在信口雌黄!你于大理寺做了假证,冤贵女入狱,论罪当斩。本官念你是空门中人,再则大小姐也还未受封,法外留情网开一面。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于堂上招来,不然两罪并罚,你非死不可!”
静慈抖了一下,不出声了。
“你刚才已经说了,收受银钱,唆使李氏之事,确是你所为,可为真?”宋顾谨慢慢地到。宠妻成瘾,霸道机长请离婚
“是……大人。”
“如今本官便问你,唆使你的人是谁?”
静慈动了动嘴唇皮,犹豫了一下。
宋顾谨看向宁昭昭,又道:“你到底收了多少人的银钱,办了多少事,本官已经都查清楚了。但与本案无关的,本官也已经不打算追究。你只需回答本官,给你银子,让你唆使李氏杀人的,究竟是谁?”
静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当初她是不得不屈服,将宁昭昭咬入狱。那人的身份尊贵,她不敢违背,更不敢在公堂上把那人供出来。
可是宋顾谨的话里也有那么一层意思,宁昭昭已经脱罪,她的任务已经没有意义。一码归一码,她现在在堂上面对的是胡氏李氏婆媳,如果这件事她不配合宋顾谨,她同样面临着腰斩。
宁昭昭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心想着没想到这宋顾谨还是个谈判高手。
静慈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是……相府的胡夫人。”
胡氏陡然目眦欲裂,道:“你撒谎!我与你从来没有什么交情,你静慈又一向心高气傲,又怎么会被我收买!”
李太夫人就冷笑道:“还说不是你!”
宋顾谨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让这对激动的婆媳冷静下来。
他又对静慈道:“胡氏收买你的时候,可有人在旁听着?经手之人又是谁?”
静慈低下头,道:“无人在一旁听着,经手之人,是个姓赵的嬷嬷。是胡夫人的忠仆。”
李太夫人闻言便道:“必定是赵桂花这个贱人!”
她指的就是胡氏身边最亲近的赵嬷嬷。
胡氏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宋顾谨这次出来得匆忙,这件事很多细节也没有查清楚。到了这儿,差不多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剩下的……
“只能靠逼供。”颜清沅在宁昭昭耳边轻声道。
他们俩靠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小声议论两句。因为现在在查的案子和他们无关,所以也没人管他们。只是宋顾谨时不时会扫他们一眼。
宁昭昭小声道:“抓到赵嬷嬷,这案子也该水落石出了?”
难道胡氏就败在这儿了?
这时候,胡氏突然出了列,道:“大人,妾身有一事告之。”
李氏冷笑道:“你莫要想着还能舌绽莲花,哄骗主审官。这件事板上钉钉,就是你这个不孝儿媳所为!”
宋顾谨道:“讲。”
胡氏道:“妾身仔细对过那静慈所说的时间,当时,妾身,和赵嬷嬷确实都不在府中,但是我们二人都在见一个重要的人,那人可以为我们作证。”
“你能见什么重要的人?真是笑话,你女儿都已经疯了,你平日里鲜少出一次门,谁人不知道你这恶妇是要失宠了,你出门又能找谁去?你当你还是当年的太师府大小姐?我呸!老身告诉你,待回去,便要我儿休了你这恶妇!你在京城也不要想待下去了!”李氏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胡氏被她骂得畏缩了一下肩膀,低头抹了抹眼睛,道:“娘……纵然儿媳有千般不是,苒苒总是您的亲孙女,这些年承欢膝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从前分明不是这样嫌恶苒苒……苒苒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这几年,您就变了个模样?”
这几年变了样,那当然是因为你爹荣休回老家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