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记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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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顾瑾之到底是什么态度。
“成姑姑,您请回吧。”顾瑾之笑了笑,“王爷和我要安寝,明日还要‘朝见’。”
成姑姑道是,转身出去了。
她到底不太放心。
成姑姑是庐阳王大婚的女官,她要负责到王妃顺利三朝回门为止。
既然已经大婚,到了这一步,谁也不想闹到退婚的地步。这两个嬷嬷在场,客观证明王妃的清白,以免将来泄密,让庐阳王和皇家背负屈辱。
成姑姑必须让三朝回门顺顺利利的。
偏偏庐阳王还不领情……
她想了想,喊了两个心腹的内侍,让他们守着。
她自己,则回了趟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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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代文明人,行房这种事属于绝对机密的。
如今,在两个老女人的目光之下,灯火通明之中进行,别说是顾瑾之,连朱仲钧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封建君主制之下,从来不尊重人性。
朱仲钧尽量想忽略,可余光总是能瞟到那两个人。
他拉过锦被,盖在自己和顾瑾之身上,遮住了两个老嬷嬷的视线,才开始慢慢褪顾瑾之的中衣。
轻薄衣衫之下,顾瑾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轻轻抿着唇,脸色有点苍白,手紧紧攥住了朱仲钧的中衣。
朱仲钧冲她微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用紧张。难道你怕疼?”
顾瑾之努力想挤出一分笑容来回应他,可偏偏面部肌肉不受她的控制,她的笑意没有体现出半分。
朱仲钧没等到她的话,就开始俯身,吻了她的唇。
她的唇,朱仲钧也不是第一次吻的。从前只觉得非常柔软,熨帖着他的唇,让温柔沁入心房。
可现在,她的唇很凉……
她全身都凉。
朱仲钧停了下来。
顾瑾之的手。捏住了他腰侧两边的衣裳,几乎掐到了朱仲钧的肉。
朱仲钧褪了自己的衣裳。
他温热的身体覆盖上来,对她身子的冰凉能体会得更加明显……
朱仲钧心头泛起阵阵苦涩和恨意。
那个人,应该千刀万剐。
朱仲钧不想再做下去了。
他欲起身,顾瑾之却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的两只手,紧紧搂住了朱仲钧的腰,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膛,低声对他道:“继续!”
她的声音不容置喙。
朱仲钧只得平息了放弃的念头,继续俯身。
他吻顾瑾之的脸颊。缓缓下滑,到了她的脖子、她的锁骨,而后就是她的胸膛。
顾瑾之的耳边,仿佛听到了铁链声。
一阵阵的铁链声,搅着她的耳膜。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刻意悲凉的声音:“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她不能肯定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但是她知道,唯一愿意救她的,就是甄末。
她对真真那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曾经被那个女孩子叫“姨娘”,顾瑾之就认真查到谭家那些事。
跟在谭宥身边的,有个心腹千户,叫甄末。是甄真的亲哥哥,最是疼妹妹的。
她在绝望的时候。一遍遍高声欢呼着哥哥,寻求半点希冀。
耳边那哗啦啦作响的铁链声,似波浪翻滚,将顾瑾之淹没。她无法呼吸,没法子喘气,而身上的人还在为非作歹……
“停下!”顾瑾之声音有点不受控制。
朱仲钧立马停下来。
顾瑾之额头,冷汗涔涔。
她的一双手。攥住了朱仲钧的胳膊,浑身发凉。
“没事。没事。”朱仲钧压紧顾瑾之,低声哄着她,“顾瑾之,顾瑾之,想想我,想想我……”
顾瑾之喘着气,耳边那些可怕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她停了半晌,才在朱仲钧耳边道:“别……别弄了,直接来。”
都这样了,还要来?
朱仲钧隐约明白什么。
他悄声道:“你没反应,我来不了。”
“你想办法。”顾瑾之道,“直接来。不要……。不要再碰我旁的地方……”
朱仲钧神色变幻,有点不受控制的隐晦。
他努力克制住心绪,才没有在顾瑾之面前露出悲痛的神色。
他点头,手顺着顾瑾之的小腹,缓缓下滑。
他几乎碰到了她下面的私密地带,手却猛然被顾瑾之握住。
她眼神有点狠戾,低声道:“别碰我。”
而后,又觉得自己传达的意思可能让朱仲钧误解,解释道,“手……手别碰我那个地方。直接来……”
朱仲钧只得试着直接来。
根本就进不去。
她下面很干涩,朱仲钧不能挺进半分。
而顾瑾之,无法忍受朱仲钧的撩拨。
试了好几次,顶得顾瑾之很疼,还是没法子进入。
顾瑾之也觉得很痛苦。
这么弄下去,很反常。
她咬着牙,牵着朱仲钧的手,到了她的下面。
“……要做完。”顾瑾之道。
她的牙齿,几乎把嘴唇咬破。
朱仲钧看了她好半天,所有的法子都只会让她更加抵触。
他的手,轻轻寻找她花蕊见的花核,而后轻轻揉捏。
片刻之后,她甬道的干涩终于有了点缓解。
而顾瑾之,胃里的东西一个劲想往上冲。
朱仲钧抓紧了时间,挤进了她的身子里。
可是寸步难行。
朱仲钧用力试了几次,终于越来越顺利,他的分身也能进去一半。
而后,他就碰到了什么东西。
有薄薄的阻隔,让朱仲钧愣在那里。
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
他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他并不觉得这重要。
可它的存在,让朱仲钧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
他为顾瑾之高兴。
有这层薄膜的存在,顾瑾之心里的创伤,也许没有到无法修复的地步,他不禁热泪盈眶。
他努力冲了进去。
那层薄膜被挤破,顾瑾之的眉头越蹙越深,额头的冷汗越来越重,快要浸入了鬓角。
朱仲钧抽送了几次,感觉差不多了,立马退出去。
他的分身上,果然有丝丝缕缕的暗红。
他拿了元帕,擦拭干净,又拭擦了顾瑾之的下面,将血迹全部染在元帕上,交给了两位嬷嬷。
这两个嬷嬷也想早点交差。
拿了元帕,两位忙跪下,给顾瑾之和朱仲钧说了一大串的恭喜话,什么百年好合,瓜瓞绵绵……
而后,曦兰殿的外头,想起了礼乐声。
鞭炮声一时间震天响。
朱仲钧这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个规矩,不是太后故意要为难他们的。
这响彻天际的鞭炮和礼乐,就是证明。
朱仲钧听到这鞭炮声,眼睛里涩得难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宫女进来,服侍顾瑾之和朱仲钧沐浴。
顾瑾之坐在了浴池里,对宫女们道:“你们先出去……”
几个宫女不敢违逆,连忙退到了门外。
顾瑾之一把抓过自己的中衣,捂住嘴呕吐了起来。
她吃得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而后,又吐了半天的黄水。
中衣污秽不堪。
浴池很宽敞,热气腾腾,可污秽之气盘旋,让顾瑾之越发想吐。
剩下的,全是黄水,她呕了半天。
这些污秽之物,应该怎么办?
她坐在浴池边,想了想。
她自己先进去,稍微洗干净了身上的汗。
而后,她爬出来,把包裹着秽物的中衣,仍在浴池里。
看着秽物在浴池里被渐渐扩散、沉下,顾瑾之想,她再也不要用这个浴池了……
、第342节表白
风定夜静,夜阑灯昏。
九月的天,不算冷,可半夜寒露下降,薄凉逼人。
顾瑾之沐浴之后,喊了宫人进来服侍更衣。
浴池的味道很冲人,进来的四个小宫女都微微蹙了蹙鼻子。
顾瑾之目不斜视,任由她们服侍着穿了中衣,从浴池里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朱仲钧已经沐浴好了,等待多时。
这边事成,成姑姑的大任得卸,带着她的人,回坤宁宫交差了。曦兰殿这边安静下来。
看到顾瑾之出来,朱仲钧冲她微笑。
宫人拿了巾帕给顾瑾之拭擦头发。
顾瑾之接了过来,笑着道:“时辰不早,不用再服侍……”
宫人言听计从,一句也不敢多说,连连退到了殿外。
关了殿门,宽阔高大的内殿里,只剩下顾瑾之和朱仲钧。
殿顶高远,顶穹的琉璃瓦里,透出几缕清冷的月色,映衬在地面上,与窗口透进来的月色连成一片,安静又冷凝。
秋夜的寒气悄然爬上来。
朱仲钧起身,把顾瑾之抱到了床上。
他接过她手里的巾帕,笑着道:“我帮你擦头发。”
顾瑾之说好。
她背对着朱仲钧坐,湿漉的青丝垂下来,全部搭在单薄纤柔的肩头。
朱仲钧帮她擦拭头发,动作轻柔。
两人沉默了下,朱仲钧开口道:“顾瑾之。我有很严重的毛病……。”
“没这样形容自己的。”顾瑾之回答,语气平静不见起伏,“哪有人说自己有毛病的?这是骂人的话。”
“我有隐疾。”朱仲钧改了种说法,“除了性|病。其他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病,也可以叫隐疾,对吧?”
顾瑾之:“应该可以。”
她话音很浅,没什么兴趣。
她觉得朱仲钧在胡扯。
他们那么多年的夫妻,顾瑾之又是大夫。虽然大夫替自己最亲的人问诊会有失了准头的时候,可疾病的蛛丝马迹,顾瑾之能看得出来。
朱仲钧根本没什么隐疾。
“我在外头念书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觉得我是同性恋。”朱仲钧道。
“那时候我们学校也有这种说法,长得秀气好看的男生,都是同性恋。不用去追的。你又是好看中的极品。别人这样误会。不稀奇。”顾瑾之道。
朱仲钧笑。
他们年轻的时候,国内的风气比较保守,他念初中的时候。都是女生跟他表白。
等他出去念高中,跟他表白的,大部分是男生。女生也有,比较少,都是些亚裔女生。
那时候女生总说,他有基佬的气质……
“……你和男生交往过?”顾瑾之问,“你的隐疾是这个吗?”
朱仲钧手里的巾帕紧了紧,声音不由怒了:“没有!你说的真恶心。”
“你先说的。”顾瑾之道,“又不是我说你是……”
“我不是!”朱仲钧立马道,“咱们夫妻那么多年。我是不是,你还不清楚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敷衍过你吗?”
“没有。”顾瑾之公允道。
朱仲钧这才满意。
话题又转回了他的隐疾上。
“咱们分开的时候,我正是壮年。”朱仲钧道,“男人都有精|虫|上|脑的时候,我也不能避免。有时候急了,也想找个人。我曾经找过……”
顾瑾之轻轻挑了挑唇。
她从来就没想过朱仲钧剩下来的人生都是做和尚。
这不现实。
他们的婚姻,是顾瑾之要分开的。
他有没有再找女人,顾瑾之不甚在意。
现在,她仍是不怎么在意。
“找过两次……”朱仲钧吞吞吐吐道。
顾瑾之哦了声:“没关系的。那时候我们都分居了,你另外找人,不算通|奸。况且都是上辈子的事,我也没指望过你不找的。现在,我想嫁给你,是想嫁给现在的你。你以后别背叛我就行了。”
身后的朱仲钧沉默了下。
他替顾瑾之擦拭头发的手也停顿了下。
他轻轻咳了咳,显得很尴尬。
“……没做成。”朱仲钧沉默半晌,才道。
顾瑾之也是一愣。
“怎么了?”顾瑾之问他。
“恶心。”朱仲钧道,“第一次进去了,又热又湿,粘湿粘湿的,像吞了口旁人吐出来的脓痰,吓得退出来,恶心得穿了衣裳走了。第二次的时候,明明很想要,可想到上次那种感觉,更恶心得不行,连前奏都没做,就让那个女人走了……”
顾瑾之蹙眉。
她想了想,道:“你和女人做的时候,觉得恶心?”
朱仲钧轻轻嗯了声。
“你这还不是同性恋?”顾瑾之道,“骗谁啊?”
而后想起什么,转过身子,看着他,“你现在还这样吗,你碰我的时候,恶心吗?”
朱仲钧手里的巾帕一丢,凑上她转过来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唇。
含住了她的手,吮吸须臾,他松开顾瑾之,拉了她的手,往他自己下身去碰。
滚烫的分身,不甘心的挺立着。
“要是恶心,能有这反应吗?”朱仲钧道,“我跟你做,一点也不恶心。咱们之前十几年的夫妻,哪次不愉快?”
顾瑾之连忙缩回了手。
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朱仲钧的问题上,对他的碰触没那么反感了。
回想前世的床笫之欢,似乎很完美。
朱仲钧从来没有表现出半点对女人的厌恶。
顾瑾之看了他一眼。
雪亮的烛火里,他的眉眼逆着光。收敛了俊逸华美,只留下深邃的轮廓,那么认真看着顾瑾之。
顾瑾之道:“那些话,都是你编的吧?”
朱仲钧立马瞪眼:“我这样卑鄙?是真的。我跟你发誓。”
顾瑾之沉思。
她想了良久,把自己脑海里的医学知识都回想了一遍,道:“……你这个大概是心理问题。咱们分居之后,你受了什么刺激吗?”
他们分居之后,朱仲钧并没有受什么刺激。
可是他对女生的确没什么好感。
这是他母亲给他的心理阴影。
他一辈子都记得母亲在二伯床上的样子……
只要不是和顾瑾之在一起,他看别的女人,就能想到他母亲。然后,他就会觉得恶心。
“没有。”朱仲钧道。
“那你是同性恋,别狡辩。”顾瑾之道,“朱仲钧。是不是我长得像男人?”
“……同性恋不是你那么定义的。”朱仲钧鄙视她。“其实发生了那两件事。我也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