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的懒婆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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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娘脱掉披在身上的花棉袄,钻进桔子的被窝,将她搂进怀里。
她身上十分温暖,桔子心里的不舒服散了一些,她抬头去看娘亲的脸,却见她细白的脖子上有一处红痕。想到刚才的一幕,桔子猛地用力推她。
“你走!你这个坏女人,专门勾引别人的相公!我恨你!”
桔子娘愣了,美丽的眸子里迅速染上一层水雾,但是她的嘴角却弯了起来。
“桔子,娘是勾搭那些男人了,可娘没有逼着他们来。那他们为什么来了呢?”
桔子眼里含着泪,喃喃地问:“为什么?”
桔子娘笑得更加灿烂,比山上的杜鹃花还要好看。她将桔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胸上,腰上,腿上,还有两腿之间,轻声道:“因为他们都喜欢漂亮的女人,特别是身边没有漂亮女人的时候,他们就更想了。刚刚你摸的地方,都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所以他们就来找娘了。”
桔子不是很懂,除了那两团鼓胀的胸脯子,她没有觉得娘亲的身子有什么不同。
“那娘亲为什么勾搭他们?”
桔子娘轻拍她的后背,目光温柔如水,“娘亲不会挣钱,可那些男人愿意给娘钱,娘把那些钱攒着,将来都留给桔子当嫁妆。”
女人出嫁,家里才准备嫁妆。
桔子有点糊涂了,望着她娘道:“桔子是男的,要娶媳妇,不需要嫁妆。”
桔子娘摸摸桔子的头,声音柔柔的:“傻孩子,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刚刚娘说的话都是秘密,你莫要跟旁人说。”
她是窑姐出身,年轻时生了一场大病,被人丢到荒郊野外,是桔子的瞎爹把她抱了回来。这边给她喂药,那边下半身也顺便喂了进去,待她悠悠转醒时,早已服用过绝子汤的她,竟然怀孕了。
她是真心的欢喜,只有生了孩子,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她没有嫌弃过桔子爹,可桔子爹后来嫌弃了她,在她生孩子的时候警告她,要是生女儿,就把她卖掉。
不幸的是,她真的生了个女儿,幸运的是,孩子爹是个瞎的,被她骗了过去,直到他死……
垂眸,怀里的人儿已经睡着了。她的手慢慢划过桔子的五官。
桔子的眉毛随她那瞎子爹,比较浓密,让原本秀丽的柳叶眉增添了三分英气。她的睫毛弯弯的,卷卷的,像两把小扇子。鼻梁挺翘,嘴唇微厚,完美的嵌在小小的瓜子脸上。因常年在地里做活,桔子的皮肤被晒得有些发红,可桔子娘并不担心,村里的女孩,哪个从小不做活?嫁人前养上一两年就恢复了。
过了年,桔子就十四岁了,身量渐渐长开,怕是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她亲了亲桔子的小脸,满心的怜爱和不舍。
桔子不怕,娘已经替你看好了人家,保证你的下辈子和和美美。
桔子娘选女婿的首要条件,就是男方没有高堂在世,免得桔子将来还得面对婆婆的刁难。这样一来,男方至少要比桔子年长五岁,能够自食其力,给她温饱。最重要的是,桔子的未来相公必须品性醇厚,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冷落桔子。
桔子娘阅男无数,懂得如何判断男人的品性。男人啊,只要不好色,基本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挑来挑去,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好男人,江寒。
江寒是个孤儿,今年二十一岁,身强体壮,曾经跟着已故的猎户江大山学习打猎,十二岁时就亲手猎了头豹子。而且他性格沉默,平常跟村人说话不多。桔子娘特意与他偶遇过两次,人家江寒直接无视,冷着脸绕路走。
就凭这一点,桔子娘就认定江寒了。
次日清晨,桔子娘给桔子换上一身竹青色的棉袍,拉着她去了江寒家。
她时间把握地非常好,俩人刚在江寒家的木门前站定,江寒就从内打开了门。
江寒一身粗布短褐,身后背着箭囊,见到桔子娘时,不由皱眉道:“你们找我?”
桔子娘扑通跪在他身前,头磕地道:“求江兄弟收我儿为徒!”
“娘!”桔子慌张地喊出声,伸手要扶她起来,只有犯错的人才会下跪,她娘又没有做错事!
江寒瞥了一眼瘦瘦小小的桔子,沉着脸道:“我习惯一人生活,未曾想过收徒。”抬脚就要绕过两人。
桔子娘猛地抱住他修长的左腿,任他如何挣扎也不松手,凄婉地道:“江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是时日不多了,才想把桔子交给你照顾,她从小就乖巧懂事,什么苦都能吃,不会让你费心的,求求你成全我做母亲的一片苦心吧!”
江寒眉头皱得更深,桔子娘在村里的名声很糟,也曾招惹过他,难不成她想把儿子送过来,趁机与他不清不楚?且她面色红润,哪里有半点染上绝症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心中厌恶到了极致,猛地一踢腿,大步离开。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桔子娘真的很快就去了。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声惊醒的。
桔子孤零零站在他门外,一边抽泣,一边将早已被泪水打湿的信递给他,断断续续地道:“我娘……我娘她死了……她死前,让我来……找你……”
(二)
桔子娘用自己的死,换来了江寒的心软。
江寒以桔子师父的名义,安葬了她。
他站在她的坟头前,将那封血书送进燃烧的纸钱里,“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桔子,把他抚养成人,直到他娶妻生子。”这个女人,或许品性令人诟病,但是她的爱子之心,却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被石头压着的纸钱转眼变成黑灰,随风飘远。
他一把抱起早已哭得昏死过去的桔子,脚步坚定地往家走。
晚风萧瑟,更添冷意。
家里没有多余的棉被,他替桔子脱掉棉袄,把人放进了自己的被子中,忍不住细细打量她。短短三日,桔子巴掌大的小脸,明显瘦了下去,浓密的睫毛沾了泪水,经冬风一吹,结了一层晶莹的霜。
江寒心里莫名的一阵心疼,替桔子掩好被角,出去熬粥了。
“桔子,起来喝粥了。”
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桔子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房子,不是她的家,高大的男人,不是她温柔美丽的娘。
“我要我娘……” 她用被子蒙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被子里哭得一抖一抖的小人儿,江寒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良久之后,他才伸手将被子抽开,把桔子扶了起来,一边给她穿棉袄,一边尽量放柔声音道:“桔子不哭,你娘生前受了很多苦,如今她去了一个安乐的地方,那里每个人都很善良,都会好好地照顾她……”
“真的吗?”桔子睁开哭得红肿的水泡眼,怯怯地问。
迎着那清澈期盼的眼神,江寒坚定地点头,替她系好棉袄扣子。
桔子看着这个表情认真的男人,忽然觉得没有那么不安了。
炕中央摆了漆红木桌,上面放有小盆黏稠的白米粥,旁边摆着一碟咸菜。
农家人常喝的是粗粗的玉米粥,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舍得煮些稻米。
桔子从小到大只吃过一次白米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时忘了娘亲去世的伤痛。
江寒脱鞋上炕,招呼桔子坐在他旁边,分别盛了两碗,“稍微有点烫,慢点吃”
“是,师父。”桔子乖乖地道,轻轻舀了一小勺,递到嘴旁吹吹,这才抿了一口,并不像其他农家孩子那样狼吞虎咽,细嚼慢咽的,倒像是个小姑娘。
江寒瞧着桔子的目光又多了一分怜惜。大概是跟他娘学的吧,可怜的桔子,从小没有男性长辈在身边,怪不得秀气地跟个女娃似的。
北方的冬天,夜晚来的特别早。
桔子从茅厕出来后,天上已经布满了寒星点点,中间一条密密麻麻的,璀璨似玉带。
她对着那颗最亮的星星,喃喃低语:“娘,你已经到了师父说的那个地方了吧?娘你放心,师父对我很好,我会努力跟他学习打猎,将来也长得高高大大的。”
星星闪了闪,好像在回应她。
桔子满足地笑了,裹紧衣领,快步往屋子里跑。
“师父,你还出去吗?要不要插门?”
江寒正在脱外衫,闻言道:“插上吧,睡觉了。”将衣服摆在旁边,穿着中衣躺进了被窝。
桔子进屋时,最先看见的就是炕沿下摆着的夜壶。
江寒见她盯着地面发呆,忍不住催促:“快点上来,小心冻着。”
“哦……”桔子乖乖听命,爬到炕上脱好衣服,见江寒把被子抬高了一些,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以前娘亲也会搂着她睡觉,她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而且,师父已经把被窝捂得热乎乎的了。
睡到半夜,桔子忽的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师父手扶着胯下的物事在小解,正是用夜壶接着。她并不知道男女的区别,甚至觉得她没有那个东西,只是因为还没有长大罢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三)
烈日炎炎,江寒带着桔子去山上打猎。
桔子使出吃奶的力气,颤巍巍地拉开手里的长弓,对准十米远外的山鸡,射了出去。
在长箭脱弦时,江寒就皱了眉。不出意料,箭射偏了,山鸡扑棱着翅膀欲逃。
他飞快开弓,下一刻,飞箭已经射中山鸡的喉咙。
桔子从草丛里走出来,耷拉着脑袋,等着师父训斥。
“你的臂力太弱……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抬头挺胸,男儿就要有男儿样!”江寒说到一半,见桔子像受气小媳妇一样低着头,忍不住训斥道。
“是,师父……”桔子嘟着嘴,干脆仰头看他。她个子矮,力气自然小了,有什么办法
半年过去,眼前的少年只长高了一点,皮肤却越来越细白,衬得那唇更加红嫩,杏眼更加潋滟,比村里最好看的女娃都要精致。
江寒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他语气稍微严厉一点,这个徒弟就会万分委屈地望着他,让他莫名心软,不得不半途而废。“罢了,先去溪边收拾山*。”
桔子欢呼一声,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师父烤的山鸡最好吃了。
山林里没有路,江寒提着山鸡在前面开道,时不时回头看看桔子有没有跟上,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山溪旁。
这座山林常有猛兽出没,罕有村民前来,所以十分幽静。
清澈的溪水一路欢腾而下,两岸古树郁郁葱葱,遮挡了盛夏的酷热。
桔子站在溪边,指着里面游动的鱼儿大叫:“师父,你看,这里有鱼,你快抓给我吃!”
江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径自蹲到一旁杀鸡,不悦道:“想吃就自己下去捉!”他是不是太娇纵这个徒弟了?这才养成她事事依赖自己的性子?
桔子望着那只有腰深的溪水,再看看头也不抬的师父,清脆地道:“自己捉就自己捉!”伸手脱掉宽大的夏衫,正要踏入水中,干脆又把中衣脱得干干净净,只穿了一条白色短裤。这么热的天,一会儿万一抓不到鱼,那就痛痛快快洗个澡吧。
江寒忙着收拾山鸡,不曾往她这边看一眼。
等他收拾好,就看见桔子背对着他,正搓澡呢。
“这个孩子,倒挺会享受。”他无奈一笑,正要转身去收拾木柴,忽然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脱了衣服,他深吸一口气,悄悄潜入水中,朝桔子那边游去。
桔子心情很好,哼着记忆里熟悉的小曲,撩水往身上泼。
溪水只有腰深,她的上半身全裸露在外,细白如玉的胸前,小荷已露尖尖角。一头长发散在肩头,眉眼动人,如果有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必定能认出她的女儿身份。
可是江寒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徒弟的性别。
他已经潜到了桔子身后,双手忽的拽住桔子的短裤,用力向下一扯!
“啊!”骤然被袭,桔子大叫一声,捂着下面转了过来。因她半弓着身子,胸前的两团青涩竟也显得圆润了几分。
于是,刚刚破水而出的江寒,嘴角的笑容还没有荡开,就被眼前青涩却诱惑的景色震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移,那里虽然被桔子捂着,可单看她小手的姿势,也足以让他认清事实:“桔子,你是女的?”
桔子气得俏脸发红,大声辩解:“我是男的,你才是女的呢!”喊完,提起自己的短裤,怒气冲冲地跑上了岸。
江寒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一闪而过的那片嫩草地,心里忍不住嘶吼:如果你是男的,那我是什么……
(四)
烤熟的山鸡香气诱人,桔子没心没肺吃地特别香,虽然师父恶作剧扒了她的短裤,还说她是女的,可这鸡肉的的确确好吃……
对面江寒却是食不下咽,一会儿盯着桔子细细打量,一会儿又红了脸看向旁边。
这要是正常的女子被他看了身子,早就寻死觅活了,哪里会像桔子这样,还无比认真地坚持说自己是男的?
不行,这件事必须早日跟她讲明白,只是,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半年,现在公布她的女儿身份,旁人会怎么想?说自己不知道她是女子,谁会相信?
“咳咳,徒弟啊,你娘就没有告诉你,你是女的?”江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严肃,希望能镇住徒弟。
桔子停了手里的动作,本能地瞪向他,然后被他绷着脸的样子吓了一跳,缩着脖子道:“师父,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