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倾城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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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在这个时候找她来了嗯,原来他没有失踪,也没有碰到危险,绣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绣儿起身,轻轻掩上房门屋外静悄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跟心跳声掌了一盏煤油灯,她走向门前的院子
院子亦是寂静一片,山风吹得煤油灯焰摇曳晃动,绣儿忙用手挡住风,小心往门走去
大门不知何时已打开,风拂过来,发出“咯吱”的声响,打开了一丝丝隙
绣儿的脸色瞬间变了,拿煤油灯的手一抖不对,二哥三哥出门的时候,特意叫她出来闩门,怕大晚上的家里不安全她很确定,自己将门闩紧了
小粽子来去如飞,从来都不走进门,直接从屋檐飞跃而过,钻窗溜进她房间爬上床
不是二哥三哥,不是小粽子,那会是谁?
“哐”苏慧茹的房间突然发出一个响动
脑海浮过一道身影,绣儿的身体一怔,马上转身循着声音望去,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苏慧茹的房间点着灯,透过窗纸隐约看到一道身影站在房间从身形判断,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风拂过,吹熄了煤油灯,绣儿扔掉手中的灯,往房间奔去不要!
绣儿闯进房间的时候,安大朗已经伏身在床前,头埋在苏慧茹的脖子上
“啊”绣儿的脑海轰然爆炸,一片空白她发疯般扑了上去,对着安大朗又推又打,“爹,快放开娘!”
安大朗手一扫,直接将绣儿扫飞出去,绣儿被横空拍飞,重重砸在地上撒心裂肺的疼痛,骨头被摔散架了般,绣儿眼前一片黑暗,脑袋嗡嗡作响,半天呼吸不过来血腥涌上喉咙,绣儿“哇”一声吐了出来,刺红的鲜血喷在地上,被呛住的呼吸终于顺畅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绣儿再次扑了上去,使出吃奶的劲想去推他谁知变成安大朗的僵尸已浑然没有痛觉,绣儿对他的踢打不痛不痒
情急之下,绣儿操起桌上的茶壶,举手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茶壶被砸得稀巴烂,水洒的安大朗满头满脸他停下吮吸的动作,抬头望向绣儿
那是双血红凶悍的眼睛,活生生一对凶残野兽的眼睛
鲜血,顺着他的嘴巴淌下,刺痛着绣儿的神经满嘴的鲜血,如饥似渴的眼神,他知不知道,他吸的是娘的血?
绣儿的目光落在睡在床上的苏慧茹身上,她的脑袋缓缓垂向一旁,脖子上两个新鲜的血洞,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啊”眼前的画面彻底让绣儿崩溃,她发疯般扑向安大朗,手里不知抓了什么东西,不要命地往他身上刺去不要,不要再吸血,不要再害人了!
“吼”利器扎在身上,发来滋滋的声音,安大朗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他倒退几步捂住伤口
那是柄桃木匕首,被绣儿紧紧握在手中安大朗顿了顿身体,眼眸中流过一丝怯意显然,他惧怕绣儿手中的桃木匕首
可很快的,他的怯意消失了,眼眸中流出的是种更大的饥渴
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一种致命的诱惑,身体里的叫嚣更加厉害,鲜血,鲜血!
味道,正是从绣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血红的眼眸似把锐利的刀,一直盯着绣儿,盯着她嘴角的鲜血,如饥似渴
此时的绣儿压根不知道自己已成为安大朗的饕餮盛宴,她身上流着的“四阴”之血,对僵尸而言是种致命诱惑,尤其是对道行过浅、等级低劣低的吸血僵尸而言,那是他们千万年难得一遇的机遇
安大朗向绣儿一步步走来,绣儿忘了害怕,忘了退后她满脑子都是娘被咬的画面,血腥刺激的场面不断击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冲了上去,桃木匕首疯狂地刺向他安大朗横手一把,将她摔飞
绣儿不要命的爬起来,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再他伤害自己的家人!他不是她的爹,只是一只嗜血的僵尸,人人得而诛之!
有好几次,安大朗已抓住绣儿,张嘴就在往她脖子上咬忘了惧怕的绣儿也红了眼,散架的身体已没有知觉,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力气,死死握住匕首,胡插乱刺
可她再厉害,终是个年轻的女孩,终是敌不过一只力大无穷的僵尸安大朗握住匕首的另一端,强行夺了过来甩到一旁,张开血嘴往绣儿脖子咬上去
这一口,咬得很用力,他确实咬着了,咬着了一只鞋
安祁贤的破鞋,臭天熏天,熏的安大朗忙退了几步,恼羞成怒地盯着站在绣儿身边的两个男人
两人见着房间的场景,两眼发黑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脚若是再晚点赶回来,绣儿就被他咬死了!
安越泽将绣儿护在身后,紧握手中的桃木剑,五味杂陈地盯着眼前已变成僵尸、丧失人性的安大朗安祁贤的目光落在床上,当即红了眼睛操起地上的凳子冲向安大朗,“我杀了你这只禽兽!”
安大朗没有躲,任由板凳当头砸下他快速地伸出手,箍住安祁贤的脖子,死灰色的指甲插进血肉里,安祁贤顿时血流如柱一人一尸扑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安祁贤的力气很快,拳拳猛如虎,打着刀枪不入的僵尸
绣儿见安祁贤受伤,忙捡起地上的匕首想要冲上去,谁知安越泽的动作更快两人扭打的瞬间,他已抓住机会,手中的桃木剑刺向安大朗的身体剑入后背,安大朗吃痛吼叫,放开了安祁贤,踉跄退了几步
他的身体之前已被桃木匕首多处扎伤,现在又被桃木剑刺中后背,元气大伤以一敌三,他的胜算不大,鲜血再美味,生命价更高,留着尸命在,不怕没血喝
安大朗越窗而逃,安家兄弟忙追了出去放尸归山,后患无穷!
追到院子,安祁贤扑了上去,使尽全身的力量从身后紧紧抱住安大朗双手如钳,他一个转身,迫使安大朗的身体正面对着安越泽,“老三,快动手”
安越泽望着嘶吼挣扎的老爹,痛苦的咬牙,手中的桃木剑直直刺了过去
那一刻,安越泽心痛快要死掉,他举剑要杀的僵尸,是养育自己多年的亲爹
“吼”桃木剑刺中心脏,安大朗发出惊天地动地的吼叫他伸手猛地一震,挣扎开安祁贤的束缚,可桃木剑插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
生命受到危胁的安大朗狂性大发,瞬间变得力大无穷,锋利的爪子胡砍乱挥,愣是将安越泽挥打出去,直直砸在墙角
安大朗反手箍住安祁贤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中,想死死掐死
绣儿冲了上去,握住插在安大朗身上的桃木剑剑柄,一个力劲插了过去
“吼”安大朗吼叫,一掌拍飞绣儿,然后手一伸,安祁贤软绵绵的摔在地上,失去了挣扎
绣儿砸在安越泽身上,两眼冒星星未来得及爬起来,身体已被黑色身影笼罩她抬头,安大朗已站在眼前,黑暗中只剩一双血红的眼睛,似要将人生活活剥
伸出双手,绣儿护住安越泽,“不要!”
第63章 你是僵尸,我是人()
绣儿紧紧护住受伤的安越泽,视死如归道:“要咬,就咬我!”与小粽子相比,眼前站着的才是僵尸,六亲不认、不死不老的怪物
心脏深处的最后一丝温暖,一滴滴凉去
安大朗锋利的爪子一伸,将绣儿揪了起来,对着洁白的脖子咬了下去绣儿的手往前一塞,一整颗大蒜头塞了进去蒜头被獠牙咬烂,满嘴角的辛辣味扩散开
“吼”安大朗拼命吐,连退好几步
绣儿趁机扶起安越泽,谁知吐掉大蒜的安大朗大手一伸又将绣儿揪了过来,血嘴再一次张开
身体被人推了一把,绣儿猛地向前一扑,摔在地上,痛得睁不开眼睛,脖子并没有传来痛感,她忙用手一摸,没有血液的粘稠
绣儿知道,刚才将她从僵尸血口下推开的是三哥她抬头一看,只见爹嘴里咬着的是,三哥的手臂
晴天霹雳,打得绣儿整个人都懵了绝望,铺天盖地漫天袭来,吞噬着绣儿
“啊”安祁贤从后面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安大朗,“老三,动手!”
安越泽顾不得自己被咬的手臂,握住桃木剑用力刺了下去桃木剑刺入心脏,安大朗发出痛苦的吼叫,提脚踹向安越泽,安越泽没有躲避,将所有的力气施在桃木剑上,木剑一寸寸刺入心脏
身体,重重飞了出去,安越泽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绣儿爬了过去,紧张地抱住他,“三哥”
“吼”安大朗拼命反抗,想要挣扎开束缚
“啊”安祁贤死死抱住不放,“爹,我陪你死!绣儿,动手!”
绣儿爬了起来,冲向安大朗,双手握住桃木剑,使出吃奶的劲刺了下去被安祁贤紧紧抱住,安大朗退无可退,无处可躲,身体被桃木剑贯穿
“二哥,快闪开!”怕没刺中安大朗要害,绣儿不敢松手,可她又怕伤到安祁贤眼泪,滑过脸颊,她亲手杀了爹!
“绣儿,来世我还做你二哥”紧抱住安大朗的安祁贤撞开绣儿,以力拔山河之势推着他冲向墙角
一柄桃木剑,贯穿两具身体
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突然,她的目光死死盯在安祁贤的身上桃木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剑尖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
两眼一黑,身体软软倒在地上,绣儿失去了知觉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漫无边际的沙漠,绣儿赤着脚踩在炽热的沙砾上,她拼命的奔跑,不敢也不想停下来她害怕孤单,却注定了孤单
双脚,灌了铅,沉重的已经提不起来,可是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便再也追不上娘,二哥、三哥的脚步,再也看不到他们影子,容颜,漫漫人生路,只留下她一人
可是,白天黑夜,无论她怎么奔跑,依旧是漫无边际的沙漠,没有植物,没有人影
绣儿双腿一软倒在沙漠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或许死在这片沙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困意袭来,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绣儿合上眼睛,手中掬了把沙子流沙悄然自手中流失,绣儿喃喃道:“三哥”
不知何时,鼻间传来湿意,带着股浓浓的腥臭味
下雨了?
绣儿累得连呼吸都提不起劲,只察觉到身下的湿意越来越重,到后来竟然感觉到身体在缓缓流动她集中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沉重不堪的眼皮
只是一眼,已吓得她失神满眼所及,一片血红沙漠不见了,她的身体在血海中沉浮远处,波涛汹涌的血海,翻卷着漫天的波浪,浩瀚袭来
绣儿绝望的闭上眼睛,“三哥!”
“绣儿绣儿”黑暗的天空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绣儿,绣儿醒醒”
温暖的手,紧拉住她沉陷在血海中的手,他握的是那么紧,那么用力,一步步将她拉了出来
亮光,从狭小的缝隙中照了过来,撕破了漫无边隙的黑暗,一张熟悉而焦急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绣儿怕自己在做梦,忙眨了眨了眼,确定那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扑进某个温暖的怀抱,“三哥”
安越泽抱住她,帮她擦去额上的冷汗,“没事了,你做恶梦而已”
绣儿诧异道:“做梦?”身体充斥着撒心裂肺的痛楚,连呼吸都带痛如果这真是场梦,未必也太真实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安越泽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一看,只觉手臂上血肉模糊一片当头一闷棍,绣儿双肩禁不断抖动,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三哥骗她,这根本不是场梦,他真的被爹咬了
“二哥,二哥呢?”她紧紧抓住安越泽的肩,紧张地问道
“二哥他”安越泽别开脸,语气哽咽道:“在外面”
绣儿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她跑出房间,去找安祁贤二哥,不会有事的,只是她眼花而已
大厅,摆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安祁贤睁着眼睛,鲜血模糊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容,是欣慰,抑或是解脱
他像是在说,“绣儿,不会有人再伤害你绣儿,二哥终于可以不用做僵尸了”
“二哥!”绣儿扑在安祁贤身上,双手不断摇着身体已僵硬的他,失声痛哭,“二哥!”不要,不要死,不要抛弃绣儿!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爹要被僵尸咬,为什么爹要咬娘,咬二哥,咬三哥!为什么啊!
为什么咬的不是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安越泽静静地站在绣儿身后,任由他如何抑制,两行眼泪悄然流下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家夜晚的动静很大,村民听闻而来,安大朗是僵尸并咬死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