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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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十月初一安平州摩罗婆生辰庙会,女儿想去那边玩,顺便去找聂大哥。”一夜辗转后,阮梨容再坐不住,她想亲去安平州看看,等得聂远臻被定罪了再去,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去了,能做什么,她心中也没有主意,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安然旁观坐视聂远臻被治罪。
“这,爹想一想。”阮莫儒皱眉,转头悄声问肖氏。
“老爷不妨同意。”肖氏笑道:“让梨容到安平州与聂公子一处行走,两人定亲前多些相处时间。”
阮莫儒有些不放心:“孤男寡女在外,诸多不便。”
“听你的话,聂公子是信得过的,正是要诸多不便,才……”肖氏微笑摇头。
阮莫儒眼前一亮,可不是,诸多不便,男人就有了张罗打点体贴入微的机会。
不然,在香檀城里,两人规规矩矩见面,客客套套说话,哪来机会让女儿动心动情。
聂远臻是守礼之人,两人若是越了雷池,自是女儿允可的,便不需担心女儿不爱聂远臻成亲后不幸福了。
“好,去吧,逛完庙会多玩几天再回来。”阮莫儒笑着看女儿,心道最好多玩些日子,回来时若是有外孙了,他也不介意的。
阮梨容看出父亲眼里的暧昧,心头苦愁,不欲辩白,只假作羞涩低下头。
历经两世,阮梨容早没了小儿女爱热闹的心,亦且上辈子,沈墨然带着她,远的近的哪一处没玩过的,安平州的庙会也带着她去逛过的。只要聂远臻无事,她即刻要回转香檀城的。
爹要忙作坊里的事,娘有喜的消息虽是瞒下了,还是怕给沈家知道暗中使坏,她得紧盯着一切。
“爹,吩咐下去,以后不准给沈家的人进门,还有,府里的人不得随意进出……“临行前,阮梨容啰里啰嗦交待了许多,阮莫儒一一答应。
独生女儿出远门,虽然世道太平,阮莫儒仍不敢掉以轻心,交待扬威镖局的镖师护送,并叮嘱见到聂远臻,亲自把女儿交到聂远臻手上方能离开。
安平州在香檀城北面,只离得两百多里地,气候景物风俗却大不相同。
香檀城温婉清新,暮秋时分,仍是河岸青青,杨柳垂髫,香檀女子更是娇声莺语,香软妩媚。安平却满目黄花落叶,男人女人粗旷豪迈,谈笑哗然,毫不掩饰。据说,摩罗婆庙会上更有许多男子看中了女子便拉到隐秘处动手动脚。
阮梨容也只是听过传说没有亲眼见过,上辈子逛摩罗婆庙会,是沈墨然陪着她的,两人视线交緾,眼中只有彼此,庙会上的种种,根本没注意过。
扬威镖局在安平州没有分号,镖师先前传讯时,聂远臻住在同通客栈。
“阮姑娘,掌柜的说,聂公子几日没回了,房间还留着,怎么办?”
几日没回了,房间却还留着,那便是尚在安平,难道已被安平府治罪了?
阮梨容乱了方寸,犹豫片刻下了马车,决定先住下,再到府衙打听。
“没有房间了。”掌柜却连连摇头:“摩罗婆庙会在即,十里八乡远近郡县来了不少人,小店连柴房都住了人。”
“阮姑娘,咱们到别的客栈看看。”镖师道。
到别的客栈,要找聂远臻更不方便,阮梨容沉吟,客栈掌柜笑道:“不独小店,安平州哪个客栈都住满了,认识的,三五人挤一个房间,不认识的,还商量着住到一起去。这时候,你们就是住马棚,也找不到。”
怎么会这样,上辈子沈墨然带着她是前庙会前一天才到安平州的,一样有房间,还是舒适的天字号房。阮梨容想问,突然想到,沈墨然带着她到哪一处,从来都是直奔房间,不需到柜台订房,想来他事先吩咐人定下了。
这样的无言体贴,还有情意缱绻的温存,织就的却是一个骗局,阮梨容按着柜台的纤手,无意识地收紧了。
镖师见她神思恍惚,样子是不愿回转香檀的,遂问道:“掌柜,我们姑娘住聂公子的房间可否?”
“那位客官把房门锁住了,我们也不能撬锁让别的客人进去。”掌柜的摊手。
难道只能白来一趟回香檀?阮梨容抬目四顾,想找个合住的姑娘,这一抬头,便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一个人,身体猛地繃紧。
走下来的那人是沈墨然,低着头想着心事,穿着白色中衣,罩一件雪青蜀缎长袍,没有系腰带,只用一个环珮斜扣着衣襟,袍裾随着身体的移动轻轻的飘拂扬起。惯常的冷清被几分慵懒代替,飘飘荡荡搔来挠去的点点风情似水波泛动,无声地撩拨着见者的神经。
这么风骚,想勾引什么人?阮梨容细眉蹙起,鼻腔轻微地哼了一声。
“掌柜的,来一碗豆糁……”沈墨然说了一半话顿住,看着阮梨容,墨黑的眸子璀璨明亮,怔了一下,笑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气色那么难看?”
“客官,你们认识的?”阮梨容未及冷言嘲讽,掌柜的指着沈墨然对她道:“这位客官住的是天字号房,一厅一室,客官就与他搭住亦无妨,把相连的门锁上,各走各的门,小的多送一床被褥给你们便成。”
“你不是上京城吗?什么时候走?我住你的房间。”阮梨容冷冷道,浑不觉自己的言语很霸道。
把沈墨然赶走,她与镖师一人一间正好。
“一时还不走,听说远臻出了点事,我想打听了替他打点一下。”
聂远臻真出事了,是不是闻香楼的命案?阮梨容顾不得避着沈墨然,对掌柜道:“我就住他的房间。”
“你也是为远臻的事而来?”沈墨然皱眉,看向镖师,道:“没有宿处,你可以先回去,阮姑娘回香檀由远臻或是我护送便可。”
“怎么没有宿处,出门在外,烦请沈公子行个方便,给姜镖师与你同住,可否?”言语是问话,可沈墨然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
肖氏给阮梨容收拾的行李,很大一个包袱,沈墨然极自然地接过去,伸了手就去揽阮梨容肩膀,阮梨容急往一边闪避,沈墨然自己怔住了,看着自己半弯的手臂,歉然地对阮梨容道:“无心之举,我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就这么做了。”
这是他上辈子做惯的动作,住店时一手提行李,一手揽着她上楼进房。阮梨容心头闪过怪异的感觉,愣了愣,突兀地转身,让镖师自行先回香檀。
她与沈墨然之间暗流汹涌,暧昧不明,自己尚不察,镖师走南串北见多了,夹在两人中正不自在着,得阮梨容发话,也不坚持,当即应下。
“聂大哥出的什么事?”甫进房,阮梨容急急问道。
“还没打探到,闻香楼死了八个人的事你知道吧?我猜是为这事。”沈墨然把阮梨容的包袱放到床上解开,把里面的衣裙一件一件拿出来搭到橡木衣搭上,软缎衣裳易起褶皱,在外行走得多的人住下后都会这么做,沈墨然也不知自己为何做得这么熟练,把衣衫裙子挂好,下面是里衣亵裤,他拉起包袱四角正想打结,目光顿住了,白色的里衣下露出一方嫩绿,沈墨然无意识地拉了出来展开。
阮梨容想着聂远臻的事,猛抬眼就看到沈墨然捧着自己的抹胸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刹那间气得脸都红了。
“不要脸。”阮梨容一把抢过抹胸,冲得太快用力太大使得自己反收势不住,身体一倾差点跌倒地上。沈墨然的手臂极快地伸张开把她勾起,往回一收稳稳地把她抱住。
“放开我。”熟悉的清新气息让人有瞬间的迷失,阮梨容不易察觉的颤抖着,狠厉的言语带着颤音。
沈墨然眉眼皱了皱,一声不吭只低着头定定看阮梨容。
这一眼意味不明,带着无奈的宠溺与难以言喻的挑逗,奇异的感觉从彼此的眼睛渗入跳动的脉搏走遍全身,阮梨容胸腔里蹦跳得很快,脑子里闪过前世每次进客栈房间的情景,那时,路上不便寻欢,每次一进客栈,沈墨然就捉住她,这么样子深深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周身冒火,软瘫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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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香幽粉清
上辈子她是在欢喜和沉醉中深深地坠入美好的梦境中去的,阮梨容垂下头;避开沈墨然的视线抿紧唇。
沈墨然也是重生的人吗?他知道自己要报复沈家吗?自己需要防备到什么程度?阮梨容一语不发;耐心地等待着,等着沈墨然露出马脚。
时间像袅袅轻烟流逝;窗外日色渐暗;沈墨然动了,低低的俯下头,灼。热的呼吸从发髻渗进头皮里,清浅的接触而已,阮梨容的身体却抖地紧繃。
“今日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到府衙打听情况。”
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墨然像个翩翩君子;优雅地推开她。
“阮姑娘,这道门你过来锁上。”他从厅房相通的门走了出去,还好意地转回头提醒。
砰地一声,把门大力扣上插上插梢,阮梨容飞身扑到床上,泪水无法自控地倾泄而出。
她方才被体。内的渴望冲得chuan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朦胧虚幻,筋酥骨软只盼着沈墨然提枪上阵。
阮梨容狠狠地抓扯自己的头发,头上的珠花被她扯下狠扔到地上,哒地一声脆响后,晶莹的珍珠散开,在地板上滚了滚,钻到床底下去了。
意乱情迷的不只阮梨容,一墙之隔,沈墨然静静地靠在门板上,清冷的眼眸紧闭着,心跳声在宁谧的空间里响得像鼓点跳动。
被阮梨容夺去的抹胸在搂抱中又回到他手上了,沈墨然把那块轻软的布料蒙到脸上,淡淡细细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暗送,方才生生压下去的火蹭地又一下子燃烧起来。
下面那物在几层衣料下跳动,胀疼难耐,沈墨然把手伸到下面,微弓着腰,虚虚地握着,微不可察的滑动解不了饥,倒到那物弄得更cu壮更饱。胀更坚ying了,浑身更加燥re难捱。
几番按住离开后,沈墨然忍不住撩开外袍褪下裤子,已憋得难受的那物弹跳而出,顶端小孔溢着莹亮一滴汁液,沈墨然手指从上面擦过,眉头皱了一下,抬手来到脸上,把那件葱绿色绣粉荷抹胸扯下,慢慢垂下手,将抹胸包裹住跳荡贲。张的那物。
丝缎触上热烫烫的那物显得有些冰冷,来回滑动间上面的丝绣凹凸不平略显cu糙,冷热粗砺脆弱交错厮磨,沈墨然被弄得激凌凌又冷又热。
……
室内越来越暗,昏沉空茫中,阮梨容慌乱酡红的小脸闪现,沈墨然带着微微醉意的脸浮起一丝笑意。
这一番设局把阮梨容骗来,值得了。
虽然,她是为聂远臻而来,可是,能阻止她和聂远臻定亲,能一步一步探知她的内心瓦解她的敌意,这一番费心,也便值得了。
有感觉的,不是只有自己,方才那一刻,他如果更进一步,相信梨容是无力抗拒的。
那抹翠。色。欲滴的抹胸上面的荷叶裹着蛋囊,荷花罩住了整个茎身和顶端的蘑菇头,沈墨然缓缓地来回带动,脑子里想着,才刚那一刻,若是不管不顾按倒阮梨容,这时是什么光景?
手指在想像里失了准头,蘑菇沿被丝绣磨擦,锐疼似刀尖刮过,疼得钻心,带起的欢愉也分外鲜明。
没有梦中让人魂消的rou壁吸咬,快活之中,胯。下那物痒胀更甚,随着荷花的张合跳了又跳,顶端小。孔渗出的汁液湿了布料,荷藕莹润剔透,花瓣承了清露,更加香幽粉清。
小腹积聚了要决堤而出的洪流,仅是想着阮梨容,便这般情。动……沈墨然突地轻笑了一声,过往十九年的心如止水,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任下面那物高耸着,沈墨然把抹胸收起,细细地折叠收入怀中,也将美好的愉悦珍藏。
那泄出来的子孙根,虽是生生不息,可他不想浪费,要进了阮梨容那处方可。这么想着,沈墨然身体更热了。
ma胀了一阵,沈墨然复又苦笑,扬威镖局的镖师回转香檀,阮莫儒听得阮梨容是和自己在一处,也许会即刻派人赶来,不给自己与阮梨容独处的机会。
还有,让人编排给聂远臻听到的安平城外饮马河的异象,只蒙得聂远臻一时,骗不了长久,明日一早,就得带着阮梨容离开这家客栈,把她带到自己提前租下的那处房子里居住,不给她和回客栈的聂远臻碰面。
今天晚上安排好的隔壁房间的吟哦,不知能令阮梨容心绪烦乱急急地想逃避吗?
整理好衣服,待下面消退,沈墨然走了出去,要了几样膳食,让掌柜的送到房间里来,又吩咐随后送热水。
“好咧。”只要赏银足,掌柜无不奉承,连跑堂的都眉开眼笑等着侍候。
花月奴的意外死亡,使沈墨然没能设法要回那五万两银子,他多年赚来的银子告磬,这时花的,是这几日赚的。安平州庙会期间,各客栈定是人满为患,他料到,早早来了,租了一些民居简单布置了一下,这几日边等着阮梨容到来,边到各客栈外面转悠,把房子租给后面来到住不到客栈的人,住宿银子翻了许多番,把先时空置的那几日的银子加上去了,还另赚了一二两,房子多,加起来也有几十两银子,够他大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