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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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宋婉真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赫连明反应不及,她一把甩开手中的衣袖,看着赫连明明朗的笑容在自己后退中一步步破碎,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两人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讨厌你们!”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
、第二十回 将军媳妇被人抢
玉潇然给宁三公子和里隆使了个眼色,后两者悻悻向宋婉真追去,脸上一副无比惋惜自己错过好戏的表情。
赫连明始料未及宋婉真的反常的表现,待回过神之际宋婉真已跑出了老远,正欲追去玉潇然却是一闪挡在其面前:“王爷哪里去?”
“大胆!”赫连明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余将军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玉潇然岿然不动,面不改色:“末将失礼,只是满朝皆知婉真乃末将未婚妻,却不知王爷这是为何?”玉潇然问这话合情合理,任你权势滔天,抢别人妻子却是每一个男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尽管她不是男子,但她也不能看着赫连明对宋婉真有所图谋,因自己一时疏忽,竟让赫连明钻了这么大的空子,只是,此刻才知,不只是否已是亡羊补牢。
“未婚妻?”赫连明一声冷哼,“余将军恐怕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吧!婉儿已与我说过,你骗了她,她与你早已恩断义绝,余将军却还如此自恃过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潇然一听赫连明说自己骗了她,心中立刻“咯噔”一声,却依旧不动声色道:“我骗了她?这话从何说起,这不过是婉真与末将的别扭罢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余将军与婉儿的误会,自是与本王无关!”赫连明冷哼一声,“本王只知本王与婉儿相谈甚欢,余将军若是在阻拦本王去路,以下犯上,可就休怪本王无礼了!”
玉潇然一听赫连明的话,便知宋婉真没有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对她更加的愧疚,更不能让她成为赫连明手中的棋子,想到这里,再也不做他想,也冷声道:“末将自知自己官小人微,以下犯上,王爷自可呈报大理寺说今日末将在永宁街头冲撞了王爷,末将愿受任何责罚!”
“你!”赫连明一愣之后便是气结,未曾想到面前一小小新晋的将军竟敢威胁他,再一看一旁衣着华丽的云小侯爷几人,自知自己擅自出府已是理亏,若是传入圣上耳中自己也捞不着好处,“哼”一声之后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玉潇然看着赫连明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不定,心情坏到极点,赫连明打得好算盘,通过宋婉真不仅可以探听到自己的消息,而且一旦抱得美人归,宋世涵纵使不想加入明王阵营,却也要因为自己的女儿而站在赫连明那一方,好大的手笔,好深的心计!
玉潇然正沉思间,肩膀上突然一沉,身后传来云小侯爷无比豪情万丈的声音:“好小子,有胆量,敢跟堂堂二皇子叫板,就冲你这勇气,侯爷我服了你!”最后猎人
看一眼一脸兴奋的云小侯爷,若是搁在平时,玉潇然一定会自吹自擂或是虚与委蛇一番,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小侯爷也不介意,只道是其心情不好,看了看身边一脸意犹未尽的几人,耸了耸肩跟在其身后。
将军府内。
“现在怎么办?”青慎甚少开口,此刻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找宋世涵商议一下!”
“不成!”玉潇然眉目沉重,“他只是一个臣子,皇家的事断不会参合进去的,而且他视婉真为掌上明珠,若真与赫连明成了好事,你觉得他还会站在我这一边吗?现在他对我和赫连明的事知道不少,若是有一天他真站到赫连明那边去,那也是我们滚出永宁的时候了!”
“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婉姐姐落入他人魔掌之中啊!”青谨也急了,在相府之际,宋婉真一直对青谨和青慎二人照顾有加,如今眼见她身陷囹圄又怎会不急。
玉潇然眼中闪过黯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若是她因生我的气一时被蒙蔽也就罢了,可若是她真的对赫连明动了真情,那又怎么办!”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小黑身形一闪,自窗外飘了进来。
玉潇然愣了愣,听着小黑生硬的话语,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却也一瞬间茅塞顿开,与其在这里自责,还不如早日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将屋内几人赶了出去,玉潇然托腮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一夜未眠。
这边玉潇然忙得焦头烂额军营诸事,那边成元帝忽然毫无预兆地一纸诏书召告四海:一月之后,将在永宁皇宫,为思彤公主挑选驸马。
公主选驸马本不是什么稀罕事,重点是思彤公主的陪嫁之礼——五万匹战马,而且传闻思彤公主容色倾城,才德兼备,颇受成元帝宠爱,几乎是达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消息一出,各大小国立刻炸开了,良兵易得,战马难求,除却拥有广袤草原国土的北牧,试问哪个国家能有如此手笔,各国皇室从不缺银子,却偏偏战马极为难买,五万匹战马,足够给任何一个国家带来装备精良的骑兵!护花枭雄
四海谁不心动,各大小国皇子纷纷动身,势必不但要抱得美人归,更要带回五万战马,成元帝虽扬言各国未曾婚娶四十以下的男子皆可赴会,但明眼人心里再清楚不过,成元帝这是要选皇子为驸马。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国皇子纷纷前往永宁,一时间,永宁大街小巷对此事津津乐道,人人都竞相猜测到底会花落谁家,战马谁得,谈论着思彤公主有多么多么的惊为天人,其竞相传颂的程度,俨然已远远改过了玉潇然曾徒手降凶手,智勇杀敌寇的风头。
玉潇然却是对着这震惊四海的诏书冷笑不已,最为宠爱的公主,五万战马为陪嫁,真是大手笔啊,你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玉潇然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都转化到了黄甲军将士身上。
秋风萧瑟,月已高悬,所有在校场或是练习把式,或是两两对战,或是骑射的将士们都纷纷用眼角余光瞥到在一旁练剑练到大汗淋漓的将军,这是疯了吗,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让歇息!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叫一声累,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将军身上的愤怒,这种愤怒,似乎呈一种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手下不停的将士们也愤怒了,谁敢惹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杀!
玉潇然没日没夜操练黄甲军和自己,无论如何,她再也不能有所差错,同时她也坚定地认为要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有时干脆直接宿在军营不回,她非驻军,与云小侯爷几人不同,三日一朝不得缺席,只在每日早朝前一晚回府歇息。
这日,玉潇然刚回房安歇,一踏进房门,还未等有所反应,眼前黑影便是一闪,小黑已挡在面前,气势冷冽,蓄势待发。
眼眸一敛,玉潇然对着身前小黑道:“小黑,你先下去吧!”
“是!”小黑一愣,一丝莫名的色泽闪过眼底,却也是恭敬道了声是退出。
“不错,挺称职!”一声戏谑带有磁性的男声自屋内传出,屋内那人斜靠软榻,媚眼中波光流转,仿佛比那九天之上的玉盘倾泻下的银辉更为光彩夺目,风情妖娆间隐约透出一种三分睥睨天下的威严,三分看尽世间百态人生的沧桑以及几分讥笑红尘世俗的不屑,光滑如绸缎的墨发一半用琉璃玉般的发带模样的东西束起,一半随意的在半空中摇曳生姿,一袭紫衫如流水般在妖娆却又起伏有力的身姿上顺势而下,随着那人的优雅的动作不断掀起阵阵旖旎的波澜。
然而,最令人惊心动魄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旖旎薄唇,悠然绽开一种令人如痴如醉的红晕,仿佛一片绽开的曼陀罗花,明知有毒,却偏偏不可自拔。万化风流
不是第一次见这人风华冠世,却又一次次地为天作之美而震撼心神,故作淡然踏进房门悠闲坐下的玉潇然,在下一刻瞥见那一抹惊心动魄的殷红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脚下一顿,眉目中闪过一丝可疑的狼狈和羞赧,却又在瞬间被通通掩进了密如蝶翼的眉睫里,她眼中光芒未定,似乎是已习惯了那人的不请自来:“看来五万战马的诱惑力果然不小,连堂堂天行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经常夜闯玉姑娘闺房,而且还能镇定自若如在自家后花园悠闲喝酒赏月的人,天下除了龙延拓,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受诱惑的不仅仅是我一个,还另有其人!”龙延拓漫不经心,意有所指。
玉潇然拿着茶盏的手一顿,隐去眼中一丝莫名的光芒,虽明白这不是挑拨而是龙延拓暗中提醒的话,却瞬间失去了玩笑的心思:“夜已深沉,殿下待在一个女儿家闺房中,不好吧!”
却不料这人本就不是一般人,得了逐客令却依旧是稳坐不动,眼波讳莫如深,良久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在红尘,有些事情,从来都身不由己!”
玉潇然浑身一震,只觉得眼睛酸涩,喉间哽咽,半晌不知该如何应对,以至于烛火明灭中的房间格外的沉寂,让人突然间感觉到瑟瑟秋风声中些许的透骨微凉之意。
翌日,玉潇然该上朝上朝,该去军营去军营,该操练操练,但训练却比以前更加猛烈。
云小侯爷六人自作聪明,各个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的将军是被人横刀所爱而心烦气躁,私下里悄悄跟众将士们说:“咱们将军啊,你们要多体谅他,他被人抢了女人却还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啧啧,真够可怜的,将军虽平日里下手狠点,但总的来说对咱们也不错,咱就好好操练别给他添堵了!”
于是,正准备以言行抗议宣威大将军的太过狠辣的将士们,瞬间升起了恻隐之心,自认为男人最是能理解男人的将士们,一致认为,头可断血可流,媳妇不能被人偷!虽不知道是谁如此可恶,但自家将军受到了如此奇耻大辱,不憋屈才怪呢,跟将军相比,这些小痛小痒算得了什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咱家将军丢脸!
玉潇然看着校场愈加卖力的将士们,以及投来敬佩之中夹杂着些许同情的目光,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却也无心考究和思量,只是觉得老天终于开了眼,总算给了她些许安慰。
、第二十一回 人生但得知己在
青谨和青慎从小黑那悄悄问得,原来是那日龙延拓来过师姐才如此,自以为是地认为左不过是天行太子又惹着师姐了,琢磨着说点高兴的事让师姐乐呵乐呵,于是,玉潇然又回府当晚,便听到了窗外青谨和周全的如下对话:
“周大哥,你听没听说过傲苍的容王?”
“这能不知,英名远扬,才德兼备,眼下正是傲苍炙手可热的人物呢!”
“没错没错,就是他,听说啊,他最近也来了永宁呢!”
“真的吗?那在……”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冽的怒喝打断了正在窗下两人兴奋异常的对话。
随后传来衣衫簌簌的摩擦声,仿佛是有人被大力扯到了一旁,然后传来青慎压低声音的怒喝:“你疯了,你说这些!”
“我是看师姐不开心,谁都不理,说点让她高兴的事!”青谨无辜道。
“你是不是草药尝多了,毒坏了脑子!”青慎甚少开口,此刻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你也不想想,那慕容修文好端端的为什么来永宁!”
“你是说……啊!糟了,闯祸了闯祸了!”青谨得意洋洋的声音经过青慎的洗礼瞬间慌张起来,随后又疑惑起来,“咦,你这千年不化的臭石头怎么也开了窍?”
窗外沉默片刻,忽然传来青谨的惨叫声:“啊……慎,你……你怎么下得去手?疼……”
“活该!”青慎不轻不重的声音渐行渐远建无声。
玉潇然躺在床上,并非她刻意去听窗外人压低声音的对话,而是近日因她勤学苦练,武功已经大有进益,更加耳聪目明,窗外的动静早已悄无声息地钻入耳中钻入心底,如同放了一只虫子在那里不停地撕咬,唤起酥麻疼痛的感觉。
慕容修文既已来到永宁,却从未寻过玉潇然,甚至连个音讯也没有,玉潇然自然也未寻过他,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未曾提过,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般躲着对方,就这样,慢慢等到了成元帝宴请各国来使的日子。
这次北牧国宴与上次宴请托里木不可同日而语,宴会设在北牧皇宫人工湖的湖心岛上,极其奢华壮观,丝竹管乐不绝于耳,伴随着锦舟欸乃之声,别有一番风韵,清醇的酒香夹杂着金秋十月木桂的浓郁的花香中,一应错落有秩的桌案大大小小的摆开来,大到高殿银柱,小到杯盘碟筷,位置颇为讲究,无不在诠释着帝王家的奢靡繁华的景象和生活。黑妻冷夫
这不是玉潇然第一次参加国宴,却是第一次真正被皇族的奢靡繁华所震撼,想到过这种场合的隆重和繁华,却未曾想到竟如此大费周张,以至于她在抬脚下船的时刻差点摔了跟头。
一旁划船的小厮显然是受过颇为严格的训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