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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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妃故作不知,面上摆出一抹笑容:“原来是王爷啊!王爷看这些奴才,得好好管教了,竟敢拦住本宫去路!”
“娘娘难道不知,五日前父皇已经下令不见任何人,难道娘娘想抗命不成!”赫连明却是不吃这一套,冷冷道。
唐妃一愣后道:“本宫知道,可是湛儿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到父皇了,闹得厉害,王爷您就看在您未曾满月的皇弟的份上,让他见一见父皇吧!”
赫连明又是一声冷笑:“娘娘也太会开玩笑了,一个未满月的孩子知道什么!娘娘还是不要胡闹了,还是快快回宫吧!”
“王爷,您也知道,湛儿是早产,身子一直不好,常常高烧不退,不肯进食,往日里只要皇上一来,便十分听话,这事宫里人都知道的,如今湛儿高烧又起,已经几日不曾吃奶了,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王爷您行个方便!”唐妃说得头头是道,一副不见皇上誓不罢休的模样。
赫连明也一副不肯让步的表情:“娘娘这是什么话,父皇有旨在先,本王如何行个方便,娘娘还是请回吧!”
“本宫今日一定要湛儿见到皇上,还请王爷让开!”唐妃执意硬闯,“既是皇上的圣旨,本宫为了皇儿也不惜抗旨不尊,就算是皇上怪罪下来,那也是本宫罪有应得,与王爷无关!请王爷让开!”
她话音刚落,便绕开赫连明执意闯进,四周士兵立刻围了上来。
“皇上有旨,闯宫者杀无赦,娘娘再执意如此,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赫连明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唐妃脚步不停:“王爷要杀尽管杀,最好连湛儿也一起杀了!”
“你……”赫连明声音一窒,面色阴沉,弑弟之名,谁敢堂而皇之的担当!他看着被唐妃逼得不不后退的提刀士兵,对着他们咬牙切齿道,“把刀放下,请娘娘回宫!”
士兵齐齐把刀放进鞘中,一步逼近将唐妃围了起来。
唐妃面色一变:“王爷,本宫乃当朝嫔妃,你竟不顾皇室颜面,让这些人来抓我!”
赫连明面色一顿,对着门口当值的几个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娘娘和小皇子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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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个哆嗦,慌慌张张走下台阶,小心翼翼抓住唐妃娘娘向外拉去:“唐妃娘娘,奴才得罪了!”
唐妃一边被拉走一边怒斥:“你们这些狗奴才,竟也敢来拉我,待皇上病愈,一定统统把你们都杀了!”
就在此刻,已经趁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唐妃身上悄无声息伏在宁安殿顶上的玉潇然,眼见门口当值的太监也已不在,身体瞬间俯冲而下,一个闪身飞进了大殿半开的大门之中。
赫连明似有所觉,还未来得及去查看,却只听那些奴才惊叫:“娘娘,娘娘……”他不耐偏首,眼中戾气大增,手指一弹,已经挣脱开太监之手的唐妃便身体一软,昏了过去,他一把接住,将之递给随来的丫鬟:“把你们家娘娘带回去!”
这边玉潇然刚滑进大殿,便迅速观察了四周一眼,大殿依旧如往昔那般,但却有些森冷,只从内殿之中隐隐约约传出声响来,她想也不想,便闪身而进,刚一转过屏风,还未见到屋内情形,便只觉劲风袭面,直逼得她步步后退。
她面上一冷,正欲还手,只听耳际传来一声苍老而又威严的低喝:“幻影,住手!”
压力一减,她才有空循声看去,这一眼,看得她鼻眼酸涩,却是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只身形一晃,隐在了帷帐之后。
与此同时,赫连明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内,似乎对那面无表情的中年人极为忌惮,他并不走近,对着躺在龙床之上的成元帝微微行礼:“父皇,儿臣知道你在等皇妹回来!可她回来又能怎样呢?难道父皇还想将这万里江山交给她不成!父皇,儿臣答应你,只要你写下禅位诏书,您就是太上皇,依旧有无上尊崇,儿臣一定会好好做这个皇帝的!”
“其心不正,如何成为一国之君!”成元帝声音并无怒气,平静道,“你还是不要多费口舌了!”
赫连明面色一变,刹那间声音满是怒气,有些激动:“儿臣有雄韬伟略,有满腹经纶,如何不比你选得废物太子强,如何不能坐拥江山!父皇,您明明就很欣赏我,却又为何不肯把皇位传给我?您让皇妹参与朝政,难道真如母妃说得那样,您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其他儿女,只有佟翎歌的女儿,您真的想让我们赫连氏,出一个女皇?”
成元帝闭上眼,似乎不愿再答话。
“好,好,父皇不说话,儿臣也不逼您!”赫连明长袖一挥,收敛了怒气,“只是,儿臣告诉您,即便皇妹能进得这皇宫,儿臣也叫她来得去不得!”
他一甩手,大步走出,头也不回走出。
、第七十八回 出乎意料委重任
玉潇然待那大殿之中的大门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慢慢走出,缓缓向那明黄色锦帐中的身形走去,双膝着地,声音哽咽:“父皇,皇儿来迟了!”
数日不见,物是人非。
依旧是宽大华丽的宫殿,依旧是绫罗绸缎的衣被,依旧是梨花木红雕的龙床,不同的是,床上的人,已经沧桑如斯。
素日里威严肃穆眉眼此刻满是沧桑,鬓角的白发仿佛增添了不少,俊朗的面上再无往日的英姿勃发,他横躺于龙塌之上,平静的面容因为她的出现而欣喜异常,声音也满是颤抖:“不晚,不晚,父皇在临走前还能见到月儿,父皇死也瞑目了啊!”
“父皇!”她听此一声惊呼,“父皇您……”
“庞得正,扶朕起来!”成元帝微微侧首,对着床尾一直沉默不语的庞得正道。
庞得正面容沉痛上前:“是!”
成元帝斜靠龙床之上,对着跪地的玉潇然伸出手,满目和蔼之色:“来,月儿,道父皇这来!”
玉潇然膝行而至,握上那略显苍老的大手,急切道:“父皇,皇儿为父皇……”
“月儿!”成元帝打断她的话,“父皇知道你去了南疆,为父皇求取解得蛊毒之法!”
玉潇然抬首,诧异道:“父皇知道?”
“父皇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却未料你竟然为了父皇前去南疆,父皇心里很高兴,说明月儿心中还是有父皇的!”成元帝微微喘息一声道。
她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应声而落,苦涩的泪水滑进她的薄唇之中,她来不及哭泣,单戚说他已经催蛊,而今父皇无事,她略微放宽心道:“如今父皇没事,月儿也就放心了!”
成元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未说话。
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她心中一沉:“难道不是吗?”
成元帝目光哀伤,并未开口,只听一旁庞得正道:“启禀公主,皇上……皇上是用了续命丹!”
她脑中轰然一声,只觉眼前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刹那间从天堂跌入深渊,连带着身形也几分不稳,连忙抓紧了手中的大手,喃喃道:“续命丹……续命丹……”穿越之高门喜事
续命丹她如何不知,听青谨说过,将死之人用之,最多可再续六日的阳寿,如此算来,今日,便是第六日……
成元帝抚上她满是不可置信的面容,声音轻柔却满是笃定:“月儿,父皇大限将至,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父皇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她还未从上一个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成元帝的话又是给了她一个当头棒喝,她低声重复不已:“交给我……交给我……”
而后像是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似的,面容震动,满目不可思议:“父皇……”
“月儿,父皇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大皇兄昏懦无能,二皇兄其心不正,三皇兄又不问朝政,湛儿年幼,如今能堪当大任的人,非你莫属!”成元帝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和毋庸置疑,“父皇知道你无心权贵,可父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的江山落入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手中,你二皇兄这人,才华虽有,但万万不是一个能为百姓造福的明君!月儿,你也知天下大乱将生,你就代父皇好好守护这一方百姓,好不好?”
她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黄袍加身指点江山,她满心满打得,便是这里的事情一了,能够重新快意人生驰骋江湖,却不料世事无常,终究非人所愿。
这千斤的重担啊,她如何能够承担得起!
但是,承担不起,也要承担,她知道,她没有迟疑的机会,没有伤心的时间,没有退路可寻,所有苦涩,全都要咬着牙吞下去,她的目光渐渐坚定,声音铿锵有力:“好!”
成元帝欣慰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有几分苦涩:“父皇知道,你同你母亲一样,喜欢自由,可父皇无能啊,终归还是把你们拴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
“不!父皇,您是月儿见过最英明的君主,也是月儿心中,最值得尊敬的爹!”她笃定的声音里,带几分悔恨和动容。
成元帝的身躯却为之一震,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你……你叫我什么?”
她微微一笑,隐去心底的悔恨和伤怀,声音轻柔,宛如寻常家女儿唤自己的父亲那般:“爹爹!”
她记得他讲过,他曾与母亲约定,如果有了孩子,就如寻常夫妻那般唤他爹爹,唤她娘亲。韩娱之暖爱
而她,一直固执不肯如此,只是因为心中还惦念着那一丝微不足道的芥蒂,如今幡然醒悟,却将要天人永隔。
“好!好!好!”成元帝连道三声,眼角微湿,“好啊,月儿如此,爹死也瞑目了!”
她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嘤嘤哭泣,她像个邻家女孩那般慌张无措,伏在爹爹的身侧诉尽委屈:“呜呜……月儿……月儿不让爹爹走,不让……”
成元帝在这低声呜咽中无奈而笑,笑容里却有诉不尽的满足和欣慰,他所见过的她,或是睿智冷静,或是孤傲冷睥,或是讥笑不屑,如今她终于卸下周身防备肯在自己面前如此,说明她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父亲,跨越了两人长久以来的隔阂,他如何不为之欣喜!他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和蔼:“好了,好了,我的月儿,不哭了!我的月儿可是个不输男儿的女中豪杰,若这副模样传了出去,岂不是叫外人笑掉大牙!”
他一边哄着哭泣不止的女子,一边给庞得正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转身,自衣柜的最下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黑色的匣子。
庞得正走到床前,躬身道:“公主!”
玉潇然知道无事庞得正不会出声,抬首看着黑色的匣子,沾满泪水的眼中满是疑惑:“这是……”
庞得正无声打开匣子,成元帝拿起一方折叠整齐的明黄色锦缎和一块黄布包裹着的道:“这是传位于诏书和传国玉玺!赫连捧月接旨!”
玉潇然立刻正了正神色,挺直了身板,跪地不起,恭敬道:“儿臣接旨!”
“朕,北牧第八代君王,现正式将皇位传授于赫连氏后世子孙赫连捧月,望其早日清除反贼,匡扶朝野,做一代明君,不得有误!”成元帝神色庄重,一字一句如同千斤般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缓缓伸出双手,接过那象征着地位最为尊崇两样东西,心中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沉重,然而她却毫不迟疑道:“儿臣领旨!”
“好了!”成元帝慢慢将她扶起,这一连串的动作极费力气,让他开始重重喘息,他稍稍平息了气息,让她坐在床边,又自怀中掏出一样形状如狼的物什,放入她的手中,声音微弱,像是随时可散去一般,“这是独属于北牧帝王才有的天狼卫队,足有一万之众,个个足以以一当十,幻影便是他们的统领,只是父皇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无法召唤他们,这狼符背后刻有召集之法,从此以后,他们便属于你了!”
她垂首敛去眼中光芒:“是,儿臣谨记!”道友,吹箫不?
成元帝略微偏首,对着那面无表情的中年人道:“幻影,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主人!”
那叫幻影的人沉默片刻,深深看了成元帝一眼,才恭敬道:“是!”
成元帝又拍了拍她的手,指着床边不远处的一道书架道:“那书架之后是一个通向宫外的密道,等下幻影会为你打开,你从那里出宫,待唤得天狼卫队,召集四方忠义藩王,再回来清除逆贼!”
“不,父皇,儿臣现在不能出宫!”玉潇然出声拒绝。
成元帝一愣:“为何?你可知外面危险重重,你身兼重任,稍有不慎,那么我北牧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儿臣知道,儿臣的做法极为冒险!但是儿臣答应过唐妃娘娘,无论如何不能让湛儿弟弟受到伤害,儿臣此去,一定要将他一同带出!二皇兄是绝对不允许有威胁他皇位的人存在的!儿臣不能独自离去!”她坚定道。
成元帝面上一愣,忽然间想起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他看着女子精致的容颜上坚定不移的眼神,微微叹息一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果真如你娘亲一样倔强的性子!你去吧,父皇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湛儿!”
玉潇然看着已经不复当初一般威风八面的君王,她提及娘亲时目光中满是思念和怜爱的深远,多年来失去挚爱的人,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