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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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星辰殿走水,佟宸妃薨,捧月公主失踪。帝罢朝七日,以副后之礼葬于皇陵。聊聊数语一带而过。捧月公主,众星捧月吗?看来这个皇帝也就是自己得爹对自己和娘亲还不错。玉潇然并没有失望,因为自己本就没打算通过这录华楼找到什么。
放回卷宗,一不小心碰掉了下面七月二十七日宫门录的卷宗,只看到一角有字露了出来,露华宫宫女彩萍出宫……最下面是东繁门记事记。没甚在意,玉潇然瞟了一眼就捡起来放了回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身黑衣的玉潇然交代了青谨、青慎一声,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当然不是杀人放火,而是要探探钟华楼。
从外面看去,钟华楼守卫和录华楼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些松懈,所以玉潇然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一踏进钟华楼,黑咕隆咚的,目视了一下四周,玉潇然冷笑,怪不得守卫松懈,原来内里有乾坤:
台阶之处,有划痕,一看就知道是陷阱,那陷阱下面估计不是铜墙铁壁便是利刃箭林。墙壁上还有木质装饰,想是藏有暗箭。屋顶呈螺旋式,想必是藏了精铁打造的铁笼。好些细微肉眼不易察觉的地方还有丝丝黑色的细线,想是一触动外面的侍卫就会立刻冲进来……
轻轻一越,玉潇然便看也不看的向前走去,并不走直线,边走边心道,敢在本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别的不敢说,在这机关阵法面前,是龙,你得给姑娘我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便就是师父,也还是有些不如她的,想当年十二岁的时候她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师父藏在密室或是机关里的好东西,今天就何况是这勉强算得上上机关的玩意儿,妄想拦着我!
、第十六回 疑团一波接一浪
绕过陷阱,玉潇然直接来到收放历年记事的地方,找到成元帝七年的七月二十八日宫廷记事卷宗打开,里面记载的确实是比录华楼详细的多。
说是成元帝当晚招佟宸妃侍寝,但是半路上太监来报说陈贵妃肚子疼,皇上便改路去了露华宫,是夜皇宫传出有刺客来袭,稍后星辰殿便起了漫天大火,待皇室携陈贵妃赶到的时候,星辰殿已成一片废墟,皇帝看了那烧成焦炭似的尸体,不相信是佟宸妃,待看到脚踝上的乌漆墨黑的脚环时登时晕了过去……
玉潇然心头震惊,连皇上都相信那是……不,摇了摇头,母亲一定没有死,又喃喃道:“?陈贵妃,是巧合吗?和她有关系吗?是后宫之争吗?但是,据龙延拓所说,显然有人先他们一步,但是,谁有这个能力比得过天行皇室呢?难道是还有他国皇室参与进来?这大火,这刺客,到底是单纯的杀自己与娘亲还是为了凤璃玉而来?若是陈贵妃一宫廷妃子,那她绝对不可小觑!而自己,又是如何逃离着大火的呢?”
玉潇然一会儿觉得和陈贵妃有关,一会儿又觉得无关,越来越扑朔迷离,心道,哪是这一会儿能查出来的,哎,不想了,当下转身就要离开时,立刻心生警惕:有人来了!便连忙隐匿身形,摒住呼吸。
来人也是一袭黑衣,身材修长,一看便是个男子。玉潇然心下诧异,还有人对这钟华楼的东西感兴趣?好奇心无比广阔的她,哪里还舍得走,必定是要看看来人要干什么来的。
来人在第二排卷宗摸索一番,随即拉下一本书,玉潇然见此眼微微一眯,刚刚急着看卷宗,没注意这里竟有一处暗门机关。
只见来人轻轻一按,侧边一道书橱突然无声打开,显面一方密室,来人一个闪身穿了进去,看到玉案上的东西抬手就抓,待玉潇然看清后立即大惊失色,轻声叫道:“别动那!”
奈何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已经一手按了上去,四周立时警声大作,玉潇然暗道,完了完了,叫你别动吧还动,这下好了。翡翠湖的丑小鸭
而那黑衣人未曾料到房内竟然还有一人,但是反应也不慢,先是一愣,随即抓起玉案上的东西飞射而出,玉潇然见此大惊失色,连忙使出轻功追了上去,不管来人偷的是什么,都必是对北牧有所图谋的人!无论自己在哪里长大,但归根到底她还是北牧那黄椅上坐的还是自己老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让那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被黑衣人带走!
待冲出钟华楼之后,便见四周瞬间早已被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玉潇然暗道,速度还挺快。
刚反应过来,便听到那禁卫军头领毫不留情道:“吾皇有命,凡是乱闯钟华楼的人,杀无赦,放箭!”
那黑衣人身形一动,显然武功并不低,密如雨林的箭矢连人家的皮毛也没粘上,玉潇然一边躲避箭雨一边还要以防黑衣人逃跑,便有些吃力,但见那黑衣人一个翻手,将射过来的箭矢一个反射回去,立时打开了一个缺口,便朝着那方向疾射而去,玉潇然也立刻跟上,那禁卫军统领武功见此立刻也施展轻功跟上。
于是三人就这么一先一后的向远方飞射而去。禁卫军统领武功落于二人一截,被二人甩在身后,如此便追到一个林子里,黑衣人见甩不掉玉潇然便停了下来,玉潇然站在三丈之外,蓄势待发。
“阁下是什么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来人声音凛冽,想是看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竟来了个不速之客有些恼怒。
玉潇然道:“那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那便手下见真章!”来人见再无商量之地,猛然出手,这一出手,便是一点余力也不留,直直朝玉潇然一掌拍来,玉潇然一见这掌势,脸色微微一变,果真是山外有山!
玉潇然并未直接迎上,左闪右闪,心中连连想着对策,此番只是以为来探个钟华楼轻而易举的事,便没有让青慎跟来,哪知那钟华楼除了皇家机密之外内里还有如此乾坤,现下不敌这黑衣人,又见这黑衣人掌掌都是必杀,暗道完了完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由得心中暗怪自己太莽撞,太过自信!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
那黑衣人见玉潇然直落下风,掌风愈加凌历了些,玉潇然大急,忽然灵机一动,往胸口处一抹,便直直对上黑衣人凌厉的掌风。
“噗!”一口鲜血喷出,显然玉潇然有所不敌,连连退了两步方止住退势。
那黑衣人见此不由一喜,欲上前下杀手,刚抬起脚步,忽然觉得浑身酸痒无比,动作不由的慢了下来,玉潇然见此眼里手快,压下心口不适,一掌蓄力拍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尚无准备,玉潇然又用了十成的内力决心一击必中,黑衣人只得仓促接下,随即倒飞而去,吐出一口鲜血。
高手对敌,一个不察,便是致命的威胁!
玉潇然得势不饶人,直射而去,一个探囊取物将黑衣人怀中的东西夺了过来,于此同时,那禁卫军统领也追了过来,远远的,还有大批禁卫军前来的声音。
黑衣人已然受了重伤,见此也知讨不到便宜,趁玉潇然一个不察飞身朝夜色里退去,追也追不上,当然,玉潇然也根本没想去追。
得意地笑了笑:玉潇然牌无敌痒痒痒粉,百试不爽,哈哈。本是玉潇然以前放在怀里整人的玩意儿,却没曾想已经两次救了自己了。
玉潇然摊开手中的东西一看,京城布防图。眼睛一眯,这是……有人要谋朝串位?
瞟了一眼刚到的禁卫军统领,将东西抛给刚到的禁卫军统领,玉潇然并未停留,一个闪身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禁卫军统领……
第二天早朝时分,圣上大怒,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这京城布防图差点被盗,可不是小事。幸亏被送回来了,不然整个北牧也就在人家的刀俎之下。残袍
好不容易,等下了朝,文武百官顿时舒了一口气。
“余大人,你说这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偷京城布防图?”户部侍读顾大人出了宣乾殿就胆战心惊的对着玉潇然吐苦水。
“很简单,有人图谋北牧。”还未等玉潇然回话,便有清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钟……钟大人?”顾大人转过头去,有些微微怔愣的看着接话的钟怀仁。
后者微微颔首,道:“顾大人,余大人。”
看着嘴巴张的老大的顾大人,玉潇然不禁莞尔道:“顾大人想必是早朝受惊过度了。”
说着便与钟怀仁径直向宫门走去。
留下原地诧异的顾大人看着一边走一边与百官打招呼的玉潇然和钟怀仁喃喃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话说自那日玉潇然给了这钟怀仁当头棒喝,自此以后,这钟怀仁有事没事都爱找玉潇然,并且贤弟贤弟的叫个不停,玉潇然头大,以往相府有个宋婉真冉哥哥冉哥哥的,本以为出了相府可清静些,如今又来了个贤弟,更甚有时直接跑到相府,不拜见丞相只是找自己。
但是,如此相交之后,玉潇然越来越震惊,此人竟博古通今,有经天纬地之能,如今却只是个五品的编修,可见官场里,不见得光有才华就行的,如今这钟怀仁得以变通,日后定会飞黄腾达。
如此安然的过了个把月,玉潇然依旧在上林院混的风生水起,但是自己要查的线索却再没有一丝进展,皇宫也并没有任何异样,仿佛那偷京城布防图的事,只是众人的一个梦,但是,玉潇然却恍惚间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十七回 凶兽之戾谁能降
这日,玉潇然收到消息,钰经有史前来。
因钰经是北牧之东的游牧小国,所以成元帝只是令丞相前去迎接。
玉潇然却纳闷,这不年不节的派什么史臣前来干什么,八成没什么好事。
晚上,成元帝在宫内蓬莱殿宴请来史,百官相陪。
觥筹交错,灯火通明,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大大小小的桌子从龙案两边如同东流水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可见皇家宴会,虽是小国前来,但是自认为不能失了大国风范的北牧,还是耗费了不少财力。
坐在末尾角落的玉潇然直摇头暗道,哎,这要是在碧遐谷,早被狐狸师父扒皮抽筋了……浪费啊浪费……又转念一想,敢情自己也算是个有后台的人了……
啧啧,果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就连她这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面前都摆满了美酒佳肴,玉潇然本是极爱酒的,但是多年内碧遐谷喝自家师父酿的微云醉喝多了,嘴巴就养的刁了,如此面前的酒倒不怎么吸引自己,但这佳肴……可就看得玉潇然口水三千尺了,奈何来史未到,皇帝更未到,谁敢动?
玉潇然直在心里催促,快来啊快来啊,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就在玉潇然吞口水吞的快撑死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让玉潇然如蒙大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
待一身明黄龙袍的成元帝拖着四十多岁微微发福的身躯坐下道平身的时候,玉潇然觉得,自己吃皇家这顿饭,着实不易。
“来史晋见。”随着又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三个身着异域服侍的人走了进来,当头的人一身灰色袍子,顶着一头蓬松的黑发,长得嘛,还说的过去。裴少,别太坏
只见三人一手放至胸前一躬身道:“钰经三王子托木里过吾皇。”
“王子免礼。”成元帝淡淡道,“请入座。”“谢皇上。”
玉潇然满心欢喜的看着来史入座,当下只准备成元帝一声令下便可大快朵颐,谁知未等成元帝大手一挥,开宴俩字还没挤出来,便听到那托木里道:“前些时日我钰经得到两件宝贝,但奈何钰经本是区区小国,能人甚少,无法驾驭,听闻北牧文武贤良众多,故此我父王差我前来向北牧讨教,若北牧能解,那便双手奉上,若不能,那我们也只能去天行几国了。”
话音刚落,玉潇然只得收起拿筷子的爪子腹诽,看看,果然来者不善,挑衅来了。但是你挑衅归挑衅,你让人家皇上说完开宴你再开口啊,这么迫不及待的看戏啊,真是存不住气!要知道自己中午为了腾出肚子吃这顿皇家宴,只是胡乱扒了几口啊。
在玉潇然几个吞吐口水之间,只见成元帝炯炯有神的双眼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道:“噢,是何宝贝?”
那托木里“啪啪”拍了两下手,便见十六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巨笼进来,里面隐隐传似犬非犬的叫声。
听着这声音,满朝文武不淡定了,叽叽喳喳小声嘀咕了起来:
“是什么啊?听这声音,不会弄只狗来吧。”
“哈哈,听声音比较像,莫非这钰经,给我们送牧羊犬来了?哈哈”
“哎,两位大人,说不定这钰经根本就是巴结我北牧来了,嘿嘿,亏得老夫还以为这钰经小小弹丸之地也敢来我北牧挑衅……”我的老婆亚瑟王
玉潇然听着,心道,这钰经大老远抬几条狗来,他又不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些个人成天只想着满腹的阴谋诡计攀龙附凤,脑子都不够用了?况且听这低吼,玉潇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而那托木里见满朝文武如此,不由的眼中露出讥讽,也不说话,手一挥,那十六个彪形大汉中的两个一掀,露出里面的真身来。
玉潇然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