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津钟一走,纪闫坤收起了玉器,摆开棋盘,纪闫鑫和齐云各自收敛了心事,开始切磋棋艺。
两人时常战上几局,一来二去,技艺早已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今日棋局更是精彩,各怀必胜的心态,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
纪闫鑫心想:既然已知晓齐云是玉麟王,那么往后事事处处都得小心,此人将身份隐藏得如此之深,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在他的身上,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没查清楚真相之前,万不可打草惊蛇!
他举起棋子,思索片刻,坚定的飞了齐云的马,齐云则单刀直入,直杀纪闫鑫的车,纪闫鑫不紧不慢,丢车保帅,最终,两人打成了平局。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齐云的眉宇间,一如既往地沉着。
陆续有菜摆上方桌,纪闫鑫一挥手,纪闫坤赶紧收拾棋盘,二人满面笑容的入席,准备以酒再战。夏津钟已然斟满酒,静静地立在一旁,看样子,纪闫鑫今日有心与齐云单打独斗,并没有拉阿坤和他下水的意思。大哥不发话,他自然只能立在一旁伺候。
纪闫坤收拾完棋盘,识趣的说:“大哥,齐先生,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齐云道:“阿坤兄弟随意,改日畅饮!”
纪闫坤转头看了看纪闫鑫,只见他微微点头一笑,他便大步朝屋外走去。夏津钟笔直的立在那里,庆幸不用以身试酒,同时叮咛自己谨慎伺候。
两个人你邀我应,杯不离手,酒不离口,仿佛只是单纯的为了喝酒而喝酒。烧酒加浅笑,直看得夏津钟眼花缭乱心里打鼓,他猜不透任何一个人的心思。
……
杨智建还没反应过来,妮子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汪汪,哽咽着说:“哥,你带我走吧,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扑鼻而来的女人香植入心坎,令杨智建热血膨胀,他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妮子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睛空的盯着前方,脑子里晃动的全是娟儿的身影,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如梦初醒的杨智建狠狠地推开了妮子,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妮子一股跌坐在地上,委屈袭上心头,霎时间,泪水更加泛滥,伴随着嚎啕的哭声,洋洋洒洒的流出来。
看到妮子狼狈不堪的模样,杨智建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欲扶妮子起来,妮子不领情,甩手拂开他的手,继续痛哭流涕。杨智建慌了神,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不知该怎样向眼前这个痴心一片的姑娘解释,他想告诉她:我们不合适,或者,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无论是哪种解释,对妮子都是一种伤害。这一点,他内心深知!经历过一次之后,他就明白女人是个大麻烦,惹到就难脱身,可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偏偏对娟儿动了感情,这下,又平白多出个妮子,还有恩与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感情是不可以报恩来决定的。
无法用肢体语言解释清楚,杨智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耐着性子,继续搀扶妮子起来,妮子没有起身,反而顺势把他抱得更紧,又一阵伤心欲绝的痛哭,那哭声冲撞着他的耳膜,扯得心脏生生疼痛,他无奈的在心中哀叹,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妮子像一个被忽视了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大人的关爱,满足的抽泣着,泪水还在哗啦啦的流,半晌,才平静下来。
杨智建捡起一根木,在地上写写画画,地上出现了一行字:妮子,你回去,我办完要紧事,就去看你!
妮子将信将疑的盯着他,许久,才破涕为笑。哪怕他说的是假话,此刻,她也愿意相信,有了念想,总比绝望强。但是,就这么放他走了,多少有点儿不甘心,她双手拽着他的胳臂,红着脸,低声说:“那你得留下个信物!”
杨智建闻言,尴尬的上下打量自己一番,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妮子哥的,还有什么信物可留?他耸耸肩,面露难色摊开手,看着妮子。
噗呲
妮子看着他那副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方方正正、落落分明的脸,下定决心说:“那你就要了我!”
杨智建被妮子的话吓得跳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妮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剐去了身上的外套,身上露出薄薄的衣衫,隐约可见身体的轮廓。
妮子继续解纽扣,杨智建受到惊吓,口干舌燥,赶紧扭过头去,一个劲儿冲她摆手。
仅仅一、二分钟,杨智建还在惊恐中没回过神,身子就被妞子扳过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一阵眩晕,晨光之下,妮子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洁白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犹如雪山之巅的雪莲花,又像是一块毫无杂质的琥珀。他愣愣的看着,目光再也拔不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山里姑娘竟然如此不管不顾,热情奔放。
妮子面色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心仪的男人,目光扑朔迷离。她之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站在这里,是因为对山里地形、风俗人情了如指掌,这条山路崎岖,少有人路过,尤其是刚打春的这段日子,人们都忙着农活,根本就没有时间进山、出山。
杨智建喉结蠕动,咽下几口口水,样子呆呆傻傻,身体却早已起了变化。待妮子再次投入他的怀里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喘着粗气,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却是怎么也解不开纽扣。妮子羞涩的帮他解开纽扣,剐掉上衣,黝黑、结实的胸膛在阳光下透着诱人的光芒。
山里娃子,懂事得早,打小就看着牛配种、狗交欢长大,大人越是不让看,越是好奇,偷偷的看;山里娃子结婚早,像妮子这样二十出头还未出嫁的,是会被人笑话的。
妮子人长得俊,家境一般,以她的条件,不难找到一户好人家,杨智建死活也没想明白,她为何还留守闺中,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唯有妮子自个儿清楚,她心气儿高,一般的男人入不了她的眼,爹死得早,娘前两年得了重病,临终还念念不忘她还没找到婆家,走了也放心不下。妮子哥心急如焚,四处张罗,还是没有随了娘的心愿,老人两腿一蹬,撒手人寰,兄妹俩自此相依为命,哥未娶,妹未嫁,一拖又拖了好几年。
这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中意的男人,妮子又怎可能轻易放他离开?妮子哥早已看出妹子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反正,妹子早晚是要出嫁的,杨智建虽说是个哑巴,论模样,论人品,都还说得过去,关键是妹子乐意,比什么都强。
他们那个村子,女追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少数名族嘛,按自个儿本族的风俗过日子,结婚当天还允许抢亲,谁抢走新娘子,新娘子就跟谁过日子。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赤的挑逗?
杨智建的思维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处于半痴半傻的状态,肢体动作取代了一切,慌乱中,裤带越拉越紧,急得他额头直冒汗珠子。在阳光沐浴下洗去羞怯的妮子,主动帮他解开裤带,顺手一拉,裤带抽出来,裤子瞬间垮到脚后跟,杨智建顾不得尴尬,把妮子略微冰凉的身体搂进怀里,凉悠悠的感觉浸入肌肤,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抬脚从裤管里抽出双脚,喘着大气拦腰抱起妮子,抬眼往四周搜寻,迈着疾步,朝林子中走去。
树丛里悉悉索索一阵剧烈晃动,传出妮子痛苦的尖叫声,不一会儿,是两个人低低的呻吟声,随着一声粗矿的叫声,杨智建紧紧的将妮子环绕在怀里,妮子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皱了皱眉头,最终忍住痛,没叫出声来。
两个身体刚一分开,一股红红的体滴落在刚冒出头的青草上,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妮子像一只小鸟,钻在杨智建的怀里不肯出来。
杨智建的心阵阵抽搐,他是个过来人,跟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因此,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妮子的第一个男人。欲望之火熄灭之后,他难以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默默地钻出林子,把衣服丢给妮子,沉着脸穿好衣服。
捡起木在地上写下一行字,疯了似的跑了,他的身后,传来妮子悲天动地的哭喊声:志建哥杨智建
第一百二十七章 肩负责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肩负责任
杨智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待妮子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撵过去,站在山头,放眼望去,眼里全是或绿、或黄的草,春天才刚刚来到,而杨智建已然带走了她的春、夏、秋三季,把她的生命就此定格在冬季。
她伤心欲绝,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回到刚刚杨智建写字的地方,看到地上的留言,她的泪水忍不住再次奔涌出来,说是一行字,其实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我会回来。
不管怎样,这四个字算是杨智建对她的承诺,她只需要耐着性子等他回来,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她甚至想,若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他恐怕就不会再想着离开。
她对着阳光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环顾虫鸣鸟叫夹杂的四周,尔后,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那个方向的山脚下,有她的家,有杨智建留下的痕迹,她将苦苦守候在那里,在等待中积攒希望。
院子里,妮子哥正拿着铁锤,低着头钉板凳,听到院门响,他抬头看了妮子一眼,没吱声,又低下头去敲敲打打,用的力气明显比方才大了许多,声音也更加重了。
妮子心虚的闪身躲进屋里,再没出来。
干完活儿,妮子哥把铁锤顺手往地上一扔,一股坐在板凳上,低叹了一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妮子这丫头的心,已经飞了!
有些事情,他心如明镜,却不是当哥的身份能说得出、问得出口的,他只希望杨智建能够能够如自己认识的那样,是个有担当的、铁骨铮铮的爷们儿,只要妮子跟他跟对了,他这当哥的也就放下心了,往后的日子,一个人咋过都行,能够遇到一个女人,肯跟他过日子,自然极好,碰不到有缘人,自个儿走过往后的大半辈子,也无牵无挂。
哼哼哼哼
猪圈里传来猪拱圈的声音,妮子哥抬头望望天空,日头挂头顶了,吃食还没落到嘴里,难怪那两头懒猪嘶叫着,一副要造反的架势。
他的眼睛、耳朵一起集中转向屋里,看不到人,也听到声,眼睛转向无精打采从烟囱里飘出的缕缕青烟,他就知道,杨智建是吃过早饭走的,猪食肯定也已经烫好。
他起身拎着木桶进入灶房,从敞口大锅里舀出热气腾腾的猪食,盛在木桶里。眼睛扫过去,旮旯角儿里躺着几只半拉子蛋壳,蛋壳里未干透的蛋清,在星星点点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的阳光照下,散发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他轻笑,在心里说道:这妮子,还挺会疼人!
提着满满的猪食走进猪圈,闻到味道,两头公猪哼哼唧唧朝石槽边挤,待猪食倒进石槽之后,争先恐后的扑扇着大耳朵,抖动下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一槽食物被洗劫一空,连石槽上沾附的残渣也被舔得干干净净,石槽泛着青光。公猪抬头,意犹未尽的望着他,仿佛在感谢,又仿佛在索要。
去去
妮子哥挥手驱赶它们到角落,只见它们择了一个稍微干燥一点儿的地方,趴下,嘴里哼唧着,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的内心深处突发感慨:还是做猪幸福啊,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干;肚子饿了,只要哼唧几声,拱几下圈门,就能召唤来食物,填饱肚子。下辈子宁可做猪,也比做人强,从年头吃到年尾,积攒下一身膘,大不了挨一刀,早死早超生!
两声尖叫,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定眼一看,两头猪居然为争夺睡眠之地,打起来了,你撕我咬,他气愤的用竹条子抽了它们几下,骂道:“猪就是猪,啥都争!”
他突然得出了结论: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动物;同时,也是最贪婪、自私的动物!
心中不快,阔步离开猪圈,回到院子里,他竟然不知该干些什么。说实话,他的心里不得劲,总觉着有一股气儿不顺畅。就连自个儿也搞不清原由,心情从何时不畅快的:是看到几个半拉子蛋壳之后,还是看到两头公猪争抢打斗之后?
唉
他叹一口气,扛着锄头,空着肚皮出门朝东山头走去,那里,有他入冬才开垦的一片荒地,手脚勤快一点,播下种子,立秋时节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