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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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无人答话,老大恼怒的吼道:“老子问你们,人呢?”
“不……不知道,兴许、兴许趁乱跑了……”那人话未说完,就被老大一脚踹飞在地上,躺在那儿爬不起来。
老大恼羞成怒的骂道:“都他妈的是废物,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人,竟让他给跑了!去,都给老子找去!”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七嘴八舌的道:“大哥……那车里有、有炸弹……”
“大哥,不能让兄弟们去冒险啊!”
“对啊,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在明,敌在暗,人家早已有所准备,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不仅仅会损兵折将!”
“大哥,不如,我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着众兄弟们的进言,老大心中怒火更旺,恶狠狠的扫视一圈,骂道:“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你们成天跟在老子后面吃香的喝辣的,有谁晓得老子被大哥骂得狗血淋头?说去说来,老子哪次不是一个人替你们扛着?这次大哥可是发话了,完不成任务,不要再回去了,离开了‘黑雕帮’,老子拿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哼哼,只怕是,这次再失手,不是不回去那么轻松,搞不好,大哥一怒之下,派人取了咱们的性命!
老大一席话,令众人唏嘘不已,他们只知道,眼前的这位,才是他们信奉的老大,那位像神一样供着的‘黑雕帮’老大,非他们这些提着性命,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能见到的。
回想着自己被眼前的老大骂得狗血淋头,不难想象,他在那个比他权势大得多的总老大面前,会是一副怎样的惨状。
众人鸦雀无声,个个丧气的低垂着脑袋,老大伸手浑身上下摸索,却发现,烟和打火机都在惊慌失措的逃亡中跑丢了,他抬眼瞪着众人,立即有人会意的掏出烟,恭恭敬敬的伺候他点燃,趁机安慰道:“大哥息怒,兄弟们对您绝无二心,只是心疼您,替您打抱不平罢了!”
“替老子打抱不平?”老大猛吸了两口烟,斜眼瞪着那人,冷笑道:“你这是在嘲笑你们的老大无能么?”
“大哥,天地良心,在我们的心里,您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有几个大哥能像您一样,待兄弟们亲如一家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只是觉得,大哥有勇有谋,又有一帮铁杆兄弟追随,忠心耿耿,还成日被那光使嘴皮子的老大随意责骂,他也不想想,没有兄弟们替他卖命,他能高枕无忧的过好日子么!”那人一长串的话,引起了大伙儿的共鸣,个个都觉得此言甚是,随声附和。
老大叼着烟,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警车,冷哼一声:“常言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有一句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给老子牢牢的记着,往后不许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想着撺掇老子反水么?”
“大哥,您又何苦受制于人?他跟谁有仇有怨,跟大哥您没关系;我们只替大哥卖命,管他‘黑雕帮’老大是谁;这么些年来,大哥领着兄弟们出生入死,得到什么了?”
“就是,那个狗屁老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大哥您却要与我们一道风餐露宿,提心吊胆;要我说,大哥不如自立门户,领着兄弟们另开一片天下!”
“大哥,若是您揭竿而起,兄弟们定然誓死追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老大心神大乱,烦不胜烦,喝道:“老子说过了,不准再胡说八道,谁再胆敢多说一个字,老子毙了他!”
纷乱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面色各异,似乎都在揣摩老大的心思,老大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狠狠的用脚尖来回辗,道:“谁他妈的都别想着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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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避过火拼()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避过火拼
等待许久,警车上的炸弹并未爆炸,老大孤疑的望着警车所在的方向,命令道:“去两个人瞧瞧,到底是咋回事!真他妈的奇了,难不成是哑弹?”
众人惶惶不安,谁都不敢上前,深怕刚一靠近,炸弹冷不丁炸了,那可就真是腾云驾雾了。
老大揪住先前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的人,怒喝道:“你去!”
“大哥……饶……”那人话未说完,却见老大的眼里透着要吃人的凶恶,他咽了一口口水,道:“我、我去!”
那人战战兢兢的往前走,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的脚步,心提在了喉咙眼儿,有的人甚至不自觉的抬手抱着脑袋,捂着耳朵。
气氛很紧张,老大不由得扯了扯衣领,道:“烟!”
众人争相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距离老大最近的那个人颤巍巍的举起打火机拨拉了几下,却没打着,老大震怒:“去你妈的,连打个火的力气都没有了么?真他妈的晦气!”
“没……没气了!”那人话一出口,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记耳光:“什么时候了,这种晦气的话,你也敢说,你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大哥,饶命啊,我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可我真的是无心的!”那人扑通一声跪在碎石路面上,痛得咧开嘴,吸溜着冷风,另一个人上前,点燃了老大嘴里的香烟。
老大心里硌应,总觉着这次接了一根难啃的骨头;那边,那人已经走到警车旁,拉开驾驶室车门,钻了进去,发动引擎,汽车缓缓向前移动。
众人大感疑惑,老大说:“车上不是没钥匙么?”
“大哥,咱们大概是着了那小子的道儿了,他故意制造混乱,趁机逃跑!”
“他娘的,竟被他耍了!这一带江水湍急,量他也难活命!”老大抬眼望去,警车快速朝这边驶来,他心中大惊,骂道:“妈蛋的,那小子疯了么?”
不知啥情况,众人惊慌四散,老大跳到路边,迅速掏枪对准警车前轮放了一枪,一声巨响,伴随着尖锐的刹车片摩擦的声音,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焦臭味。
老大怒喝道:“去把他给老子揪下来!”
“大哥,兴许那车上啥也没有,那哥们儿不是个莽撞的人!”
老大眼睛一瞪:“看来,老子使唤不动你们了!”
“大哥,哪儿的话呢,兄弟们唯大哥马首是瞻!”
“屁话!都他妈的说得好听,节骨眼儿上却掉链子!”老大转眼望去,车上那人已拉开车门下来,手搭在车门上,冲着他喊话:“大哥,车上有一个破闹钟,那小子诳咱们呢!”
老大将信将疑,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有人问道:“大哥,这下咋整?”
“咋整……你他妈的说咋整?”老大意识到今儿在兄弟们面前丢了面儿,心中很是不自在。
他心想:妈的,顾远山那孙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今儿,恐怕又白来一趟,鬼影子都没一个,老子领着兄弟们在这儿喝西北风?去他妈的,遇上一个狡猾的对手,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老大把弟兄们的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不无道理,他发狠的说道:“打道回府,老子不陪简冰玩儿了,谁他妈的爱玩儿,陪他玩儿去!”
“太好了,大哥,你终于想明白了!”
“大哥英明!”
“……”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老大抬手制止,道:“少拍马屁,赶紧的,撤!”
站在车门边的人喊道:“大哥,这车咋办?”
“你他妈的是猪啊?也不瞧瞧那是谁的东西,那玩意儿你也敢据为己有?撇下!”老大没好气的数落一番,大步走向那辆豪车,边走边说:“这车可是豪车,不义之财,据为己有,量那孙子也不敢怎样!”
车轮辗压碎石路面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眺望,来时的必经路上浓尘滚滚,一辆车斜停下,拦住了去路。
老大拔枪握在手里,恼羞成怒:“妈的,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兄弟们,操家伙,杀出去!”
众人掏出手枪握在手上,非但没有上前,反而朝后退,老大没吱声,也不由自主的缓步后退。
突然,扩音喇叭的声音从背后的山崖上传来:“不要做无用功,缴枪不杀,抗拒格杀勿论!”
众人顿时慌了神,有人孤疑的喊道:“大哥,这帮人好像不是警察,说话的语气,像是道儿上的人!”
老大细细一听,果不其然,但是,他想:这时候,道儿上的人比警察难对付多了,被警察抓住,绝不会即刻丢了性命,顶多押回去经历漫长的审判,然后根据罪行判刑,将牢底坐穿;被道儿上的人揪住,轻则挨上几刀,重则枪子儿爆头,当场毙命!
老大在缴械和血拼的抉择之间挣扎,拿不定主意,有人说道:“大哥,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若真是开火,恐怕,我们讨不了便宜,也不知道他们手上都有些啥家伙!”
“去你妈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大嘴上骂着,心中却是门儿清,血拼,毫无疑问,落不下好,缴械投降,也冒着极大的风险。
老大思量片刻,扯着喉咙喊道:“朋友,你们是哪路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如何?
“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若是胆敢再给简冰那王八羔子卖命,老子随时取了你们的性命!”扩音喇叭里嗤啦嗤啦响,话还算听得清楚。
有人抢着喊道:“我们老大已经说了,再也不会给简老大……哦不,再也不会给简冰那兔崽子卖命!”
“那好,老子放你们走!回去给简冰带句话,让他洗干净等着,老子不出三天就去取他的狗命!”扩音喇叭的话刚落音,拦住去路的车发动引擎,快速倒车,调头疾驰而去。
老大和他的兄弟们唏嘘不已,暗自庆幸幸亏是虚惊一场,老大不敢再妄想占有那辆豪车,快速钻进自己的车,率领众兄弟落荒而逃。
一路上,老大都保持高度警惕,时不时观察一下后方有无追兵,汽车跑了很远,确定安全,他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心想:这世上,哪儿有不怕死的人?吼得再凶,刀枪一架在脖子上,也得吓尿了!简冰也真他妈的不自量力,惹谁不好,偏偏要惹金都黑、白一霸顾远山,他的威名江湖上谁不知道;关键是,老子也吃饱撑的,竟听了简冰的,趟了这潭浑水,险些将自己和兄弟们,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简冰派人刺杀顾远山,屡屡失败,这下,人家放出话来,三日取他狗命,想必,他的脑袋也只能在脖子上短暂的停留了!可惜了‘黑雕帮’,还不知道谁是接班人……
……
王谷领着兄弟们,搀扶着浑身湿漉漉的徐枫平,从悬崖旁,一条隐秘、陡峭的小路下至江滩。
王谷吩咐道:“去两个人,把那警车备胎换上,挨过枪子儿的轮胎划烂,丢进江里。”
两个人领命,拔腿朝警车跑去,王谷这才转面望着徐枫平,道:“徐警官,方才顾不上跟你说话,怠慢了!”
徐枫平一脸感慨:“多谢救命之恩!”
“徐警官不必谢我,这是我和兄弟们的分内事,黄秘书长一再强调,务必保证你的安全,是我们思虑不周,让你受惊了!”王谷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徐枫平,完全理解他内心的恐惧,很显然,他还未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
“鬼门关走了一遭,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棋逢险招,我都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徐枫平感叹不已:“金都这江湖,看似风平浪静,没曾想,竟是如此暗潮汹涌!”
“徐警官,想必,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往后有啥事儿,随时知会一声,兄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谷套近乎,以宽慰徐枫平的心,同时,也在无形中封他的口。
“对,没错,着实是自己人了,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比不得你们,日后,若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定会孝犬马之劳!”徐枫平心知肚明,上了贼船,就是一跳绳上的蚂蚱,即便他蒙在鼓里,什么都没干,到头来,也是有嘴说不清。
徐枫平心想: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对自己的人生,那就是天崩地裂的颠覆,唯有守口如瓶,彻底忘记,方能保住现有的一切,兴许,还能获得黄继鹏的一些助力,从此步步高升!
徐枫平冲王谷说:“请转告黄秘书长,改天有空聚聚,畅饮畅聊!”
“不用改天,我方才逮空跟我大哥通了电话,让他转告黄秘书长,徐警官一切安好。大哥说,黄秘书长订了酒席,特意给你压惊、赔罪!”听罢王谷的话,徐枫平不禁感觉受宠若惊,慌忙道:“何来赔罪一说,黄秘书长真是折煞我;压惊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