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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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住在这里不安全!再说,船都坏了,夜里风呼呼的吹,等我派人把船修葺一番,事情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也不迟!”纪闫鑫竭力规劝,希望连老伯能够改变主意。
在纪闫鑫看来,连老伯祖孙二人是柱子的救命恩人,怎能将他们撇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
连老伯借着煤油灯的光,盯着纪闫鑫,眼里闪烁着老辣的光:“我还是留下来,你若是不嫌弃,把我孙女一起带走,大江日常生活都是她在照顾,没有她,他可不习惯!”
“老伯,我儿子没有兄弟姐妹,有您孙女陪着他,跟他作伴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嫌弃她我还是觉得,您先跟我们一起走,比较好!”纪闫鑫并不放弃,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唯有看到连老伯祖孙二人过得好,他才安心。
大江突然跳到三人的中间,挠着脑袋望着连老伯:“爷爷我不走,我要跟您在一起我,我都不认识他们!”
小翠撩开帘子走出来,站在大江的身边,冷冷的说:“我也不走,爷爷我打小就没有离开过您身边”
连老伯沉下脸,看了看大江,又瞪着小翠:“你这俩孩子,咋这般不懂事?大江,你哪儿能有家不回,你晓不晓得,你爸爸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小翠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终归是要只身嫁人的难不成,你得带着爷爷嫁到人家家里去?”
“爷爷”小翠嘟着嘴,伸手捉住连老伯的手臂,不停的摇晃:“我才不嫁人呢,即便是要嫁,也得带着爷爷”
“你这傻丫头,净说些疯言疯语!”连老伯依旧板着脸,心中却是暖洋洋的,心觉没白养小翠这么些年。
夏津钟打圆场道:“连老伯,您就听我大哥的吧,您看,您不走,这两个娃儿也不走您总不希望他们,也都一辈子住在这船上吧?”
小翠和大江相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连老伯身上,满眼期待;小翠的心中是矛盾重重的,既想离开这艘破船,跟村里人一样,住进青砖瓦房,又不想让大江回到过去的生活中,渐渐的找回记忆,脱离现有的生活轨道,到那时,她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大江的想法尤为单纯,小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白天与小翠嘴对嘴相碰,直到这会儿,想起来,还让他心惊肉跳。
连老伯沉思片刻,终于松口道:“行,我今儿跟你们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城里人的日子,我可过不惯,等两个娃儿熟悉了环境,我可就得回到我这狗窝里”
“连老伯,太感谢您了!您放心,明儿我就派人给您修船!大伙儿快去收拾东西!”纪闫鑫倍感欣慰,夏津钟也是如释重负。
对于连老伯祖孙二人来说,身无长物,船舱里不外乎有几身换洗衣裳,值钱一点儿的,也就是船边网里的那些鱼,还有船舱角落里的酒。
小翠拉着大江的手进船舱收拾东西,连老伯收起船边的网,将里面的鱼捉进桶里,抬头望着纪闫鑫:“我这儿也没啥好东西,鱼和酒咱们得带走,可不能糟蹋了!”
纪闫鑫和夏津钟皆是好酒之人,自是一致赞同。纪闫鑫笑道:“酒是粮,糟蹋了可惜,我这就喊人下来搬!”
夏津钟吹了一声口哨,立即跑过来几个兄弟,帮忙把连老伯的私人珍藏,悉数搬上了纪闫鑫的车后备箱。
……
汽车开进南郊半山豪华的别墅区,停在一幢宏伟的建筑面前。纪闫鑫早就打造了这个家,只等着柱子回来入住。
柱子没找到,纪闫鑫惧怕回去陷入孤苦伶仃中,平日里,都住在高科技产业园园区的专用套间里。
夏津钟跳下车,招呼众人下车,小翠和大江一前一后,从车里钻出来,手拉手望着宏伟的建筑,瞠目结舌。小翠低声说:“大江,想不到,你真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什么是公子哥?”大江呆头呆脑的瞪着小翠,不明所以,小翠重重地捏了他的手一下,白了他一眼,悄声骂道:“笨蛋,对牛弹琴!”
“爷爷,小翠揪我还骂我笨蛋!”大江大声的话,惹得小翠面红耳赤,她甩开他的手,走到一旁不理他。
“别傻愣着,快进屋!”纪闫鑫乐呵呵的望了大江一眼,心想:这孩子,二十多岁了,还是个长不大孩子!
院子里飘荡着香喷喷的味道,在水里折腾了老半天的大江和小翠,肚子不约而同咕咕叫。大江跑过去拉着小翠的手:“小翠,大江饿了!”
“猪!刚吃了又喊饿,好像我家亏待你似的!”小翠刀子嘴豆腐心,说着风凉话,却拉着大江疾步朝别墅里走去。
屋里富丽堂皇,小翠和大江来不及欣赏奢华的装璜,目光一致投向散发着浓郁菜香的方向,一桌诱人的饭菜映入眼帘,顿时惹得他们直咽清口水。
“老伯,咱们先吃饭,今儿可得喝个痛快!”纪闫鑫满面笑容的招呼连老伯入座,回来的路上,他深怕饿着恩人和亲人,特意打电话命家中备下酒菜。
虽说,纪闫鑫不常在家,可,人员配备很是到位,家里的食材也是应有尽有。
小翠也不客气,拉着大江入座,拿起筷子,夹了一只大鸡腿,放在大江面前的盘子里:“大江,不是饿了吗?多吃点儿!”
看到小翠把柱子照顾得如此周到体贴,纪闫鑫心中深感安慰,心想:柱子就需要一个像小翠这样,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柱子能早日成家,我就算是死,也放心了!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
吃过晚饭之后,纪闫鑫安排好连老伯祖孙二人和柱子,驱车与夏津钟一道,返回了高科技产业园附近的一个仓库。
听到开门声,络腮胡子等人仓皇的盯着门口,大气都不敢出。络腮胡子自认为,自己和手下这帮兄弟,打斗也算是一把好手,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全军覆没,连个回去通风报信的人都没留下。
此时此刻,落入他人之手,络腮胡子竟然不知对方是何来历;更不知道,何大小姐是否会来救他们回去;唯有听天由命。
纪闫鑫和夏津钟并肩走进仓库,门立即关上了,络腮胡子一行,十几双眼睛惊恐的瞪着他们,眼里都蹦出惧怕之色;每一个人,都在揣测自己的命运。
看守的人端过来两把椅子:“大哥、津钟哥,你们坐!”
纪闫鑫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的盯着络腮胡子:“你是他们的头儿?”
络腮胡子手脚都被捆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我跟兄弟们只是混口饭吃,赚钱养家糊口求您饶了我们吧!”
“你只要老老实实说真话,我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兄弟们;可,若是有半句假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纪闫鑫似笑非笑,点燃一支烟,喷了两口烟雾。
“大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络腮胡子结结巴巴,不由得又想起了在船上,纪闫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他,心中对他很是忌惮。
“那就好!”纪闫鑫目光在众人间来回移动,最终又落在络腮胡子脸上:“那我问你,何大小姐跟柱子,究竟有什么过节,她为何要派你们抓他回去?”
“这、这个”络腮胡子迟疑不决,思索着该怎么回答,纪闫鑫猛地将手中的香烟摔在地上,抬脚踩得稀烂,面色也阴沉下来。
络腮胡子胆战心惊,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纪闫鑫的脸,急切的说道:“大哥,不瞒您说,大小姐跟柱子究竟有什么过节,我还真是不知道只是,大小姐从金都回来的时候,柱子就伴在左右,大小姐想把柱子一直留在身边,可他执意要走”
络腮胡子的话音突然中断,纪闫鑫怒目瞪着他,他吸溜了两下鼻子:“大哥,能给我抽一支烟吗?烟瘾犯了”
“你他妈的”夏津钟捏紧拳头,就要往前冲,纪闫鑫抬手制止:“给他点一支烟!”
夏津钟气呼呼的看了纪闫鑫一眼,不情不愿的点燃一支香烟,走过去,塞进络腮胡子的嘴里。
络腮胡子猛抽了两口烟,继续说道:“那天,柱子坐出租车想要逃回金都,我大哥奉大小姐之命,领着我们在高速路入口处堵截柱子使计,硬是从眼皮子底下跑了,大伙儿一路追赶,他、他”
“他怎么了?”夏津钟怒喝一声,惊得络腮胡子身子一颤:“他他竟然跳江了大小姐派我们连夜寻找,我们沿江找了好些天,电站水库都找遍了,死活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好啊,柱子真是在你们手上出的事儿,你们也不睁大狗眼瞧瞧,柱子是谁?”夏津钟飞起一脚,将络腮胡子踹翻在地,他手里忽闪着火星的香烟,飞出去,落在他一个兄弟的身上,烫得那人弹跳起来,嗷嗷叫。
“后来呢?”纪闫鑫厉声喝道。
“后来大小姐大婚,寻找柱子的事儿就搁置下来,直到今天,大小姐在何家大院看到送鱼的小伙子,怀疑是柱子,才命我们把他抓回去大哥,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求求您,饶了我们吧!”络腮胡子说完话,可怜巴巴的望着纪闫鑫,他别无他求,只求留着一条性命,继续赚钱养活一家老小。
纪闫鑫面色铁青,沉默不语,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他,心里七上八下。许久之后,纪闫鑫从椅子上站起来:“放心,真话假话,我一查就明,若是你说的都是真话,我纪闫鑫说一不二,一定放你们回去,与家人团聚;若是我晓得你有半句虚言,休怪我翻脸无情!”
络腮胡子信誓旦旦:“大哥,我绝无半句虚言!”
其他人异口同声:“大哥,胡子哥说的句句实言,我们可以作证!”
从仓库出来,纪闫鑫支走了夏津钟,看着他进了高科技产业园的大院,这才拨通了云展鹏的电话,寒暄了两句之后,才说道:“展鹏兄,我有事相求,见个面吧?”
云展鹏爽快的答应了,心中却因为前次包庇何芳菲,隐瞒了柱子被害的实情而忐忑不安。
……
云展鹏第一时间赶往何氏集团旗下的酒吧,在包间里静静等待。
何芳菲大婚的时候,纪闫鑫没有出席,为此,云展鹏几度揣测,直到今日,也没有弄明白真正的原因;起初,他也想过,是否与柱子的事情有关,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凭纪闫鑫的为人处事,事情不会混为一谈,心中再有怨气,面子上的功夫,也会做足。
云展鹏端着红酒杯,不停的摇晃,心想:今日,纪闫鑫说有事相求,究竟所为何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与柱子有关,纪闫鑫与柱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莫非,他查出了什么线索?也对,纸包住火,事情早晚有败露的一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无他法,不管是怎样的结局,我终归要面对!
在云展鹏沉思间,纪闫鑫推门进来,他赶忙起身迎了过去:“纪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展鹏兄,别提了,最近身体不争气,以至于何大小姐大婚这么重要的宴席,我都没能亲自前往,实在是抱歉!”纪闫鑫握着云展鹏的手,两人肩并肩走过去落座。
云展鹏关切的望着纪闫鑫:“身体可是本钱,纪老弟应该多加休息,钱是赚不完的,工作上的事情,不必凡事亲力亲为,多找几个帮手!”
“展鹏兄切莫挂念,纪某已无大碍!”纪闫鑫端起云展鹏为他倒好的酒,笑望云展鹏:“展鹏兄,我敬你!”
云展鹏端起酒杯,酒杯相撞的瞬间,目光与纪闫鑫的目光交错,顿感不安,他故作低头饮酒,避开了那令他心神不宁的目光。
纪闫鑫饮尽杯中酒,斟上,抬眼盯着云展鹏:“展鹏兄,我找到柱子了,你猜猜,我在哪儿找到他的?”
云展鹏心中大惊,面上同样惊讶:“哦?那就太好了!纪老弟让我猜,l省如此之大,我又何以猜得到?”
此刻,云展鹏心里琢磨着:柱子人找到了,究竟是死是活?看纪闫鑫精神爽朗,人应该没事,谢天谢地,何芳菲幸亏没弄出人命!
纪闫鑫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展鹏兄,柱子这小子命大,才能化险为夷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转而想想,只要人活着,记不得过去的事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纪老弟此话不假,人活着实在是不容易,有时候,我就希望自己一觉醒来,记忆全失,忘记一切烦恼,活在一个崭新的世界里,该有多好!”云展鹏不无感慨,说了一番心语。
纪闫鑫又举起杯子:“展鹏兄,我再敬你,感谢你一直为打探柱子的消息操劳!今儿,我不妨实话实说,柱子,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