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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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信你一次,一起对付他们!”连老伯一松手,夏津钟顿感腰间轻松了,挥舞着船桨,朝甲板冲去。
连老伯身手敏捷,飞窜到甲板上,挥刀斩断了套在江边木桩上的扣船绳索,喊道:“把船往江里划,小翠,再挂一盏灯!”
夏津钟用船桨撑着岸边岩石,猛一用力,船顿时离开岸边数米远,刚跳上甲板的人,被连老伯挥舞的长竹竿扫到江里,运气好的仅仅成了落汤鸡,运气差的,撞在岩石上,嗷嗷叫唤。
小翠提了煤油灯出来,夏津钟接过灯挂在船头,冲她喊道:“小翠,照顾好大江,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要你说,多事!”小翠气不打一处来,摇摇晃晃的进了船舱,酒精在她的身体渐渐挥发,搞得她昏昏欲睡。
喝酒兴奋了的大江,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仍然在不停的倒酒、喝酒,嘴里嘀咕着:“咦,人呢,都跑哪儿去了?爷爷喝酒干、干杯!”
小翠踉踉跄跄的走到大江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数落道:“喝喝喝,喝死你,大家都在忙乎,你倒好,居然跟没事儿人一样”
“小暖来,喝酒”大江脱口而出的话,惹恼了小翠,她瞪着大眼睛,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问道:“小暖是谁?你到底在喊谁”
“我我在喊你啊”大江满脸错愕的望着小翠,我喊的是小翠,小暖是谁?”
小翠怒目瞪着大江,面色由红转青,心想:小暖应该是装在大江心里的一个女孩儿,他是不是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
船舱外,厮杀声连绵不绝,时不时夹杂着人落水拍打水面的声音,嘈杂的声音中,有人喊道:“决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大小姐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想活命的就加把油!”
夏津钟和连老伯边划船,边对抗想要爬上船的人,突然,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慌忙掏出手机接通,听筒里传来纪闫鑫的声音:“津钟,你究竟在哪个位置?柱子还好吗?”
“大哥快来救柱子”夏津钟话未说完,一根木棍敲在他的手臂上,手机飞出去,扑通一声落进江里。
夏津钟气急败坏,挥起船桨,一下将袭击他的人拍倒在甲板上,飞起一脚,将他踹进江里,怒吼道:“去死吧!”
连老伯独自划船,感觉吃力,抬眼一看,好几个人拽着船头的绳索,狠命的往岸边拉,他冲着夏津钟喊道:“小老弟快帮忙划船!”
“哎”夏津钟应声,将船桨放进水里,拼命的划动,只可惜,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划船,总也掌握不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船也没走多远。
连老伯想要跑到船头再次斩断绳索,木棍、砍刀在他面前乱挥乱舞,难以前行。
“爷爷,您让开!”危机之下,小翠端着尚未凉透的半盆鱼,从船舱里钻出来,快步跑过去,跳上甲板,泼了出去。
啊啊
船头传来声嘶力竭的声声惨叫,扑通、扑通,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夏津钟惊呼:“可惜了一盆鱼,我还没吃两口呢!”
“命都快没了,还尽想着吃!”小翠手里拎着鱼盆,逼近夏津钟,冷声问道:“小暖是谁?”
“小暖小暖”夏津钟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顿时惊呼:“柱子没错,大江就是柱子!”
“你你瞎说八道什么呢,大江就是大江,不是什么柱子,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把你推到江里去!”小翠面色阴冷,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心想:依他说来,他一定知道大江和小暖之间的事情,看来,小暖还真是一个女人!不行,我不能让大江想起她,不然,我怎么办?
“小翠,你快进去看着大江,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夏津钟心中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找到柱子,并且确定了他的身份,可不能再出纰漏。
小翠站在原地不动,直愣愣的瞪着夏津钟:“你告诉我,小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跟大江什么关系?你不说,我就不进船舱!”
夏津钟心急如焚,怒吼道:“你这闺女,咋分不清轻重缓急?你管他是谁,这会儿,大江在你身边不就得了?他出了事,你心里能舒坦?再说了,这哪儿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小翠,你别犯人来疯,赶紧进舱里去!”连老伯也怒喝道。
扑通
小翠犟着没动,渔船尾部突然传来落水声,连老伯心中一惊,吼道:“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瞧瞧!”
“大江”小翠呼喊着,跌跌撞撞的跑进船舱,舱里空无一人,大江不见了踪影,船尾部的舱板破了一个大洞。
小翠奔到破洞口,扯开嗓子大喊:“大江大江”
江面上的水韵逐渐散开,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小翠不假思索的跳入江中,潜入水下,四处摸索。
……
连老伯和夏津钟心知大江出事,小翠恐怕也跳进了江里,撇下蠢蠢欲动的敌人,不约而同的跑进船舱。
夏津钟抢先跑到破洞口,连老伯一把拉开他:“我水性好,我下去,你在岸上守着!”
“老伯您当心!”夏津钟本担心连老伯年纪大了,江水冰冷,怕他受不住,转而又想到留在船上,让他独自面对十几个彪悍大汉,也令人堪忧。
扑通一声,连老伯跃进了水里,夏津钟忧心忡忡的看了江面一眼,转头怒目瞪着握着木棍、砍刀冲进船舱的人,冷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少他妈的废话,快把柱子交出来!否则,老子送你去见阎王爷!”冲在最前面的络腮胡子满脸横肉,说话时横肉不停的抖动。
“大言不惭,柱子果真是被人害,老子今儿非得把你们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不可!”夏津钟余光一扫,瞅见船舱的墙面上挂着鱼叉,两步跳过去,顺手将鱼叉抄在手里,紧紧的握住,直指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握着砍刀,与夏津钟对持,一时之间,谁也没先动手。
……
纪闫鑫心急如焚,开着车在江边的坎上飞奔,穿过一个渔村,跑了一段,忽见前方江边晃动着点点光亮。
纪闫鑫心中惊喜,猛踩油门,心想:前方江边场面混乱,应该就是那里了!津钟跟我通电话,突然中断,想必是寡不敌众!
纪闫鑫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弟兄们通电话,告知具体方位。转眼间,汽车已经到达地方,他猛踩刹车,车身弹跳了几下,稳稳的停在路中间。他飞身下车,跑到坎边,却不见下江边的路,情急之下,他朝下张望,纵身一跃,落在岸边巨大的岩石上。
老远,纪闫鑫就听到混乱的厮杀声,心急如焚,飞身跳下岩石,拔腿狂奔,跑到船边,三下两下将守在船头的人打倒在地,检查将船扣好,这才跃上甲板,疾呼:“柱子津钟”
“大哥,我在这儿”夏津钟的声音从船舱里飘出来,厮杀声戛然而止,络腮胡子满身伤痕,转过头,他身后的人也都惶惶不安的转身盯着船舱口。
络腮胡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心想:一个已经难以对付,这会儿又来一个,前后夹击,今儿怕是真的要栽到这儿了!
纪闫鑫掀开帘子,一把砍刀朝他飞去,他一闪身,砍刀从他的身边擦身飞了出去,他飞起连环腿,船舱口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飞出去,撞在舱板上,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到纪闫鑫,夏津钟顿时来了精神,挥动家伙,直扑向络腮胡子。
“柱子人呢?”纪闫鑫劈开一条路,闯到夏津钟身边,夏津钟战战兢兢的望着他:“柱子跳江了连老伯和小翠下去救他去了!”
“啊”纪闫鑫一听,咆哮一声,拳头捏得嘎嘣响,眼里喷着火,冲上前,一把揪住络腮胡子,噼里啪啦甩了几耳光,卡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络腮胡子惊恐的望着纪闫鑫,说不出囫囵话,纪闫鑫厉声喝道:“说,不然,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老大,饶饶命啊,是何家大小姐派我们来的”络腮胡子话一出口,纪闫鑫面色阴冷,咬牙切齿:“果然是何芳菲!”
“老大大小姐只让我们抓柱子回去,叮嘱我们不要伤害他老大,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饶饶了我们吧”络腮胡子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纪闫鑫面前。
其他人见络腮胡子跪地求饶,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重逢()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重逢
不一会儿,纪闫鑫派出来的弟兄们陆续赶到,络腮胡子一行全军覆没,纪闫鑫一声令下:“全都押回去!”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络腮胡子苦苦哀求,纪闫鑫冷着脸:“放心,我不伤你们,何大小姐险些把我儿柱子逼得丧命,终归是要给我一个交代的!明儿何家人就会来领你们回去!”
“大哥,何大小姐若是知晓此时,我们就难有活命啊”络腮胡子起头,众人跟着哀嚎,纪闫鑫一挥手,弟兄们生拉活扯,将他们强行押走。
夏津钟不顾身上的伤口往外渗透着鲜血,半个身子伸出舱板破洞,扯着喉咙喊道:“连老伯大江小翠”
连老伯从水里伸出脑袋,回道:“别喊了,在这儿呢!”
“大江跟小翠呢?”夏津钟焦急的追问,连老伯哈哈大笑:“甭操心,都好着呢!”
没见夏津钟询问柱子的安危,纪闫鑫心中生疑,问道:“津钟,柱子是否平安?大江是谁?”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快上来!”柱子平安,夏津钟舒了一口气,冲着一旁心急如焚的纪闫鑫喊道:“大哥,柱子没事儿,大江就是柱子,他被连老伯祖孙二人救起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啥都不记得了,连老伯这才给他取名大江!”
纪闫鑫一愣,旋即笑道:“这小子,咋就搞得啥都记不得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夏津钟搭手,将大江、小翠拉到船舱里,纪闫鑫不由自主,一把将大江拥在怀里:“柱子,我的儿子,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喝了大量酒的大江,被江水浸泡,这会儿又被陌生人突然抱住,酒顿时醒了一半。一脸错愕,怔怔的望着纪闫鑫陌生的脸,呆头呆脑的重复着:“柱子爸爸”
“哎柱子,我是你的爸爸!”纪闫鑫欣喜若狂,以为大江是在喊他,岂料,猛地被一推,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小翠浑身湿漉漉的护在大江身边,一脸警惕的望着纪闫鑫,狐疑的问道:“你真是大江的爸爸?”
“我我是!他叫柱子,千真万确是我的儿子!”纪闫鑫激动得一把扯下大江身上的褂子:“他的后背上有个半圆形胎记,是青紫色的!”
小翠扳过大江的身子,果真看到他的后背上有一块半圆形胎记,心中陡然涌起失落,心想:这么一来,大江找到了爸爸,却不再是大江,将要恢复柱子的身份,回到他的生活中去
连老伯跳进船舱,冷着脸说:“小翠,给大江找一身干衣裳,我们出去换,你也弄一身衣裳换了,谨防着凉!”
纪闫鑫感激的望着连老伯,附和道:“老伯说得对,津钟,我们先出去,让小翠姑娘换衣裳!”
……
船舱外,连老伯拧巴几下湿衣服,随手搭在竹竿上,大江在夜风的吹打下,哆哆嗦嗦换好衣服,这才感觉些许温暖。
大江的脑子里一直在琢磨:我真的不是大江,是柱子?他真的是我爸爸?大江柱子
无论大江怎么搜索记忆,却都是毫无收获,总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连就近的记忆都一并不复存在了。
大江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封闭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什么都无法看清楚。
连老伯、纪闫鑫、夏津钟三人在一旁交谈,夏津钟说道:“谢天谢地,有惊无险!可是,大江这小子,咋就掉江里去了?”
连老伯推测:“大江胆儿小,一定是听到外面打斗,舱里那会儿又只有他一人,忽记起我说过,万不得已,让小翠领着他从船尾跳江,所以就跳到江里躲避这小子还挺聪明,将船尾的一根绳系在身上,躲在船底,这才没被江水冲走!小翠跳进水里,找到了他,把他拽出来,这才没让他被憋坏”
纪闫鑫听罢,百般感谢连老伯,之后说道:“老伯,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赶紧走!”
“我哪儿都不去!我在这艘船上住了大半辈子,一夜都没离开过,你们走吧!”连老伯打心眼里舍不得离开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他的心里,这里才是他的家。
“老伯,住在这里不安全!再说,船都坏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