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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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了,都没有报平安
……
孙二娘在地窖里翻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机关,依稀传来枪声,她的心中大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倾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杂乱无序,听起来好几个人,不时有东西落地砸碎的声音,孙二娘屏住呼吸,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担心着金毛。
孙二娘很快明白,金毛恐怕已经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无声的滚落下来,金毛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耳畔萦绕着他的声音:我们的娃儿已经在里头了,你要好好的吃饭让他快快长大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恢复了平静。孙二娘这才开始拼命的翻找,慌乱中,一瓶又一瓶酒落在地上摔碎,玻璃渣和酒液流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精味道。
孙二娘的精神几近崩溃,脚被玻璃渣划破了,她也不管不顾,完全失去了痛觉。
依次找过去,架子上放着一个坛子,孙二娘伸手去抱,坛子挺沉,根本抱不动,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坛子才挪动了一点点。
孙二娘盯着坛子仔细察看,心想:这坛子不大,不应该这么沉才对啊!搞不好,机关真的在这里了
孙二娘再次伸出双手摸着坛子,将坛子朝左边旋转,虽然依然感觉很沉,却比刚才能省劲儿。
受到鼓舞,孙二娘继续转动坛子,大致转了三圈之后,随着一声巨响,门开了。
孙二娘快速朝门口跑去,刚一出门,门又嘭一声关上了。
孙二娘跑到饭厅,忽然听到脚步声,她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看到几条身影在客厅里晃动,孙二娘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心想:我一定要看清楚他们的面孔,给金毛报仇雪恨!
孙二娘轻手轻脚的移动身子,在看到金毛躺在血泊中的时候,她的心剧烈的疼痛,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
“快走,这里应该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孙二娘听到说话声,赶紧又躲了起来。
几个人离开的时候,孙二娘晃眼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孔,那人是原金都市刑警队队长庄金海,她不敢相信,刑警队的人也会当刽子手,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证据确凿,由不得她怀疑。
人影跳出窗去,孙二娘在暗处停了许久,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这才走出来,冲到金毛的身边,失声痛哭。
孙二娘抱着金毛渐渐冷却的身体,哭喊道:“金毛金毛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咋就忍心丢下我一个人走啦往后,往后我可怎么活啊”
金毛这次回来对孙二娘说过的话,孙二娘都牢牢的记得,这会儿都在她的耳边回荡。
孙二娘哭天抢地的痛哭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露着凶光,恶狠狠的说:“金毛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等仇报了,我就去下面陪你!”
孙二娘伸手抚摸着金毛冰冷的脸颊,轻轻的在他的眼部拂过,帮他合上了眼睛。
孙二娘呆呆的望着地上渐渐凝固的血液,由鲜红色变成暗黑色,突然大声哭喊道:“金毛,他们让你流了多少血,我就会让他们流多少血所谓血债血偿”
窗外刮起了大风,不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孙二娘趴在金毛的身上,不再哭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她要默默的送金毛上路
第二百九十六章 晴天霹雳()
第二百九十六章 晴天霹雳
金毛死了,这个消息对于白凤平、庄金海等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线索中断,案子侦破再次陷入了僵局。
当时,白凤平等人进入金毛家之后,发现金毛已经被人枪杀,察看了现场,他们快速退出去,没留下任何痕迹。
孙二娘哭够了,咬牙切齿的拨打电话报了警,约摸半小时之后,刑警队出警来到事发现场。
孙二娘声泪俱下的控诉庄金海是杀人凶手,出警的人听闻大惊失色,赶紧向领导汇报。
刘凯明在听到电话汇报之后,惊得差一点儿从床上掉下来,颤颤巍巍的给于岐江拨打了电话。
于岐江耐着性子,听刘凯明结结巴巴的把事情叙述明白后,立即精神焕发,哈哈大笑。
于夫人被于岐江半夜突发的笑声吓醒,抬起一脚踹过去,他骨碌碌滚下床去。于岐江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电话怒吼道:“势必尽快抓捕庄金海归案!”
挂断电话,于岐江揉着生痛的屁股,悄然爬上床,闷不做声的躺下,于夫人白了他一眼,关灯睡觉。
于岐江在外面横,在家里却是一头纸老虎,一捅就破,说白了,就是地地道道的妻管严。
于岐江躺在床上,睡不着,却又不敢翻身,憋得实在难受了,他索性穿衣起床,悄悄的走出卧室,轻手轻脚的掩上门。
走进书房,于岐江慌忙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不由得又窃笑起来,他心想:庄金海,这次可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瞧着吧,白凤平等人跟你脱不了干系,很快就会被你牵连进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你们一网打尽!”
于歧山并不相信金毛真的是庄金海杀的,但他喜欢这样的结果,唯有把他们那个坚持正义的联盟一网打尽,他才能够脱责,才能够高枕无忧。
为了尽快抓住庄金海等人,于岐江决定从省城派专案组进驻金都,协助查案。
次日一上班,于岐江就召集相关部门领导前去开会,会上便确定成立了专案组,并且作出了人员分布安排。
背了黑锅戴罪立功的向叶被调进了专案组,于岐江私下找他谈话,说:“小向啊,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一切全看你自己的了!”
向叶万般感激的说:“于厅长,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
“机会是别人给的,是否抓得住,那就得全看自个儿本事了!”于岐江拍拍向叶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明白!于厅长,那我先下去准备了?”向叶小心翼翼的望着于岐江,找机会抽身。
“去吧,凡事多掂量掂量!”于岐江最后这句话明摆着话里有话,向叶从厅长办公室出来之后,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份量。
自从省城日报爆料肖峰坠楼案内幕之后,向叶一下子从破案英雄成为欺瞒哄骗的罪人,在刑警队里,日子很不好过。
尤其是于岐江又安插了刑警队长入驻,更是给向叶带来极大的压力,说实话,他明里暗里惧怕于岐江,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他坑了。
向叶毕竟不是傻子,很明白于岐江将搁置了很久的他启用,实则是想利用他去打击白凤平,毕竟,他和白凤平是师徒关系。
看到师徒二人兵刃相见,这是于岐江的本意。尽管知晓实情,向叶还是不得不领命而去,他为自己考虑得特别多,心想:我还这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我不能就此毁掉仕途,师父是教给我不少东西,可是,他无法给我未来,未来的路还是得靠我自己去走
庄金海、白凤平等人一夜没合眼,商量着下一步计划。他们什么情况都分析到、考虑到了,独独想不到,可怕的事情在后面发生了,庄金海不明就里的成了杀人嫌疑犯,全省有奖通缉。
消息是刘方东外出采购食物的时候听说的,街头巷尾几乎都在议论这个消息。
“听说没?开发区那边的别墅里杀了一个人,凶手居然是刑警队队长庄金海”
“刑警队长干嘛杀人啊?”
“谁知道呢,兴许是为了钱死的那人,据说是个老大,家里应该很有钱的”
“情杀也未尝没有可能如今这社会,啥稀奇事儿没有啊!”
各式各样的猜测满天飞,刘方东听不下去了,很想揪住那些大嘴巴、长舌妇,结结实实的收拾一顿,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刘方东不停的提醒自己,目前决不能轻举妄动,得赶紧回去把这一要命的坏消息告诉大家,以商讨对策。
拎了大包小包东西,刘方东急匆匆赶回住所,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两下子给众人讲述了所闻。
庄金海听了之后,沉默不语,表情很平静;卞舟山愤怒的说:“这是要逆天了!于岐江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白凤平扫视了众人一遍,说道:“大家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不可能,我们都戴着鞋套、手套,临撤退时,还专程检查过,抓贼的人还被贼抓了,岂不是笑话么!”刘方东愤然的推翻了白凤平的话。
庄金海突然说:“金毛的婆娘在哪里?假设金毛的婆娘在家,又假设金毛的婆娘不在家?”
庄金海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的人都启动了大脑。
白凤平很快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说道:“我想,专案组将老庄锁定为嫌疑犯,并非空穴来风。大家试想,金毛家地处居住分散的开发区,又是独立别墅,几乎不太可能有人在第一时间发现出事,能够接触现场并且立即报案的,一定是他的亲属。”
“很有可能,报案人是金毛的婆娘孙二娘。金毛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会轻易让人知晓他的住处。那么,显而易见,接触第一现场的人,非孙二娘莫属。”庄金海补充道。
“很有可能,孙二娘没有看到凶手行凶,却看到了我们而她恰好认出了老庄。”卞舟山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如此一来,有了人证,于岐江又处处针对我们,想方设法置我们于死地,想要脱罪,怕是一件困难的事!”白凤平严肃的盯着庄金海。
“那咋办?我师父岂不是冤枉死!”刘方东愤愤不平的说道。
“依我看,先想办法送走老庄,我们继续查案,等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也就还了老庄的清白。”卞舟山提出应对方案。
“咱们手上目前不是有大江、洋子两个证人么?要我说,把他们交出去,只要他们能够证明金毛与肖峰坠楼案有关,我师父不就没事儿啦?”刘方东说完话,望着大家。
“方东,作为一个刑警,你应该清楚,即便是把大江和洋子交出去,也不能证明老庄与金毛被杀案毫无关系。肖峰坠楼案和金毛被杀案,是两个独立的案子;再则说,证人到了专案组,极有可能翻供,倒打一把,到那时候,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卞舟山冷眼看着刘方东,分析道。
庄金海突然站起来,说道:“我去自首!”
“老庄,你疯啦?这绝对不行!”白凤平和卞舟山异口同声的阻止。
刘方东也一脸悲愤的说:“师父,我绝对不会让你去,于岐江撒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自个儿往里钻!”
庄金海平静的看着大家,说道:“你们都不要有情绪,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立即噤声,目光都集中在庄金海的脸上。庄金海说:“唯有我去自首,才能给你们赢得时间,不然,很快,你们也会被牵扯进来。于岐江的目标,可不单单是我,他不把我们斩草除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庄,即便如你所说,我也不同意你去冒险!我们是生死过命的兄弟,不能因为怕自己被牵连进去,就把你拱手交出去你想想,那样,我们会安心吗?”白凤平凝重的注视着庄金海,道出肺腑之言,如有可能的话,他愿意替庄金海以身犯险,去深入虎穴。
“老庄,我卞舟山虽说不如你跟老白交情深,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宁愿到头来一起入狱,也不会让你独自承担!我只希望,从此刻起,你也能把我当做生死兄弟!”卞舟山激动的握住庄金海的手。
见白凤平和卞舟山都表达了心声,刘方东也按捺不住,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师父,你知道我这人莽撞,说话也直来直去,没啥好话,我今儿就一句话,师父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原本面色平静的庄金海听罢他们的话,内心翻腾倒海,眉头紧皱,片刻,他勃然大怒,骂道:“你们以为这是在玩儿过家家?这是讲义气的时候?白凤平,你都多大了,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明白?行啊,要一起出生入死是吧,那就手拉手一起去投案自首。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坚持了这么久,全他妈的是在做游戏?”
“老庄”
“师父”
“别他妈的喊我,我打这一刻起,没有兄弟,也没有徒弟!”庄金海恼怒的骂道。
众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庄金海,他的目光如炬,俱备绝对的杀伤力。
庄金海的气愤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目光挨个在他们身上扫视,冷冷的说道:“老子以为进去了,还能有兄弟送饭,看来只有管住嘴巴你们记住,你们不管哪个进去了,老子在外边的话,绝对不会给任何人送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