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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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闫鑫告诫自己:我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应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任何拖延,都是对娟儿、柱子、齐云生命的不负责任。
汽车从江滩开到了马路上,纪闫鑫决定先找夏津钟问个水落石出,他估摸着简冰和夏津钟一定在住所等他,径直开车回去。
听到钥匙进锁孔的声音,简冰和夏津钟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门口。
走进屋里的纪闫鑫酒劲儿已经过去,昨晚之所以那么脆弱,实则参杂了酒精作用。虽然一整夜不眠不休,此时的纪闫鑫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没有了歇斯底里的表现,恢复了常态的冷漠。
“大哥”夏津钟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怯的喊了一声。
简冰则迎上去,关切的看着纪闫鑫,招呼道:“大哥,你回来了?”
“嗯!”纪闫鑫的鼻子里哼哼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的精神是亢奋的,身体却是疲惫的。
“津钟”听到大哥喊自己的名字,夏津钟大气儿都不敢出,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说:“大哥,我在。”
简冰在旁边舒了一口气,心想:大哥能如此叫夏津钟,证明警报已经解除了,大哥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
“津钟,坐下,把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纪闫鑫语气平稳。
简冰看着从痛苦中回归冷毅的纪闫鑫,内心深感安慰,有大哥在,兄弟们就都有了主心骨,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娟儿他们救回来。
夏津钟闻声赶紧抬了一根板凳,直挺挺的坐在纪闫鑫对面,像一个接受批评的小学生,胆怯的酝酿着怎么开口。
简冰与纪闫鑫隔了一段距离坐下,盯着夏津钟,等待他说话。
“怎么了,吓得不敢说?实话实说,我不会怪罪你!”纪闫鑫的宽容大度令夏津钟无地自容。
夏津钟的嘴巴咧动了几下,才开始讲述,纪闫鑫时而皱眉,时而看夏津钟一眼,竭力强压着怒火。
讲述到夏津钟跟兄弟们一起追下山的时候,纪闫鑫打断夏津钟的话,问道:“杨智建人呢,还在山上么?”
夏津钟愣了一下,如实答道:“大哥,这个我不太清楚,当时太着急天又黑”
“你接着讲。”纪闫鑫和简冰都用等待的目光盯着夏津钟。
夏津钟抿一抿嘴,接着讲道:“到了山脚下,看到两辆车扬长而去。”之后,他又疑惑的补充了一句:“其中有一辆车是我们自己的车,不知道他没有钥匙,是怎么把车开走的!”
“好了,我知道了。”纪闫鑫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整个过程,后面的内容再听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不会再有价值。
纪闫鑫可以确定,后面那辆车,一定是杨智建开的,不免感叹他非同凡响,绝不是一般人,同时,也对他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沉思中的纪闫鑫无疑给简冰和夏津钟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要一发号施令,指到哪儿,就第一时间冲到哪儿。
纪闫鑫的心中把杨智建当做了内鬼的第一嫌疑人,但是大脑里却即刻反对,他自己也是相当矛盾的。
纪闫鑫心想:杨智建自从上山之后,就没再下过山,假如他是内鬼,消息是怎么传送出去的?不过,对于他这种深藏不露的人来说,恐怕身怀各种绝技,还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传递消息对他来说,基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抬起头来,纪闫鑫的目光如剑,挨个扫视了简冰和夏津钟,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假如杨智建是内鬼,为何非得等到现在才出手?雪狼谷的人是受金毛之邀前来金都,如若杨智建是金毛安的细,那么,何苦要等到现在,而且是运送补给之后
纪闫鑫猛然问道:“简冰,你确定送补给时没有人跟踪?”
“大哥我”纪闫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问简冰这个问题,听到他发问之后,简冰的心中变得迟疑了,不敢再斩钉截铁的回答确定。
“你再回忆一下当晚的情形,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纪闫鑫提示道。
简冰揉了揉脑袋,开始回忆当天的情景,从装车到出发,绝对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意外。当回忆到到了山下之时的情景时,简冰突然记起了林子里的夜猫
简冰意识到这一细节非同一般,赶紧说道:“大哥,那天我亲自押车到了山下,听到林子里有响动,跑进去察看,看到一只野猫跑过,我就没有在意。会不会?”
“极有可能,那就是跟踪的人。”纪闫鑫再次把简冰和夏津钟叙述的话,在大脑里梳理了一遍,分析道:“人一定是出发前就钻进了运送补给的车里,到了山下又提前下车,隐蔽在树林子里。不过,他没有开车,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回到金都的?”
经过纪闫鑫这么一分析,简冰才意识到,问题有可能真的出在自己这边,他自责的说:“大哥,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倘若真是那样,应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在我们之前徒步跑回金都城里。”
“谁?”纪闫鑫大感疑惑,竟然还有自己不知晓的高人奇才。
“五大金刚中爬到我车顶上的那个人,他在城里宽敞的马路上,都能与汽车赛跑,又何况在山里。”简冰的内心越发自责,因为他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确定,是自己引狼入室。
第二百二十三章 痛苦抉择()
第一百二十三章 痛苦抉择
天刚蒙蒙亮,林子里的鸟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娟儿和柱子还没有醒来,杨智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一直没合眼,随时都在往篝火堆里加柴火,深怕冻着他们——(无弹窗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小说】)
柱子在娟儿的怀里变换了一个睡姿,娟儿被他惊醒了,睁开眼睛,她看到杨智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红着脸冲他笑了笑,问道:“你醒了?”
杨智建微笑着点头,指了指娟儿怀里的柱子,又指了指林子外面,示意娟儿看好柱子,他去查看一下。
得到娟儿的点头许可之后,杨智建朝林子外面走去。
穿出林子,杨智建四处张望,觉得地形地貌有几分熟悉,他仔仔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居然发现,山崖下离阿黄救他上岸的地方不远,这么说来,这里离妮子家也不远。
杨智建喜出望外,总算能找到一个落脚之地,不至于让娟儿和柱子日日露宿山林,没吃没喝。
想到曾经对妮子发过的誓言,杨智建的内心异常苦闷,他遵守承诺,回来见妮子了,却还带着自己最心的女人和她的儿子。
两个女人,杨智建必须作出一个选择,妮子把少女最宝贵的贞洁风险给了他,他就应该对她负起责任,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
然而,杨智建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的心里的是娟儿,如若去妮子家,必然要信守诺言,给妮子一个交代。
当着最心的女人的面儿,与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甚至结婚,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煎熬,可是,自己造了孽,就得勇于承担责任。
杨智建的内心非常清楚,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和娟儿之间,就再无长相厮守的可能。
处在进退维谷之间,杨智建很难作出抉择,现在是在逃命,别说身无长物,即便是带着万贯家财,在这山旮旯里,也是无用的,要生存下去,还是得求助于当地老百姓,求人家收留他们,给一口饭吃。
山里人家,家家都不富裕,能够保住自家人都能吃上饱饭,已经很不容易,又有谁家肯一下子收留三张白吃饭的嘴?
除了妮子,还能有谁?杨智建别无选择,为了让娟儿和柱子不再遭罪,他还是决定带他们娘儿俩去投靠妮子。
杨智建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和娟儿之间,注定有缘无分,那么,他能够为她做的,就是默默的保护她,不让她和她的儿子受半点儿委屈。
打定主意,尽管心中痛苦难耐,杨智建还是把心事掩藏在心里,一脸笑容的返回林子里。
柱子已经醒过来,正冲着灌木丛撒尿,娟儿用双手梳理着头发,见到杨智建回来,她迎上去,把衣服递给他,说道:“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外面怎么样?”
杨智建拼命的点头,接过衣服,他又披在娟儿的身上,还拉了拉衣领,让衣服收拢一些,省得山风灌进去。
娟儿默默的受用了杨智建对她的关,内心感动不已。
杨智建一只手拉着娟儿,一只手拉着撒完尿回来的柱子,走出林子,沿着土路往前走。
娟儿这才看到马路的那边是陡峭的悬崖,心中不免后怕。柱子独自跑在前面,像一匹撒欢儿的小马驹。
娟儿扯着嗓子喊道:“柱子你慢点儿跑,当心摔跤!”
杨智建与娟儿并肩走在路上,心中感叹不已,这一副场景,多么像一家三口幸福的蓝图。
杨智建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在此刻静止,让他永远沉浸在这幸福之中,说不一定,哪一天就变成了一家四口。孩子们在前面追逐,嬉笑打闹,而他则和娟儿携手并肩,幸福的漫步。
娟儿扭头看到杨智建一脸幸福的模样,问道:“你想什么呢?”
杨智建赶紧摇头、摆手,憧憬的幸福被打断了,心中不免遗憾。
虽然露宿山林,忍饥挨饿,还要奔波劳碌,娟儿的心里还是感觉到踏实,只因为有这样一个知寒知暖的男人在身边。
……
以防万一,火狼、金狼带着柱子,没有回到金都城里,他们到了金都周边的一个小镇安顿下来。
齐宏被吓破了胆儿,自然不敢乱来,对火狼和金狼说的话言听计从。
齐宏很清楚,听话,自己就能够保命,不听话,搞不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知道自己的命没有柱子值钱,因为,他的父亲不是江湖大哥。
尽管,齐宏知道汽车掉下山崖,柱子死了的消息对他的打击很大,但是,依然对柱子带给自己的灾难耿耿于怀。
想起柱子的惨死,齐宏会很难过,但是,难过之余,又有一丝快感。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柱子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很愤恨,不愿意像柱子一样,早早夭折。
齐宏成天跟柱子嬉闹、玩耍,其实两个人的年龄相距甚大,再加上他从小没有母亲,跟着严厉的父亲一起长大,自然对世间人情冷暖知晓。如今,没有父亲在身边保护,他明白自己只能自保。
齐宏悄悄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活下去,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安排好一切,避开齐宏之后,火狼对金狼说:“你留下来,看住他,我去金都打探情况,顺便等大哥的回音。”
金狼问了一个很严俊的问题,他说:“就算兄弟们开车慢一些,去来也就四天,倘若大哥不派人支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菜下料,到时候再说,我先去打探消息。我只有一个原则,绝不能让土狼白死!”火狼坚定的说道。
“火狼,咱们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来,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我听你的,你说咋干就咋干,我金狼决不拉稀摆带!”金狼表明自己的立场。
火狼用力的拍拍金狼的肩膀,动情的说道:“好兄弟!”
……
纪闫鑫派出人马,誓要翻遍整个金都,把雪狼谷五大金刚挖出来,所有的进出路口,都派了人把守。
部署好一切,纪闫鑫反倒是无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的等待消息,他牵挂着纪闫坤,索性到医院去探望他。
病房里,纪闫坤依然紧闭双眼,没有醒转的迹象,纪闫鑫心里不免焦急。
齐云从楼道口回来,纪闫鑫一看到他,就满脸自责的说:“老哥,我真是对不住你,有负你的重托,没有照顾好齐宏”
“老弟,你我相交几十年,亲如兄弟,齐宏是我的儿,也是你的儿;柱子是你的儿,同样也是我的儿。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正有事跟你商量!”齐宏拍拍纪闫鑫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
“老哥有话直说,小弟我洗耳恭听!”纪闫鑫诚恳的看着齐云,这一对忘年交四目相对,此刻,目光竟是如此相似。
齐云看了一眼躺在上的纪闫坤,刚想说话,却发现纪闫坤的嘴巴张了一下,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却见纪闫鑫已经撇下他,冲到了病跟前。
齐宏也赶紧凑过去,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纪闫鑫的嘴巴,目光焦灼。
纪闫坤的嘴巴张了一下、两下,纪闫鑫高兴地喊道:“阿坤阿坤你这是醒了么?”
“快听听阿坤说什么!”齐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