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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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晚秋。”孟夫人推了推毫无生气的人,伸手探了探气息,立马缩了回来,“呸呸呸,今个儿是怎么了,竟都是晦气之事,一个没了,另外一个也没了,该不会是许若水来找人偿命来了吧?”
孟夫人想至如此,惊骇地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走,对门外的两个奴仆说道,“你们今晚先守在这里,大少奶奶的丧事我问过老爷再做定夺。”
“夫人。。。。”紫嫣还有话要说,却被孟夫人打断了,“记住了,大少奶奶是暴毙而亡,其他的事情你们都没有瞧见听见,知道吗?否则我打发了你们,也不管大少爷是否有人伺候。”
孟夫人虽然看着面善,可严厉起来却是极为威严,吓得两个人只好应下,孟夫人这才甩着帕子走掉了。
第五章 得 赦
老婆子姓胡,整日里待在凝香堂,连孟夫人都忘记了她是什么时候进来伺候的,“紫嫣,你在这候着,我要去看看大少爷,万一他找不到大少奶奶,定会闹了去。”
一提及这位大少爷孟天博,许若水只记得他是个痴傻之人,听说八岁时从假山上摔着了头而致的,但是自己的公爹却非常疼爱这个儿子,这晚秋已是填房,在她之前,孟天博已经娶过一房妻子,不过也是英年早逝,因此孟老爷就买了个晚秋进来伺候,不过听说还不足一年。
一阵金光乍现,刺得许若水不得不眯起眼睛,等适应了才看清楚这金光之处站着三个人,黑白无常和晚秋。
“大嫂,”许若水唤了出来,可许若水一丝反应,反而是黑白无常发现了许若水,“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游魂,抓回去一同交差了。”
黑白无常的锁魂链一甩,深深地勾进了许若水的琵琶骨,纵然是一缕魂魄,也感到了钻心地疼痛,“不要,不要带我走,我是被人害死的。”许若水哀求道。
“哪个魂魄不是说自己是无辜的,是不是无辜由阎王爷说了算。”黑白无常铁面无私,在他们的锁魂链下也只有晚秋没有一丝表情,不知是为何。
“大嫂,大嫂。”许若水挣扎地呼救,可是徒劳无功,昏暗无光的黄泉路上只有四人在行走,唯有铁链发出了凄凉的声音,在四个幽魂离开的同时,许若水生前居住的小院子突发大火,从屋角顺着风一直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熄灭。
阎王殿里,黑面的阎王爷正让人收押了晚秋的魂魄,而后问许若水道,“来着何人?”
许若水因为锁魂链的缘故,魂魄极为虚弱,“民女临城人士,姓许名若水,因被人下毒致死,请阎王明鉴。”
“许若水?”阎王爷黑脸看不出表情,舔着手指翻阅手中的死薄,连着翻了两次都不曾找到许若水三个字,“怎么回事?”阎王爷自言自语道,后吩咐身边的小鬼拿来生薄,找到临城一面,也找到了许若水三个字,“奇怪,许氏一门上辈子行善积德,福及子孙,不该如此早亡的,她说的定然不错了,是被人害死的。”
“啪。”阎王爷合上生薄,说道,“许氏,本王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并未到你的时辰,你只需回到你的尸身即可,切记,尸身不可毁,否则你便回不去了,从此成为幽魂而不得善终。”
“多谢阎王明鉴,”许若水喜极而泣,她命不该绝,回去之后,定要让王梦娇的真面目大白于众人面前,而孟天启,她的夫君,不配拥有她的爱,她作为他的正妻,不会让他安生享受齐人之福的。
被送出了阎王殿,回到临城之时,已是鸡鸣三次,东方隐约能看到金黄的日光了,许若水感到裸露地肌肤很是不适,便急忙朝孟府的后院飘去,到了之后整个人都呆了。
烧得面目全非的小屋正冒着呛人的烟气儿,只有寥寥两三个小厮和丫鬟在整理。
“你们说邪不邪门?听说二少奶奶昨日受不得病痛的折磨,自尽了,这才自尽,这小屋就烧起来了。”
“那二少奶奶的尸体呢?丧事还未办呢,可怎么办啊?”
“我说你们两个少多嘴,是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守好自己的嘴,”年纪大一点的一个丫鬟呵斥了两个小厮。
“烟儿姐,虽说你是二少奶奶屋里的丫鬟,可如今她人不在了,你也该为自己谋个好出路了,听说二少爷身边除了你还不曾别的丫鬟伺候呢。”
第六章 收 尸
“呸,”烟儿厌恶地回了那个小厮一个白眼,“要去你去,二爷身边的人可是好当的,虽说在二少奶奶身边伺候的时间短了些,可她也是个心善之人,待我却是不差的,拆主子墙角的事情我岂能做的?”
小厮动了动嘴皮子,不在说话了天师道。
凌乱不堪地一堆废墟,许若水根本进不去,更加不能回到自己的失尸身之中,正当她束手无策之时,孟夫人带着人过来了,她嘱咐道,“你们进去瞧瞧,二少奶奶的尸体是否完好?”
为什么这么说,许若水心中一凉,她现在只能躲在阴凉之处,看着他们拿着一个木盒子和一个担架进去。她内心一阵激动,他们出来之后自己就能复活了。
进去的人才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担架是空的,盒子却是沉甸甸的,“夫人,里面都什么都烧没了,只留下这一盒子的骨灰,您是否要瞧一眼?”
“拿走拿走,”孟夫人摆了摆手说道。
下人得了吩咐,端着盒子就要出了这个小院,可还未跨出一步,又被孟夫人叫住了,“别把她往祠堂里送,随便找个小庙,让人诵经七七四十九天,也算我孟府的一点心意吧。”
“是。”下人得了吩咐才端着许若水的骨灰出了小院。
自己的尸身呢?为何不见自己的尸身?她要复活,没有尸身怎么回去?许若水心中怨恨,却不知是谁放的火烧了院子。
苍天啊,我许家不曾为恶,为何你要这般待我,许若水欲哭无泪,跌坐在地上,看着烟儿指挥着两个小厮收拾好了小院,青烟未散尽,人心冰凉透。
渐烈地日头让许若水有些无处躲闪,日光灼热如利剑般滑过她的身体。
烟儿走了又回来,手里拿了些黄纸过来,吹了火折子一张张点燃,“二少奶奶,奴婢也伺候了您一些日子,如今你去了,便安心地走吧,一会儿奴婢送您回家看看。”烟儿烧了整整一沓的纸钱后,撑了把红油纸伞,嘴里念念有词后,就往外走去。
许若水忍着灰飞烟灭的危险飘至红油纸伞下,说道,“好烟儿,谢谢你。”
烟儿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全身毛孔战栗,双手合十,“二少奶奶,是你来找奴婢了吗?奴婢现在就送您回家。”
按着临城风俗,英年早逝之女子如不能安置在夫家祠堂,就只能被送回娘家,想不到这,一个府里唯有烟儿还有一丝情意,许若水将之一比较,就更恨毒了孟天启和王梦娇,一个视为枕边之人,一个视为同胞姐妹,竟会如此狠辣心肠。
烟儿收了红油纸伞,找了个灰布一套,镇定地出了外院,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两个铜板,狠了狠心后,便换来一位名叫顺子的小厮,“将这个送去二少奶奶娘家,往门口一放变成,这点银子就给你了。”
外院的小厮日常待遇极差,孟府供吃供穿,因此月银是少得可怜,一般小厮一月才一百钱,因此烟儿的两个铜板还算有些吸引力,那顺子点头哈笑地接了东西,也不问是什么东西就出了孟府。
第七章 借尸还魂(一)
红油纸伞被放在了许宅的墙角,许若水的魂魄这才得以飘了出来,回到一年为曾回来的家宅,她暗自神伤,爹娘已经不在世多年了,她除了能看看他们的牌位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不能复生,回了宅子又能怎么样。
许宅是一座二进门的院子,前院是客房和下人房,而后院才是主人房,如今这里住着王家夫妻,也就是王梦娇的父母。
一路走到后院,听见正屋有些吵闹声,细听了一下,是舅舅王久发和舅母刘巧在闹架。
“你给我住手,”王久发正拦着妻子不让她收拾西屋供桌上的牌位,“这是我亲妹妹的灵位,你怎能这般所为?”
“我怎么啦我?”强悍扎实的刘巧推开了瘦弱的王久发,“我告诉你,王久发,这屋子这田产本来就是我们的,你还让这两个死人霸占着我们的屋子作什么?”
“妇人之见,不是若水还在吗?若是回来瞧见我们连她爹娘都不供奉了,你打算怎么应承孩子。”王久发生性懦弱,平日里对妻子忌惮有加,这次为了逝去的亲妹妹,算是有了些男子的气概。
“还若水呢,我看她过不了多久好日子了,”刘巧哼笑着,正要找东西装牌位,可王久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起烛台就朝刘巧的脖子处打了下去,刘巧哼了一声就晕倒了,“你说你为何这般不近人情,那孩子可怜,你就不能给她留个念想,让她以后回家也有个地方祭拜。”
王久发扶起自己的妻子去了东屋,见识了王梦娇的恶毒,许若水对刘巧的所言更是嗤之以鼻,有其母才会有其女,以前自己有眼无珠,居然会轻信他们一家子,掏心掏费了几年,却换得如此下场。
爹,娘,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就帮帮女儿,女儿已是没了活路,这人已到了尽头,可怜阎王都不收女儿,如此孤魂野鬼般地游荡,该如何是好?
许若水对着父母的灵位伤心地哭泣了好一阵,可无人知晓这西屋有一游魂在,木质黑漆地牌位突然间从供桌上掉了下来,许若水心中一惊,难道泉下父母感知了吗?
女儿不孝,让你们二老死也不瞑目,许若水躲在了供桌之下,只待天黑能回孟府,自己的身体究竟还在不在,唯有亲自去一探究竟了。
夜幕降临,孟府搭起了灵台,白幡黑布尽入眼帘,许若水欣喜若狂,她以为这是为她设得灵堂,大堂内门板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白布蒙住了她的样子,看不清到底是何人,可此时的许若水根本没去想其他的,纵身一跃,魂魄滑进了白布下的身体里。
没有人留意这一瞬间的变化,那尸体旁边只有一个丫鬟披麻戴孝,那便是凝香堂的紫嫣,胡婆子去照顾孟天博,而这守孝之事自然轮到了她身上了。
“晦气,让我一个人守着,死也不死得让人不安生。”紫嫣气鼓鼓地往火盆里扔黄纸,一阵风吹起,那灰烬飘起呛得紫嫣忍不住挥手拍打,一不小心,扯起了门板上拿一方白布,一身新衣却是粗布糙料,大房儿媳妇晚秋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白布落地的一瞬间她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第八章 借尸还魂(二)
许若水觉得自己慢慢地暖和起来了,全身都有了感知,有一种力量也在慢慢凝聚起来,
可是胸口一口气就是没喘上。
她一个起身坐了起来,猛地拍了拍胸脯,一个异物从喉咙里咳了出来,这一口气才算顺当,定睛一瞧,那异物颇像桃核,一个吃干净了的桃核怎么会卡在自己的喉咙里。
“鬼啊,有鬼啊。。。”紫嫣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反应过来时黄纸已撒了一地,连奔带爬地出了大堂,大叫着‘闹鬼啦’,一路都没停下来。
哼,王梦娇,孟天齐,你们以为我死了,现在看到我一定大吃一惊吧,许若水冷笑着,想要看看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反应,会不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很快就有人过来了,许若水一看,为首的是公爹孟老爷,接着便是婆婆孟夫人,孟天启和王梦娇一前一后而进,最后到的人便是一个妙龄女子和姨太太,底下探头探脑的丫鬟小厮更是不下十几个。
底下私语声不断,无非就是诈尸闹鬼之类的话语。
“都给我闭嘴了。”孟老爷厉声喝道,大堂内马上静了下来。
许若水微微一笑,下了门板,朝那些人福身道,“爹娘,儿媳给二老请安了。”
“这。。。。。”孟老爷眼眸深了深,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却又是那么真实,遂回头对孟夫人说道,“夫人,你不是说晚秋这孩子昨夜里就没了吗?这人可不是好端端地。”
孟夫人躲在孟老爷身后,散闪地说道,“妾身亲自查看了鼻息,却是没了气儿的,老爷,会不会是诈尸?”
“胡说,你瞧瞧这孩子那伶俐模样,怎会是诈尸,”孟老爷是个经过大风大浪地人,岂是别人好唬弄的人,“你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家,哎~~~”语气中透着失望。
他转身对许若水说道,“晚秋,好孩子,你母亲疏忽了,才以为你已殁了,如今一场误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天博还吵着要找你,”孟老爷显得有些激动。
晚秋?许若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孟老爷一个“晚秋”一个“天博”地,非常陌生,自己是许若水啊,怎么会是晚秋。
“爹,儿媳是若水啊。”许若水说道。
孟天齐和王梦娇双双抬头看向许若水,尤其是王梦娇眼中的一丝惊慌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可随即而来的讥笑又浮上面容。
“爹娘,既然虚惊一场,儿子就先回去歇息了。”孟天启毫无表情地说道。
“回吧,”孟老爷摆手道。
“孟天齐,你别走,你怎么看到我就要走,是不是害怕啦?”许若水快步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