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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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琉璃有几分相似的眼神,卿笛还是下不了手。
女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跌落琉璃谷的人不算少。她总是能凭借着这绝美的姿色蛊惑人心,然后挖取别人的心。让这琉璃谷的怨气更加重些。这样,她的力量也就更加强大。怨气的日益强大,她总是自认为天下无敌。而今日,她现身的原因,便是夙淮身上强大的妖气。若是吸食尽,她便可以称霸天下。
“你的眼睛,永远不可能有琉璃那般清澈。”
“什么?”女子一愣。
卿笛微微一笑,道:“本座本名,墨苑。”
“什么?”女子听见这个名字,头痛得厉害,仿佛要将她撕裂。她不停地挣扎。眼见着她就要挣脱绳子的束缚,卿笛连忙用灵术抵抗。
女子的双眼忽然变得赤红。绳子被她身体迸发出的力量挣断。她诡异地笑着,走向夙淮。夙淮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她扼住了喉咙。夙淮宛若一只频临死亡的鱼类,翻着白眼。双手乱抓。也不知道那女子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比她高出许多的夙淮提的脚离了地。
“放手吧。莫要再作孽了。”从空中传出的一道女声,空灵且无奈。仿佛她在这里已经呆了许久,却不能阻止白衣女子的恶行。因此而在忏悔。
白衣女子狂笑,道:“自从我脱离你身体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被我永远囚禁。我要杀,杀尽世间负心的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杀,杀。”歇斯底里地吼,她凶恶的言语,唤来空中一道轻声哀叹。哀叹中尽是无可奈何。
卿笛识得那个声音。她望着天空,企图声音的主人出现。
“墨儿,你是娘一生的骄傲。娘不能保护你,现在能救你和妖皇的,只有你自己。”此乃意念传音。是昔年琉璃的族人特有的一种灵术。
卿笛闭上双眼,道:“娘,你在哪儿?墨儿很快就可以为你报仇了。很快。”
“墨儿,你可还记得娘留给你的那一把玉箫?还记得,娘教过你吃的那首曲子?”女声轻笑,避而不谈方才卿笛的话。她的温柔为卿笛的心添了一份柔软。
“记得。”
“吹出来,娘想听。”
这句话一完,不管卿笛再怎样用意念传音,那声音都没有再响起。
倏地,卿笛睁开双眼,唤出那一把从未离身过的玉箫。曲子从她的唇齿间跳出。渐渐地,卿笛在曲子中灌注灵力。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松开手,抱着头满地打滚。又起来不停地用头撞树。卿笛的箫声一止,白衣女子的头疼稍有缓和。她恶狠狠地看着卿笛,饿狼一般地扑上来,又企图将卿笛五马分尸。卿笛灵巧地旋身躲避,箫声一刻都不敢停。直到白衣女子受不住头痛,化作烟雾逃开。卿笛止不住地咳嗽,大约是方才吹箫时间有点过长。
“想不到,你还有这法子。”夙淮干咳了几声,胸膛棋谱颇大。瞧来,是还没有缓过来。
卿笛道:“这是我娘教我的曲子。这玉箫也是她离开我之前送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礼物。”
“原来如此。”夙淮紧盯着那一把玉箫。玉是上好的翡翠,做工甚是精细,上面还刻着琉璃二字。可以看得出是神医琉璃生前的挚爱之物。
“当年,母亲拿着这把玉箫给我吹最后一首曲子的时候,被义彦一剑刺穿了心脏。她临死之前,手里紧紧地握着这把玉箫。你瞧,这上面还有血渍。”卿笛指给夙淮看。若不注意,是断然不会注意到哪淡淡血渍的。
“这?”
“义彦总是想将我培养成他称霸天下的工具。只是他忘记了,我是神医琉璃的女儿。也是琉璃一族唯一的后裔。他将这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卿笛冷笑,眼中也是看不见的寒。
夙淮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卿笛小心翼翼地将玉箫收好。四周的许多怨气也渐渐散去,而灵气也渐渐淡去。她道:“我们再走一走,应当可以寻到出口。”看也不看夙淮,就径自朝一处极亮的地方走去。
夙淮紧随其后,还不忘用警惕地目光看着周围,生怕再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让他无从招架。
、第贰拾叁章 梦醒之琉璃殿(1)
04
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后,便是一处极为雄伟的一座宫殿,漂浮在空中,奢华而不真实。围绕在宫殿四周的,是长青的树木。
夙淮看着不禁哑然,要将这样的座宫殿造出,不仅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更需要这一个族的族人有强大的灵力将宫殿烘托起。却也是将所有族人的命运系在这宫殿之上。若有一朝宫殿被毁,便是遭来灭族之灾。在夙淮所知晓的范围之内,倒还没有那一族的皇,有胆量建造这样的宫殿。
“这里是?”
卿笛同样也是这样的表情,随后便复了常色。她道:“这里,是琉璃一族的故都。”踩着云梯,深深地吸了口气。走进这里,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往事历历在目,她恍若又看见琉璃带着她在这座宫殿里玩耍。
偌大的宫殿里只住了她们二人,不免显得有些空旷了。卿笛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总是会缠着母亲同她讲天上人间的奇闻轶事。母亲活了那样久,见过的听过的故事自然不在少数。她总是可以将故事讲的活灵活现。那个时候的柳卿笛总是以为自己会同母亲在这样一座宫殿里住到天长地久。
事事总是不能如自己的愿,即便你是仙族,你是妖族又如何?老天总是有法子将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可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花羽族族长的后裔。直到我的父亲来这里找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只有母亲。原来,我的骨子里流的也不是只有琉璃一族的血液。”卿笛坐在地上,同夙淮讲道。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并不知道为何会同他讲这些。只是自然而然说出了口,那么便全部说完。
夙淮坐在卿笛对面。细细地听着卿笛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旁人怎会知晓,她柳卿笛会有这般离奇地身世。他道:“再后来,你又为何会成为义彦的弟子?”这也是夙淮百思不得其解之事,若是按照卿笛这样说来,她应当是花羽族长之女,怎会落入义彦手中。且花羽族长承认的女儿仅有花苑一人。而义彦的恶名可是远洋各界。
而卿笛在夙淮的印象之中,便只是一个孤女,凭借着过人的天资得到老天帝的青睐爬上今日之位。昔年,他极想要她的内丹,只因他认定,她柳卿笛能爬上这样高的位子定是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这些日子接触过来,他为她折服。也怕是老天帝知晓她的身份,才让慕容夜玄给她安排了今时的位子。
“是我的父亲,拿我做了交易。”
“什么?”夙淮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羽族长宠爱女儿的程度,知道花苑的性子便也就不难猜到。说他会将女儿拿去做交易,怕是天上人间,没有人会相信。
卿笛笑笑道:“他既然从未宣布过我的身份,又怎会将我同花苑同等对待?必要时,我只不过是一颗可以用来做交易的棋子。那些年,他没有要了我的命,我都应当要谢谢他。”
“卿笛?”夙淮听完这些,已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要上前去将卿笛拥入怀中,好生安慰。但瞧着低着头,墨发倾泻,遮住她半边脸庞的柳卿笛,这个想法被他生生地压制在了心中。
半晌,卿笛抬起头,嫣然一笑,道:“这些,都不能对本座造成什么伤害。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将剑刺穿义彦的心脏。毁了云雾山。”
“不知小妖能否帮阁主一二。”
卿笛道:“妖皇自然可以。帮本座寻到一十二位陨落人间的花羽护卫,让天帝,还本座自由便可。”她起身,指腹划过宫殿的柱子。仿佛柱子也有了生命,卿笛指腹划过之处,竟然留下了淡淡地凹痕。
“自由?”夙淮不解地问。
卿笛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我带你去瞧一瞧别处吧。这里,很大,很大。”
却也是很空,很空。
卿笛引着夙淮沿着走廊一路向里,宫殿里皆是琉璃石雕制而成。柱子上,房梁上的雕刻栩栩如生。夙淮也是感叹,琉璃一族之物,果然名不虚传。他不禁用手触摸,却没有摸到任何雕刻的痕迹。又加重了力道,亦如方才。
夙淮这一举动惹来卿笛不止的笑声。她道:“这一些皆是由灵术幻化而成。没有实体。这里虽是琉璃故都,可因为琉璃族向来人丁单薄。哪里会有足够的灵术来支撑这般庞大的宫殿?”
夙淮讪讪地收回手。本以为看见真迹,却只是幻影。落在谁的身上,多少都有些郁结。
卿笛笑了笑,也不再看他,继续在前面引路。又过了几间屋子,卿笛止住了步子,道:“到了。那里,是我母亲的画像。”
卿笛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却让夙淮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狼狈地招架。看来方才那白衣女子对于夙淮造成的影响可真是不算小。
画上的女子,同方才他们见的那个白衣女子模样有九分相似。
夙淮试探地问道:“她是,你的母亲?”
那那个白衣女子?
、第贰拾叁章 梦醒之琉璃殿(2)
卿笛点了点头,看着夙淮,又起了逗他的心思,便将画像取了下来,递给夙淮。夙淮对方才的那些事还是心有余悸。但碍于这是柳卿笛亲自递给,他却也不得不接。此刻的夙淮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悲壮,自然有其夸大的成分,这也着实是将卿笛逗笑了。
“好了。是本座的失礼,本座给妖皇赔礼了。”配上顽皮地动作,顽皮地表情。真真是成了另外的人。她孩子气地从夙淮的手中拿过画像,又让画像挂回原来的地方。
画中的白衣女子站在祥云之上,她双目温和而锐利,俯瞰天下。唇角的笑似有似无。身着白色纱裙,玲珑身姿若隐若现。手握宝剑。她的容颜堪称世间绝色,即便是自认为阅尽天下美色夙淮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庸脂俗粉比不上这女子分毫。
但,将那一双愤恨的眼摆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脸上,着实又是有些骇人了。
夙淮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莫要被这美色迷了心智。
“母亲当年风姿,即便是如今的众天妃也比不上分毫。”卿笛冷了一脸的欢笑,哀伤也在脸上凝结。许是参杂了太多的情绪,夙淮辩不出她此刻真实的心绪。
倒是那慕容夜玄的天妃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再者,身份也是极为尊贵。只是比这画上的女子自然是差了许多,但却也没有卿笛说的这般不堪。卿笛对于慕容夜玄的情,早在麒麟仙山夙淮就已领教过。他不禁感叹,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估量。
“还有哪里?”夙淮企图转移卿笛的话。
卿笛道:“没了。这琉璃的宫殿说大也大,却也小的可怜。母亲离开之后,我不久便也被义彦带走。算来,已是上万年未回过这里。母亲不在,这里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拉着夙淮飞身离开。夙淮看着卿笛念了个诀将这一切一切化作乌有。
这应当算是对那些年做了一个了解。
卿笛如释重负地笑了,她转身又回了那一片小林子。稀稀拉拉的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到了地上。斑驳的影子形成一幅别样的画。夙淮对这片林子到底还是有些抵触。他想着拉着卿笛快些离开。卿笛心中所想却与夙淮相反。她念了个诀,引那女子现身。
白衣女子疯狂地寻找着卿笛,口中还念念有词。
夙淮拉着卿笛寻了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看着卿笛,恍若她是一个疯子。夙淮道:“柳卿笛,你疯了。把她引过来,你想死不成?”
“夙淮,你难道不觉着,这里面有何蹊跷之处?”卿笛按住躁动的夙淮,这样说道。
“蹊跷?”想起方才那幅画,与眼前的白衣女子,恍然大悟,“你是说,她便是这片林子的蹊跷之处所在?”
卿笛双目凝在女子身上一般,她掏出玉箫,又开始吹与上次相同的那首曲子。果然,女子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方可忍受。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便已经在地上打滚,疼痛难忍。她哀嚎,吼叫。看见如天神降临的卿笛,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若不然,我定会叫你碎尸万段。啊——”
“是吗?”似笑非笑,让人的心随着她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她只肖稍稍一动手指,便可决定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用我母亲面容,毁我母亲清誉,我还怎能容你在这世间存留?”指尖的光愈加的刺眼,照出女子放肆地大笑。
她道:“果然不愧是她琉璃的女儿。心狠手辣这点,你们母女果然太过相似。只是,如若她此刻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是喜还是忧啊?哈哈——”
“你,认得我母亲?”这般相似的脸,果然不是巧合。卿笛眼中的犹豫与挣扎让她的动作慢了一步。那女子得了先机,从地上翻身而起,扼住卿笛的咽喉。
那女子得逞地对卿笛说道:“你真是太过天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既然和琉璃这般相似,怎会不是同一个人?既然我都存在,琉璃怎会死去?这一万年,怎样,活的可还煎熬?那几千年前,如果没有我的相助,那昏君怎么肯让你关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