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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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准备考研去沿海的城市了。”
“你想去哪里?”我追问道。
“上海。”
我没有敢再追问什么,只是觉得她这个想*和苏小芸有某种联系,我不想去了解和苏小芸有关的事情,也不想听到相关的信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选择去上海啊?”姚亦淑居然主动来问我。
我有意躲开了她的眼神,答道:“你是想去看大海吧?不过,我建议你选个其他地方,大连或者天津,青岛或者厦门,这些地方的海边都比上海要漂亮些吧。”
“我不仅是因为想看大海。”她眼望向了阳台外,“我和小芸约好了,我考研去上海,她来重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旁人嘴里听到“小芸”这两个字了,猛一听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姚亦淑说出的这个情况,苏小芸计划考研来重庆?她的理想不是去英国留学吗?她又来这里做什么?
“大四就可以考研了,对吧?”我问道。
“明年一月份考试。今年开学后就可以报名了。你不准备试试吗?”她问道。
“不试了……”我笑了下,“我不知道该考去哪里,也不知道该为谁去考。我不想在学校里继续待下去了,等到毕业,找个工作,尽快能够养活自己。”
“你就留在重庆等她吧,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她。”她看着我说。
我侧过头去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要说这个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楚灿来阳台喊了我们。
楚灿和姚亦淑先后去洗澡,我和余季正也回自己房间稍微回避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楚灿已经穿着睡衣坐在了沙发上。
“我们今晚上看个碟子吧,我白天刚租回来的。”她一边梳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我们说道。
“又是恐怖片啊?我都要看麻木了。”余季正嘟囔了一句,然后去电脑旁边拿过来一个影碟。
我问他要了过来,认真看了看影碟的封面。图案设计的阴森诡异,一条破败的楼道,地面上覆盖着泛蓝的水渍。楼道的走廊上远远地站着一个分辨不清性别的小孩,手里搂着一个戴有兜帽的布娃娃,兜帽之下该是脸庞的部位一片虚无的漆黑。图案下方是影片的名字,白森森的四个字:鬼水凶灵。
“你们敢不敢看啊?听说这个片子很经典的……今晚上我们还多了一个人,看看吧?”楚灿又说道。
“那就看啊,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把影碟还给了余季正。
等姚亦淑洗完澡出来,影片正式开始播放。
楚灿把她叫到了自己的旁边,两个女孩挨着坐着,不时抚弄一下自己的长发。客厅里的大灯关掉之后,只剩余了电脑屏幕的光亮,那光亮又是来自影片的场景,阴郁的画面自然也就光线暗淡,我独自坐在沙发的一头,稍稍感觉有一些恐怖。
影片的情节还算简单,很容易就能看懂。是说一位叫松原淑美的女人,和丈夫离婚后带着女儿郁子住进了一处老公寓。房子里接连发生了许多奇异现象,淑美经常能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郁子也经常会捡到一个红色的书包。后来调查知道,公寓里失踪过一个叫美津子的小女孩。美津子的父母有一次没有去接她放学,她独自回到了家,爬到楼顶的蓄水塔边上坐着玩耍,不小心把红色的书包掉了进去,她伸手去抓,结果自己也掉了下去……
影片的高潮部分就是房子里到处都在漏着污水,水龙头里面流出的是黑色头发,浴缸里一片污秽,然后猛地从里面坐起一个面目模糊的小孩。
“啊——”楚灿突然尖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把我们都吓到了,余季正连忙起身去把灯打亮了。我看到姚亦淑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居然还看的十分专注。
影片的结局我没有太看懂,似乎是淑美已经死了,郁子长大之后又偶然去了那所公寓,然后看到她妈妈和那个叫美津子的小女鬼在一起。母女人鬼殊途,妈妈为了保护女儿,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我感觉这个影片的情节跟眼前的这两个女孩都有点关系,父母离异,女孩跟着妈妈生活,妈妈去世……更关键的是有关水的情节,我认为跟姚亦淑的联系更多一些。这个影片没有单纯以血腥恐怖的画面来吓人,更多是有关伦理的一些心理暗示,必须要仔细联想,那种恐怖的感觉才会淋漓尽致。我不知道姚亦淑在怎么想。
影片看完,楚灿去冰箱取了一大串葡萄来给我们吃,冰凉酸甜的感觉由舌头一路传递到肠胃,分外的舒坦。
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天气闷热,我们那个房间里又没有空调,我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热醒了,起身只穿着一个沙滩裤去了卫生间。拧开洗漱池的水龙头,眯缝着眼睛用凉水冲了把脸。
猛地看到雪白的洗漱池里突然有了一些殷红的东西,我吓得后跳了一步,同时看到墙上的镜子里显出一张狰狞的脸,鼻子和嘴巴的部分,鲜血淋漓……
、五十八、炒饭式醉行
监狱提审,我第一次亲耳听到一个杀人犯的罪行供述,这令我厌恶至极。
这个案子很快开庭了,宣判的结果毫无疑问,死刑。李老师在庭审结束后问我对这个案子的感受,我说那个罪犯纯属心理变态死有余辜,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说年轻人你需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
我对于他的这句话也似懂非懂,只是认为自己确实存在专业理论知识方面的欠缺,因此抽时间回学校的图书馆借阅了两本书:《刑事证据学》和《犯罪心理学》。
我挑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给姚亦淑打了电话,这回她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说是在办公室。她那天在电话里没有听到我租房子的事情,我只得重新告诉了她,包括详细的地址和租住的人员。
“有时间就过来玩吧。”我说。
“好的,不过我比较忙,周末也有两个家教的工作。”
“哦,家教上课是在晚上吗?”
“不是的。”她似乎有些紧张,“我们晚上经常加班……”
我突然感觉她有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也像是在故意躲避着我,我想我很有必要约她见次面,或者亲自去她的实习单位查看一下。
时间一晃到了7月中旬,我们的合租生活也形成了一些规律。
楚灿定了闹钟,每天早上7点准时喊我们起床。结伴出门去吃早点,然后去单位上班。我们每天签到都很早,到了办公室之后打扫收拾,等到检察官老师来上班的时候总会被夸奖几句。
中午会一起回去做饭。忆雨江苑旁边就有个农贸市场,买菜非常方便。我们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特意跑去解放碑的一家大型超市采购了不少烹饪用具和调味用品。做饭分工明确,但是效率不高,往往折腾一中午,吃完饭也就该到上班时间了。
余季正的主要分工是洗碗,楚灿负责焖米饭和给我做帮手,我的任务是掌勺炒菜。我开头几天给他们做我的家乡菜,但是他们都说不合口味,于是只得转攻川菜。为此特意买回来两本川菜菜谱,通过认真钻研学习,我的厨艺进步很快,盐煎肉和鱼香肉丝已经做的相当地道。
楚灿也会炒菜,不过她通常是做素菜,一般是红烧豆腐、凉拌茄子、蒜泥黄瓜、番茄炒蛋这四大样。除此之外,也尝试做过一次蚂蚁上树,结果没控制好火候,把粉丝烤成了黑铁丝的样子。她说她最拿手的菜是麻辣鱼和水煮肉片,许诺过节的时候做给我们吃。
傍晚下班之后,晚上的时间最为宽松。偶尔也会炒菜做饭,更多时候是由楚灿熬一锅白米粥,吃一些外面买来的馒头点心,清淡爽口。晚饭后出去散步,去广场跟着消暑纳凉的人们跳舞,或者去体育场和陌生人一起打打篮球羽毛球。运动之后舒坦地出一身汗,然后回去洗澡睡觉。
有时候晚上也会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我们三个人一致的习惯就是从来不看电视剧,只看娱乐节目或者体育比赛。余季正对体育比赛不是很感兴趣,反倒是楚灿会看得津津有味,她也知道不少体育明星,比如科比、舒马赫、贝克汉姆,甚至月初刚刚获得温网冠军的费德勒。
此外,还会经常租借一些影碟回来看。余季正把他那台电脑也搬了过来,但是由于房间里没有网线不能上网,因此电脑的功能基本上只剩下了玩游戏和看影碟。我们在附近的一家音像店办了会员卡,挑选影碟的事情由楚灿做主,她喜欢看的类型却是我不喜欢的,那就是恐怖片。
7月19日,星期六。
我们三个人晚上在太虚寺的一家火锅店吃了鱼头火锅,出来之后,混迹在街边闲逛的人流中漫无目的地散步。*一下别人遛着的小狗,在高档写字楼外的喷泉旁被溅一点水花,或者到夜间营业的商场门口吹一下凉风。玩玩闹闹地走了很远。
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余季正稍微走在了我们的前面。我和楚灿于是趁机跑去了旁边的广告灯箱背后躲了起来,偷眼瞅着余季正毫无察觉地一个人走远了,都不禁笑出了声。
“样子好白痴啊,你说他会不会就那样一直走回家呢?”楚灿说。
“应该不会的,刚才他肯定是想什么心事走神了,我估计很快就会返回来找我们。”
“那我们赶快换个地方躲吧!”她期待样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回忆起了大学开学那次爬尚思山的经历,楚灿拉我到树林里的灌木丛后去藏身,结果被山上的武涛和姚亦淑看了个正着。自那以后,这种类似捉迷藏的小举动,总会让我有些不经意的忐忑感。
“不用了吧,万一他返回来找不到我们,又去四处乱找该怎么办?”我说道。
“哎呀,不会的!他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打我的手机,我到时候再故意不接,就可以好好把他整一下了。”
“你要整他做什么?”我顺口问道。
“我讨厌他啊,碍手碍脚的……”她说完马上意识到了这句话有些不妥,微笑了一下,就扭脸去看着别处。
我内心的忐忑感瞬间强烈了许多,试想如果合租的房间里没有了余季正,只剩余我和楚灿,那又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此刻的心理活动很奇特,既惧怕又冲动,就像是藏在葡萄架下准备偷窃的狐狸。
“我们不要藏了,出去找他吧。”我冷静了一下,说道。
“哦”楚灿应了一声。我们正想要出去,恰好有一辆公交车速度飞快地驶进站来。可能要到收班时间了,等车的人也特别多,没等车子停稳,就一拥而上在车门旁挤作了一团。
我无意扫了一眼,猛然看到挤车的队伍末尾安静地站着一个女孩。她肩上挎着一个挎包,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正默默地看着我和楚灿这边。
“快看,那是姚亦淑吧?”楚灿用手肘轻捅了我一下。
姚亦淑朝我们笑了笑,迈步走了过来,对旁边拥挤的人群视若不见。
我赶忙问道:“你是要赶回学校吧?”
“对啊。”她的回答很简练。
“那你赶快上车吧,这趟是不是末班车了?”我又问道。
没等姚亦淑回答,楚灿就插话道:“不要回学校了,那么远。去我们那里住一晚上吧,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用了,你们那里住不下吧?”姚亦淑笑道。
“住得下,你和我睡一起就是了,我那张床很宽敞的。我们晚上回去可以一起吹空调看电视,明天又是星期天,正好可以一起玩一下。你就不要回去了。”楚灿的样子分外的热情。
“好吧,你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不远,有条近路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她们两人这几句问答,竟然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也没想到姚亦淑会答应去我们那里住一宿,虽然她之前在楚灿的宿舍里住过几次,她们也算是彼此熟识,但是,今晚她要去的是我们合租的地方,我预感可能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挤满乘客的公交车开走了,被捉弄过的余季正也返身寻了回来。我们走了车站旁边的一条小路,一路爬坡上坎,回到住所开门进屋的时候刚好是11点半。
楚灿一进门就甩脚把高跟凉鞋踢落在地上,大呼小叫着说走累了。余季正说回来的小路是她自己挑的,纯属自找苦吃,这就是她晚上捉弄人的报应。
楚灿拿起拖鞋朝他丢了过去,他跳着躲闪开,然后用脚把拖鞋远远地踢开了,嬉皮笑脸地说这下看你过一会儿怎么洗澡。楚灿索性光着脚冲了过去,抓住他推在了墙上,一顿连踢带打。余季正只得连声告饶。
姚亦淑笑着看看我,眼神中有几分询问的意思。
我让她把随身带的包先找地方放好,然后说道:“他们两个人就是这样子的,时常打闹,我也懒得劝他们。”
她 “哦”了一声,接着打量起了房间的情况,我于是领着她把几个房间挨个看了一遍,最后走去了阳台。此时从阳台上看出去,城市里的灯火辉煌,滨江路上的街灯也明亮耀眼,但是依然不能照亮嘉陵江的江面。
我用手指了指那一块黑暗,对她说道:“那里就是嘉陵江。这里白天的视野很好,随时都能看到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