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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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她把照片收起,用手电照在我的脸上晃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和你很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我想起我和楚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是她打电话喊我到宿舍楼下通知事情。她和我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我当时以为她是出于害羞或者厌恶,后来还以为她是因为眼神不好。现在才知道,竟然还有这个意想不到的原因。
楚灿开始不停地用电筒照来照去,光柱晃动,让我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起身说道。
她熄掉了电筒,然后走近来,睁大眼睛注视着我,说道:“我希望你能尽快恢复过来,你现在这幅样子,就更像我爸爸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颇有些反感。被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当面说你像她的父亲,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很哭笑不得的事情。更关键的是,她暗示她有在喜欢你,这不就说明……我记得弗洛伊德有一个理论,叫做“恋父情结”。我感觉楚灿的爸爸此时就站在我的背后,他身上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让我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我会恢复好的,谢谢你今天陪我说了这么多话。不过,大学期间我不会再谈恋爱了。”
她听后把脸扭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不像是在笑,但是又能看到腮边的酒窝。
“我也不会谈了,之前你看到的几次,都是我在试探你……”她平静地说。
这个十一假期过的很不愉快。
我在火锅店的聚餐会上闹得大家不欢而散。之后和楚灿出去聊天,结局也有些意外。姚亦淑在楚灿宿舍只住了一晚上就回学校去了,走的时候和我简单打了个电话,也没有见面。宿舍里的人似乎都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我,甚至连周立刚也是。我很抱歉,但又不想解释。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尽量去忘记一些事情。为了避免睹物思人,我把与苏小芸有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是很不幸的是,藏起的东西偶尔也会被翻出来。这其中让我最感到不安的东西,就是我们之间的那些往来信件。好些信件的内容我早已烂熟于心,因此每每会想起。
快到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把苏小芸写给我的信件全部整理了出来,一共28封。信封的大小都很一致,邮票全部倒贴着。我按时间把它们的顺序排好,厚厚的一摞,握在手中能感觉到里面信纸折叠出的形状。基本都是心形,叠在一起之后,温暖厚实,就如同一颗真实的心脏,只是已经不再跳动了。
找了一个铁皮桶,又找了一个打火机,把一封信拿在手上,慢慢地点燃,等火势烧到一大半信封的时候,再轻轻地丢入桶里。看着信封被一点点地烧裂,里面的紫色信纸像花瓣一样枯萎扭曲,最后全部化为散碎的灰烬,心中疼痛无比,但是脸上依旧冷冷地笑着。
烟雾很大,热气也有些灼人。烧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信封燃烧的速度有一些慢,我直接丢了下去,然后猛地看到信封的破口处露出了一张照片,我赶忙伸手又抢了出来。这张是苏小芸坐在草地上的照片,是她在上海给我寄第一封信的时候附带来的,照片已经被烧掉了些边角,画面也被烤的有些焦黄。我没有细看,反扣过去放进了书桌的抽屉。
信件全部烧完的时候,余季正回来了,他刚一推开门,就被满屋子的烟呛到连声咳嗽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啊?”他边咳边问。
“没什么,烧了一些东西。”我把铁皮桶提了起来,看到里面的纸灰已经够到一半了。
他凑过来看了看桶里,随即也明白了什么,说道:“烧了就不要想了。开开心心的,晚上一起去吃饭!”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出门去把纸灰倒掉。回来的时候,他又对我说:“你去理理发吧,你的样子都快成艺术系的了。”
我走去照了照镜子,头发确实已经很长了,额前的头发能够一直拉伸到嘴角。脸色也很苍白,神情萎顿,颓废异常。看着镜子中的影像,我想起了楚灿给我看过的她爸爸的照片,似乎真的有几分相似。
此生之中,我或许也会拥有一个美丽可人的小女儿。为了她,振作起来吧。我想着,咧开嘴笑了。
、五十六、寄忆太虚寺
时间过了一年半,临近大学三年级的暑假。
这期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但是都不涉及谈情说爱。对于和苏小芸的那场恋爱,我已经极少再去想起,也不能说遗忘,只是不露深藏。
几个假期也都回了家,不过再没见到苏小芸,连她的家人也没有遇见过。家乡的小县城逐渐有了些改变,街道拓宽,小区新建,中学翻修,学校旁边的麦田也建起了房子。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曾经的回忆也就少了依附,往事在不知不觉中淡淡远离,让人难寻痕迹。
我与俞俪联系的次数也很少了,假期的时候至多与她见一两次面。她仍旧和之前的那个男朋友相处着,感情比较稳定,我也衷心地祝福。她也有考研的计划,只不过谈论之时让我感觉她有些信心不足。
周立刚在他大一下学期弄了一辆摩托车,是重庆本地出产的品牌。他时常骑来在校园里闲逛,但是极少外出,他说这里路上开车的人都是些土匪,他一时还适应不了,因此也没有去给摩托车上牌照。
姚亦淑寒假过年时候都回了家,每次都同我和周立刚一路。她也没有太多新的变化,值得一提的就是每个学期都能拿奖学金,另外再加上她勤工助学的收入,学杂费用已经基本可以自己解决了。这一点,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强。
楚灿和我维持着正常的朋友关系,她似乎再没有交过新的男朋友,起码我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到过。期间偶然有一次看到她被一辆豪华轿车送回了学校,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事后据她说,那人是她爸爸的朋友。
宿舍里的几个朋友也都还好。林进舟在认真地准备考研,近来时常和婷婷约在一起去上自习,我们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和婷婷谈恋爱了,他断然否认,再问之下,就会摆出一副面红耳赤的吵架模样,可爱至极。
武涛和他女朋友小静的关系更亲密了起来。他在学校的后街租了一处单间,已经和小静过起了同居生活。小静比我们大一届,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找工作,但是情况不够理想。武涛和我说他想在后街开一家小饭馆,让小静来做老板娘。小饭馆的场地差不多已经选好,租赁事宜也找房东粗略谈过。等小静正式毕业,我们实习结束,就开店营业。
余季正的生活丰富多彩,给电台的交友节目打电话留了我们宿舍的号码,让我们被电话铃声足足折磨了一个月,尤其害苦了我这个距离电话最近的人。他本人反倒通过这个认识了不少朋友,基本都是重庆各大高校的女生。另外就是去见网友,或者去邻校参加学生舞会,他的这些活动自然不会忘记拖上我们作陪。因此,我们宿舍的生活也就丰富多彩了。
大三暑假,学校要统一安排比较正式的单位实习。我们学院的实习单位主要是市区的法院和检察院,实习时间至少是三个月,也可以延长至半年。
分配名单下来之后,我被安排在了市检察院。一起的有同届十多个同学,和我同班的有余季正,还有楚灿。市检察院的地址,在太虚寺。
得知分配结果后,不少同学计划到实习单位的附近租房。因为有的地方距离学校实在太远,如果每天乘车往返的话,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至少是两三个小时,车费的开销也够得上一个月房租了。况且盛夏酷暑,弄不好会到医院去实习。
我认为学校到太虚寺的距离不算太远,自己也没有那么娇气,也就没有考虑这件事情。但是余季正的理由多多,他甚至认为不就近租房的话,会影响到实习的质量。他把同在市检察院的几个男生组织了一下,约了时间一起去太虚寺附近找房子合租。我权衡了一下利弊,认为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合租的话,确实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因此也就跟着去了。
我们上午到的太虚寺。
这附近的租赁房源很多,我们一行五个人连着看了好几家,都没有找到满意的,不是环境不好,就是房租太贵。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个都露出了疲态。
“要不然我们分头找吧,五个人一起确实不好找。合租的话,最好两三个人一起,人多了也不方便。”有人提议道。
“好吧好吧,那就你们三个一起,我和詹雨一起。”余季正也不耐烦了。
“不然改天再来找吧,今天找不到就算了。”我已经想回去了。
余季正突然朝我挤弄了一下眼睛,又对其他三个人说道:“你们快去吧,有什么消息打我手机。”
三个人客套几句后,扭头走了。
余季正急不可耐地说道:“和这些人一起简直烦死了,租个房子都挑三拣四的那么小气,早知道就我们两个人来了。”他掏出了手机,“楚灿刚才给我发短信了,她说她那边找了一套房子很不错,让我们过去看看。我们走吧!”
我顿时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本来不想租房,今天是看着和几个男生一起才来的,这个时候突然又冒出个楚灿,难道我们要和一个女生合租?这岂不就更加不方便了吗?但又都是朋友,直接拒绝掉恐怕不太好,只好暂且跟去看看情况。
楚灿和我们约见的地方是一处花园小区,是紧挨嘉陵江的江景房。
我和余季正赶到的时候,她正站在小区门口和保安谈话。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碎花长裙,戴着一副大号的茶色太阳镜,一手提着挎包,一手拿着把遮阳伞,初看之下还以为是问路的游客。
“你们怎么才过来啊?我都等你们好半天了,房东都已经到了,我们去看房子吧。”她先开口说道。
余季正陪着笑脸向她解释。我也跟着说了几句上午的情况,走近她身旁的时候又发现她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
“这是什么啊?租房信息吗?”我问道。
她直接把纸递给了我,答道:“都是我在网上摘抄下来的,用笔划掉的是已经看过的,我们现在要看的就是这一家……”她说着用手指了一条信息给我看。
纸上面记录的信息至少有十多条,划掉的也有将近十条了。我不得不感叹女孩子的认真细致,不要说一条一条去查询记录信息,就是只让我一家一家去看房,我都怕没有那个耐心。
我们看的房子在七楼,两室两厅,据说有80多平米。
房间里全部铺着红木地板。客厅的装修有一点酒吧的味道,一组黑皮沙发,大理石茶几,玄关位置的设计更像是一个吧台,旁边还放着两把高脚椅。两间卧室一样大小,有空调的那间摆着一张席梦思的大床,另一间没有空调,放着两张单人床,铺着竹凉席。
卫生间不大,但是有一个大浴缸。餐厅里摆着一张实木餐桌,附带四把高背椅。厨房连着阳台,中间有一道推拉式的玻璃门隔断,阳台上的空间很宽敞,站在上面能看到嘉陵江的江面。
房东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温文尔雅,和我们说话非常的客气。我们也看的很仔细,把几样电器都挨个打开调试了一下,最后坐在沙发上互相瞅着,脸上的表情都很满意。
“你们觉得怎么样啊?”楚灿问。
“很好啊,比我们上午看的那些破烂房子强多了。”余季正答道。
“还可以吧,只是这里到单位也还要走一段路。”我说道。
楚灿来回看了看我们两个人,又问道:“那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看过的租房信息,那上面似乎有一处很吸引我的地方,但是又忘记是什么了。
我于是问房东道:“这个小区叫什么名字?”
“忆雨江苑,还是很好记的。”他笑着说。
楚灿看着我,脸上也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用再看了,我们就租这里吧!”我站起来说道。
合租的事情就此确定了。
当天和房东签约付钱。回学校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下午就搬了过来。我自己带的东西很简便,楚灿和余季正各自拖来了一个大皮箱。
安置东西,打扫卫生,把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都挪动了一下位置。有空调的那间房自然让给了楚灿一个住,我和余季正合住另一间。整理舒适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
房间里的配置很齐全,我和余季正住的房间里还装着一部座机电话。我打电话把这里的号码告诉了周立刚,他这个暑期也在准备实习,据说在市里的一家星级酒店,他听我描述了一番房子的情况,话语间很是羡慕。
“你再说一遍,地址是哪里?”他问道。
“太虚寺,忆雨江苑,7楼6号。”
“太虚寺啊?我前几天和姚亦淑通电话了,她给我说这个假期她找的工作也在太虚寺,她给你说过没有?”他又问道。
这个情况我确实不了解,我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和姚亦淑联系了。
我答道:“我不知道,我给她打电话问一下吧。”
“哦,她现在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