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点一支蜡烛吧！”我说道。
我选了一支紫色的小蜡烛，小心地点燃。她伸手过来接了去，轻轻地插在了蛋糕的上面。我们在最靠近铁路轨道的地方，面对面地蹲了下来，把生日蛋糕摆放在我们的中间。烛火很小，只能微微照亮我们的脸，她垂着眼睛看着烛火，甜甜地微笑着。
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她仍旧垂着眼睛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没有回答，小声地说：“你该许个愿了……”
“好！”我对握双手，拢起臂弯，闭上眼睛，默念了一个愿望。然后睁开眼睛，轻轻地把蜡烛吹灭。烛光消失，但是她的脸反倒看得更清楚了。
她小声问我道：“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我答道：“现在说出来就不灵验了，等以后实现了再告诉你。”
她又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生日的时候许的什么愿望？”
我回想了一下，答道：“想知道啊，你早就说考试完就告诉我的……”我知道苏小芸在她生日的时候，许下的第三个愿望是关于我的，高考第一天晚上在麦田边的时候，她告诉过我前两个愿望的内容，但是第三个一直没有说。
她站了起来，顺着铁路延伸的方向看了看远方，缓缓地说道：“我的第三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没有追问她那个愿望的详细内容，但是能确定的是那个愿望是只关于我的，而不是包含我和她两个人。
我们没有等到有火车经过，很快就离开了。我们都小小地尝了一口生日蛋糕，很甜很甜，走的时候把蛋糕留在了轨道旁边。
我们今晚一直在走路，走路去的铁路，然后我走路送她回家，没有感觉到路程有多远，我们一路都不停地谈笑着。
快到苏小芸家的时候，我们经过一条小路，那个路口有一盏路灯，灯光让我感觉很是明亮。她放开了我的手臂，在我前面快步走着，轻轻地跳着旋转，让我看她投在路面上的影子。
她笑着问我道：“你看我的影子，漂亮不漂亮？”
她又故意踢了踢小腿，说道：“好细好修长啊，你说话啊，漂亮不漂亮？”
我叉起腰，看着她欢乐的样子，答道：“影子再漂亮，也不如本人漂亮……”
她停下了动作，歪着脑袋看了我几秒，然后说道：“如果我能把这个影子剪下来，给你带走就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句话含义的沉重，于是扭头朝自己家的巷子走了去，脚步很快。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看她突然走了，只好赶紧追了上去。苏小芸家的小巷里没有灯光，我在巷口追上了她，从身后一把把她抱住。
她安静地站着，任由我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然后开始试探着抚摸她，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躲闪。我们在巷口的阴影里站着，身边没有影子。
我试探着从她的衣襟下面把手伸了进去，手指刚接触到她腰间的皮肤，就感觉到了一层滚烫粘稠的汗水，我慢慢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长长的头发贴在了我的脸上，痒痒的。
“你的手好烫。”她轻声地说。
我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说道：“你回家吧。”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问道：“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我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回家吧……”
她又看了我一会，然后靠近我，把脸颊凑近了我的脸。
我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用手把她往她家院门的方向轻轻推了一推。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很顺从地走回了家。我听到她开关院门的声音，这个声音响过之后，周围变成一片寂静。
从苏小芸家的巷口出来，我独自步行回家，在漆黑的夜色里穿街过巷，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影子的幽灵，也感觉不到累，因为我在飘。
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街道上行人稀少。走回到我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从大门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姚亦淑。她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在我身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定，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还沉浸在刚才和苏小芸亲昵后的甜蜜中，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突然遇到她，让我很是吃惊，缓了缓情绪后才问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答道：“我今天跟着二伯进城来卖鱼的，他送完货就回去了，我过来看看你。”
我说道：“我刚才有事情出去了，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你等了多久了？”
她低头看了看脚底，然后说道：“我看见你出去了。”
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在我心底升起，她如果真的是看到我和苏小芸一起出去了的话，那她在这里至少等了我三四个小时，她这样久等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她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关系，本来感觉已经淡去了，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又像回到了禅云寺的那一刻，我刚用苏小芸的手帕擦拭了汗水，就又去喝了姚亦淑递过来的水。
我避开话题，转而问她道：“这么晚了，你今天回不去映云镇了吧？”
她答道：“我中午来的时候已经打电话告诉小芸了，晚上去住她家里。”
我稍微有点眩晕的感觉。我没有去想苏小芸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把姚亦淑来县城的事情告诉我，只是想到了自己刚把苏小芸送回家，现在回来又碰到一个要去苏小芸家的姚亦淑，那我一会该不该去送她？
我还是避开话题，又问她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看着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愣愣地应道：“是的。”
她看着我笑了笑，嘴角翘得很弯，说道：“那天我生日的时候，你忘了一件事情，今天我要你补给我。”
我赶忙问道：“什么事情？”
“给我说声‘生日快乐’……”
、三十、送别链
我被姚亦淑挡在了家门口，她等了我足足一个晚上。她要求我给她补说一句生日祝福，但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自从她妈妈故去之后，我感觉她在慢慢发生着变化，从单个的情绪到整体的精神状态都在变化着。去映云镇给她送录取通知书时，我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今天的感觉就更为明显了。
她身上安静的气息在慢慢地退散，就像是宁静的大海渐渐地起了波澜，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艘新出港的帆船，对面她的时候，只有轻轻地被摇晃着。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定了定神，对她说道：“生日快乐！”
她笑着听我说完，对我说道：“好了，你送我去小芸家吧！”
我有心等她给我说声“生日快乐”，但是她没有，样子已经是要转身离去了，我只好跟着。还是今天晚上刚刚走过的这条路，只不过我和姚亦淑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寥寥数语也只是在谈论报到的事情。
她说二伯想把自家的渔船卖掉，买一辆车然后做贩卖水产的生意。她的学费由亲戚们筹集了一些，但是还不够，已经找镇政府开了份家庭情况说明，到时候去学校的话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和学费减免。
我说火车票可以提前买，但是我们需要中途转乘，到时候又是客流高峰期，在县城乘车的话是很难买到坐票的，路上可能会遇到点困难，让她和二伯有个准备。到时候走的时候先去我家里歇个脚。
她问我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答道：“我这些天正在考虑……”
她看了看我的样子，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苏小芸家巷子外的灯光明亮异常，姚亦淑没有让我把她送到巷口就让我回去了。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一个人站着发了会呆，我在想这两个女孩子今晚住在一起的时候，会谈论什么话题，会不会谈论到我。有些事情确实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我也不应该知道。
接下来二十天左右的生活节奏紧张。
我们四个人清晨早起骑车跑步爬山的活动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白天的时候，我们偶尔会骑着自行车在城里的各条街道闲逛穿行，偶尔也去隐龙山或者登胜塔这些地方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
俞俪把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既不是风铃也不是中国结，而是一个普通的笔袋，里面装着一个蜗牛的空壳。她没有说这个礼物所代表的意义，我只有靠自己去猜测。
周立刚开始帮着照看家里杂货店的生意，帮着进货看店，有时候甚至还帮他老爹盘账。他家里的意见也想让他复读再考，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非常固执，已经自己跑去武装部做了兵役登记。据他说，正式开始征兵是10月份，然后进行体检政审，如果获得通过，新兵入伍要到12月份。
苏小芸带着我走访了她的几个朋友，走访过程极其类似，就是展示并介绍自己未来的丈夫，只差没有给我脖子上系条绳子挂个名牌。我也带她到我的几个朋友家里坐了坐，她的表现中规中矩，贤惠非常。
姚亦淑在我生日的那天当晚在苏小芸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就乘早班车回了映云镇，之后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也还是说一些学校报到的事情，顺便也聊了一些重庆本地的历史地理和风土人情。这方面的信息，她了解的似乎比我要多很多。
陆陆续续有考上大学的同学开始摆酒请客。在我们四个人里面，我的学校报到时间最早，因此苏小芸和周立刚开始撺掇我。经过一番考虑，征求了一下父母亲的意见，决定临行前请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顿饭，地点在我家附近的一家酒楼，时间定在了9月10日晚上7点。
请客这天下午，朋友们来我家里集合。预计的人数一共有九个，我们四个人，还有我小学初中相处过来的两个好朋友，还有高中班上的我们三位同学。
大家来的都很早，唯独缺了苏小芸。时间马上要过7点，我让俞俪帮忙给苏小芸家里打电话，结果她回话说苏小芸早在6点前就已经出门了。
因为今天要在家里招待这些朋友，我没有说要去接她，之前和她在电话里已经讲好了请客的细节安排，她是不应该迟到的。她家到我家的距离，就算走路也只有半小时左右，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情，又让周立刚骑着摩托车沿路去找，结果周立刚也半天没有回来。
时间已经快7点半了，我给家里坐着的一堆朋友交待了几句，然后就自己出门想去找一下她。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到苏小芸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从远处走了过来。我一直看着她走近，也没有迎上去，她走近后站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我对她说道：“你怎么才来？！”我的声音可能有点大，表情应该也不太好。她马上止住了笑，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接着又说道：“大家都等你半天了！”
她用手叉住了腰，朝我吼道：“我有事情！不行吗？！”
我忍了忍火气，放平语调说道：“你有事情就提前和我打招呼，大家确实等很久了，约定好的时间……”
她瞪着我，好像还开始微微地咬牙切齿，一副要撕掉我的样子。我过去揽她的肩膀，被她甩开了，我只好说：“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回家喊他们出来，我们一起去酒楼，就在旁边不远。”
她还是一副狰狞的表情，没有理我。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我又有点不放心，我有心想再说点什么，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摩托车的喇叭声响。周立刚回来了，摩托车后座上载着一个人，竟然又是姚亦淑……
周立刚看着我和苏小芸僵持的样子，一脸烂笑，对我说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去路上找小芸没找到，结果转了一圈就碰到熟人了，哈哈！”
姚亦淑从后座下来，过来看了看我们的样子，微微笑了笑，然后拉住了苏小芸的胳膊，对她说道：“小芸，下午这趟班车晚点了。我们约的是6点半在书店那边见面，结果我到城里车站下车的时候已经7点了，还好遇到了周立刚，他把我接了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苏小芸的脸恢复到了正常，然后又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我这次请客没有邀请姚亦淑，一来是联络不方便，二来我还是认为她和苏小芸之间有一些疙瘩没有解开。但是，从刚才姚亦淑所说的话里听出，似乎是苏小芸要她来的？苏小芸跟她是怎么说的？是说我邀请她吃饭吗？
还听出来一点就是，苏小芸今天迟到的原因很大部分是因为和姚亦淑约了在书店见面，而映云镇来县城的班车晚点了。那我刚才凶巴巴地训斥苏小芸的行为，就很不近人情了，难怪她会和我针锋相对。
我一脸茫然地愣了几秒钟，又看到苏小芸和姚亦淑两个人手拉手地说起话来。她们的样子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于是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走开了 ，回家去喊朋友们出来去酒楼。
酒楼的饭菜已经提前预订好了。我们到包厢坐定，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今天这桌饭的座位次序也比较微妙，我的右边是姚亦淑，左边是苏小芸，苏小芸旁边是俞俪，再过去是周立刚，其他几位朋友的座位就很随便了。
开席大家集体举杯痛痛快快地干了一杯，周立刚他们几个男生个随后就吆五喝六地喝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