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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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很满足我的报复感。
就在她浑身哆嗦着爬起来的时候,突然狠下心用手把我的刀口从她的颈部推开,手掌都被划开了也没在乎,只听到她的尖叫划破空气,“来人哪,她要逃跑啦,她要逃跑啦——”边喊着,边跌跌撞撞的跑去门口,好像我是穷凶恶极的杀人魔头在追赶她似的。
我站在原地,白了白眼睛,谁有空来追你。有血从手里的刀尖落下,我在黑夜里感受到了自己无比冷漠的另一面,还不够,远远不够。
木门被她拉开,门口的那张脸,才是魔鬼的面孔。她面无表情的一挥手,手起刀落,一只手臂横飞出来,打在桌上的饭菜里,溅起菜汤和血肉无数,我忍不住蹲下一阵干呕。
一只温柔的手臂扶起我,她关切的问道:“颜儿姐姐,你不要怕,我不会再让那个贱人伤害你。”
我不看她,欧阳梅的伪善,我已经了解的足够清楚,你之前在窗台外面的时候,难道睡着了吗?你只关心你关心的事实,不是我。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我弯着腰,做出浑身难受的样子,挣开欧阳梅的搀扶,勉强走到那只被斩了胳膊疼的只剩下喘气力气的女人旁边,我用脚踢了踢她散落的衣襟,有一个木塞子从里边掉出来,滚啊滚,停在站在后方的欧阳梅的脚边。
我抬起头,她的脸色在子时的静谧和浓浓的血腥气中显得苍白的可怕,如一个习惯于徘徊在地狱与人间边缘的灵魂,习惯了以人类的身躯,表现魔鬼的残忍。
小哑至死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只是忠心耿耿的效忠于她的欧阳梅主子而已,只是忠心耿耿的监视我绑架我而已。
为何这颗小小的软木塞会让她的主子这样不顾情面翻脸不认人?
我对着小哑那双死气沉沉的似乎在无声控诉的双眼,没有看下去的勇气。
第六十一章 死者的悲哀
更新时间:2011610 10:18:05 字数:2036
发现小哑的秘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天我对她说我想家的时候,因为靠得近,我听见了一声“呵”的抽气声,虽然轻,但是因为靠的近,所以很清晰的听出来这是有声带振动的声音,看向她的脖颈,外面也没有伤痕之类的,也许是看多了欧阳梅那种天生的精湛演技,现在存着一份怀疑的心情再来看小哑,就越看越错漏百出,我说我要逃走的时候,她好像把那种知道惊天秘密的表情表达的过于明显了,这样程度和频率的颤抖会让我觉得你是脑血栓小脑不平衡,再说了,我们之间,顶多就是比平常的主仆关系更好一点罢了,她忘记了她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地位低下没有在乎的小丫头,为什么我要带她走呢?她都没有想一想就去告密,是不是太傻了一点呢。
她与欧阳梅的差距在于,欧阳梅从来就不相信我,任何时候,任何话;而小哑,她相信了我表现出来的信任她的假想,所以最后一败涂地。
是我用计害死了她,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她死有余辜,她是害惨顾宁的刽子手。
小哑有一根皮质的腰链,我总是觉得很眼熟却说不出原因。直到那天她跌跌撞撞离去之后,远处有疯狂的狗叫传来我才恍然大悟——那是顾宁惯用的鞭子啊!
虽然变了形状,但是材质还有那独有的纹路是不会假的,以前顾宁还说,这是她娘给她专门用来教训江湖上的坏人的,在王府的时候,每次她与欧阳铭发生口角的时候,她最喜欢就是用内力在欧阳脚边几寸之处,地上会有书里描写的龙鳞印,这么独特又花功夫的设计,不仅需要上好的材质,还有巧夺天工的手艺。顾宁最喜欢狗,之后就是这根鞭子,这根独一无二的顾家专有的鞭子。
顾宁在战地营出现的时候,虽然浑身是伤,但是脖子上的玉佩却还是在的,那条她不离身的鞭子却不见了,我询问过老医官,虽然顾宁被折腾的体无完肤,但是,却没有被性侵犯过的痕迹,看来,拷打她的人是个女人,还是一个不爱财却识货的女人。
顾宁天生就和自然和动物亲近,狗类尤其,自从我来到这个神秘的峡谷之后,就没见过有猫狗出没,要不是那天远处的狗叫的太疯狂,我压根就忘了这回事。于是,我几乎就肯定了,她便是折磨顾宁的凶手。带着通体散发着顾宁气息的鞭子,引得这种自然几乎猫狗绝迹,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具有说服力呢?
待小哑走远之后,我写了一个小纸条,藏在一个绿豆糕中,托门口的丫头交给欧阳梅。纸条上书——午夜子时,有好戏听。
在兵工厂的时候,欧阳铭喝醉走错房间的时候,他的那个随身的酒葫芦掉在地上,我悄悄藏起了那个葫芦盖软木塞,当时是想为这场夜袭留个证据什么的,现在却把它作为一个杀人的凶器用了。
想来欧阳梅肯定是熟悉欧阳铭的一切的,所以,在用刀抵着小哑的时候,在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把可能要她命的刀子的时候,我把软木塞扔进她的衣襟开口处,由于这是硌人的固体异物,我还做好了万一被发现就直接把欧阳梅叫出来的险招,好在小哑自己用手挡刀又慌忙出逃,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这个,才成就了最后我一脚踢出那个欧阳专属物的场景。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太盲目,对自己的爱人盲目爱,对自己的情敌盲目恨,虽然是小哑动的手,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这是欧阳梅的指令,连我也能看的出顾宁和欧阳铭的无限可能,更何况是精明如此的欧阳梅。她没有杀她,几乎却是完整的毁掉了顾宁可以引以为豪的一切:容貌、武功、伶牙俐齿和那家传之宝,什么也没给她剩下,还有一具躯壳,可以但求温饱的残喘一生。若不是自己也是受害者,欧阳梅这等人物,是我不想惹也不敢惹的。
小哑身上有欧阳铭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她爱慕他偷得,这种情况欧阳梅容不下,把任何危险的苗子扼杀在摇篮中,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道理欧阳梅比谁都明白的通透。另一种情况是,欧阳铭喜欢小哑,他送她的,我本人是不相信的,可能性太低了,想来欧阳梅也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只是一条胳膊一刀致命那么简单了。
我对欧阳梅说:“我不知道这个软木塞代表着什么,只以为这是欧阳家某样物什而已,曾经多次见到小哑对着烛光迷恋的看着发呆,才怀疑起来,本着可能赔命的危险演了这一出做试探,相信你可以认同我的能力和价值了。”
欧阳梅笑着点头。
我说:“让我见卫帧。”
她说:“我会安排,颜儿姐姐要有耐心才是。”
我没有提我知道小哑和她是一伙的事情,她也厚着脸皮撇的干净。直说“家门不幸,家教不严。”这样的演技派,不是一般的高端了。
欧阳梅的消息许久不来,我每日过的是愈发焦躁,太被动的感觉不好,初次害人的后遗症很大,失眠,幻觉,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我常常想,再憋下去也是疯,不如划被动为主动,自己找出口。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言行,带着欧阳家的彪形大汉高调逛大街,也不管别人的侧目和议论,先把这个峡谷的地理布局搞清楚。三日逛下来得出的结论很令人沮丧,这个峡谷位于两座高山的中间凹陷处,四周都是高耸的峭壁,天然的牢笼,除去的唯一办法就是依靠欧阳家家养的特种大雕,不过这种家禽只听主人家的命令,一生只有一个主人,除非你自己养一只到大,其它别无他法。
我的沮丧别人都看在眼里,似乎也是很和情理的事情,被无辜绑架到这里,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情。
敌人的松懈给予我的机会也是零,然而,给某人,却提供了很大很大的可能。
第六十二章 熟悉的味道
更新时间:2011614 11:22:49 字数:2225
日落,黑夜,一身疲惫一个人回到漆黑的院落偏角。
推开门,屋内也是一片漆黑,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关上门就去点蜡烛,拿起磨石还没来得擦亮,就猛然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
惊叫就在嘴边,入鼻正是朝思暮想的熟悉的男人的气息,扔了磨石,放松身体靠进对方的胸怀,听他在自己耳边深情的叹息——“颜颜……”
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卫帧的迫不及待与无法忍耐,大门已经被他一脚踢上,被剥掉外衣的时候床帐都还没来得及落下,不是不想,可是,这实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啊。
“卫——”才发了一个单音节的字,又被他急切的吻住,我试着推推他,被他抓住胸口的手按到脑侧,被这样粗鲁强硬的压制住,我有点不舒服,狠下心咬了他在我口中持续肆虐的舌头。
“嘶——”他吃痛,抬起头来,看见他收回去的舌尖,有殷红的血液渗出,我后悔了,抬起手摸摸上方那张男人的腮部,轻声道:“弄疼你啦?”
等到视线转到卫帧的眼睛,我知道我错了,他不疼的,漆黑的瞳孔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浓烈的欲望,这么强烈,我根本不可能阻止。
“不用担心,”他还是说了话,“交给我就好。”他俯下身子,我感受自己颈部那热切的雄性气息,我安然的闭上眼睛,用鼻腔来感受爱人的气息。这一刻,我莫名的想,之前所受的苦都值得了,就算现在让我去死,能够死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也是圆满了。
虽然我很想多感受一会儿这种抵死缠绵的热力和绝望不顾一切,但多日来的身心疲惫还是没能让我坚持太久,登临第一次的兴奋至高点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模模糊糊有意识的时候,竟是不稳的颠簸感,一摸身边,的确是软软的床铺啊,难道一觉醒来爱丽丝梦游仙境了?我睁开眼睛,没有光,是一个黑暗的房间,但布置却与之前欧阳家的截然不同,更简单,更……破烂……桌子都不是桌子,只是一个略高的木头柜子,两张小板凳围着摆在边上,我躺的这个床铺也只是一张垫着两层被褥的钢丝床而已。最最诡异的是,地面居然在晃荡,时急时徐的,陌生的违和感让我慌张从床上下来,周围是我不熟悉的布置,之前的记忆很清晰,但是,那个熟悉的人却已不在。
“这到底是哪里?”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我急急忙忙又跌跌撞撞的跑向屋内唯一通往外界的那扇木门。用劲推了推,推不开。关押在欧阳家的日子让我患上了轻微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害怕,焦虑,太多不可知的未来和悲观的自我设想,让我不敢一个人待在漆黑陌生的闭塞空间里。我不敢大声呼喊,生怕到时候冲进门的是手拿欧阳家大刀的彪形大汉,或者宛若幽灵般的欧阳梅又会在这黑暗的视觉盲点里走出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拼着一股哪怕是撞碎骨头也要冲出去的气力,朝着那扇木门冲撞过去。哐当一声巨响,整条肩膀被震得麻木到瞬间失去知觉,正好拼着晃荡的地势惯性,木门被成功的撞开,我在见到外部世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脚下一空,掉进了冰冷的水里。“这种地方哪儿来的河流啊?”还没有决定好怎样解答这个本能问题,还是先呼喊救命比较重要,冰冷的河水迅速的从脚尖漫过头顶,不会游泳,浮不上去喊不出来,张口就是从四面八方流入气管食道的河水,绝望在一瞬间爆发,希冀也在一瞬间出现,腰上一紧,不知哪里来的绳子飞来,缠住我,有人在上面一拉,我就噌地一声飞出了水面,口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吐,又砰的一声撞击到坚硬的地面,得救了,不过撞得太疼了……
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象,会是这样的场景再见一次,我不曾想象,见到他时,会把自己置于如此狼狈的境地,更不曾想象,自己会对他怀有这样喜悦的心情。
“小花!”真正的情感是难以掩饰的,也是不必要掩饰的,我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全然不顾他之前满脸的骄傲和看人笑话的恶质。
花无极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我一身沾满冰冷肮脏的河水扑倒在他的怀里,我能感受到他的僵硬,持久的无声的,僵硬。我不在乎,抱的更紧。
“难道是——吓傻了?”长久的沉默之后,欧阳铭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吐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你才吓傻了呢!”我猛地直起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他,乘其不备,转手一个毛栗敲在他头上。
“哦候,没吓傻,没吓傻。”他摸摸被打到得后脑勺,反而笑了起来。
“看见你真好,小花。”我正色道。
“虽然你终于能够认识到本人的正直勇敢人品上乘,但是,请不要叫我小花。”他收起笑容,也正色道。
“这是昵称,小花。”我坚持。
“如果你不像我们之间难得建立起来的友谊因为这种事情而破裂的话,你就继续这样叫吧。”他比我还要坚持。
“好吧,花无极。”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