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妖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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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猫咪美人6 。。。
“因为皇上你……你是猫女的孩子……”
这无疑又给展煊一个巨大的打击,这关乎皇室血统,展煊震惊不已,他知道父皇曾养过一只猫,难道那只猫……也是猫女?!可是他的母亲不是太后吗?
“皇上,你的父皇,也就是老皇上,还活着呢。”
展煊被接连几个大秘密搞得简直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他揉着太阳穴,定了定心神,“你慢慢说,清清楚楚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
“皇上放心,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喵咪善解人意地起身为展煊倒了杯茶,“上一只猫女一开始估计也是以猫的样子见到老皇上的,可是老皇上后来许是太喜爱她了,渐渐居然能看见她的猫女模样。和我一样,那只猫女怀了老皇上的孩子,也就是皇上你,生下来之后就不得不走了。”
“父皇他……”
“那只猫女的孩子,老皇上把他叫给当时的皇后抚养,虽然皇上你有两个哥哥,但只要让你成为皇后的孩子,那就是嫡长子,理所当然是太子。老皇上对那只猫女和你的喜爱,可见一斑,连江山都给了你。老皇上可能是见你渐渐长大,可以继承皇位了,就假装驾崩,之后去找那只猫女远走高飞。皇上你不觉得奇怪吗,老皇上驾崩之后,几个贴身的太监都不见了,独独留下几个不那么贴身的太监,比如迎喜他们。那些贴身的太监肯定是知道真相的,老皇上出殡之后,就被老皇上赐毒酒给杀了。上次喵咪之所以要杀孙青儿,并不是怕她告诉别人我和你之事,而是怕有心人借此去调查当年那只猫和老皇上的事,查出皇上你的亲娘来。”
展煊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母后早就知道我……我不是她亲生的,可还是一直辅佐我当了皇帝。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她一定有苦难言……”喵咪低声说,“不瞒皇上,我见过那只猫女和你的父皇,他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很想念你,于是托我来瞧瞧你,我当时就是嗅到了与猫女相似的味道,才跑到你的寝宫来的。皇上爱我,我也好爱皇上你,这让我一时无法下决心离开皇上,一直就拖到现在。”
展煊半天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地板。
“皇上,也许我不该来……”喵咪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愧地简直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皇上以前说得没错,喵咪就是贪吃鱼,想着和皇上在一起,每天就有好多好多的鱼吃,也没有人会欺负我,像以前那几个人一样弄死我,我就自私留了下来。后来喵咪有了宝宝,不得不效仿皇上的亲娘,想将孩子送给皇后抚养……”
“原来如此。”展煊倒像是轻松了一般,“我是猫女的儿子,父皇也没有驾崩……”
“皇上……”喵咪小心翼翼地叫道,伸手拉了一下展煊龙袍的一角。
“哭丧着脸做什么?”展煊搂过她,“安安心心把朕的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皇儿,朕就封他做太子,将来也把江山给他。只是……他不会有尾巴吧?”
喵咪赶紧摇摇头,“如果是公的,那就不会有尾巴,如果是母的,那就和喵咪一样……”
“那你还非得给朕生个儿子不可!”展煊严肃地看着喵咪,“这是圣旨!”
喵咪哀哀地叫起来,“万一……万一……”
“万一?那就再不给你鱼吃!”
“喵呜——”喵咪都快哭出来了,拍着肚子煞有介事地说:“要争气啊,喵咪要吃鱼啊……”
展煊移开目光,好像若有所思。
喵咪每天都要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内容总体就是,儿啊,你要争气,妈妈要吃鱼呢。外人看来,一只白猫每天对着大肚子喵喵叫,急迫又殷切。过了一段日子,喵咪自己觉得不对劲儿了,皇上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回来了。一天晚上,她悄悄出门去,听见迎喜问展煊:“皇上,今儿个是去别的娘娘那儿,还是仍旧去皇后娘娘那儿?”
“去皇后那儿。”展煊很干脆地回答。
喵咪愣住了,这几年他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女人那儿。难道是知道自己生完孩子要走,就开始早做打算了吗?喵咪往前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得失落地回到皇上的御榻,伤心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喵咪无所适从,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一切真相都告诉皇上。其实她是有一点点私心的,她以为老皇上愿意抛下江山和那只猫女远走高飞,展煊一定也能和她一起走,可是她忘了,虽然展煊是老皇上的儿子,可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尤其是不久之后,宫里传出皇后怀孕的消息,喵咪更是惴惴不安。
七个月后,喵咪要生产了,迎喜还觉得蛮奇怪的,这猫儿怀孕怀得可太久了,该不是小猫已经死在肚子里了吧?无奈,皇上让寝宫里的一切人都离得远远的,谁靠近就要杀头。一会儿又脸色阴翳地出来,让迎喜去给皇后娘娘送什么点心去,迎喜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皇上……”喵咪痛苦极了,紧紧抓着展煊的手。展煊拿帕子给喵咪擦汗,柔声劝慰道:“乖,忍着点,我无法让太医进来,只能委屈你……”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喵咪一边哭一边说,嘴唇都快咬破了。
喵咪生产了两个时辰,还没把孩子生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时不时抽泣一下。就在这时,迎喜居然不顾皇上的命令擅自跑到门口大喊:“不好了皇上!!太医说皇后娘娘她要生了!皇后娘娘这一胎生得有些早了,皇上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展煊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没什么反应。
喵咪一听,眼前一黑,双手抓皱了床单,“呜哇”一声,孩子出来了,不停地哇哇大哭,展煊一看——是个男孩。
“皇上?!”迎喜听见奇怪的婴儿哭声之后猛地推开门,愣得是嘴都合不拢了,他看见的是一副什么情景啊——皇上手里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初生婴儿,御榻上竟然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褥上都是血。“皇上……”迎喜呆呆地叫道。
“迎喜,你,进来。把门关上。”展煊的表情很平静。
迎喜听话地进去了,走到榻边一看,吓得坐在地上,指着上面的女人,眼睛都直了——这个女的,她她她……耳朵!还有、还有尾巴!!妖怪!妖怪!!
“哧!”利剑滑过迎喜的脖子,他喊都没喊一声,就倒地而死。展煊扔下宝剑,回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喵咪,然后抱着婴儿哄了又哄,他总算不再哭泣。然后他马上下旨,接皇后到自己这儿来生产,这可是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恩宠”。
皇后被接过来之后,展煊把虚弱的喵咪藏好,叫人打扫了迎喜的尸体,之后就又让所有人出去。周仁静忍着痛楚,看着展煊,他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说:“仁静,朕既赐你龙儿,你定不可让朕失望。将来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力保护他。朕望你效仿康盛太后,辅佐一代明君。”
周仁静虽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但迫于皇威,还是点了点头。只见皇上唤了一个助产太医进来为她接生,自己则站在一边观看,太医感动得眼泪滚滚,高呼“皇恩浩荡,皇上皇后伉俪情深”之类云云。
随着婴儿滑出母体,太医看了看,不禁皱皱眉,“是……是龙子,但是……唉。”原来,早产婴孩并没有成活。
展煊二话不说,一剑把太医给解决了,再抱出喵咪生的那个婴儿,放在皇后身边,然后迎上皇后惊骇的目光,“这就是朕交给你的任务,希望你能尽力完成。”周仁静终于洞悉了一切,关于太后,关于皇上,甚至,关于皇上的猫。她绝望地闭上眼,听见展煊用威严的声音对外宣布:“皇后周氏诞下双生子,虽一子早夭,仍有一子存活。朕立其为太子,赐名展瑁。皇后为我朝诞下太子有功,加封为仁孝皇后,赐金三千。”
展煊把喵咪抱出来,爱怜地抚摸着她几乎被汗水浸湿的长发,说:“乖宝贝,朕和你一起走。”
“皇上,你不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吗?他这么小……”喵咪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声音颤抖不已。
“皇后会处理的。”展煊偏过头,和周仁静对视着。周仁静看看他,又看看一脸苍白的喵咪,悲伤地笑笑,说:“臣妾……定不负皇上嘱托……”
周仁静想起太后压下佛像下的那首诗——“夫心已迷异类途,国兮家兮皆不顾。妻欲将诉呜咽噤,肯将余生尽夫志。”只不过,又是一个轮回而已……
后有史书记载:武帝展煊登基二十二年,得太子展瑁,忽薨。仁孝皇后摄政十六年,至孝帝(展瑁)亲政乃止。后忠贞贤良,百官拥戴,唯不喜猫,宫中严禁猫之进出,侍者闻猫吟而色变,恐之戚戚。
猫咪美人·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要写个男妖精(挑眉ing~)
16
16、猛虎1 。。。
“大少奶奶,请你把熬好的燕窝粥送到夫人房里。”刘管家隔着纱门冷冷地说,丝毫没有下人对主子的恭敬和畏惧,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盛气凌人。
“……是。”玉芙规规矩矩地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绣活儿,一路小跑去了厨房,看见厨娘已经把燕窝粥盛在精致的小碗中,放在托盘上等着她去端。
玉芙娘家姓李,玉芙是闺名,嫁给刘府的大少爷刘典之后,就被叫做刘氏,没有自己的姓,也没有自己的名。刘家算是城里比较富有的家族,而又以节妇受城中之人尊重。刘老爷早年病逝,留下二子二女,刘夫人年轻守寡,独自一人将儿女们抚养成人,立下的贞节牌坊为其他妇女学习之典范。
玉芙嫁入刘家已有三年,如今正好十八岁,而剩下的生命,也将全部用来树立属于她的贞节牌坊。因为,她和自己的婆婆刘夫人一样,也是年轻守寡,甚至,她守寡的年龄比刘夫人还要早。说到底,出生寒酸的她不过是被刘家买来冲喜的,结婚当日,就在洞房中目睹自己的丈夫刘典咳血不止,不到三日,刘典就一命呜呼,留下她一个清白之身的妻子成了寡妇。
玉芙永远忘不了刘夫人在看见自己的脚的时候那副嫌弃的表情——她出身穷苦,要帮爹娘挑水做饭,料理家务,哪里能像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一样从小裹脚,因此,她的一双脚在刘夫人眼里太大了,难看得要命,不像刘家的两个小姐和刘夫人一样拥有“三寸金莲”。
丈夫死后,虽然刘府上下都称呼玉芙为大少奶奶,可是待她却比送水丫头还不如,她吃的、用的都和普通下人一样,每天还有绣不完的活儿。当然,对外她是十分光荣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刘家大少爷去世之后,刘氏守寡守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孝顺婆婆,恪守妇道。
玉芙小心地端着燕窝粥到了刘夫人房中,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夫人,玉芙将燕窝粥送来了。”
“嗯,进来。”刘夫人回答。
玉芙缓步而进,把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垂首立在一边。
刘夫人打量玉芙几遍,脸上多了一丝不悦。要说玉芙这丫头,嫁进来的时候还没怎么长开,现在倒是出落得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含了水似的,望着你的时候又是可人又和可怜,让人忍不住想疼爱一番——这怎么行,万一外面的男人起了怜心,一来二去,刘家女人的贞洁何在?
刘家,有明确的建筑格局,什么地方住女人,什么地方住男人,什么地方可以走,什么地方不能走,是有严格规定的。凡女性和男性说话,必须隔一道帘子,而且要有人在一边旁听,以示其中没有猫腻。玉芙住的那个院子,在刘家最偏僻的角落,刘夫人不允许除刘管家的任何男性到那边去,她知道,年轻的女人,守寡太难了。
“最近可有读《列女传》?”刘夫人威严地问。
“……回夫人,有的。”玉芙回答,她爹读过书,也教过她几个字。
刘夫人冷笑一声,“读书要读到心里去,尤其是这种教诲道德的书!书中……有个节妇,和你差不多情况,你看看人家,好好学着点!”
玉芙心头一凉,刘夫人说的是那个年轻守寡,为表贞洁就割了自己鼻子、毁容以明志的女人吗?刘夫人在提醒她什么,是不是自己也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毁容以示守贞?她忐忑不安地回房,独自坐在房里沉思许久,不觉流下几滴泪来。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吗?
过了几天,恰逢刘夫人五十岁寿辰,府里大办宴席,还请了最贵的戏班。玉芙作为大少奶奶,也获准得以到宴席上就坐。七大姑八大姨们都以一种苛求的目光望着她,不冷不热地告诫她女子要守节,否则刘家的名声就给败坏了,刘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贞节牌坊,可不能毁在她一人手里。玉芙默默听着,始终低着头。
三姨说:“哎,这次请的戏班子要唱什么戏?”
六姑答:“夫人点了一出武松打虎。”
七姨兴奋道:“听说这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