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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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秋脚下一个趔趄。
父亲什么时候告诉他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夜凌澈轻邪一笑,
……
偏厅的花室。
温暖怡人。
苏清秋立在一边,隔着点点的珠帘,夜凌澈坐在软榻上,旁边的侍婢给夜凌澈净手,梳洗。
苏清秋低垂着眉角瞅着,看着那些侍婢有条不紊的动作,暗暗咋舌。
难怪总觉得她见过的那些人没有长的太过俊美的,而是在这样的伺候之下,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也会收拾的和天仙一样,更不要说是原来就有几分姿色的了。
“看什么呢?”
夜凌澈清冷的哼出这一句来。
苏清秋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落到他的手上。
那双纤长的手指晶莹,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漂亮的手。
“我在想,待会儿针灸要从何开始!”
苏清秋回答。
夜凌澈挑了下眉角。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这双手目不转睛!”
“……”
苏清秋扯了扯嘴角。
——自以为是。
……
侍婢退了下去。
苏清秋坐到了夜凌澈跟前。
那双纤长美丽的手就摆在她的面前。
苏家的养身之术需要针灸,而这针灸恰恰就是在手上。
苏清秋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来一卷束布,里面大小针头一共一百零八支,大小不一,正是苏家独有的银针。
银针在外面的光亮下,闪闪发光。
夜凌澈的眸子微微一缩。
“你父亲说你的技艺不在他之下,希望并非妄言!”
苏清秋少有的看了眼夜凌澈,“既然公子大贵之人,理应相信父亲所言不虚!”
夜凌澈点了点头。
苏清秋沉下眉心。
举手抬针。
一声微不可微的声音出,针入肌肤。
夜凌澈微微皱了皱眉。
淡淡的麻意涌上。
紧跟着,似若是棋盘下手,七八枚针灸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再看面前的小家伙,额头隐隐的显出湿意。
夜凌澈嘴角轻勾,
“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为何贬斥?”
苏清秋手下一顿,下一枚针差几许落到夜凌澈的手上,后又扎入。
准确无误。
“公子知道?”
“略知一二!”
苏清秋手下针灸不停,“那公子能否告知?”
“能!”
苏清秋眼中一亮,匆匆的抬头看了眼夜凌澈。
夜凌澈一手斜斜的靠在身后的靠枕上,入目,那双清湛的眼睛里带着的亮光让他心头微微一动。
这眼神,像极了……
……
针尖落定,苏清秋收了手,抬袖擦去了额头的汗湿。
旁边也有侍婢过来,奉上茶水。
“多谢!”
苏清秋接过来。
侍婢施礼,退下。
苏清秋也是有些紧张,几口就把茶水喝了尽。
旁边的随从看了,眉心微微一皱。
夜凌澈却是看的饶有兴致,
苏清秋喝了茶水,这才察觉到夜凌澈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当下有些讪讪。
“不知道公子如何才能告知呢?”苏清秋问。
夜凌澈眼中轻泄笑意,“你倒也聪明!”
苏清秋弯了弯嘴角。
不是她聪明,而是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这位身份颇为尊贵的人才不会轻易的告诉她了!
她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就是这么以为。
自然,她也是猜对了,夜凌澈本来就是想要小惩,自然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果然,夜凌澈扯了扯嘴角,
“看本王的心情吧!”
苏清秋眉角狠狠一蹦。
果然不愧是大爷的人物。
不对,他刚才自称什么?
“本王”?
苏清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大夏朝就一个王爷,那就是宁亲王。
医(七)
“你,你是……”
苏清秋嘴角发颤,身子也有些发抖。
“不错!”夜凌澈幽幽的开口。
话音未落,苏清秋霍得站起来克。
动作之大,夜凌澈脸上也露出诧异。
下一刻,苏清秋跪倒,“草民见过王爷!”
低头叩首。
夜凌澈看着她的头顶,眼中微光一闪,“起来吧!”
“是!谢王爷!”
苏清秋起身。
面色拘谨,手脚没有乱动丝毫。
夜凌澈看在眼里,嘴角微沉。
寻常百姓见到他,一般都是这模样,可她这样,他却是不喜。
“这针灸,多长时候?”
“回王爷,一炷香!”
语气恭敬,和刚才像是两个人。
夜凌澈眉角跳了跳,“听你父亲说,要半个月?”
“是!”
苏清秋应,“一般半个月方见成效!”
夜凌澈点头,“好,你下去吧——到了时辰过来拔针!”
“是!”
苏清秋退下去。
在她退下的时候,门口亦有人进来。
手里拿着几个小册子。
苏清秋瞥了眼,那上面明赫赫的写着“奏折”两个字。
苏清秋闭了闭眼。
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
小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糕点茶水。
苏清秋吃了几块儿糕点,又喝了一盏茶,一炷香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外面的人来唤她,她应声过去拔针。
进到刚才的偏殿,那位宁亲王仍是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双手针灸错落轻颤,若非是正在那些穴道上,远远看去还几乎以为是刑罚。
苏清秋按照草民见官的姿势一稽。
遂,过去拔针。
落针慢,拔针快。
很快,那针灸就已经去了大半儿。
……
四周立着数名随侍。
却是鸦雀无声。
苏清秋目不斜视,额角微微的有汗湿侵染。
不是因为这非常的寂静,而是因为在她拔针的时候,对面的人一直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原来在他的车马上,他也这么看过她几眼,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连拔针的手都些微的有些颤抖。
不过,总算还有三枚针就完事了。
苏清秋默默的吸了口气,准备快速拔出。
“你知道了本王的秘密!”
寂静之中,忽的一道清声。
苏清秋一颤,霎那觉得耳朵里都有些振聋发聩。
秘,密?
苏清秋心思恍惚了那么一霎,手里头快速移动,那三枚银针被她拔了下来。
她放下银针。
跪倒。
“草民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夜凌澈瞧着她的举动,嘴角一勾。
“够稳重,若是旁人这时候听了本王所言,恐怕会一时惊惧忘了拔针!”
“……”
苏清秋脑袋对着地面,咬牙。
话说这针灸很是有时辰限制,若是时候短了,功效不到。若是时候长了,或就会有害处,而他的话显然就是想要拖延她的动作……幸亏她多了个心眼,不然还真是会被这位宁亲王给借口惩治了。
人都说豪门人家挥霍千金,不过如此。
原来她还觉得几分可信,现在她是一点儿也不信了。
豪门人家,都变态!
……
“草民不敢!”
苏清秋道。
夜凌澈不应,抬手伸展了下手指。
左右打量了会儿,似乎满意。
“先前他们拿过来的折子,你可是看到了?”
只是下一刻,幽幽的声音激的苏清秋的背脊上一阵发麻。
眼前一闪过先前出去的时候眼角扫到的“奏折”那两个字。
“草民什么都没看到!”
苏清秋一头叩到地上。
额头和地面相撞,苏清秋脑袋有些懵。
夜凌澈听着声音,皱眉。
……不疼吗?
跪着的苏清秋不知道夜凌澈想什么,浑身僵硬不敢动。
夜凌澈嘴角一沉,眼中微光掠过。
“先前说这针灸之术要十五日?”夜凌澈开口,转了话题。
他不看苏清秋,苏清秋也不敢抬头,只是心下微松。
“先前说这针灸之术要十五日?”夜凌澈开口。
他不看苏清秋,苏清秋也不敢抬头,只是心下微松。
“是!”苏清秋应。
“那这十五日就留在本王府里吧!”
什么?
苏清秋一颤,抬头。
夜凌澈眼角的余光淡淡的往她的身上扫过去,“怎么?”
苏清秋暗自咬着后槽牙。
“王爷,若是草民不在,那父亲一人撑着药铺,草民怕……”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夜凌澈打断,顿了顿,意有所指,“……难不成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草民不敢!”
苏清秋一颤,再度跪倒。
夜凌澈点头,
“既如此,就这么办吧!”
说着,夜凌澈起身,悠然的从苏清秋的身边走过。
……
苏清秋跪着,身子微微发颤。
她身为草民,不是不知道权势逼人。
可这样亲身感受的如此卑微,还是第一次。
就在夜凌澈从她身侧走过的霎那,苏清秋按在地上的手微微的蜷起。
照理说她的动作不大,可夜凌澈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苏,清,秋!”
夜凌澈淡淡开口。
苏清秋身子一绷,“草民在!”
“……不要以为本王只是说说而已!”
什么?
苏清秋一怔,他之前到底说了什么啊?
虽说和他见了也没几次,可他好像也说了好几句话……她又不是博学多才的,哪儿会记得这么多!
夜凌澈看着她的头顶,嘴角轻笑。
——他说过,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
扔下这句话,夜凌澈离开。
随后,偏殿内的一众随从也都随之离开,
殿内,只余下苏清秋一人。
徒然,苏清秋觉得有些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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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很大。
这是苏清秋的感觉。
那位宁亲王离开之后,她从偏殿出来,外面早已经有人候着,领着她就去了一处别院。
院子不大,可比她家的药铺丝毫不小,而一路上亭台楼阁,草木纷纷,若非是正值正月寒凉,恐怕不是目不暇接,也是惊艳赞叹。
屋子里,东西配备的也很齐全。
甚至还有镜子。
苏清秋皱了皱眉,草民家里只有女子的屋子里有镜子,而这里,却是连一间再简单不过的客房也有。
不止如此,当过了会儿人家送上来饭菜的时候,她又惊了下。
四菜一汤。
比她家里吃的显然要盛丰的多。
——连父亲都是平头小民,她又凭什么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苏清秋不猜,也没想。
只老实的把饭菜吃了,然后去了房间里一角的书架上,去翻看书籍。
她看的书不多,大都是医书,可那些经史子集当中一句话,她倒也懂。
“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有件事她还真是忘了……他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
接下来的三天,每日苏清秋给夜凌澈针灸,每日两次,每次一炷香。
每次,苏清秋都恭眉敛目,不多言,不多看。
而人家也好像是浑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见到她也只是摆摆手,一字未言。
渐渐的,苏清秋松了口气。
不管人家之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么,毕竟她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人家要是想要怎么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现在应该是早就把她给忘了吧!
于是,第三日的针灸结束,苏清秋神出了屋子,到了门外,神清气爽的随着府里随从的身后往自己的院子走。
而这几日天色也有些暖,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花团锦簇比起刚来的那日要丰厚的多。
苏清秋一边看着一边走,浑然不知自己的身影早被不远处的一个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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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这么容易的?
感谢亲们支持!!!
医(八)
当苏清秋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之内,那人问,
“是谁?”
来人一双眉目俊朗似箭,慵懒的面容俊逸风尘珑。
虽不及夜凌澈的美貌,却也是无双之人柽。
“回大人,是府上为王爷针灸之人!”
身后的王府侍卫应。
那人点了点头,“王爷从民间寻来的?”
侍卫应,“是!”
顿了顿,又忍不住好奇,“大人怎么看出来?”
那人一笑,“你家王爷尽是行非常之事,虽说一般人等无能在王府居住,可那人的目光清湛,举止又无官仪,绝不会是大家出身……周身药香浅淡,想来是个郎中吧!”
侍卫满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