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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雾林虎情-第4部分

小说: 雾林虎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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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后一连翻了几个滚才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停下来的却不只是叶子还有一双脚。
“爷?”江树轻轻地唤了声,看着停下脚步的张展,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张展剑眉轻轻皱起,眼似乎没有什么焦距,陷入一种恍惚中似地,很一会,在江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才听到一个近似呢南的声音响起:“这笛声……”
江树将头转来转去,没看到什么,除了风声以外什么也听不到:“爷,咱这……”话还没说完,江树只有放弃回府的打算,跟上已经转了方向的主子。
笛声缱绻,悠扬婉转,如卷着魂魄般伴秋风着轻抚过毒谷中的每一片叶子,又如秋景淡含悲色,萧条的莫不让人触动心中那已被岁月埋在最底层的悲伤往事,却又痛不起来,那笛声中的淡然……飘渺空荡而又不容忽视,粗粗听来,也如痴如醉,竟被其中的伤感而触动,细细听来却又倒退三步,只为其中夹着的淡漠而寒上几分,比这深秋更寒上几分。
许久,笛声停下,却有一声冷哼毫不客气的响起。张展眯起一双虎眼,紧皱起的浓眉中夹着两分怒意一分鄙夷。
那突起的山丘上的人影听到冷哼声倒是微微一颤,消瘦的身子上裹着有些太过宽大的长袍,秋风吹过,长袍的下摆竟斜斜地飘了起来,俊逸的侧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棱角分明,线条深刻尤为那影添上几分冷冽,黑绸般的长发似觉得最简单的髻式都多事剑只是简单的束到头顶,留的乱舞的发丝在空气中张狂着,在那一片淡黄的秋景下,整个人散着某种不食烟火的神秘感。
江树暗暗感叹,看得有些痴了,却偏偏被自己的主子一声冷哼弄得清醒了几分,虽然不觉得看一个同为男人有什么不对,毕竟前任谷主开了先例,和自己的师哥厮守了终生,这虽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可难免为自己的痴态有些脸红,真是……他抬头看看自己主子有些阴黑的脸色,不免又叹了声虽不是很意外也不免感慨,这么美的一副秋景“美人”图,怕是自己的主子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远处传来嘶叫声,接着空荡的谷中响起了马蹄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狂跳的故地鼓点越来越急,如闪电在谷中划过的马鸣声野性而狂野。
江树震了下,这马蹄声和嘶鸣声……
、07(回忆)
那边一团如烈火般的红色不出意料的闯入同时三人的视线,在一片萧条的黄色中飞速的燃烧过来,所到之处,景物都退了色,即使是万叶翻飞和它比起来竟也只能做毫不起眼的背景之色,独独留下一团娇艳,让人不能移开视线。狂野的火焰奔到山丘上人的旁边,就那样静静地熄了一身的色彩,头低了下来,让一双手没有恶意的抚上自己的背,轻顺马毛,那团勾人的火焰竟硬生生的成了毫无自知的人的点缀!
世间万物,哪能抵上此刻一分一毫的惊艳!
江树终究叹出了声,有些语不成调:“它它……”一手指着那被毒谷成为“不可驯服的马”——烈风,双眼瞪大,脸又开始涨红却不能言语了。
张展上下打量着山丘上的人不禁怒意又上了几分,显然认出来那人就是一个月前的某人。
“剑天的医术真不敢让人恭维。”张展冷冷哼了句,眼扫过那瘦长的身影,真如女人的消瘦,张展不禁眯了眼,一连串发出时冷笑,是冷讽,是不屑,是谩骂……
紫默回过头来,浓睫轻抬,扫过张展和江树的视线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没什么变化的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没有惊讶于恐惧只是淡然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周,最后停留到张展身上,如烟的眉轻轻折起。这人好生眼熟。
张展一个月前就不太相信这人真的失忆了,可此刻亲眼看到那人眼中没了傲气,连冷漠也似有还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切让张展有些莫名的怒意!好一个冷傲的人!失了忆就当真转了性,成了一个文文尔雅的书生不成?张展冷笑一声,不顾江树脸上的惊讶之色,直直走过去。直到那人飘起的长发扰上自己的肩,张展停了下来,眼瞟上那人傍边低着头温顺如猫的烈风,目如星火咬牙切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马吗?”
“无所谓,重要的是,它,只能听的懂我的呼唤。”紫默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满面疲惫却眼闪精光的人, 莫名勾起一股叛逆与野性来,还未来的及思索,话已经脱口而出:“我只知道,它,是我的。”
张展一把抓起那人的领口,眼中的怒火越烧越高,牙咬在嘴里咯咯直响一双虎眼眯了很久才幽幽的道:“好,很好!”张展眼中的闪亮一瞬即逝,气极反笑:“真是好!”该死,这该死的!
江树站的远,哪里听的清楚两人说了什么,看见紫默依旧一脸温和,而自家主子却阴黑了脸一把揪着人家的衣领,只当是自己主子脾气不好,赶忙三步并两步走到山丘上抖抖索索的唤了声:“爷——”
张展气的直哆嗦,却找不到话可说,好一会才一松开手中的衣领,黑着脸瞪了一眼江树,冷哼出声长袖一甩,几乎要愤愤而去。
土丘那边一声朗笑传来,张展浓眉还没有展开,回头看见一身深蓝色的长袍的徐陌生正背着手正往这边走了过来,行了弯了弯腰:
“三谷主,何时回来的?”
张展看了眼徐陌生脸上的笑容,浓眉皱了皱,但是声音倒没有了刚刚和紫墨说话时候的强硬,这个徐陌生虽然和自己在一个谷中长大,但是根本平日在各自的院落相互之间没有多少的交际,更别提什么交情。
“嗯。”张展声音斜眼看了眼他:“你怎么在这里?”他不应该在自己的院落怎么会出现在易剑天的院落?
徐陌生俊朗的脸线轻轻动了动,依旧保持着他那温和有礼的笑容:“是江老让我负责紫墨病情的。我那里药材不全,所以就先暂住在这里。”
张展哼了哼再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旁边的紫墨回身给徐陌生作揖行了一礼:“徐大夫——”
张展眉头一挑,看着紫墨的眼中闪着冷光,可惜了紫墨脸上却是衣服温文尔雅的样子朝着徐陌生的方向嘴角轻勾,若说刚刚和张展说话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丝锋芒的性子,这个时候却是一点锋芒也看不见了,脸上的柔顺表情,让人好不怀疑他的书生身份。
一双虎眼死死的盯着那张柔顺的绝色容颜,眉头上结了团墨色浓雾,久久不散。
“三谷主?三谷主这样看着紫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徐陌生又行了一礼。
张展自是知道自己怎么说眼前的紫墨和那个竹林里和自己交手的人判若两人,又有谁会相信。他恶狠狠的瞪了紫墨两眼又往他的方向迈进一步压低了声音:“若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爷我定不饶你!看你能装多久!”
徐陌生看着张展和江树的身影渐渐远去,眼中顿时溢满了柔情,他走上前拉住紫墨的手:“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这两天身体怎么样?头有有没有又疼过?”
薄唇浅浅勾起,长睫轻掀,一双勾人摄魄的丹凤眼中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今天天气不错,先来无事就出来做了会儿。身体还好,这几天不怎么疼了。”
徐陌生看着这张脱俗的容颜又是一阵的失神,好一会他才喃喃自语:“若是能一辈子这样……”
“徐公子你说什么?”
徐陌生看着这张过分柔顺的人,眼中的悲伤之时一闪,他连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刚才三谷主你们都说了什么?那个三谷主怎么看着你……”
徐陌生此时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的手,并未注意到紫墨眼中的异光一闪,而这种光芒怕是连主人本身也没有发现时便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谷主只是在问我知不知道烈风是种什么马还有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我没有听太懂。”
“什么不懂,你且细说给我听,也许我知道原因,这里风大,我们先到屋里去。”
“也许在我失忆前得罪过他……”紫墨说的时候就想起来了那个精瘦男子一双虎眼精光的看着自己时的神态,不由嘴角上弯了个弧度。
“三谷主当时把你从雾林里拖了回来,不过他这人生性火爆,不惹他还好一些。紫墨,既然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
“徐公子,我知道,过去对于我来说只是空白的一片,现在是江老和你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想我不会多想的。”
“哈哈哈,你啊,不是答应过不再以徐公子想称了吗?怎么记不住”
“……紫墨记住了。”
、08(回忆)
“易先生离开毒谷时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爷,先生走时只说要帮妹妹易剑荣找到亲人后就回来,只是……”
“恩?”张展挑了眉,语气一紧,那回话的小厮吓得立刻脱口而出,再也不敢停顿半分:“易先生说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
“……大谷主可是同意的?”
“大谷主说既然毒谷的人找不到易姑娘亲人线索,而易先生又是当时唯一捡到易姑娘的人,让易先生去也是好的。”
张展沉思了一下,才道:“那个人的情况易先生和那个徐陌生可有说什么?”
“说了,易先生说那人体内有一股剧烈的热流,怕是没有得到控制的内力,此人……”那小厮顿了下,正犹豫不知怎么说才好,却抬头见张展虎眼瞟了他一眼,哪里还敢犹豫只听他继续说道:“易先生说此人一旦记忆恢复,他的身手,怕是两位谷主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易先生希望可以给他服下‘忘情草’不过后来因为大谷主没有同意,后来易先生走后也就不了了之。”
“一味‘忘情’,记忆全无。没了记忆,空有上好的内力,也只是一个废人。呵呵,你家先生真是……平日里心存百善,有时倒也能狠得下心来……”张展仰头大笑,洪亮的毫不做作的笑声只把肩头都动了起来:“他还说什么了?”
小厮被张展笑得背脊发凉,只得赔笑道:“易先生也是为谷主安危着想。先生还说此人内力深厚,好坏皆半。坏处那人身受重伤,记忆又失内力不受控制,轻者头痛似针扎,重者记忆永失甚至精神错乱,万劫不复;好处,深厚内力保住性命,还护住心神,善加调理短者一年半载就恢复,长者十年八年就会记起所有的东西。”
“哦?那徐陌生可有对此人的病情说什么?”
“大谷主说人……人是你的,要听您的吩咐……但是您不在,当时是有江老决定把那人流于徐先生的,后来的情况众人都有所知,好像只是稳住了他的体外伤,其他的和易先生预料的没有差别。”小厮看看又重露出笑脸的人,不禁冷汗直流,人都说毒谷二谷主性格暴躁,一根肠子到底,心里想的都在脸上写的,可他怎么觉得谷主明明是阴晴不定,别说是猜谷主心里所想,就是简单回个话他都……小心翼翼的……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张展嗯了一声,他回来已经三天多了,谷中的事情基本上了解了一下,看来除了这点点变动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多少让他有些欣慰的,看来自己又可以偷闲几天了。
小厮正在那候着,忽然那边的江树走了进来:“爷,江老让您去一趟。”
张展低应了声也不再停留就往那江老的府邸走去,刚走进偏院,还未看到人就听到一阵欢笑声想起。
“啊哈哈……你这小子次次都让我棋……不是嫌我老了吧?”老者的笑声依旧晴朗,在午后的空中震荡着。
“江老头原来有人陪啊?”张展高呼一声,人未到招呼先到了。
拐进偏院,还为来的及停住脚步,眼角槐树下与江老对面而坐的一个白色消瘦身影已经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
张展也撇去一眼,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江老头是闲的很啊,哈哈哈,看来赶明还需江树把谷中的事给你说上一说”话倜傥着,嘴角早就裂开了,走到那槐树下的桌子旁边伸手就要拿那棋盘上的棋子。
“啪——”伸过来的手被不客气的怕掉了,江老斜睇他一眼低了声音:“死小子,还敢说,普易走了谷中哪件事是你干的?那好,让江小子明来,我到要瞧瞧谷中还有哪件事不是我干的。”
张展嘿嘿直笑:“江老拍我干嘛,我帮你取了他的棋子,你也不用赢一次那么难,还要别人让。”
“兔崽子……”有人被气得无话。
张展伸手又去拿3桌上的棋子,可手刚伸出去就又被“啪”的一声打退了,这次打他的不是江老而是另一个人手中的白色玉笛。
“你……”张展黑了脸,看着眼前敢用东西打他的人:“真以为上次在落日厅没死,就没人敢杀你不成?”
紫默双拳一抱微微低了下头:“不敢,不敢。”话说的不紧不慢,脸上的笑也是似有似无,当下看得张展又怒上三分。
“不敢?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不敢的。”张展冷哼,明明一个男人装的一副柔弱的样子,真他娘的……
“哼,还帮我拿旗子?我看让你拿结果会更糟!”江老似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的脸黑的就像下雨前的无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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